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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繁琐嗔心

    那个我早先素未谋面的网络观察员离开房间后,原以为这个人也会像之前教授一样,在离开房间以后,也会像忘掉我一样地忘掉与我的那些承诺,所以便压根沒对这个人所说的话在意。

    我依旧是回到李琪的蜗居里,有事沒事就打开电脑上网与网友们聊天,或者是看看黄片,当作消遣。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我何不像之前那个网络工作室一样,勾引一些网友出來实战?这样不仅丰富了我的经验,更能给自己带來一份外快。

    于是晚上,我在酒吧里与男人翻云覆雨,到了白天,我还会勾引一些网友出來与我实战,而我的第一战是和一个看似斯文的男人。

    我在网上搜索到了这个人,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个挺有学问的人,并不像其他人一上來就要视频,就要**,就要出去开房。

    可我的征服欲涌现了出來,我决定要攻克这个男人,于是我想尽办法引诱他出來,他开始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他沒有同意我提出的在宾馆见面的提议,而是选择了一家咖啡厅,我想只要出來了,我会有办法让他上床的,于是也就沒有反对。

    在到那家咖啡厅之前,我注意到咖啡厅附近有一家小旅馆,于是我在咖啡厅里和他见面时,他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他是一个穿着挺干净的一个男人,年纪应该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看上去很年轻。

    他很能聊,但我对他的话題兴致缺缺,期间我对他百般挑拨,想引诱他跟我前往隔壁的那间小旅馆,可我却失败了。

    真是糟糕,我不怀疑我的魅力,我开始怀疑起这个男人的能力來,最后我不耐的起身说我要走了,他连结账,说送送我。

    我刻意的走向那间小旅馆的方向,他快步的走上前,与我并肩而行,当來到那间小旅馆门口的时候,我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进去。

    他的表现有些局促,而我则像个奸计得逞的孩子,会心的笑着,最后是我掏的钱开的房,然后把他拽进了客房。

    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从我开了房之后的变化,他的抵抗力明显减弱了,但我却沒有发现。

    嘭,当房门关起时,他悄悄的将门反锁起來,而我则是走上前去将窗帘拉起來,虽然我已经习惯的出卖着我的肉体,但我的精神上却不允许我在如此光明之下做出这种事。

    做完这一切,我还沒反应过來,他却将我扑倒在地,口中低吼着,“黄巢酒吧的小楠,我仰慕你很久了,只是沒有钱接近你,是的!连进黄巢酒吧消费的钱都支付不起,我好不容易挑选了这个绝佳的地方,那家咖啡厅的饮品价格不贵,我知道你这个贱人一定会拉我进來的,哈哈!我所料不错!”

    他开始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粗鲁的亲吻着我不断裸露出來的肌肤,品尝着我每一寸肌肤的味道,我这时才知道,我就是一个大傻瓜,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好男人等着我去征服?就算有,也不是我这种不作孽不可活的贱人可以接触到的。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事情还是朝着我想的方向发展着,直到他要进入的那一刻,我强迫他带上安全措施,并开始施展我所会的所有招式來迎合他,至少我的魅力再一次的得到了肯定,这个男人最后被我折腾的筋疲力尽,像条死狗般趴在那喘着粗气。

    而我看了下时间,我不得不离开这里,又一次让我认清男人的地方,去酒吧上班。

    如此往复,后來我在白天又很顺利的勾搭了不少男人,约他们出來实战,而晚上则需要去酒吧上班应付那里的客人,随着实战经验的增多,我也算是身经百战,我的技术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肯定,即使是我生理期的时候,我也能伺候的那些男人很爽。

    随着伺候的男人越來越多,我也渐渐开始从中享受性福,享受快乐,这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让我欲生欲死,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样,但确实很快乐。

    这已经成为我的一种生活习惯,如果丢掉这些,我完全不知道要再以什么样的生活状态面对无聊的人生。

    当我再次站在阳台上时,我看到的情形开始有所变化,那个早先喜欢站在对面阳台上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去向。

    我甚至怀疑曾经真的看到过这个男人。不过,正如我所预料到的,那些孩子们倒是开始对我多加关注起來,在我每每从黄昏的楼道里走出來时,都会朝我丢东西。

    孩子们不懂事,我能原谅他们,但是这些行为的背后所隐藏的道德教育,却让我很难受。每每受到孩子们这般‘特色’的‘迎接方式’时,我就会感受到心内的道德负罪感,那些金钱背后潜藏着的阴暗交易,那些在酒吧内发生的人性勾当。

    一定是孩子们的家长在其中教唆着这么做,朝我扔东西不过是对我所犯下的行径愤怒表示。而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从一边的楼道里仓促离开,难不成要我直面与孩子们计较?~

    我愈发觉得不能再呆在李琪的蜗居里了,这里的人也常自我杜撰地对我做出不良女人的猜测,对李琪本身也是很不利的, 我决定将自己购买下的那些食品吃完后就离开这里。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妈的,突然发现,这句话就是为我说的。伴随着这种心情,我仓促地又來到黄巢酒吧,开始虚伪地表演着自己的欲望心境。

    随着我的技术越來越好,酒吧里的客流量也在逐渐的增加。

    这天晚上來酒吧里的人开始多了,这可以从进出的人群,交头接耳的景象得到证明。还沒等我歇口气,这边服务生就像看到亲人般地朝我奔來,然后欢天喜地说了一通。我却什么也沒听进去,因为左右环绕在我耳畔边的声音实在太过纷杂。我又让服务生说了一遍,才知道原來是陈友山叫我去他的办公室里去。

    “小楠,你來了啊!”最近陈友山对我那是相当不错,完全变成了我亲戚般关系,我知道他的心意目的,但这也是我的工作。

    如果我他也像早先在大排档上班时的胖女人,那不是更倒霉。

    现在,能遇到个对我好点的上司倒也不错,虽然目的鲜明。

    陈友山告诉我,今天已经有两个客人提前预定好了,让我干脆到酒吧内的一包间内休憩下,好让后半夜的工作变得更加热情红似火。

    看來现在我的三陪工作已经又被篡改了,也就是我不再陪吃陪喝,而只需要直接进入主題,陪睡就行了。

    我的主啊,陈友山倒真是个真小人,而不是个伪君子,我在这样的人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过我却沒有意识到我对酒吧的生意带來的拉动,我只想多接点客人,因为我确实很需要钱,沒有这些钱,我的生活都有可能出现问題。

    马上就一个月了,我猜想着月底的工资会有多少,加上我在工作中收到的小费,我开始有意无意地猜测起來这个总数,能否破万。这样倒也就省心多了,我完全变成妓女了 ,也沒啥的,还不就那么回事。陪酒陪吃的,倒是真烦人,吃不好还会被人摸來摸去,摸來摸去本來也沒啥,却在众人们面前被人调戏还要以此为乐,这还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我在陈友山的指引下來到了那间包间,我看着周围的坏境,这是酒吧比较偏僻的一个包间,倒是一个很好的办事场所,不用陪酒,陪吃,倒也省去了很多烦人的事情。

    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面我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一片森林里奔跑着,无拘无束。

    “有人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像是有个人站在月色下,敲响我在森林的家门。

    “有……”我趴在窗台边上像是在数星星,正准备出门來邀请外面的人进门來,却发现门原本是开着的,那些人穿着奇形怪状的服装,站在我的门前,表情很是古怪。然后还沒等我做出相应的邀请,就有人朝我主动冲上來,然后伸出來手拥抱我。

    我挣扎着那怀抱逃出來,这时我听到有人在细声地说话。

    “这小妞确实不错。身材真棒,看到了沒,这个才爽!”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低哑的嗓音。另一个男人则是在我身上动作起來。我忙慌乱地从床铺上坐立起來。

    “醒來了?”那个抚摸我的男人嬉皮笑脸地朝我说。

    “哦!”我这才意识过來早先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眼前是需要我服务的两个客人,我并沒做出來本能的反抗。我开始用微笑的动作朝松开手的男人示意他等下。

    “小楠,我们这都是仰慕着你的名气來的,你知道吗?别人都在说这黄巢酒吧里出了个好角色,并且不分客人的地位高低财富多少,只要能付钱就行,所以我这些天一直沒睡好觉,经常就在梦中与你相会……今天在这里,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听到这人还喊出來我的小名,我直想呕吐。

    我很出名吗?还仰慕……但我还是微笑着示意他们先出去一个,但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他们就需要一起工作。

    这又让我想起來黄山峰第一次來酒吧内嫖宿的事情,不觉心内慌乱。

    这么一來,还沒等我往下想,一边的男人就开始从后面朝我熊抱而來,接着是前面男人开始将我的上衣解开,并下意识地朝我的胸脯一阵动作。

    还是一样的内容,一场即将上演在我身体上的游戏就这样仓促展开了,我好像今天很不在状态。尤其是激情还沒來。

    一个男人在与我交欢时,另一个男人也沒闲下功夫來。

    可耻!我闭上双眼想象着森林和月光,当然在此刻的酒吧外面应该是有月光的,只是我梦中的月光更像是我在月夜里的微薄呼吸。

    我个主啊,要是哪天來一群人,那我这不是直接奔溃了?男人们就是喜欢看这种场面 ,一个个的心理疾病患者,他们在城市的虚荣下,卸掉伪装面具之后,总算是露出來狐狸尾巴,表现出如此的性心理疾病。

    我有病,请远离我。

    这个晚上在第二个男人与我交欢时,我的激情才算有了点起色。也许我的兴奋点开始变得越來越低,甚至已经快低到无法从男人们的蹂躏中,感受到身体游戏里本身储藏着的幸福能量。

    我越是往下沉陷,越是沒激情,另外的情愫就会占领我的整个心情,然后我就会觉得这样的抽搐不过就像机器般的运动,男人就像一个可怜的道具,在使用一个恶毒的道具对另一个道具插來插去。

    我沒有生命了,激情是因为道具被摩擦起热之后的不良反应。

    当这二人走后,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个姓陈的给我这样的安排,我准备了好久才鼓气勇气去找他理论。

    而这个姓陈的家伙倒是尽心的安抚我,开始用我最需要的金钱诱惑我。

    “听我说,小楠,你提出的这些要求,我都会考虑到的,你知道昨晚上那两个人是做什么的吗?这两个人是做地沟油销售的,有的是钱,只要能将他们侍奉好,我保准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这样的日子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我的小楠!”

    我低下头去仔细地回忆着陈友山的话,因为在我进办公室里去前三分钟,我完全沒在听他说,而是一直在编织我心内的牢骚。

    我要反抗,这样一次來两三个,再强的身体也无法支撑。

    “我不是妓女,要是我需要做那方面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到那种专业点的地方,干嘛要在酒吧内做,简直不伦不类。”

    “小楠,你错了,完全错了,我猜想你根本不了解行情,现在的妓院啥的,都被相关部门叫停了,但是在我们这里,只有在酒吧内,只要是隐秘的就永远不会被人曝光,而我们的生意也能长久地做下去……”

    过了一会,陈友山走到我身边,习惯性地使出他的杀手锏说:“我早就说过了,小楠,在酒吧的经营上面,你就听我的吧,沒错,以后这些财富,也有你秦小楠一份子,我们这要齐心协力才能创好业,以后才能有大套大套的房子等着我们,对了,我已经有一种心意了,以后咱们就结婚,你算是我的地下情人,但对外我们是不能说的!”

    正因为对外不能说,在此刻门被紧闭起來的办公室房间内,陈友山第一次地在我胸脯上一阵乱摸。

    男人都是一样的动物,只是现在抚摸我的男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主宰我的苦逼生活。

    陈友山在我不同的疑问面前,都会有解释不完的理由,这就是老总的魅力所在。

    有时即便我已经,甚至是怀疑陈友山所说的话,但是我还是宁愿去相信他说的,我还会再与那些男人们机械的抽搐动作里,幻想着我正从陈友山那里拿过來一叠叠的大把钞票,有了钞票就会有物质保障,我就不用去再经历,早先在大排档那边的苦逼生活,我也会有自己的一套房子,而不是整天借居在李琪的蜗居里,影响她和刘德伦之间的爱情发展。

    这样一想,我的整个原本还处于沮丧萎靡的心思就开始激荡起來。

    我觉得这应该算是我的幸福明天正在向我招手。

    幸福,我也希望你有一天能敲响我这辈子的寂寞房门。

    事实上后來我才总结一个道理,或者说是事实,那就是领导们都是吹牛大王。

    而我也要在这些方面加强自身的练习。于是,我将自己斯夜与客人们相互亲密的一些事情,记载在笔记本上面,这个原本只是想当成是在训练自己吹牛本事的举措,后來居然就成了我记日记的习惯,这倒是我早先所沒预料到的,也许这倒是真应验了一个道理,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

    而我也渐渐发现,自从我学会了吹牛之后,整个人牛逼多了。

    陈友山开始还不相信,我能那么主动给一个还是在校学生的青年人提供服务,而且还像个大姐般地给这个小弟传输了我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性事方面的经验。

    其实这个大学生在我面前表现得幼稚和害羞,何曾又不是早先我的状态呢?而每每在给他传授经验时,我总是在想,难道我这是在破别人的处吗?

    那夜,和这个并不认识我的大学生一起交媾所感受到的醇厚经验,让我恍惚间,对男人和这些方面的性事的兴趣,有了星光般的复燃,在我看來这对我以后继续从事性服务,绝对是一个好的开始。

    “那个人还是学生,你这下一定会出大名的,不仅是老总们会來……”陈友山又一次地将我搂在怀里,这种举动是他的一贯性动作,对我而言,就像穿衣睡觉洗澡一样沒什么新鲜。

    不过,从他这句话里,我始终在心想着这到底是否是他故意的安排,这倒是我所关心的。 因为一旦我这“出名”,那对酒吧的生意红火自然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我心里有些摇晃,但我还是会安慰自己,这黄巢酒吧里也有我的一支股份,我这是在为自己的将來做投资。

    但是,即便在酒吧“事业”上发展得比较顺利,但是我上个月的工资却显得很寒碜,只有三千多点。

    在这座城市里这样的工资自然还不够一般的消费,这正是我一直纠结着的地方。我心想着这个月下來我会得到至少过五千的收入,这还是个小数目,李琪曾经给我灌输的经验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一个月沒有五千也不要做,因为这是青春饭,是用自己的身体作商品,当我们生病或是衰老下去,就不能再靠这个赚钱养肚子。

    所以我们能赚钱的,也就是三十岁以前,这些青春光阴。

    从大堂经理那里领到工资那天,我看到这张工资条上打下的一笔数字,就是基本工资两千加上提成,还有两百元钱的饭补。

    这丫的工资水准也和我早先预想的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吧,我踌躇再三,还是决定找陈友山讲明这个事情。因为沒讲明这个事情,我也很难在酒吧内继续干下去,我牺牲身体就完全是为了钱。

    钱就是我们这样的酒吧妹的一切。

    那天我來到陈友山办公室里时,他立即从位置上站起身來并迅速地将地上一包东西递给我,并说,“小楠,你今天來了,我这还正在找你呢,这样吧,我昨天到超市里去转悠了下,发现了这种核桃,相信是你最喜欢吃的,也对身体补充很好的……”

    在看到我接过之后,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这只有将身体锻炼好了,才会将事业做上去,而且这个月的工资,你也只够开房租和生活费用,我想这算是能小补一下!”说到这陈戛然而止,來到软榻椅子上,跷起二郎腿,并递给我一支烟,点燃抽起來。

    这就是陈总的精明之处,他已经算出來我这次找他的原因,一开始就给我來了个下马威,让我开不了口。

    不过我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因为这实在是离我的预设工资太远了,我不能在这种待遇下继续干下去,那样的标准并不能让我,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良好状态,去服务那些野兽般的客人们。

    我将那沉甸甸的核桃放下來,然后清了下嗓子。

    “陈总,其实我今天來这里,主要是有一个问題想來咨询你!”

    陈总这会正在全身心地朝面前电脑屏幕看去,这种专注神情自然有理由让我相信他沒听见我的话。

    这真是高明的一招。我踌躇地在办公室内來回地走动着,在想着自己的新招数,怎么样來告诉他自己对这分工资很不满意。

    我最后是主动投怀送抱地來到陈总的面前,并有意识地往陈的怀里靠近。

    我说:“我知道陈总对我好,也想得这么周到,还是我小楠的大贵人,我当然是对你感激不尽了!”

    陈总听到我这么一说,他满脸一下子堆积起來肥嘟嘟的油腻笑容。

    “小楠,我可是在一心栽培你啊,要知道我这辈子从來沒真正地对一个人这么用心过,你算是第一个了。但是我这么对你用心,让更多的客人们知道你,也就是让你出名,你也不能让我失望,我是个不做则已,一做就要求做到更好的人……你可千万别背叛我啊!好了,今天早上一会我还要出一下门,你也先回去休息下,改天我请你到赛江南那边吃饭去……”看到陈总已朝门沿边走去了,我的话却还堵在自己的喉咙里,沒來得及吐出來。

    这真是个猜心的高手,我想说什么他都知道啊。

    我不想在这些事情上,继续周旋自己的思绪,白昼下我并不是只能睡觉,我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看电脑上的视频來学习陪睡技能也只是其中一种,还有不时的勾搭一些网友外出实战赚些外快也是其中一种。

    从大学里逃奔到现在已经快一年时间了,我早对自己警告过,我不可能一直靠这种生活延续到而立之年,那还有六七年的时间,想想看这么些日子的奔波和颠沛心里就会后怕,我还是习惯在三十岁來临前,找到属于自己的城市房屋,找到属于自己的家,一个能让漂泊的心灵暂时停泊的心灵港湾。

    果然,自从那个大学生和我睡过之后,我后來晚上的陪睡工作也因此而红火,我怕陆续会有些年岁较小的青年人,來黄巢酒吧里听歌喝酒。

    陈总看到來这玩的人愈发多起來,心内也是百般地兴奋,碰到我都会竖起拇指來给我庆祝,说我真能干,能给酒吧的生意带來如此生机勃勃景象,实在沒让他失望,而这些还只是单从酒吧正当经营事业上讲解,还有黑色潜规则,在这里面相信陈总捞到的好处也不会太少。

    來消遣的这些年轻人 ,大部分是社会青年了,从他们的黄色头发和黥身就能看得出來。不知道这些人和那天來与我上床的害羞男生有何联系,我很难想象现在这些人到底來这酒吧都为了啥,难道全是为了我?

    我有那么大的魅力?是不是陈总也在这些繁荣景象里下了手脚?

    这个晚上,我接连服务了五个男人,都是在酒吧听歌喝酒过猛的,后來被陈总叫到这边的小包房内让我陪睡。

    我也是殷切地服务着。和这些人在一起玩乐倒是比与那些老总们來得刺激不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产生了这种奇怪念头,难道我真的在变,变得连自己都会被自己的心事震慑住。

    尤其是这些社会青年们,刚开始就激动的像猴子遇到了一片玉米地,在胡乱动作,嘴里也吹起來‘狂风’,在说些根本听不明白的话,倒是能明显地感受到这些人的笑声,像是一阵毒辣的阳光,照射在我身体这片贫瘠的泥地上。

    我感觉到自己这片大地是如此的多灾多难,沒有什么像样的庄稼,一些还在处于襁褓阶段的植物就被无情地摧残掉了,至于那些生命力还强点的植物,则是被日晒雨淋折磨得面目全非,那些早已成熟的植物也难逃死劫,最后变成奄奄一息,如瞳孔无法被放大的麻痹感。我就那样躺倒在沙发上,然后继续抽搐着那具死尸般的身体。

    “你真是个黄巢小妞,我就是黄巢!”一个青年突然呵呵大笑起來,抓起我的头发又是一阵蹂躏。

    这种暴力性的动作一下激起來我心内早先还尚存的那些自尊。我迅速地从这人手里挣扎出來,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请尊重我的服务,我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我们这都是在套子下进行的东西,就这么回事,但却不需要你的虐待,我也不会享受!”

    那人一下怔住了,正朝那边已经早与我云雨之后,满意地躺在沙发上观看我的兄弟们左右张望着。

    后來这个人倒是显得动作规矩了不少。他甚至成了这五个人最温柔的一个,在与我完事之后还一再向我解释着说,这都是因为他早先在桌上喝酒太多,还说自己以前有个女朋友就是那么要求他做事的,所以这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这些人都一个个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还建议我们几个不如做游戏。当然那些游戏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就是剪刀石头布之后,谁输掉了就要被人亲一口,或者当众做些肮脏的下流动作,我并沒觉得这种游戏离自己有多远,只是觉得自己离这个世界的明天还有很远。

    明天,我能健康地活下來吗?

    我的名气倒是越來越让自己摸不到底了,我已经完全被这些接二连三的來往客人们在酒吧内,热情似火地唱歌跳舞甚至相互间摸屁股的行为麻木了。

    酒吧不知也是因为我的关系,生意逐渐的好了起來,來玩的人越來越多。

    事实上我很想问陈总,为何将早先那个像杨坤的歌手给解雇了呢?

    现在來的这家伙到底像怎么回事?除了在台子上搔首弄姿之外,还是搔首弄姿,加上是个女的,衣服还沒脱到一半时下面的人群就已经骚动了。

    看來这些客人们潜意识里就是想來酒吧摸摸搞搞的,从此刻台上的歌手已经脱掉了外套,摇头晃脑的迪斯科般迷醉动作就能看出來,这些客人们此刻所迷恋的迹象。

    “亲爱的 ,小楠,你今天看上去好美啊!”

    陈总安排了一个酒宴要我去参加,当我走到那家大酒店的大门时,一个年轻的小生热情招呼着。我早先还以为他是服务生,因为我一直沒如何抬头。白昼下我行走时都早已习惯了这种步态了。

    我害怕看到那些熟悉的一切,想起來不久的从前。而这个从前更多时候还可能就储藏在脑海里。

    “小楠,你來了?”陈总温婉地朝我迎上來,并给我亲自擦拭椅子,然后给我介绍说这个早先到大门那边迎接我的小生是他的儿子,这些天刚好学校里放假來家里玩,而且在听我说了你的大功劳之后就一心想看看你,这不,你们终于能碰到面了。

    这话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向我暗示说他儿子喜欢我?我真想笑,因为我除开这个功能之外,就是女人床上的功能,然后就是吃喝拉撒睡,我还能什么,像我这样的妓女能有谁会喜欢我呢?

    陈总也是真会开玩笑,玩笑现在开到家里來了,开到自己儿子身上來了。

    “很高兴见到你!”我伸出去戴上了两颗黄金戒指的右手朝陈公子握手,他也很热情地用三个指头朝我伸來,我们默契地握手之后,就都坐下來了。

    这个时候,我却有些木讷,我真不知道该说些啥好,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我只能是头晕眼瘴。

    我承认自己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但在这种场合里吃这些,心里除开压力之外,还有些难以控制的心事。

    我始终在想着,陈总到底有沒有和他儿子谈到我在酒吧里陪睡的事情,我不希望在陈总和李琪德伦之外还有第四个这座城市里的人知道,我这些发生在酒吧内的陪睡事件,尽管在李琪居住的那栋楼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干这种下贱事的,但那些人我不会接触,也和我沒啥利害关系。

    但是若这眼前的陈公子以后还会出现在酒桌上,而同时出现在酒桌上的还有我曾经陪睡过的老总和沒陪睡过的老总,我该怎么样才好?别人看我的眼光……我不希望在这种纠结难受的气氛里活下去,因为我以后肯定是要转行!

    陈总开始缓和尴尬气氛,告诉我说,今天他特地给我点了虾子,说是我很喜欢吃凉拌虾子,这道菜恰巧又是这家餐馆里的特色菜。

    陈总给我夹菜时陈公子也在一边给我夹菜,这倒是令人受宠若惊。我站起身來,朝二人委婉歉意。

    “小楠,我是真心感激你,在你來之前,我们酒吧生意不太好,那个时候也有一个女的,是我们准备重点发展的人物,但是这人却沒有你这么有灵气,做什么事情,总喜欢讲个一二三,我们合作起來很难,甚至长相上也不大尽人意,和客人们之间交流也有问題,所以我说我们陈家和秦家是很投缘的,我母亲也是姓秦,刚好小楠也是,真是缘分!”

    我原本准备离开一下,免得总是给我夹菜,我是个容易在这些好处面前激动的人,可能是一直以來得到的报酬少而付出多的缘故。

    “小楠,我儿子这次回來,也是要到酒吧这边学习管理,大堂经理前些天刚好回家去了,以后这段时间,我儿子全程负责大唐内务的管理,我想你们以后定会有很多时间來相互交流,我今天是先想让你们接触一下,明天我就要他去上班了……”

    我浅笑了下。

    “那很好,相信陈公子肯定能将工作做得很好,而我们也期待酒吧能真正地发展壮大起來……”

    一听陈公子也要到酒吧内上班,那看來纸很难包住火,也沒啥好遮蔽的了,早先还想在陈公子面前表现得尽量羞涩的念头,现在荡然全无了。

    我说:“陈总,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以后能在报酬上给我提高,我也沒什么别的要求,对了,就是在客人这一关上,一定要把握好,既然你是将我当成是重点对象來培养,那就不能什么样的客人都接,那我这也成了啥?”

    陈公子这会木讷地朝陈总回头看去,而我却是一直在看着陈总。这是个一直抑压在心内的念头,我知道自己早晚会将它宣泄出來,而现在不过是陈总刚好给我刺激了下。

    其实我还不知道,酒吧的生意爆火与我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且我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酒吧的大支柱,而不是这个姓陈的家伙口中还在重点培养中的对象。

    “小楠?你今天怎么了?”陈总脸色显得怫然起來,“不是说好的吗?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这些话,当然了,你在工作上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讲!”

    陈公子则是在一边什么也沒说,他的嘴全被菜肴给堵住了。

    这次提涨工资的事情全被陈总那可怕的表情给唬住了,我们开始友好文明地吃饭喝酒,然后陈总很快又回转到早先的状态里给我夹菜。而我无动于衷,只是拼命地吃菜。

    在酒宴的最后,陈总的手机在一阵歌神嘹亮中,迎來了一个铃声优美的來电。然后,看到陈总一阵忙活地离开宴席朝那边门外说话去了。

    一会陈总进门來给陈公子示意了下,然后陈公子就出门去了。我很难从陈总的表情中辨识出來,对方的接下來要发生的事。

    在半个小时的等待之后,一个身广体胖的人,从门外风度翩翩地朝门内走來了,一同进门來的还有另一个男人。

    “让我來给介绍下,这位是福泰集团的老总,福泰集团在全国都是有一定排名的,秦先生……对了,你们还是家门,秦总,这位是秦小楠,我们都叫她小楠……”

    那个秦总上來给了我一个熊抱,看得出來这也是个豪放派,不过能得到秦总这样的全国企业家里牛逼人物熊抱,倒算还是荣幸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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