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云卷云舒

    原来,人是可以恣意的,可以潇洒的,可以在这人世间,却想享受了的,享受于风,享受于雨,享受于,美人。这一切,不再是当初的灰败,而是带了颜彩,成了一个鲜活的人生。

    鲜活的人生,是有着阳光,有着逍遥,可以笑着,可以做着自己所愿得去做着的事儿,而不是日日夜夜念着这黑暗,而自己卷缩在角落里,再也瞧不清自己。

    而不是在这黑暗中咀嚼着自己的苦痛,染着血,永远回味着当初那个阴冷的月夜。冰冷着,什么都不曾有着的。

    或许,如果不曾有着当初的血染一夜,他人生应该也会是潇洒的吧。只是到底世上,始终不曾会有着或许二字,有着的,只有残酷的现实所有。

    只是恨意翻涌在夜里,而逍遥的想法却沉寂在月夜。

    叔父曾说,世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生的,都是掺杂了利益纠葛,扯下面具,都是一张张抽丑陋的模样。都是渴望于利益,渐次的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只会变得越发的叫人憎恶,到最后,就是连着自己亦是不知晓自己是何等的样子了。

    之前他以之为信条,可如今他却弃之如敝履。那等生活,终归是不曾有着生机的。

    若是不曾遇的见林玉兮,或者他不过就是在这阴暗之中过着一生,终其一生,不过是步步为营,把这一生为之付出。而忘记,几步之外就是阳光。

    可大抵时辰,阳光都是少有了的,是在这灰尘之中尘封了的。

    人世间有着的,并不只是悲冷,不只是算计谋求,还是会有着欢喜,有着自己所欢喜的阳光,仿佛这一身的落拓意,都是有了一个出口。

    他伸手,阳光透过五指缝隙落在了眉眼之间,仿佛是昏黄的颜彩色。

    他握着拳,仿佛这般就是把这阳光所有都是握尽了自己的手中,有着的,都是温软。

    “玉兮,你说,人可以如此的,欢喜一生么?”忽的,易堂潇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带着些许低沉的落寞意味,却是叫林玉兮心下缭乱。

    易堂潇笑着,却仿佛经历过许多沧桑,明明,他不过就是少年的样子,可这般的神情,林玉兮觉得自己只是在父亲的面上瞧过,是这一种落寞,却也是一种希冀。

    希冀于欢喜,落寞于失去。

    “可以的,我总是会在你身边。”林玉兮掩了笑,眼神里多了几分的严肃,似是郑重的许诺。

    时日不久,可欢喜却是浓重的。

    有些人,或许就是前世的情缘,叫他们不过相见寥寥却是一颗芳心暗许。

    她欢喜于易堂潇,甚于自己。

    或许他们前世便已经期许,期许今生的相遇,纵使他们错过十多年,可到底不曾错过。终归是在最美好的年岁里,遇见了彼此,浅笑,互相期许终生。

    亦或许,人并非有着所谓的前世今生,有着的,不过只是欢喜而已。

    因着欢喜而行至一处,因着欢喜而欢喜一生。

    从来,都不曾是痴痴恋念。

    “今日本来是叫阿莹来瞧瞧你,你也去瞧瞧阿莹的,不过阿莹忽的家中就是有了事情,是以就是只得把这重要的会面推迟了了。”林玉兮说着,就是低头叹了口气,头上的树影斑驳,遮挡住了她半边的面庞。

    “重要的会面?”易堂潇听了这话,倒是挑了眉梢,不知思绪在念着什么。

    “是啊,你和阿莹都是我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林玉兮说着话,颓废的气息倒是不知去了何方。

    易堂潇看着她,似乎她很容易就会笑,哪怕就只是一件细碎的小事,或者单单就只是今日的朗日晴空,都会叫她笑的极为欢喜,仿佛是什么十分值得去欢喜的事。

    易堂潇有些难以理解。

    在他的印象里,欢喜,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

    或许,欢喜对于他而说,是一种仪式感,必须是在真真的欢喜之时,才是会眼含笑意,他笑的时辰多,可多是假笑,没有温度,弧度,亦是极为浅的。

    “好似,你很很容易欢喜。”易堂潇闭上眼,感受着阳光铺面的暖意,温声的说出了心中所念。

    其实很久,他都不曾如此放松了,念着些什么东西,就是说了出来,而不是挤压着在心底里,一层,有一层,终归从灰尘变为了厚厚的墙。

    每到长夜未央的冰冷之处,墙就会越发厚重,压着他的胸口,叫他躺在床榻上,盖着锦被,却无法呼吸。月光触及不到的地方,是他残留的哭泣。

    “很容易欢喜?”歪着头,对着这问题,林玉兮好似是十分的费解。

    “欢喜一向都是十分容易的,世上的事儿,纵使有些很难,可到底总会是有,叫人欢喜的,不会忘记了的。”林玉兮说着话,娇俏的眉眼带上了阳光的璀璨,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叫人移不开眼。

    “其实,也不是没有难过的事情,不过忘记就好了。”伸了一个懒腰,从这草坪上起了身子,她抱着腿,瞧着朗日晴空里,那云卷云舒,又是一个好天气。

    “忘记。”易堂潇呢喃着,仿佛是在认真的思索着些什么。

    忘记啊,忘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哪里是什么不会忘记,是记在心底,不想去忘记罢了。

    有些痛苦,而却选择不去忘记的记忆,或许都有着另一个名字,或是叫做责任,或是叫做,付出。

    灭门之恨,痛苦。

    可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忘记那摇曳的,带着血的灯笼,那血落在眼旁,滚热的感觉,血从脸上滑落,站在他面前的,是母亲。

    月光里,母亲的眉眼柔和,可是却带着血,让他惊悚,让他战栗。

    可他却哑然着,手脚颤抖,说不出话来。

    甚至,他都不可以叫着一声,母亲。

    之后很久,很久,他才终于开口说话,可说着的,不过都是破碎的词句。

    叔父说,他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当初是谁,拿着枪,成了月夜里的,恶魔。

    痛苦的记忆,却不忘,是责任。

    他的,终其一生也要去完成了的,责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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