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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若负我,我必负天下人(六)【更晚了,谅解昂】

    <divclass="read_content">正是天明,便听见外头一阵噪响,我急忙穿好了衣,还揉着眼就出了营帐。大文学

    士兵都四处走动着,似是在聚集,有些口里念着,好似是西景发难了,一大清早便在薄江上攻来了。

    我正想着西烽怎如此耐不住性子,便瞧见伯安急匆匆的朝我这儿跑了过来。好不容易在我跟前站稳,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慕王爷动大怒了!”

    虽是着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同我说。

    “现在情形如何?”

    “王爷受了重伤,自然没法上阵,但是绥远将军指挥有素,又是突袭,南桀损失了极多的弓箭手,如今正是如火如荼,王妃还是不要到前线去的好。”

    我沉着脸,点了点头,默默的回了帐子里。

    可既我不能到前线去,便是在帐子里忧心难耐,独自踱步了整日,听着外头的暴动。

    直到暗香悄然到来,已是夜色降临。

    外头乱哄哄的,自然注意不到我这里,赫连墨又在前线,一时半会儿难以归来,暗香二人一个守在帐外,一个在帐内向我传达消息。大文学

    据说西景朝中传来消息,自小皇帝逝世,西琅胤与西琅寰便是明争暗斗,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国不可一日无主,群臣自然要推选一位德才兼备的贤者担任天下。

    可既如此,西琅胤与西琅寰都是掌了实权的,但说起贤能,朝中上下对西烽称赞更多,可西烽如今身在前线,倒也不能左右什么,权臣意见相左,迟迟未有定论。

    但我倾城阁手握众多贪官污吏的罪证,捏着他们的命根子,便也算捏着许多胜算。我拟了折子,若有改天换日,必有大动静。

    魏亭山年事已高,身居高位,虽无实权但仍是祸害。要他倒戈也未可知,他不是什么正义善良之人,若说倒戈,倒大可从魏子房身上下手。

    江山易主,必有新宠。

    提拔魏亭山之子,魏子房,接任父亲。

    将玉国公的儿子,提拔魏禁卫军统领,协理内宫兵权。

    玉国公既年事已高,自不适合回朝,但与玉国公交好的权臣不在少数,若能动之以情,倒也可以为我所用。

    加之如今许多大臣对西琅胤不满,西琅寰暗中又帮衬支持着西烽,明着他与西琅胤争夺,实则是为西烽铺路。

    加之西琅玦的暗中相助,想来也无大碍。大文学

    将拟好的折子交予暗香递回西京便可。

    西烽,我为你铺路,大抵也是为了我自个,可如今,却有更大的念想了吧。

    将这些事安排处理好了,其实也无大事了,吩咐了倾城阁自此听安姑姑的吩咐,安姑姑身在慕王府,自事事以慕王府为重。

    加之前些日子得了浣儿的消息,如今南桀锦都也是摇摇欲坠,内政紊乱,楚家直系发难,倒也是时候。

    暗香迟迟未曾离去,似有话还要说,我便直言许他说。

    倒是关于西烽的。

    前几日里,暗香查处西烽的身份来历有些蹊跷,虽说他是前公子太子妃的儿子,此事知晓的人亦不多,可既西琅寰与西琅玦知晓,西琅胤又怎会不清楚。

    可对外,西烽并非王族贵胄,自然与皇族血脉无关,如此暗香便有猜疑,仔细查探,也叫倾城阁细细探了。

    当年,太子妃诞子那日,正是我娘亲临盆之日,二人同时生育。可娘亲生了一个儿子,太子妃的孩子却被称作先天夭折。

    后有传闻,说是我娘亲夺了太子妃的孩子自个儿抚养,是因她的孩子先天夭折了。所以,在旁人眼里,西未眠便不是娘亲亲生的,而是当年太子妃的儿子。

    那么这个孩子,便是西烽。

    当日我问及西烽有关西未眠之事,他说早早夭折,如此也不算作假。可重点并非如此。

    暗香查到,当年良娣的孩子并未夭折,而是成功生育,至于太子妃的儿子则是被暗中抚养,至今下落不明。跟着良娣的,必是她亲生的儿子。

    如此一听,我便有些糊涂了。

    暗香怀疑,西烽便是西未眠。

    是我娘亲同公子的儿子。

    我一时有些懵,按着额头,苦思。

    若他是西未眠,便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那我嫁于他,又生有一子,岂不***。头微微发痛。

    他若真是西未眠,知晓我的身份,又岂会与我成亲,或许只是暗香猜忌多了也未可知。

    伯安,若素。

    西烽,西未眠。

    前朝,内政。

    南桀,西景。

    我终是兜兜转转,逃不了这宿命。挥了挥手叫暗香退下,并吩咐了事儿,静静候着消息便是。

    暗香走后,我小憩在榻上,迟迟不愿动。

    记得伯安曾同我说过,仔细过往,还有许多我未知之事,那些事儿,可又是什么?

    西京有西琅玦,有安姑姑,有倾城阁,大事有成,我自不必费心。可南桀,我又知道几分,又能揣摩几分?

    正是苦楚,赫连墨便风尘仆仆的归来了,还未来得及卸甲便冲进了我的帐子,手上还握着刀剑。

    他脸上蒙了细细的灰,

    <divclass="read_content">看上去疲惫的很,也未有下人跟着进来。

    我上前接过他的剑搁置在一边,随后为他卸甲。他便顺从我为他卸甲。

    “先前伯安打了水一直放着,你去洗把脸,早些歇着吧。”我淡淡道。

    “好。”他笑着应了一声,便去洗脸,一边问着:“你怎么不问问今日战事如何?”

    我不在意道:“若是大胜你自然会比现在这样欣喜的多,若是大败你自然笑不出来。若是西烽死了,此刻你还按捺的住?我既心知肚明,何必多问。”

    他顿了顿,叹气道:“你和两年前大不相同了。”

    “两年前,我同你比,当真是稚嫩太多了。”我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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