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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与世界为敌,至少有一个人是清清楚楚记得你的

    “由于白血病分型和预后分层复杂,因此没有千篇一律的治疗方法,需要结合细致的分型和预后分层制定治疗方案。目前主要有下列几类治疗方法:化学治疗﹑放射治疗﹑靶向治疗、免疫治疗、干细胞移植等。通过合理的综合性治疗,白血病预后得到极大的改观,相当多的患者可以获得治愈或者长期稳定,白血病是“不治之症”的时代过去了。。。。。。”居来医生给森医生看了一些关于白血病治疗的方法“当然,这位男孩是慢性的,暂时不要紧的。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研究一下治疗方法。现在的医疗发达,康复的可能性比以前来说还是进步了不少的呢。。。。。。”

    脑海里萦绕着居来医生的话语,森医生走出了急诊室,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如何跟歆姨去坦白,去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

    森医生来到了祁小墨的病房,看见歆姨正握着祁小墨的手来回祈祷。

    “阿歆。。。。。。你出来一下,好吗?”森医生不得不残酷一下。

    “啊,森医生,你回来了,怎么样,少爷他得了什么病?”歆姨从病床旁边的座位上站起来。

    “你先。。。。。。出来一下。。。。。。出来再说。”森医生先出了门,深呼一口气。

    歆姨也走了出来。

    “白血病。”森医生不愿意说出这三个字,但他必须斩钉截铁。

    歆姨瘫坐在身后的排椅上,差一点坐歪了,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疼不疼,痛不痛了,母亲都是这样的。歆姨双手捂着嘴巴,嘴唇颤得厉害,眼泪一颤就下来,最后,浸湿了衣襟。

    “阿歆,我知道,我知道小墨少爷对你很重要。但是,你不要过度悲伤。”森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一个伤心的女人。

    歆姨没有哭出声,她的嗓子几乎就快哑了,泪早已成湖。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对我也很重要!”森医生突然发自自己肺腑的话竟这样直白白的展现在歆姨面前。

    森医生站在歆姨的旁边,搂住歆姨,“傻瓜,快坏了眼睛和嗓子,我的心会疼的。”

    歆姨也抱住森医生,像是在起风的时光里,两个互相取暖的爱人。

    “不要太伤心了,医生说了,他会尽他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小墨少爷的。现在医学技术那么发达,小墨少爷会有救的,目前少爷还是没有事的,睡一觉就睡醒的。那位医生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国外年了很多年的书,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他,好吗?”森医生也劝说自己相信居来医生,相信祁小墨会好过来的。

    歆姨哭湿了森医生的衣服,抱在一起久了,眼泪似乎有了温度。

    “还记得那首歌吗?你最爱听的那首歌吗?”森医生指的是歆姨手机里的音乐铃声,“那不只是你手机的音乐铃声,也是我手机的音乐铃声。”

    “《死了都要爱》。。。。。。是吗?我。。。。。。手机。。。。。。铃声。。。。。。早就换。。。。。。换了。。。。。。”歆姨的哭声断断续续。

    “我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是那首,我最爱听的歌,也是那首。我其实不喜欢音乐,是你,冉歆桐,让我改变了自己的习惯。这首歌,我学了很久,我唱给你听,好吗?”

    “那我一定要。。。。。。听吗?”歆姨抽噎声渐渐小了。

    “你不想听吗?”森医生温柔地问。

    “我听着,你开始。。。。。。吧。。。。。。”歆姨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

    整个医院走廊里,微微泛白的灯光照着。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采”

    “。。。。。。”森医生轻轻拍着入睡的歆姨,轻轻哼着。

    人总是在敏感性最小的时候说出真心话,哪怕是梦呓。

    “森。。。。。。森。。。。。。赫青。。。。。。青。。。。。。谢。。。。。。谢谢。。。。。。你。。。。。。”歆姨似乎睡着了,停留在森医生衣服上的手紧紧抓着。

    “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完整的叫出我的名字。和你一样,我也几乎忘掉了我自己的名字。森赫青,我没有觉得自己快要被世界遗忘,至少,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够记住我的名字。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森医生听到歆姨喊出自己的名字的一瞬间,眼泪出来了,森医生很少哭的。

    一个人,要想被世界记住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时代在发展,在同样一片土地上,生活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与森医生而言,他自己本身不同意苍老这个词。好比祁小墨这代的人只是比自己更加年轻的人,而反过来,自己是比祁小墨老的人,在森医生的逻辑里,这是不成立的。世界记住不记住你的名字是不终归要的,别人记住记不住你的名字也是不重要的,就连自己忘记自己的名字也无关紧要。

    ——

    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记住你的,一个人记住就是一生何求了,而那个人,往往就是你所爱的和爱你的。

    比方说——冉歆桐。

    比方说——森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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