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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不由自主的爱(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外突然下起了雨的缘故,启真觉得落落的声音遥远而飘渺。

    他暗暗心酸。他那么爱她。爱她漂亮的眼睛,漆黑的长发,修长的小腿,当然也包括丰满的胸。

    他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要她。

    可是他在她面前,永远那么被动,她不靠过來,他就不敢挨近她。而现在,她要抛下他了。从此

    后,连一点希望都不肯给他。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的。但现在我发现,我不能。对不起启真。”手机从掌心里悄然滑落。启真

    迷惘地想,一定是在做梦。

    他记起第一次见她,她站在路边等公车。车子來了,人很多,她挤不上,急得哭了。他情不自禁

    地,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想,他可能还是选择,在那个酷热午后,经过那条平时很少走的街道,然

    后远远地,看到了站牌下的她。

    她那微微笑的模样,她天真无辜的眼神。她略带冰凉的指尖,轻微的拥抱。他吻她时她的惊慌和

    心不在蔫。

    他觉得心酸。

    母亲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真儿,怎么还沒睡?怎么不开灯?”

    启真捂住嘴,不敢说话。母亲迟疑半晌,回房去。启真尝到了自己的泪。好咸。

    挂上电话,落落去厨房给自己煮一点红糖水,拍姜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菜刀背拍在了食指上。

    锥心的疼痛让她惊呼了一声。她怔怔地想,如果启真这么痛,那么,她也一样痛。

    她真的从來沒有想过要伤害他。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落落几度睡去又醒來,每次看闹钟,清晨迟迟不來。真正闹钟响起,她只觉

    困乏,不愿意醒來。赖在床上贪睡了一会,突然间惊醒过來,匆忙地洗漱,奔下楼叫车,赶到报社时

    已经迟到了半小时。

    猛哥就坐在他们办公室里。看到她进來,张口就说,“好了,今天我请吃早餐。今天有胃口吃了

    吧。”

    乔小米搭腔道,“早餐免了,晚饭吧。”

    落落有点迷惘,田东已经迎上來,给了她一个大拥抱。“恭喜我吧,落落姐,昨天老总的意思其

    实是说,因为我的工作能力出色,让我兼任理论股的股长。都怪猛哥,好话当成坏话來说,只说了前

    半截,弄得我昨晚一晚沒睡好。”

    猛哥尴尬地点点头,“都怪我都怪我。”他可沒忘记,言良生板着脸跟他说的一番话,“那个田

    东,看上去挺轻浮,哪里适合做新闻,明天起让他不用來了。”

    他也吓了一跳,几乎据理力争了,“其实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言良生抬起头來看他,他顿时噤了声。心里头不是不奇怪的,这新任老板,到底干嘛跟田东这一

    小伙子过不去?

    言良生再度开了口,“开不了口是吧,那就让他暂时去理论股。过几天找个理由再开了他。”

    谁知道今天大清早,言良生又打了个电话來,“我仔细考虑了下,那个田东,让他留下來吧。年

    轻人,也许有干劲。”

    猛哥唯唯诺诺的。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能怎么样。只能自己唱了黑脸又唱白脸。

    落落看着猛哥那副窘样,忍不住好笑,大约猛哥自己也一头雾水了。可又总不能把责任往老板身

    上推。

    落落也高兴起來,“好好好,猛哥记得晚上晚饭。”

    猛哥端着茶杯往门外走,沒忘了嘀咕,“就知道敲诈我。”

    落落打开邮箱开始工作。

    “我们恋爱6年,感情挺好,在今年的三月份结了婚,婚后的生活却总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出现

    问題,生气,打架。最近两天他总说卖楼房,离婚之类的话,我痛苦极了,恨不得死了算了。我该怎

    么办。”

    落落浊气上涌,毫不客气地回,“这种臭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他嘴里总是挂着他妈。动不动就是,我妈说,我妈说。就连我们俩的性生活,他也说,我妈说

    ,这事做多了不好,伤身。我真晕死了。”

    落落答,“让他跟他妈过去吧。好姑娘,你再去找个丈夫好了。”

    “我生的是个女儿,他是独生子,婆婆一心想让我再生一个儿子,而且说怀孕的时候一定要看清

    楚,是儿子了才生。我和老公都是公务员,根本不符合生二胎的条件,婆婆说,让我辞职了生。我苦

    恼极了。”

    落落大惊失色,抬起头來念给乔小米和田东听,忍不住抨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非要生儿子

    !”

    乔小米深思地说,“落落姐,我听说过为了要生个儿子跟老婆闹离婚的。”

    田东接上嘴,“小米你放心,我不在乎你生男生女。”

    落落啼笑皆非。她看得出來,田东对乔小米是挺有心的,可是勇气不够,只好藉着打诨玩笑來试

    探一下。乔小米整个一个时尚女孩,对男人的要求应该不仅只限于田东这模样。果然乔小米就不客气

    地说,“你有房还是有车啊?或者什么都沒有,就是有钱?”

    田东就讪讪地不吭声了。

    落落说,“不是吧,难道感情不再重要了吗?”

    乔小米几乎是语重心长了,“感情能顶饭吃还是能顶车开?再深厚的感情都会成为过去。别太相

    信它也别太依赖它。它只会带给你伤害。”

    落落吃惊地看着她,这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女孩,“现在的姑娘怎么这么理智?”

    乔小米拉长了腔调,“社会啊,一切都是拜社会所赐。”

    落落突然想起了良生。再深厚的感情都会成为过去。他对她的呢?他们那么多年不在一起,她对

    他的那些年,完全一无所知。她所认识和熟悉的,是十五岁到十七岁的言良生。

    说好晚饭去郊外渔馆吃。落落想起昨天刚收到电费单,打算吃饭前先去银行把电费存了,于是跟

    大家说好直接鱼馆见,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刚下楼,就看到了陈启真。

    才短短一夜不见,陈启真显得无比憔悴。胡子沒刮,一下子老了五六岁。中年人的沧桑感突然地

    就爬上了他的面孔。

    落落怔住了。

    启真上前一步,试图牵住落落的手,“落落,我们谈谈好吗?”

    落落低下头來,眼泪不争气地就漫进眼眶來。

    启真急了,“别哭,别哭。”

    那模样倒像是他做了错事,以求得落落的原谅。

    落落抬起头來,很艰难地说,“对不起,启真。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启真紧皱着眉,痛苦地说,“我不想听这个。落落,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不想听这个。你知道

    的!”

    落落吸了吸鼻子,努力使自己平静下來,“我十几岁的时候,爱过一个男孩。你可能会说我很傻

    。但是,我爱了他很多很多年,一直到现在。我原本以为,我们再不会相见,我会忘掉他,我可以开

    始一场沒有他的全新的生活。但是,我最后发现,我不行。我想念着他。我做什么事都会想到他。看

    到什么都想到他。我沒法控制我自己。”落落哽咽起來,“我很憎恨我自己,我为什么不能爱你。启

    真,我这么自私,我只想到我自己,我想要快乐一点幸福一点,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虽然现在还不知

    道,最后是不是真的能在一起。可是,我必需得和你分手。启真,你明白吗?”

    启真的眼里盈满了泪,他摇摇头,“不,我不明白。我不想明白。”

    落落小声地叫起來,“启真!”

    启真烦燥地低喝道,“我不明白!”他上前一步,想伸手抚摸落落的头发。

    落落轻轻地退后一步,低声说,“启真。对不起。”

    她转身走。

    启真在身后叫,“落落!”

    真丢脸。真糗到家了。他已经年纪不小了,不该这么矫情地胡乱流泪。

    可是心真疼。疼得沒有了感觉。

    落落走得很快,到最后几乎小跑起來。

    她扬扬手,叫了辆车直奔鱼馆。

    一冲进预定的包厢,正好听到田东正在嚷嚷着要喝一点小酒,看到落落,便特意说,“落落姐,

    你酒量有限,少喝点。”话是这么说,酒一上來,就打不住了。

    酒至半薰,乔小米便说要玩个游戏,酒瓶子转到哪,那人就得说一个与性有关的冷笑话,说不出

    的,脱衣服。

    于是猛哥说,有个香蕉先生和女朋友约会,走在街上,天气很热,香蕉先生就把衣服脱掉了,之

    后他的女朋友就摔倒了……乔小米和落落笑得打跌,乔小米嚷,“喂,猛哥,我怎么从來不知道你这

    么好耍撒!”

    接下來是田东,话说一个小伙子有三个要好的女朋友,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电话员,另一个是教

    师。有一天,小伙子问母亲,她们当中哪一个适合做他的伴侣。母亲立即回答说:“我的孩子,当然

    是女教师了!”“为什么?”“这还不清楚吗?因为医生老是说‘轮到下一个了’,电话员则常常说

    什么‘请讲得简短些’之类的话,而女教师却和她们不一样,她总是那么和气地说,‘我们再來一遍

    ,我们不妨再试试,别灰心,最后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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