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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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金国的路途遥远，我们策马到了风曳的边境，改走水路。
小师妹晕船，一到船上就病恹恹地躺在床铺上休息。我与师傅嫌屋里太过闷热，到甲板上吹风。我问师傅，可有把握求到药。他答道，没有。然后，我们便一起陷进了无尽的沉默。
“为师以为，你会想离开那里。”他忽然打破这一沉默的气氛。
在这之前，我却一直以为我再也不会离开那里。
“不管求不求到药，你都会回去？”他问道，“你是不是对上官墨动了心？”
“没有。”我一脸平静地回答。
“那你就更不该回去”，他叹气道，“以你的聪慧，不会看不出上官墨对你动了情。”
原来不止我看出来了么？
是的。我的确知道上官墨对我动了情，所以我那么难受。如若没有我，落溱便不会那么快对他死心，他可能早已抛下一切，与他心爱的落溱浪迹天涯；如若没有我，他也不会拒绝他欣赏的“冷公子”，他可能早与她喜结连理。我难受我破坏了他的爱情，我难受我横插了他的爱情，我难受我不爱他。
原来由始至终，最可怜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
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师傅在一旁陪我向那座越来越远的城池无声地告别，在余晖的光芒中，属于我与这座城池的记忆，将随着夕阳的光一点一点消失歹怡。
正当我们准备的回屋的时候，甲板上响起了一阵喧闹。人群中，一位白衣玉冠，剑眉星目的公子被围在其中。
“公子好剑法。”
“这位公子莫非也是冲着海天山庄的炎玉而去？”
“那我不没戏了？”
“哎呀，这不是季公子吗？”
“这季公子都来了，看来这炎玉的吸引力很大啊。”
“……”
“咳咳…师傅，炎玉是何东西？”
“炎玉啊，”他装腔作势地摸了摸他的胡须，“是能治你病的宝贝。”
我吃惊，难怪这老头说没有把握，原来有这么多人奔着那块宝贝去。
“咳咳…难道是要比武才能赢取那块宝贝？”
“徒儿真乃聪慧。”
“可是我不明白咳咳…那人怎会无故把玉赠给比武的胜者？”
“这玉是奖品。”
我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点了一些清淡的菜。
师傅直皱眉，招呼着小二，“没酒怎么行？小二，把你们这上好的女儿红拿来。”
“好勒。”
“这位前辈，不知是否介意晚辈与您共用一桌。”刚才那位季公子带着随从过来问。
“不介意不介意，公子方才大显身手，老夫巴结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师傅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
“前辈千万别这么说，晚辈在您面前恐怕只是班门弄斧罢了。”他坐下，对我友好地点了下头。
我回了一下，埋头苦吃。
“前辈也是要去海天山庄吗？”
“是啊！我这徒儿没见过大世面，正赶上海天山庄举行了这么盛大的比赛，带他去见识见识。公子才是真本事，我听那些人的说辞，看来这炎玉是非您莫属啊。”
“前辈真是说笑了，晚辈也只是去见下世面罢了。”他笑着说，为师傅添了一杯酒，转而要向我添酒。
“公子不必客气，在下不喝酒。”我急忙拦住他。
他对我温和一笑，“看来前辈教导有方，这位兄弟没有您的批准可是不敢沾酒呢。”
“哪里是，”师傅解释道，“这小子，一杯就醉，喝不得的。”
“原来是这样，这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姓林，名溪然。”说到这名字，还真得感谢坐我身旁这位，给我取了个可男可女的名字，让我在扮男装的时候都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名字。
“林兄弟，在下季年。”
“季兄，幸会幸会。”我朝他拱了拱手。
我对于这些江湖人士实在提不起兴趣，也不擅长和他们打交道，假借给小师妹送饭离开了。
“小师弟，吃饭了。”我摇晃着她起来。
“啊，你怎么老是转啊？”她扶着头撑着起身。
“咳咳…小师弟，你晕船晕得厉害，不如咳咳…我帮你施几针吧。”说着，我拿出针袋就准备帮她施针。
“不要…不要……”她一边喊着一边朝我扑过来，把我整个人都压在地上。我疼得呲牙裂嘴，顺势把针扎进她的穴位。她一下就晕了过去，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我身上，我怎么推也推不开她，最后只能把她踹开。
就在我抬腿把她踹开撞在床沿上的时候，门开了——
我看见师傅和季年还有他的随从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师傅反应过来的时候，指着我大骂道：“哎呀，你看看你，说了多少遍都不听，都说了师弟年纪小不懂事，有什么事要让着他，看看看看，这算什么事，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师弟动手呢？”
我看着季年和他的随从的眼神，还有师傅破口大骂的架势，顿时觉得就算我有百口，口有百舌也解释不清了。
季年眼带笑意地扶起“小师弟”，还体贴地把针给拔出来。
我这才开口解释道：“我看他晕得厉害，才要帮他施针，哪知道他一下扑过来，我推又推不开他，只好……”
“林兄弟是跟前辈学习医术吧？”
“是”，我毫不羞耻地跟他承认，“咳咳…在下身体不好，从小跟师傅学医好照顾自己，所以手无缚鸡之力。”
“林兄弟误会了，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他解释道，“在下对医术也颇感兴趣，日后有机会的话也可以跟林兄弟探讨探讨。”
我干笑着，不语。
在船上的日子因为有了季年，倒也不觉得无趣。我们天南地北地聊，有时候在甲板上彻夜长谈。他知识广泛，说话也有趣，我们东扯西扯地聊，这一聊就聊了半个多月，这一聊，就聊到了金国。时间快得让我觉得在风曳的时光，好像离我很远，在记忆深处蒙上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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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金国的路途遥远，我们策马到了风曳的边境，改走水路。
小师妹晕船，一到船上就病恹恹地躺在床铺上休息。我与师傅嫌屋里太过闷热，到甲板上吹风。我问师傅，可有把握求到药。他答道，没有。然后，我们便一起陷进了无尽的沉默。
“为师以为，你会想离开那里。”他忽然打破这一沉默的气氛。
在这之前，我却一直以为我再也不会离开那里。
“不管求不求到药，你都会回去？”他问道，“你是不是对上官墨动了心？”
“没有。”我一脸平静地回答。
“那你就更不该回去”，他叹气道，“以你的聪慧，不会看不出上官墨对你动了情。”
原来不止我看出来了么？
是的。我的确知道上官墨对我动了情，所以我那么难受。如若没有我，落溱便不会那么快对他死心，他可能早已抛下一切，与他心爱的落溱浪迹天涯；如若没有我，他也不会拒绝他欣赏的“冷公子”，他可能早与她喜结连理。我难受我破坏了他的爱情，我难受我横插了他的爱情，我难受我不爱他。
原来由始至终，最可怜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
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师傅在一旁陪我向那座越来越远的城池无声地告别，在余晖的光芒中，属于我与这座城池的记忆，将随着夕阳的光一点一点消失歹怡。
正当我们准备的回屋的时候，甲板上响起了一阵喧闹。人群中，一位白衣玉冠，剑眉星目的公子被围在其中。
“公子好剑法。”
“这位公子莫非也是冲着海天山庄的炎玉而去？”
“那我不没戏了？”
“哎呀，这不是季公子吗？”
“这季公子都来了，看来这炎玉的吸引力很大啊。”
“……”
“咳咳…师傅，炎玉是何东西？”
“炎玉啊，”他装腔作势地摸了摸他的胡须，“是能治你病的宝贝。”
我吃惊，难怪这老头说没有把握，原来有这么多人奔着那块宝贝去。
“咳咳…难道是要比武才能赢取那块宝贝？”
“徒儿真乃聪慧。”
“可是我不明白咳咳…那人怎会无故把玉赠给比武的胜者？”
“这玉是奖品。”
我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点了一些清淡的菜。
师傅直皱眉，招呼着小二，“没酒怎么行？小二，把你们这上好的女儿红拿来。”
“好勒。”
“这位前辈，不知是否介意晚辈与您共用一桌。”刚才那位季公子带着随从过来问。
“不介意不介意，公子方才大显身手，老夫巴结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师傅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
“前辈千万别这么说，晚辈在您面前恐怕只是班门弄斧罢了。”他坐下，对我友好地点了下头。
我回了一下，埋头苦吃。
“前辈也是要去海天山庄吗？”
“是啊！我这徒儿没见过大世面，正赶上海天山庄举行了这么盛大的比赛，带他去见识见识。公子才是真本事，我听那些人的说辞，看来这炎玉是非您莫属啊。”
“前辈真是说笑了，晚辈也只是去见下世面罢了。”他笑着说，为师傅添了一杯酒，转而要向我添酒。
“公子不必客气，在下不喝酒。”我急忙拦住他。
他对我温和一笑，“看来前辈教导有方，这位兄弟没有您的批准可是不敢沾酒呢。”
“哪里是，”师傅解释道，“这小子，一杯就醉，喝不得的。”
“原来是这样，这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姓林，名溪然。”说到这名字，还真得感谢坐我身旁这位，给我取了个可男可女的名字，让我在扮男装的时候都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名字。
“林兄弟，在下季年。”
“季兄，幸会幸会。”我朝他拱了拱手。
我对于这些江湖人士实在提不起兴趣，也不擅长和他们打交道，假借给小师妹送饭离开了。
“小师弟，吃饭了。”我摇晃着她起来。
“啊，你怎么老是转啊？”她扶着头撑着起身。
“咳咳…小师弟，你晕船晕得厉害，不如咳咳…我帮你施几针吧。”说着，我拿出针袋就准备帮她施针。
“不要…不要……”她一边喊着一边朝我扑过来，把我整个人都压在地上。我疼得呲牙裂嘴，顺势把针扎进她的穴位。她一下就晕了过去，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我身上，我怎么推也推不开她，最后只能把她踹开。
就在我抬腿把她踹开撞在床沿上的时候，门开了——
我看见师傅和季年还有他的随从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师傅反应过来的时候，指着我大骂道：“哎呀，你看看你，说了多少遍都不听，都说了师弟年纪小不懂事，有什么事要让着他，看看看看，这算什么事，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师弟动手呢？”
我看着季年和他的随从的眼神，还有师傅破口大骂的架势，顿时觉得就算我有百口，口有百舌也解释不清了。
季年眼带笑意地扶起“小师弟”，还体贴地把针给拔出来。
我这才开口解释道：“我看他晕得厉害，才要帮他施针，哪知道他一下扑过来，我推又推不开他，只好……”
“林兄弟是跟前辈学习医术吧？”
“是”，我毫不羞耻地跟他承认，“咳咳…在下身体不好，从小跟师傅学医好照顾自己，所以手无缚鸡之力。”
“林兄弟误会了，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他解释道，“在下对医术也颇感兴趣，日后有机会的话也可以跟林兄弟探讨探讨。”
我干笑着，不语。
在船上的日子因为有了季年，倒也不觉得无趣。我们天南地北地聊，有时候在甲板上彻夜长谈。他知识广泛，说话也有趣，我们东扯西扯地聊，这一聊就聊了半个多月，这一聊，就聊到了金国。时间快得让我觉得在风曳的时光，好像离我很远，在记忆深处蒙上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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