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十二
我站在金国的城门外，从城内飘来的落叶在我眼前摇曳，我伸手接住了它，如血嫣红的枫叶，在深秋的阳光中微微泛着光，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我大力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种枫叶，风曳没有；这种生活，王府没有；这种感觉，上官墨没有。
我踏进金国，踩着被枫叶铺满的青石板上，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忽然觉得这是种瘾，不想戒掉的瘾。
“溪然，你与前辈，可有去处？”季年开口问我，轻柔的声音仿佛跟眼前的景色融在一起。
我听得痴迷，迷茫地望着他。
“如若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师傅打断，“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要去打扰季公子了。”
“前辈言重了，一个人住冷清，前辈肯来相伴，倒是在下的荣幸。”
“得了得了，客套话别说了，先让我休养修养吧。”小师妹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嚷着。
我们一路来到了季年的别院，地势偏静，树木茂密，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你倒是会享受。”我一边看着他别院的景色，一边赞叹道。
他莞尔一笑，“你若喜欢，可长住在此。”
“不知季兄要炎玉有何用？”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我也只是去凑个热闹而已，能不能拿到倒还是次要的，不过溪然你是要拿它去治病吗？”
我笑了笑说，“哪能啊咳咳…我也只是去见个世面而已，这炎玉可是可望而不可及。”
“溪然真是说笑了，前辈那么厉害，一定能帮你拿到的。”
“若真如此，还得请季兄手下留情才是。”
我们在季年的别院住了大半个月，期间只见过他几次，师傅也总不见踪影。我倒乐得悠闲，没事陪小师妹逛逛街，不然就在庭院里逗季年的八哥。
“小师弟。”
“小师弟是个大傻瓜。小师弟是个大傻瓜……”
“可恶，你这个死八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小师妹边喊着边挥舞着鞭子，使劲地朝八哥甩去。
八哥吓得舞动着翅膀乱扑腾，一边扑腾还一边喊着：“小师弟打人啦，小师弟打人啦……”
“打人？你就一畜生，看我抓到了不扒光你的毛！”
小师妹在雨谷也不是白呆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八哥给抓住了，绑在树上拔它尾巴上的毛。
“我不敢啦，我不敢啦……”八哥痛苦的哀号声回荡在整个庭院。
“够了！”我出声阻止她。
小师妹气得张口大骂：“什么够了，这还不是你教它的，没对你动手就已经算客气的了，不要在这防碍老娘！”
我拿银针刺进了她的穴位，她“嘶”地倒吸了一口气，僵硬在那动弹不得。
“咳咳…看来你在雨谷还是没学会怎么尊重长辈，咳咳…今天我就替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我把针推进了几分。
“嘶——”她痛苦地皱着眉。
“报应，报应，报应……”八哥挥动着翅膀大喊着。
“怎么林兄弟堂堂一个男子汉，跟同门师弟计较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季年走上前来，拔掉小师妹身上的银针，“小师弟年纪还小，你做师哥的也不包含包含？”
“不给她点骨头吃，她是不会学乖的。”
“呵呵，这道理么，要慢慢讲。他边拆着绑着八哥的绳子边说。
小师妹虽说年轻气盛，但熟知我的脾气惹不得，瘪了瘪嘴回房去了。
我把人家的八哥教坏了，还让它被拔了毛，呆在这也怪不好意思，正准备走人。季年便唤住了我，“溪然可知比武大赛就要开始了？”
“哦，是吗？”
“是的，”他在石凳上坐下，“还有三天就开始了。”
“那我在这里提前祝季兄赢得宝玉归。”我朝他拱了拱手。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你来了这么久我都还没带你去游玩过，不如今天出去走走吧。”
“也好，咳咳…来这里大半个月了也没吃上这的特色菜，你可得带我去尝尝。”
他带我走在去往枫红酒楼的路上，枫叶艳如红唇，在大街上肆意飘荡，落在我的头顶，我的肩膀。我没有拂开，执意地要把它们留在身上，好象一定要留下它们曾经来过的证明。
酒楼的旁边种着一棵枫树，像是一把破了的红色的油伞，稀稀疏疏地照进几缕阳光。小二告诉我们，这儿被人给包了，一个月之内，不会开张。
我觉得甚是可惜，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一个月之后，我是否会依旧在这座城游荡。
季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失望，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请这里的大厨到别院掌勺。
可惜包这座酒楼的人却不同意。
我道，算了罢，或许这就是我跟金国的缘分。
季年却执意不肯，非要见见这个包酒楼的人。
可我们最终也没有见找那位神秘人。
季年带着我去吃了这里的特色小吃，可我竟觉得远没有风曳的好吃，可能我的念乡情节又泛滥了吧。
我们回去的时候，师傅正在庭院逗那只八哥。
师傅对我说，如若炎玉被季年拿到，他没把握能从他那拿来。
我想，这便是我的命罢。注定我要与寒疾纠缠一世——季年得到炎玉，似乎是毋庸置疑。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我们的意料。
因为最后赢得比赛的，不是季年。在枫叶围绕中，他被蒙面的神秘人一剑刺中，血染红了他白色的锦衣，染红了如火红艳的枫叶。
师傅当下便去找了那个赢得比赛的人，可惜，那人一赢得比赛便离开。我们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人住在枫红酒楼。可是，我们仍然见不到这个神秘人。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海天山庄的宴席上，他气宇宣昂，眉宇间仍旧带着那股霸气，拿着炎玉，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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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金国的城门外，从城内飘来的落叶在我眼前摇曳，我伸手接住了它，如血嫣红的枫叶，在深秋的阳光中微微泛着光，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我大力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种枫叶，风曳没有；这种生活，王府没有；这种感觉，上官墨没有。
我踏进金国，踩着被枫叶铺满的青石板上，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忽然觉得这是种瘾，不想戒掉的瘾。
“溪然，你与前辈，可有去处？”季年开口问我，轻柔的声音仿佛跟眼前的景色融在一起。
我听得痴迷，迷茫地望着他。
“如若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师傅打断，“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要去打扰季公子了。”
“前辈言重了，一个人住冷清，前辈肯来相伴，倒是在下的荣幸。”
“得了得了，客套话别说了，先让我休养修养吧。”小师妹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嚷着。
我们一路来到了季年的别院，地势偏静，树木茂密，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你倒是会享受。”我一边看着他别院的景色，一边赞叹道。
他莞尔一笑，“你若喜欢，可长住在此。”
“不知季兄要炎玉有何用？”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我也只是去凑个热闹而已，能不能拿到倒还是次要的，不过溪然你是要拿它去治病吗？”
我笑了笑说，“哪能啊咳咳…我也只是去见个世面而已，这炎玉可是可望而不可及。”
“溪然真是说笑了，前辈那么厉害，一定能帮你拿到的。”
“若真如此，还得请季兄手下留情才是。”
我们在季年的别院住了大半个月，期间只见过他几次，师傅也总不见踪影。我倒乐得悠闲，没事陪小师妹逛逛街，不然就在庭院里逗季年的八哥。
“小师弟。”
“小师弟是个大傻瓜。小师弟是个大傻瓜……”
“可恶，你这个死八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小师妹边喊着边挥舞着鞭子，使劲地朝八哥甩去。
八哥吓得舞动着翅膀乱扑腾，一边扑腾还一边喊着：“小师弟打人啦，小师弟打人啦……”
“打人？你就一畜生，看我抓到了不扒光你的毛！”
小师妹在雨谷也不是白呆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八哥给抓住了，绑在树上拔它尾巴上的毛。
“我不敢啦，我不敢啦……”八哥痛苦的哀号声回荡在整个庭院。
“够了！”我出声阻止她。
小师妹气得张口大骂：“什么够了，这还不是你教它的，没对你动手就已经算客气的了，不要在这防碍老娘！”
我拿银针刺进了她的穴位，她“嘶”地倒吸了一口气，僵硬在那动弹不得。
“咳咳…看来你在雨谷还是没学会怎么尊重长辈，咳咳…今天我就替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我把针推进了几分。
“嘶——”她痛苦地皱着眉。
“报应，报应，报应……”八哥挥动着翅膀大喊着。
“怎么林兄弟堂堂一个男子汉，跟同门师弟计较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季年走上前来，拔掉小师妹身上的银针，“小师弟年纪还小，你做师哥的也不包含包含？”
“不给她点骨头吃，她是不会学乖的。”
“呵呵，这道理么，要慢慢讲。他边拆着绑着八哥的绳子边说。
小师妹虽说年轻气盛，但熟知我的脾气惹不得，瘪了瘪嘴回房去了。
我把人家的八哥教坏了，还让它被拔了毛，呆在这也怪不好意思，正准备走人。季年便唤住了我，“溪然可知比武大赛就要开始了？”
“哦，是吗？”
“是的，”他在石凳上坐下，“还有三天就开始了。”
“那我在这里提前祝季兄赢得宝玉归。”我朝他拱了拱手。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你来了这么久我都还没带你去游玩过，不如今天出去走走吧。”
“也好，咳咳…来这里大半个月了也没吃上这的特色菜，你可得带我去尝尝。”
他带我走在去往枫红酒楼的路上，枫叶艳如红唇，在大街上肆意飘荡，落在我的头顶，我的肩膀。我没有拂开，执意地要把它们留在身上，好象一定要留下它们曾经来过的证明。
酒楼的旁边种着一棵枫树，像是一把破了的红色的油伞，稀稀疏疏地照进几缕阳光。小二告诉我们，这儿被人给包了，一个月之内，不会开张。
我觉得甚是可惜，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一个月之后，我是否会依旧在这座城游荡。
季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失望，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请这里的大厨到别院掌勺。
可惜包这座酒楼的人却不同意。
我道，算了罢，或许这就是我跟金国的缘分。
季年却执意不肯，非要见见这个包酒楼的人。
可我们最终也没有见找那位神秘人。
季年带着我去吃了这里的特色小吃，可我竟觉得远没有风曳的好吃，可能我的念乡情节又泛滥了吧。
我们回去的时候，师傅正在庭院逗那只八哥。
师傅对我说，如若炎玉被季年拿到，他没把握能从他那拿来。
我想，这便是我的命罢。注定我要与寒疾纠缠一世——季年得到炎玉，似乎是毋庸置疑。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我们的意料。
因为最后赢得比赛的，不是季年。在枫叶围绕中，他被蒙面的神秘人一剑刺中，血染红了他白色的锦衣，染红了如火红艳的枫叶。
师傅当下便去找了那个赢得比赛的人，可惜，那人一赢得比赛便离开。我们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人住在枫红酒楼。可是，我们仍然见不到这个神秘人。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海天山庄的宴席上，他气宇宣昂，眉宇间仍旧带着那股霸气，拿着炎玉，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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