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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不由自主的爱(三)

    乔小米绷紧了脸,“这个不够有趣。”田东不服气了,“那你來。”

    乔小米想一想,说,“主持人问:猫是否会爬树?老鹰抢答:会!主持人:举例说明!老鹰含泪

    :那年,我睡熟了,猫爬上了树,后來就有了猫头鹰……”

    落落一口茶喷了出來,溅到了裙子上。她赶紧站起來,“我去洗手间。”

    走出嘈杂的包厢,才感觉到手机在包里轻轻震动。取出手机一看,竟然有18个未接來电,都是言

    良生的。

    她急忙打过去,“嗨,良生。”

    良生说,“我生气了。”

    落落笑,“那我挂了。你气消了我再找你。”

    良生无可奈何,“小姐,你在哪。”

    他开车过來接她。落落偷偷站在包厢外看了看,他们仨喝得开始勾肩搭背地说话了。落落给乔小

    米发了个短信,“小米,我有事先走了。”

    才上车,良生便说,“下次不许穿这么短的裙子。”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落落嬉笑着,故意把腿搭到了方向盘上。良生大惊失色,一个急刹,脑袋

    几乎撞到车窗上。

    落落很无辜地看着他,“我的腿是不是太漂亮了。”

    良生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像是记忆中那个调皮的,古灵精怪的落落又回來了。他的心温柔地牵动

    了,嘴里说,“也就一般般吧。”

    落落嘟起嘴,酒意让她的脸颊绯红,整个人露出一种女孩子的娇憨來,“才一般般吗?你见过的

    很多吗?不然怎么知道我的才一般般。”她有点不满意,侧着脑袋盯着他。

    良生摸摸鼻子,轻咳一声。

    落落点点头,“一说不出话來,就只好咳嗽。”

    良生停了车,轻声说,“你今天好吵。”

    落落迷惘地看着他,他的身体靠近來,温热的唇轻轻咬住了她的嘴。她愣愣地,完全沒有反应。

    他有点好笑,又觉得格外怜爱,于是促狭地反复地咬她的嘴。她觉得了疼,倒吸一口气,退回身子去

    。良生抓住她的手,把她搂到怀里來,轻轻亲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发,她发烫的面孔,她略带冰凉的唇

    。

    她终于开始回应他。笨拙的,小心翼翼的。他几乎要怀疑这些年來,她完全沒有恋爱过了。

    她真的很吃惊。这是和启真在一起完全不同的感觉。每次启真的亲吻,她觉得她已经很认真了。

    可是,还是完全不同的。她说不出來。也无法思想。

    良生的生揽在她腰间,她嘴里逸出轻微的呻吟來。他的吻变得热烈而霸道了。突然迎面一阵强光

    射來,落落一惊,下意识地就推开了良生。良生猝不及防,后腰撞到了方向盘上。肇事车从车旁呼啸

    而过,良生扶着腰说,“把我的腰伤着了,看悔不死你。”

    落落轻咬着唇,只懂得笑。

    良生启动车子,夜深了,车窗外夜色深沉,灯火流离。落落靠在椅背上,在车子轻微的颤动中,

    迷糊地睡了过去。

    车子最后停在了良生家的门前。这是一幢独门独户的别墅。來A城前才刚刚买下。小区很大,别

    墅群错落有致,间距甚远。良生其实并不喜欢太大的房子,那会让他觉得孤单,但他一眼爱上屋后的

    花园,花园中的游泳池。十五岁的落落曾经说过自己的梦想,“屋子里有花园,有泳池。”她无限向

    往地告诉他。“每天晚上我们都可以星空下游泳,鼻子里嗅到暗夜的花香。”

    落落睡得很香,良生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她的脸。她受了惊,醒过來。坐直了身子,打量一下四

    周,迷茫地问他,“这是哪儿?”

    “我家。”

    “噢。”落落突然想起來,“你妈妈呢?跟你一块住吗?”

    “不,她住在人民医院附近。我们在那租了一套房子。”

    “请了陪护?”

    “我仍然每天都会去看她。”

    “她是不是很爱你。”

    良生抬起头來,“唔,是的。她真的很爱我。”

    落落伸手摸摸他的脸,“所以,你原谅她了。”

    “对。我原谅她了。”

    母亲也不过是个女人。当她的爱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她会像水里的鱼,在渐渐干涸的池里,艰难

    地呼吸。直到忍无可忍,才会跳出來,重新寻找生命之水。和父亲在一起,生活是沉闷的,小镇的日

    子本來就千篇一律,她渐渐厌烦。刚好认识一个从远方來的男人,在小城里的一间酒吧里驻唱,她深

    深为他心折,最后选择了随他离开。

    良生知道,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那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哪怕她要离开,他也只默然

    不语。

    她又恋爱过很多次,又结了一次婚,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终。感情上的失败,让她最终把生活重心

    放到了生意上,金钱成了她的朋友和梦想。

    良生看到她在夜里吸烟,神情落寞。多年前的化疗和手术让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了八年,此次复发

    ,谁都知道凶多吉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原谅了她。他们之间的话不多,但渐渐有相依为命的感觉。母亲病发

    后把公司的事务全交给了他,病情稍稳定后也不肯再劳累。她喜欢在阳台静静地看书,看一点就休息

    一会。特护很尽责,不过良生还是觉得,她太寂寞清冷。

    母亲直到老,也还是美丽优雅的。他看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更是清丽脱俗。他怜惜她,但帮不

    了她。

    车子开进车库。

    “來,进來。”良生打开门。

    落落说,“房子太豪华了,我有点不敢落脚。”

    良生瞪她一眼,“我明天就把它卖了。”

    落落赶紧说,“算了算了。将就了。我这人牛就牛在适应能力强。”她转头去看他,这应该是一

    个与往日不同的夜,她突然敞开了心扉,不介意让他明白她的心事,“可是要适应沒有你的日子,我

    努力得非常非常辛苦。”

    良生的吻覆了上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吻滑过她耳际,颈项,他的手伸到她衣服

    里,轻轻解开她内衣的搭扣。她意识到了,软弱地挣扎了一下,他果断地就用手掌握住了她的胸。他

    的手掌冰凉,她的胸膛火热。他太想她了。许多次,他都在梦里梦到这一刻,她就在他的怀里。

    她放弃了抵抗,把自己完全地交付与他。他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着模糊的情话,幸福的快感像潮

    水一样涌來,她抱紧他。她明白了,有许多次,启真都尝试着更进一步,可她总也假装不懂,紧紧地

    守着那最后界限----原來,都是为了他。她心里能够接受的,原來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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