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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被废长门谁之错

    经过几日的接触,馆陶对楚服有了更多的了解。这天,趁着空闲,窦太主让楚服以随从身份入宫去面见皇后。    “皇后,母亲我来看你了!”刚到椒房殿外,还没等侍婢们通报,馆陶先出声了。    “母亲,你可好久没过来了,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女儿给忘了。”迎到殿门外的皇后责怪着大长公主。    “母亲前段时间可也没闲着,否则哪能不来这椒房殿坐坐。今天我不就来了吗,而且还给你带了一份重礼!”几句话应付了阿娇后,馆陶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什么?重礼?看来是我误会母亲了。”阿娇一边说着,一边拉窦太主进了殿内,入座之后,皇后发现母亲的随从也跟了进来。    “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不去外面好好候着,进椒房殿内做什么!”大不悦的皇后指着楚服大声训道。    “女儿,她就是我说的重礼,你令他人都退下,这礼只有我们三个人在时才好拿出来。”一旁的馆陶陪着笑脸解释了一番。    “都退下!”皇后的命令一下众人皆退出了椒房殿。    “叩见皇后,中宫长乐未央。”见殿内只有三人了,楚服先行了个礼数,免得再次引起皇后的不悦。    “起身坐吧!”虽然阿娇心里很是期待这重礼,但还是用其冰冷的语气显示她的高傲。    “谢中宫!”随后,楚服跪坐到了皇后的对面,馆陶的一旁。    “楚服,今天你若说不出个对付卫子夫的好对策,不仅我,连皇后也饶不了你!”突然之间,馆陶的心里感到有些怀疑,生怕这楚服言过其实。    “大长公主,皇后,此次我便是为了帮二位除去心中大患而来!”楚服信誓旦旦的言道。    “本宫可把话先搁在前头,那卫子夫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皇后尽可放心,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也不敢来面见中宫!”楚服再次表了一番态度。    “本宫暂且信之,你倒说说看是什么办法。”此时的阿娇是焦急中带着兴奋。    “中宫是否听说过巫蛊?”    “巫蛊?听说是将一个人的名字写在一个布娃娃上然后诅咒其死之术。”    “没错,我自小就研习此术,巫蛊之后那人定是活不了多久,这点中宫和大长公主竟可放心,只是此术有些邪,顾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用!”    “巫蛊向来是令人想起就害怕,万一要是被发现可就连命都没了。”馆陶此刻还算清醒,泼了她们一盆凉水。    “大长公主竟可放心,我会将此事做的隐秘,旁人不可能发现。”    “母亲,你怕什么,那皇上一年到头从不来椒房殿,这侍女们肯定都得向着我,所以,这被发现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皇后的不满又再次显露了出来。    “说的也有理。”馆陶应了一声。    “那具体怎么做还是日后我给中宫再细细讲来。”    “嗯!”皇后倒是很满意她母亲的这份重礼。    随后,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其他,一看时辰差不多了,馆陶便出了宫回府去了,而楚服则是留在了椒房殿帮助皇后进行巫蛊。    这一日,两人单独谈着秘事。    “中宫,我已经施过法了,只要连着七七四十九日在这个娃娃身上扎针,不信那人还能存活。”    “楚服,本宫不仅要卫子夫死,还要另一个人也死!”皇后尖锐的眼神中透露的是她恨那人比卫子夫更甚。    “皇后是指?”    “皇上。”阿娇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两字,可是楚服却是被吓地不轻,她万万没想到皇后竟敢有胆量做大逆不道之事。    “怎么,有什么不妥?”看着一旁沉默了许久了楚服,阿娇不满的责问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楚服无奈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道,镇定之后便赶忙答话。    “中宫,冒昧一问,为何要诅咒皇上?”楚服的受可是已经有些颤抖了。    “那皇上如此宠着卫子夫,从没有注意过我这个皇后,既然如此,那本宫就遂了他们愿,让他们去地下恩爱吧,我就可以做皇太后,倒时也肯定亏待不了你!”一番话,再次出乎楚服的意料,她终于明白了皇后不仅仅是想要至卫夫人于死地。    “中宫,天子是九五之尊,用一般的方法自是不可以,皇后若真要如此,最好。。。”楚服煞有其事地停顿思索着。    “最好什么?”皇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听下文。    “祠祭祝诅,方能成中宫所愿!”    “你说还得建一座用以诅咒的祠屋?”    “中宫说对了。”    “可是造祠屋不觉得太惹人注意了吗?”    “中宫这祠屋不一定要造得有多大,只要有个样子就可以,心诚则灵!”楚服的额间似乎也沁出了不少汗水,但依旧心存侥幸,想着日后若能得到皇太后的关照那自己这一辈子无需愁了。    “好,那本宫就将此事托付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皇后此时的仇恨之火烧到了几点,巴不得早日看到巫蛊成功。    楚服办事倒也利索,没几天,便又召集了些人入宫秘密地进行巫蛊之事。随后,一座小小的祠屋建成了,楚服七手八脚胡乱忙了一阵后,皇后便潜心行诅。阿娇特命人不准过问也不能看黑布下覆盖的是什么,而当挥退其他人后,她便拉开黑布进行行诅,所以,椒房殿的侍女们虽甚是好奇,却从不敢提一个字,因为要是违了中宫的命令受得罚定轻不了。    “这都快过用午膳的时辰了,怎么皇后还在殿内不出来?我看还是我自己送进去吧。”雪姬焦虑地想着,下了决定后,便叫上清遥端着饭菜直接推门进去了。    看到屋内的情形两人惊呆了,但此刻满心惶恐的她们已顾不得其他,清遥和和雪姬赶紧将门掩上,以免还有人看到。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后吗?不通报就直接闯进来,你们当椒房殿是什么地方!”见两人在外面没有出声就直接推门进入,皇后是十分的不满和气恼。    “中宫,奴婢错了,奴婢以为皇后只是小憩一会,才会这么大胆。”清遥比起雪姬更怕阿娇,只好跪地求着饶。    “中宫,你怎么如此糊涂,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你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长御雪姬平日里倒也受阿娇的待见,这种状况下也只有她才敢劝诫。    “本宫告诉你们两个,要是此事被他人知道了,不仅本宫得死,你们也得陪本宫死!”皇后的斥责让雪姬和清遥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平日本宫待你们不薄,今天也就暂且饶了你们,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赶紧下去!”    “喏!”    从那日后,雪姬和清遥一直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而她们又无力改变这现状,只得保持着沉默,或许这样才是对大家最好的。    “子夫,石邑是不是快满百日了。”一日,正抱着孩子逗趣的路车突然问道。    “是啊,再过十日就到了,陛下记得可真牢。”    “朕想着是该让皇后准备那日的家宴了,百日那天就当自家聚聚。”    “反正一切从简便是。”我在一旁回应着。    “朕也是这么考虑的。春陀!”一个在外侯着的奴才小跑着进来了。    “奴才在!”    “你去椒房殿传个旨,让皇后准备一下小公主百日那天的家宴。”话音刚落,春陀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事奴才实在是不敢去办。”    “不就是去传个旨吗?有什么可不敢的。”    “回皇上,卫长公主和诸邑公主百日前都是奴才去椒房殿传旨的,每一次可都是被皇后百般为难,要是皇上想要奴才的命,还是拉出去坎了的好!”    “没用的奴才,这种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迟早有一天朕要收拾了你!”    “奴才谢皇上如今不杀之恩。”    春陀也曾服侍过景皇帝,所以刘彻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情,而刚刚的话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刘彻整了整衣装后,便摆驾椒房殿。    “皇上驾到!”一声通报,让皇后大喜过望,心想着难道真是这巫蛊起了些作用,皇上长久都不来椒房殿一次,如今这巫蛊还刚没多久,陛下就来了。    阿娇一边愉悦地想着,一边快步到殿门口迎接圣驾。行过礼数后,两人一起走近了殿内。    “皇后,朕有件事想和你说。”还未接着往下说,刘彻发现殿内有样东西被黑布盖着,很是好奇,于是指着说道:“那是什么?”    一听此话,皇后可是急了,她真怕刘彻发现那黑布下是祀屋。    “皇上,那东西是再普通不过了,不值得一问,陛下不是有事要和我言吗,赶紧说呀!”    可是无论再多的掩饰都无法打消刘彻的疑虑,反而觉得其中定有蹊跷。随后,刘彻不顾皇后的阻拦径直走向那儿,用劲一拉,黑布缓缓落下,再仔细一看,气的刘彻恨不得立刻将阿娇拖出去斩了,眼神中透露的怒气让椒房殿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极度的害怕。    “皇上,臣妾一时糊涂犯下了如此大错,还望饶了这一次。”阿娇跪地苦苦地求着,刘彻拿起了祀屋中的两个人偶,都是扎满了一根一根的针。    “皇后,你可真是朕的好表姐!大错,你做的事何止是大错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十条命都无法相抵。饶你,你在祀诅朕的时候有想过给朕一条生路,你在往这小人上死命扎针时可想过给子夫一条生路!既然你这么喜欢搞巫蛊,那你就慢慢玩吧,朕成全了你,不过,朕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在这椒房殿里摆弄人偶!”说罢,一腔怒气的刘彻狠狠地将手上的两个人偶摔在了皇后的前面,一步都不曾回头地出了椒房殿。    任皇后哭的有多凄惨,呼喊的有多悲切,阿娇还是没等到自己期望的结果,只能伏在椒房殿冰冷的地上痛哭着,而雪姬和清遥见状,知道大事不好,只得在旁边劝慰着。    “中宫,现在唯一有可能救得了你的是太后,不妨去试试。”雪姬的一番话让彻底绝望的阿娇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擦干眼泪重新打起了精神。    出了椒房殿,刘彻急召张汤在宣室觐见。    “臣叩见皇上!”    “平身!”张汤入座后等在着刘彻下达旨意。    “皇后在椒房殿大搞巫蛊,还竟敢诅咒朕,这可是开创了我朝开国以来的第一桩,这案件朕就交由你来处理,你可得把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    “喏!”    “机会可是给你了,张汤,要学会把握!”    “多谢陛下信任。”    “退下吧,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很快,皇后大搞巫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正在翻阅《诗经》的我听到紫嫣的来报,刚开始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确认自己没听错时,不免大惊:“皇后是不想活了吗?她竟敢诅咒皇上?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又怎么能替她说上话!”    “夫人,这件事皇上已经让张汤大人去彻查了,我也从椒房殿打探到了,前几日好像是有一个叫楚服的人入宫。。。”紫嫣没有继续把话说完。    “这么说。。。”身旁的她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一切即在意料中,却又都是在意料外。    第二天,皇后一早便去了长乐宫给太后请安。    “母后,求你救救儿臣吧,儿臣知错了。”话还未说完,眼泪低落在地上,已经湿成了一片。    “皇后,你让我如何救得了你!你若只是诅咒卫子夫,作为一个女人我也会同情你几分,可是现在你连皇上、自己的枕边人都敢诅咒,你这心可是比最毒的妇人还要毒七分!”    “太后,如今您能坐到这位上不是也有我母亲的一份功劳吗?就凭这条,东宫也该帮我这一次啊!”    “放肆,你母亲有多大的功劳,只会在先帝面前谗言说栗姬与诸贵人挟邪媚道,如今倒是她自己的女儿玩上了巫蛊,是你自己玩火自|焚,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声声的训斥出乎皇后的意料,彻底击碎了她刚刚还有的幻想。    “母后,儿臣求你了,求你了。”    “一个诅咒我儿的不孝皇后我怎么会帮。你若是不想被我掐死在长乐宫,就赶紧滚出去!”    太后下了不会再更改的命令,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无情掐断了,冷笑一声后,阿娇勉强直起身离开了长乐宫,走向了即将不属于自己的椒房殿。    张汤办案雷厉风行,经过一番彻查,很快便将三百余人打入了大牢,他还特意提审了楚服。    “楚服,皇后是不是被你蛊惑才做了这等糊涂事!”    “大人,是皇后命我祀诅皇上,这事千真万确。”    “大胆,来人呢,大刑伺候!”经不住严刑拷打,楚服认了这桩罪。    “楚服,本官再问你,你是否还有同伙!”    “大人,同伙不敢说,不过当日我捡到过一块竹简,是照着竹简上的提示才入的宫。”接着,楚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一遍。    “那竹简可在?”    “这。。。”    “又是一派胡言,要这是他人的主意,怎么没见其他人来为皇后巫蛊,临死了还要拉无辜的人下水,罪加一等!”最终,楚服不得不揽下了所有的罪。    “皇上意欲如何处理皇后?”这一晚,我不安的问道。    “废后是一定的,不过朕可以留她一条命!”答得很淡,无一丝怜悯之意。    “臣妾谢过陛下饶命之恩!”我跪倒在地,刘彻倒是很诧异。    “你跟皇后总不可能有姐妹之情,为什么反倒为她谢恩?”    “陛下,当初太皇太后在世时,对臣妾多有关照,若今日皇上不愿饶了皇后的命,臣妾会为她说情!”    “别跪着了,这事朕自会处理。”    “那接下来皇上又欲何处理?”    “留皇后、当初随嫁而来的奴婢雪姬、太皇太后之前身边的侍婢清遥三人一条命,算是还清了大长公主当年的那小小功劳,天下人也不会言朕的不是了;皇后不能再在长安了,让她回长门宫去!”    “长门宫?”这个名字我觉得很是熟悉。    “当初有人劝董偃,若他跟大长公主私通之事不想惹怒朕就该让窦太主将长门园送给朕,朕为何不笑纳,并改名为长门宫,让皇后回那儿去,就当是朕归还给她们了,朕可不稀罕,不用再看见她朕的耳根子也会清静的多。”    “看来陛下是考虑甚多啊!”此刻的我不免在心里打了个寒颤,原来让他讨厌是如此的可怕。    这次的巫蛊,被牵连当诛者三百余人,楚服则枭首于市。    不久,一纸废后诏文传到了椒房殿,“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    站在不远处的我,看着阿娇在清遥和雪姬的陪同下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长安皇宫,在这里,她曾是太子妃,曾是皇后,或许还有她难以割舍的回忆,但是如今一切都已过去。我感到有些酸楚,而紫嫣则是在一旁默默陪着我,均是百感交集。。。。。。如今的椒房殿可又是一座空屋了。    废后的消息传到大长公主府,阿娇的父亲陈午顿感一阵眩晕。    “陈午!”馆陶赶紧扶住了他,并把他安置到了床榻上。    “丢脸可丢到家了,如今是全天下都知道你养了个小情夫,女儿被废了还要自家掏腰包供养!”    “陈午,你有资格说这话吗?就你这么点出息,靠的住吗!”说罢,馆陶一甩袖,不再管躺在床榻上的陈午了。    大长公主对自己的女儿被废很是气愤,去平阳府找了长公主。    “平阳,要不是当初我帮助皇上,他能坐上皇位吗?如今却是狠心的抛弃了我的女儿,皇上这么做岂不是太不顾念旧情了!”    “这么多年了,无子一条便可废而!”平阳的回答让馆陶无言以对。    这一次,刘彻认为张汤处理皇后巫蛊事件很得当,升其为太中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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