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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巫蛊初始意料外

    在只有两个人的房中,紫嫣掩着面想让自己镇定,但是依旧忍不住泪流满面,而我能做的便是在一旁极力劝解。    “紫嫣,不必再难过了,今日应高兴才是,倚华千里迢迢能够寻到你必是你的父亲和兄长等人在天之灵护佑着。”    “是啊,这孩子将身上带的铜钱都用完了,眼看就要到山穷水尽地境地,没想到能够遇到她苦苦寻觅的姑母,是天不绝她,我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这就对了,那你现在好些了吗,我可有正事和你说!”    “夫人想说什么?”    “你兄长留给你的信中已经说明当初楚服可害的你们家很惨,难道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是啊,兄长的意思是这仇根本没报。”    “以我之见,你兄长得知事情原委后想过要找楚服报仇,但是无奈没找到。。。”    “证据?”紫嫣打断了我的话,疑惑地问道。    “不,既然楚服做了这事,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我反倒是觉得,你兄长这些年一直在寻,可是只见过唯一的一次,还让其给跑了。”    “如此说来也有理,但是这天下那么大,谁又知道那女子跑哪儿去了。”    “楚服是个女子?”我很是惊讶,看来一开始我就对其的性别判断错误。    “是啊,我曾见过她,我是建元元年入的宫,以近十载了,那人应该是已步入而立之年了,真不知道她跟我们家结了什么仇。”(三十而立)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人现在会不会在长安?”    “谁又能说得准。不乖哦夫人这话有什么言外之意吗?”目光的流离已经说明紫嫣同时还在思考些其他。    “你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吗?”    “自然是想,只是夫人有何谋划?”    “人往往就是败在一个贪字上,她不是喜欢搞巫蛊吗?如果有人告诉她这次想巫蛊的人能够让她大富大贵,你觉得她会?”    “欣然前往,可是夫人说的这个买主是。。。”    “陈皇后。”我很平静的吐出了这三个字,可是紫嫣手上的茶水杯是颤颤的放到了桌上,并且洒出了不少水。    “夫人,难道你是想用巫蛊来设计皇后,你怎么变得如此可怕!”    “你先别急,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先问你,你信巫蛊吗?”    “这。。。又有什么联系?”    “皇家一直很忌讳这个,但我却不怎么信,否则要一个人死岂不是太简单了。前段时间皇后刚求过我,希望我能够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楚服若帮皇后搞巫蛊,那么第一,楚服必死无疑,也为你家报了仇;第二,我可以和皇上说巫蛊并没有让我和三个公主收到任何的影响,皇后只不过是受了蛊惑才会一时做了糊涂事,是可以原谅的;第三,我还会和皇上说皇后之所以受蛊惑,是因为他对中宫太冷落了,她的所托也算是完成了,可是一举三得。”    “夫人,你真是如此考虑?”    “紫嫣,这些年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答应过太皇太后要保证皇后和窦太主过得很好,也从未动过窥视后位的念头!”我是真气了,她陪在我身边已近十载,从未不信任我,如今却是在质疑我的为人。    “夫人,是我错了。”意识到自己的确不该说那话,她微微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生你气,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怀疑我了。”    “嗯,可是如今却是有两个问题,一是那楚服是否在长安都无法确定;二是就算遇到了楚服,可是又如何告诉她为皇后做巫蛊呢?”    “我也只能说如果楚服不在长安,那也只能说是天给她一条活路,天下这么大,这若寻觅还真是海底捞针,而你说的第二,或许只能靠倚华来帮忙了,毕竟你我都在宫中若老是往外跑毕竟不妥,而长公主是局外人,又何必牵扯进来,所以只有倚华是最合适的。”    “可是倚华识不识得楚服还是个问题。”    平阳与倚华再次进入了房中,只见倚华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知道你们姑侄俩肯定有不少的话要说,就带她过来了,襄儿和卫长也不让人省心,我就先过去看看,你们接着聊吧。”    “多谢长公主!”紫嫣跪地磕头,她能做得也就是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地凉,别跪着了。”说罢,平阳掩上了门,忙其他去了。    “倚华,姑母问你,你可还能识得楚服?”紫嫣拉过侄女问道,她急于知道答案。    “姑母,我提过在你离开叔伯家后阿翁只见过楚服一次,而那次我也在一旁,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长成什么样。”    “这就好办多了。”随即,我拿过一片竹简,提起笔在上面写到:皇后妒,用巫蛊咒卫氏,既得富贵,窦太主可引荐之。自然,我故意写得歪歪斜斜,免得被人认出字迹。    “夫人,这合适吗?”    “一切看天意吧!”    “是啊,看上天给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报仇!”紫嫣愤愤地说道,又再次回想着父亲等人的死不瞑目。    “倚华,这个你可收好了,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在长公主可得听话,明白吗?”    “嗯!”说着她用一块粗制的丝帕严严实实地将其包裹起来并收好。不知为什么,我也很是信任眼前的这个孩子,而且是莫名的信,要是倚华将这竹简的事有一丝的透露,那反倒会被他人认为是我容不下皇后,要将其处置后快,而我也定是难以自明,然后。。。后果会怎样是我都不敢往下想的。但我的确是异常的害怕,却又愿意赌上这一回。又是一场堵住啊,我押的是这个六七岁的孩子能够按我所说的去做,且不会出差错。    随后我又交代了倚华如果真遇到楚服时可以怎么做,倚华则是使命地点着头,紫嫣倒也觉得这法子不错。随后,我出了房间,去找卫长和诸邑她们,而让她姑侄俩单独好好聊聊。    日落西山时,晚霞很美,但也意味着我们几人该回宫了。卫长还是有些舍不得走,无奈平阳和曹襄向我们挥别后,她只得上了车。    “母后,为什么不把那个小女孩带入宫呢?”一上车卫长便着急的问道。    “母后我看你是坏透了,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捉弄人家了?”我打趣地回应到。    “这都被母后发现了。”卫长眨巴着眼睛伸了伸舌头,像是一个正在认错的孩子。    “你呀,就是顽皮性子不改。”说着,将两个孩子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而一旁眼角浮着笑意的紫嫣眼神中却是写着伤感和失落。    倚华这孩子没有让我失落,那块竹简她一直保存地很好,连平阳都不知道。我本以为我留下的将会被冰封很久,可是冤家路窄,天意使然,这天平阳同意了倚华到府外随处走走的请求。    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倚华看到了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人,旁边写着每卦必灵四个字,不过几乎没人光顾,众人只是走过时朝其瞥一眼,她有些不敢相信,赶紧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这事真的,便赶忙找了个地方暂避。见到不远处有一老一少正在乞讨,倚华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然后蹲下身将手中的铜钱悉数给了他们。    “小姑娘,多谢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回报。”那位年长的很是感激,便说了两句客套话。    倚华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需要回报,但我的确是有一桩小事需要帮忙。”    “小姑娘,只要是不犯法、不违道德之事且我们做得到,就说吧。”    倚华把身子稍稍靠近了并轻声低语了几句,两人也未问缘由便欣然应下。    “你这小子,赶紧回来,那东西重要的很,我都还没看完,你竟敢抢了去。”街道上,一成年男子正在追着前面的一个小男孩,突然,那男孩在楚服摆放的方桌前“狠狠”地摔了一跤,然后赶紧起身接着跑。而与此同时,用丝帕包着的竹简滑到了楚服脚边,楚服朝周围瞧了瞧,见没人主意自己,急急地将其捡起,想知道里面是否是价值连城之物。一看里面的字,楚服先是一惊,后是大喜,最后是做了一个决定:赶忙收摊,回到家中再细细谋划。    站在街角一旁的倚华看着楚服的一举一动,意识到自己已经完成了我交代她的事,不禁会心一笑,同时长舒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因为不再需要担心会不会有人发现她手中的那份竹简,虽然她猜不透其中的玄机,但是却明白这么做可以报家仇。随即,倍感轻松地回了平阳府。    楚服回到住所,点燃了一根蜡烛,将那竹简连带丝帕焚毁,她不希望有其他人看到而和她争这个富贵的机会,尽管她不确定是否要照上面说的去实施。    这是上天专门为我准备的机会吗?万一被察觉,可是连命都不可能有了。但我为什么要怕,这种事我也做过,可以保证做的很隐秘。早就有传言皇后恨死了卫夫人,皇后是六宫之主,要是能够让她相信我可以用巫蛊除去了那人,日后的富贵可是享之不尽,我也就不需要到街道上招摇撞骗了。对,就这么干,上天对我楚服可还真是不薄!    经过一番沉思,楚服毅然决定入宫帮助皇后,但是皇后可不是一般人说见就能见的,又想到竹简中的话没错,可以通过讨好馆陶大长公主,让其引荐到宫中。可是这窦太主也不好靠近。。。    正在忧愁时,一个人的名字闪现在了楚服的脑海中:董偃。窦太主的丈夫堂邑侯陈午可是是活的好好的,而馆陶早就已经找了一个情夫。楚服听说当年董偃13岁时,与他的母亲一起到大长公主府买了不少珠宝首饰给馆陶,而馆陶则是将董偃留在了府中,悉心抚养。后来,馆陶亲自下厨邀请自己的女婿,为的就是给董偃一个名份,而皇上则是给了她一个薄面,称其为“主人翁”。    对,先找董偃才有可能见到窦太主,进一步才有机会见到皇后。窦太主很是喜欢珠宝首饰,可是。。。。。。罢了,与欲取之,必先予之,只有愿意舍弃才能有收获。没几日,楚服几乎变卖了所有值钱的物件,为得是能够在当铺换得一颗珍贵的夜明珠,因为她打探到了窦太主尤其钟爱这种东海产的珠子。    “董君,我可在这儿等你很久了。”在一个人满为患酒楼的客房中,一个早在那坐着的女子对一副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说道。    “这里我可早就包下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还是早些滚出去的好!”董偃满脸的不高兴,欲找酒楼的主人质问一番。    “董君,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我这儿有一样窦太主最需要的东西,董军若肯为我引荐,不仅我会感谢你的大恩,连窦太主都会对你另眼相看。”    “哦?那是什么?不妨先拿出来让我瞧瞧再做决定。”    “时机未到,不可言明!”    “那我凭什么信你?况且窦太主已是富贵至极,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此言差矣,退一步讲,就算我是言过其实了,那窦太主只会怪罪于我,而非常感念你的这份心意;而若我说的是真的,那窦太主对你岂不是会更好?董君的一切可都是窦太主给的,讨好了她你也才能凡事不愁!”一番话说到董偃的心里去了,经过一阵心里斗争,还是决定向馆陶引荐眼前的这人。    “好,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今天已经准备宴请贵客,你还是赶紧下去吧,只要告诉我的下人怎么去找你就行了。”董偃不想她扫了兴致,便赶忙打发了她。    “那就有劳董君了。”心里不禁窃喜道,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步已经成功了,路上的楚服脑海不断闪现着富贵后的情形,不经意间又笑出了声。    这一天,董偃异常轻声地进入了馆陶的房中,然后从窦太主的背后递上了一枚金簪。    “好不好看?”董偃似有些讨其欢心的问道。    “你送的向来很合我的意。”顺手拿过金簪的馆陶还是仔细端详了一番,“还是你替我带上吧。”    “好,”董偃似乎已经很习惯为窦太主打理饰物了,“还真是只有窦太主配的起。”    “现在人都老了,要是能再回到三十年前该多好!”    “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见此,董偃赶忙转移了话题。    “哦?那赶紧给我。”馆陶则很是兴奋,眼神中满是期待。    “这样东西是你很需要的,不过只能由令一个人呈上来。”    “那到底是什么?”进一步的追问只是为了尽快得到答案。    “这个不能说,要不然就不能算是惊喜了。”    “好好好,我耐心等着。”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见见那人?”    “就今晚吧!我正好没什么事。”    “好!”此刻董偃正给馆陶轻柔地捶着双肩。    “对了,最近应酬很少吗?我跟府中人说过只有你用丝帛超过千匹,用金子超过百斤,用钱超过百万的时候才需要通报我,可是最近却没人来通报过!”    “只不过是一些小应酬何须用那么多。”    “你呀,可也给我长长脸,多结交些士人!”    “谨遵教训!”    当天夜里,楚服终于如愿见到了皇后的母亲------窦太主。    两人在只有她们的馆陶房中说着话。    “董偃说你有东西要亲自呈给我?”一见面,馆陶便迫不及待地问上了。    “窦太主,这颗夜明珠就是我要所呈之物!”一个精美细巧木盒中装着的珠子令人不免要多看几眼。    “这等东西,我窦太主多的是,还会稀罕。”馆陶将夜明珠拿在手中随意看了下,便欲随手丢弃。    “大长公主,这只是我献给你的一份薄礼,还有一份重礼还没呈上。”听闻此话,馆陶将夜明珠放回了盒中,合上后又期待着重礼。    “那重礼在哪?”    “不在这儿。”    “你是不是在耍我,为什么不带过来!”    “大长公主息怒,我的重礼是为皇后除去最大的仇敌,这也是为窦太主好!”    “我没听错?”此事馆陶倒有些怀疑是否是出现了幻觉。    “大长公主没有听错,试问皇后最大的仇敌是谁,你最恨的是谁。”    “自是卫子夫,对我们陈家、皇后来说她可就是一灾星。”    “所以,这就是我要献的重礼!”    “你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皇上可依旧宠着她,真不知道她有哪一点比得上皇后。”    “这个。。。我自是有办法,但是最好我们两人加皇后一起商讨过才好,现在透露恐怕时机不合适!若我的办法不可行,到时你们治我也不迟。”    “你是要我送你入宫后才肯说?”    “窦太主说对了,我还是希望能够面见皇后,将我的计策告之,如此才好安心!”    “好吧,就依你,过两天我找个时间,你以随从的身份随我入宫见皇后!”    “多谢大长公主。”    楚服走出了大长公主府,心里则是感觉自己迈上了富贵之路,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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