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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若负我,我必负天下人(八)【上一章是七哦】

    <divclass="read_content">赫连墨洗好了脸,便脱了外衣,撩在一旁,朝我走来。大文学

    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眯着眼道:“我还以为你会有多么反抗,可如今倒是看不透你的心思了。”

    我微微用力,拧开他的手,冷笑道:“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能反抗的了什么,西烽一句要娶我,我还不是便嫁了他。”

    他有些懊恼,垂了头,似有愧疚的神色:“这两年,苦了你了…你可愿…”

    “我不愿。”我果断回绝。

    许是没料到我回的如此决绝,他微微一愣,随后便退了几步,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道:“如今西景形势不稳,内政紊乱,怕是西烽也难以自保,我只怕你又卷入…”

    “又卷入一场帝王之争?”我接了他的话,自嘲一笑。

    西景之争,我从来未曾脱离,就连西烽有意于皇位他大概也是不知晓的,他大抵不会猜到西烽有那么大的野心吧。

    可暗中,多么的运筹帷幄是谁也看不到的。

    “阿兮,无论如何,我都不曾骗过你,今后亦是。能否给我一次机会,弥补两年前的过失。大文学”两年后的赫连墨,总是喜欢以深情款款的双目望着我,可我偏偏再无那样的情意。

    如今我身在南桀军营,自然还没得到我想要的,不能抽身离去。

    况且诸多疑团琐事还未解开,我心中自是难以安宁。

    我故意低垂了头,不作答,似是犹豫与南安,娖娖道:“可我已是慕王妃…”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双手扶住我的肩,道:“这又何难,只要你愿意,总会有法子的!”

    总会有法子的。

    我何尝不知道,西景,南桀,我寰转于两国之间,却不知何时才是终点。我没有说话,低垂着头,正想着如今南桀内政如何。

    赫连墨索性将我环腰抱起,吓了我一跳,我惊呼了一声,双手揽住他的脖,错愕道:“你做什么?”

    “我要你再有我的孩子!”他笃定道,抱着我走向床榻。

    我双手环紧,微闭了眼,不作反抗。不过是身躯罢了,如今的我竟已不在意这些,就像我嫁了西烽,便遂了西烽。

    逢场作戏三昧俱,竟连自己也可以随意出卖。若说赫连墨喜欢我,大抵还是有一些吧,他大概没有遇到过我这样的女子,我曾与他相争相夺,终是他手下败将,他对我生有情愫也是难免。大文学

    更何况他既有半分愧疚,如今重逢,自然是能够得到的好。

    而我,恰要知晓他王宫之事,也要对两国之战有所干涉,做些牺牲在所难免。

    心一横,便遂了他了。

    营帐内烛光摇曳,因烛火灭的快,后竟一盏不剩,漆黑的营帐内,只余低喘声与娇吟声,再无其它。

    而我,就当又是被疯狗咬了一回。极尽承欢,尽生厌恶。

    第二日天明,我醒来时赫连墨仍躺在我身侧,我动了动身子,酸痛不已,寻了舒服的姿势想休憩半会儿。

    可赫连墨偏偏也醒了,转身又将我紧紧拥住,我一惊,连忙推着他说:“我有些不大舒服…还是…”

    昨夜他竟要了我不止一次,如今我正是疲惫难堪,竟有些疼,并非初经人事了,却还有这样的反应实属反常,许是他太过迫切。

    他顿了顿,仍是拥着我,在我耳边情深道:“知道了,再睡会吧。”

    想来他也不会再如何,我便安心睡了过去,只是脑海中竟浮现了西烽的面容,睡的也是不安稳。

    后来,我是被战乱声吵醒的。

    前线又开站了。

    伯安为我准备了热水和吃食,因军营无女子,诸事需我自个动手,草草洗了澡,用过些吃的,便急忙忙出了营帐。

    伯安守在帐外,见我出来,便迎了上来,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去前线,我若呆在这儿,这仗也休想停歇。”我迈了步子正要向前,被伯安伸手一拦。

    “王妃,浣儿姑娘已鼓动楚家直系贵胄回了锦都,如今锦都形势大不好。”

    他压低了声音,慢慢道:“至于西京,已有定局,只等致命一击。只要王爷的身份公诸于世,必有定断。”

    身份?西烽的身份,无非便是前公子的太子,仅此而已罢了,可若真如暗香猜测的,那么便未可知了。

    公子与娘亲的儿子,承袭西景江山,绝无异议,就算是西琅胤也难以扭转乾坤,西景本就是公子琅慕的。莫非,西烽真是…

    我咬住唇,不语。

    抬头四处张望,瞧见一匹好马正歇在一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伯安被吓了一跳,慌忙追上来使了大力气捉住我的手臂。

    我用力一甩,一掌将他击退,脚下一蹬便上了马。伯安岂会料到我会功夫,着实愣在一旁,再未有动静。我便扬尘而去。

    此刻,我必要下定决心了。

    薄江上正是僵持着,南桀损失了不少精兵,薄江水亦染得有些鲜红,只是时不时的被冲洗,倒也不显得令人害怕。

    我将马停在薄江边上,一路上未有人阻拦,隔着薄江我瞧见了虚弱的西烽,他面

    <divclass="read_content">色苍白,几日未见竟像是苍老了许多。

    赫连墨见我来了,从马上下来,快步走到我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我握了握他的手,又松开,微笑道:“我来见见西烽。”

    “你以为你还过得了这薄江?”他有些恼。

    “我既和你有了昨夜,怎会离开,只是有些话,我还要问问清楚,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笃定的说。

    赫连墨的神色有些缓和,他遥遥望了西烽一眼,点头道:“我懂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只一点,万不要离开我太久。”

    不知是否是错觉,我竟从他的语气和神色里,得出一丝担忧和不舍。许是我多心了,其实这几日,他同我说过的话,也无关朝政无关战事,却也叫我难以理解他此刻心中所想,所幸我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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