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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也许一切就会昭然若揭

    “你真的是。。。。。。”森医生看看歆姨脸上印嵌的千沟万壑的皱纹,又住了住嘴,没有往下说下去。

    “真的很可怜是吧!”歆姨有些惆怅,“不过,庆幸的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老爷和太太给了我工作,我感谢他们,所以,我也希望,你也可以体谅理解他们,好吗?”

    “什么,你没有结婚,那我订婚的那天,你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就回家了吗?然后整座城市都在传你结婚的事情。” 森医生眉色紧张。

    “没错,我是生过一场大病,我得的是‘肺结核’,而并不是你所说的,‘结婚’。”歆姨解释道。

    “那我订婚那天,你怎么,怎么会回家呢,是不是。。。。。。”森医生为当年的事情困惑了几十年,这个谜绕森医生心底的疑惑,快要解开了,他没有想到,是自己曾经一直很深爱很深爱的

    并且现在也一直深爱的女人。更想不到的是,是在几十年后的一个医院里的急诊是外面,与自己的职业相关,也会带有一些官方的特性。

    “我并没有消失,我知道。其实那天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第二天回的家。”歆姨仰仰脸,把泪水流回眼里,或者是说流回心里。“其实,我并不知道你订婚了,我也不知道结婚对象是谁,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你已经结婚了。作为最好的朋友没有参加你的婚礼,我真是很抱歉,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对了,你的那位现在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森医生把头扭正了,整整衣服,如无其事地说。

    “应该好吧?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有孩子了吧,现在应该很大了吧。”歆姨感叹时光。

    “我是结过婚,结婚没几年,就有孩子了。她叫森童心,现在十一岁了。在童心四岁的时候,她妈妈就离开了她,当然,也就是和我离婚了。可能是我给不了她要的吧。现在,她过得怎么样,我想,应该是很好吧。记得那天下着雨,之后,她的背影,她的消息,跟着那张去巴黎的单程票,消失在我和童心的世界里了,再也找不到了,也没有回来过。”森医生眼色几分朦胧。

    “又是一个雨天,没想到这么多年,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童心,童心,童心。。。。。。”歆姨似乎读出了什么,“这。。。。。。这。。。。。。名字。。。。。。我的。。。。。。”歆姨有些措手不及的紧张,突如其来,有些惊喜,有些意外。

    “没错,我就是给女儿起了倒过来的——你的名字,——童心,——歆桐。我的姓氏,你的名字。”森医生似乎把这几年的话,都要说给歆姨听。

    “要是在二十几年前,我一定会问为什么,但是现在我不会,我们都已经快老了,没有了青春。现在的我们不是过得都很好吗,干什么要提那些那些恍然如梦的岁月呢?对了,岁月就是岁月,时光也不愧是时光,生活把我们雕刻的面目不堪,我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叫做冉歆桐的人,一个快要苍老在过去的人。

    歆姨脸上又现出二十年前的摸样,虽然时间快要褪色,世界快要忘记我们。

    “对了,你和你的先生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他一定很爱你吧,娶了你这样一个好妻子,我真为她感到高兴。还有啊,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有邀请我啊,现在孩子都应该和少爷这般大了吧。哪像我,为了一个人,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森医生在一边问起许多年前歆姨的事情,感叹世事的变迁,还有对自己一段残破的婚姻的悔恨。

    “我没有结婚

    “这些年我没有感到幸福快乐,我与童心这些年相依为命,那只是一份冥冥之中的亲情,其实。。。。。。”森医生正想要往下说,正在这时,急诊室的毛玻璃门开了,森医生和歆姨从排椅上站起来,借着走廊里面灯光,向手术室里张望。里面昏沉沉的一片,几个穿着白衣服的护士,还有带着口罩的医生,当然,还有满身插着横七竖八的透明塑料胶管的躺在医疗用车上的祁小墨。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了。。。。。。”歆姨焦急地小跑过去问最靠近祁小墨的医生。“少爷怎么样了啊,啊啊啊。。。。。。咳咳咳。。。。。。”歆姨极度紧张,拉扯住医生的衣服,”你要救救他啊,求求你救救他啊,我求求你。。。。。。不管要我做什么,一定要救救他啊。。。。。。”歆姨连哭带闹得跪在医生的身边。

    森医生尾随过去,从地上扶起歆姨。”阿歆,你不要这样。。。。。。”歆姨嗓子已经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森医生问旁边的医生,“怎么样,居来医生。。。。。。”

    “恐怕。。。。。。这位孩子的病情很不好啊,他,其实,其实是。。。。。。”这位叫做解居来的医生,想要说什么,久久没有说出口。

    “少爷他到底怎么样啊,你快说啊,快说啊。。。。。。”歆姨控制不住自己,焦急地使劲拉扯解医生的衣服。

    “居来医生,借一步说话。”森医生挽着居来医生的胳膊,走进了刚刚的急诊室。

    而歆姨呢,温柔而又怜惜般的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祁小墨,随着医疗用车向前进。

    “怎么样?”森医生还是很淡定的问。

    “情况真得十分不乐观。”居来医生有些遗憾地说。

    “什么意思?”其实此时的森医生已经猜测出了几分。

    “这位孩子因为感染发热以及肝、脾、淋巴结肿大,这些病状,你应该也。。。。。。”解医生委婉地说,“你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

    “是白血病。。。。。。”森医生最不情愿说出这几个字,紧闭双眼,睫毛上微微润湿,心情也好似这般潮湿,这是他推测中最最最糟糕的结果。“还有救,对吧!”尽管森医生知道患有白血病的患者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救,而白白死过去,他骗骗自己。他不愿失去祁小墨,或者说是不愿意失去歆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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