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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新婚生活是幸福而甜蜜的。

    每晚,他们总是早早就上了床,一边说着醉人的悄悄话一边开始了床第生活。文博将妻子拥在怀里说:“我终于得到了你。”珍珍依偎着丈夫说:“我有幸成为了你的妻子。”文博热吻着妻子说:“我焦渴的心灵要你来滋润。”珍珍也狂吻着丈夫说:“我空虚的身体要你来填满。”文博又抚摩着她的外阴说:“我要你!”珍珍也撩拨着他的下身说:“我也要你!”文博又将她抱得紧紧地说:“我要与你融为一体!”珍珍也紧贴着丈夫说:“我要和你变为一个人!”……甜言蜜语之中,这种温情脉脉、缠绵似水的拥吻就演变为了如火如荼般的做爱。他们肢体交错,时而侧卧,时而仰躺,时而半蹲,时而重叠,你上我下,翻云覆雨。文博阳刚极旺,频频出击,要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永无休止。珍珍激情迸射,如鱼得水,竭力迎合,还常常反凤为鸾,先入为主,乐此不疲。

    欢乐了一夜之后,早上,他们总是要睡得很晚才起床,而且还要抱怨:“天怎么亮得这样早!”似乎还在留恋昨夜床上的温馨。

    白天,他们随爱情同行,一面游玩,一面走亲访友。珍珍随丈夫去了省城的很多地方,所到之处,见到的都是些壮观街景、繁华市容和文明礼貌、热情好客、对他们的婚姻致以美好祝愿的人们。

    下午或傍晚,他们总爱在别墅对面公园里的小河边坐上一会儿。那儿气候凉爽,秋风轻拂,树木茂盛,绿草如茵。俩人肩挨肩,鬓擦鬓,相互拥抱在一起。文博说:“我永远永远爱您!”珍珍也说:“我也永远永远爱您!”文博又说:“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珍珍也说:“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这时候,时光似乎停止了流动,在幸福面前驻足;天地也变得狭小,被爱情完全充斥。珍珍真情注视着自己的爱人。长久,她抬起头来望一望小河对面那雄伟壮观的城市,又回过头去望一望公园后面那隐隐约现的风景如画的别墅,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真象是生活在了童话里,故事中;而以往的一切苦难与忧愁,包括校长的威胁、志明的恐吓都全被她忘在了脑海之外。

    她将这些写信告诉了妮子。

    一天,俩人正处在热爱之中,珍珍向丈夫道出了一个藏在心中已久的愿望:“文博,你带我出去看看中国好吗?”

    文博同意了。

    他们就踏上了蜜月的旅途。

    这一行他们走遍了中国大部分地区,从东海之滨到西北高原,从南国边陲到北国之疆,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一路上,珍珍既感受到了中国的辽阔博大,又感受到了城乡间的巨大差别。在贫瘠的西北农村,人们住的是窑洞,吃的是高梁和玉米面,骑的是毛驴;在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人们却住的是高楼大厦,吃的是大米白面,鸡鸭鱼肉,乘的是汽车。在天府之国的四川农村,学龄儿童在光线阴暗、四壁透风的屋子里上课,城市儿童却在光线充足、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读书。在襄樊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她亲眼看见一位从河南农村逃荒来的老太婆为要一块面包充饥而不惜跪下向一位青年磕头;而在上海外滩的一家豪华饭店里,她却目睹了两位城里的阔佬为争面子其中一位竟掏出二十万元钱来摆了一桌宴席。一路上,珍珍对丈夫也是感慨多多,她觉得他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尽量顺她的心,带她到她想去的地方玩,还给她买了很多的首饰和衣物。然而,却有一件事使她感慨至深,不能忘怀:那是在乘轮船游长江三峡的途中,那天中午时分,他们正在餐舱里用餐,一位衣衫褴褛、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弓着腰,拄着拐杖战战兢兢地来到他们桌旁乞讨,文博竟然装着没看见似的不理。出于怜悯之心,珍珍接待了老人,并问了她乞讨的原因。老人说她是巫山乡下的,因去重庆探亲返家途中短少了盘缠,已有近一天没吃东西了,请二位施舍一顿午饭。珍珍于是叫老人坐下,并要了份饭来给她。没想到文博见了却脸色陡变,扔下碗筷就走了。事后,珍珍问他原因,他竟气恼地说:

    “你不该那样做!”

    “为什么?那样做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讨厌那些乡下人,一副穷酸丧德的样子!我宁肯把饭拿去喂……”

    珍珍听了不寒而栗,她倒退了几步,用一种近似乎陌生的、审视的眼光看他。

    以后几天,珍珍心里都装着此事,显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尽管文博后来认识到了这一点,还向她作了解释和道歉,说他在那件事上的作法确实有些欠妥,她心中还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蜜月一结束,文博就上班去了。在省电视台,他因出生名门而受人注目,上级尊重他,下级尊敬他,同级敬重他。可是,他却并不以此为傲,而是谦虚谨慎,低调做人,这是由于他想避开由于父母的影响罩在他身上的那道光环。曾有人说他之所以能当上新闻部主任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能力和干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业绩,而是由于他沾了父母的光。这种说法诚然有失偏颇却也有几分道理:客观说,文博并不是那种想依仗父母的权势和名声往自己脸上涂金抹粉的人,也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一心只想往上爬的家伙,在事业上他不求要有什么建树,在仕途上也不想谋个一官半职,对工作他认为过得去就行,可要职还是落到了他身上,而这个职位并不是任何人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前几年,为了它,在省电视台还引发过一场激烈的竞争,有好多能力比他强的人都鞍前落马,所以,这不能不说是有其特殊原因。纵观文博这些年来的成长经历也说明了这一点,轻而易举就进了省电视台,不刻意就赢得了领导的信任和重用,与那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从来无缘,而出头露面、利益丰厚的美差却源源不断,没干出什么业绩却职称连升——从实习记者到记者再到高级记者等等,真可谓是一帆风顺,有如神助。这些现象说明了什么,人们自然明白。在省电视台,没有人不知道文博的父母亲是干什么的,所以,大家都将他的得志归因为是他背后有两棵“大树子”。这种偏见曾使文博感到苦恼,他是个独立性很强的人,视父母的地位和荣誉为包袱和累赘,不想在他们的光环下生活,更不愿别人在这方面对他有什么误解。为了证明这一点,长期以来,他避免沾“腥”,不居高,不张扬,不显露,更不在同事面前提及自己的家庭和父母,与大家平等相处,友好待人。这些作法终于改变了人们的偏见,为他赢得了一个宽松的环境。现在,他人际关系祥和,上下级之间融洽,工作顺心。平常,他干些新闻采访、编审和播出方面的组织领导工作,忙时可以几天几夜不回家,闲时也可以整天都在家里。他的业余爱好是旅游、看古典爱情小说和写些文章。

    新婚生活使珍珍感到幸福,蜜月旅行又使她开了眼界,增长了见识,如果说在她的想象中人间有座天堂, 那么现在她就已经处身在了天堂里;如果说她一直就向往着能到天堂里去生活,那么现在她就已经生活在了天堂中。可以说,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外出归来,她将自己的以往和现在作了比较,认为上天对她所遭受的一切苦难和种种付出都给予了加倍的补偿,因此,今生她别无它求,只希望就这样幸福地度过。

    蜜月一完,媳妇的安置问题就摆在了尹维希面前。对这个问题,当媳妇和儿子还在外面的时候她就在考虑,可由于对媳妇的履历、能力和长处还不是十分清楚,因而还没有考虑成熟,现在,小俩口都回来了,她要先问问媳妇,然后才根据她的特点和长处作出安排。故而,一天晚上,她将媳妇和儿子叫到了面前来。她先问了问他们这次出去玩得如何以及对新婚生活的感受然后就转入了正题。

    “你打算今后做什么?”她问媳妇。

    对于这个问题,珍珍还未曾想过,因而没有及时回答。

    “是打算出去干事还是留在家里?”

    “这个……这个……”珍珍支吾了一阵才说想出去干事。

    “那你打算干什么呢?”

    对于这,珍珍却回答不起了,因为她根本就还没作这方面的打算。

    见媳妇一副茫然的样子,尹维希又启发似地问:“你会干些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珍珍觉得更难回答,因为她生平只会种庄稼,养家禽,卖蛋和养花,可是,这能说吗。

    见她不开腔,尹维希又提醒说:“你不是在教书吗?”

    这一问使珍珍有些发慌了,因为这是她和丈夫共同对家庭撒的谎。她结结巴巴地说:“是的。哦,不。”

    见妻子陷入困境,文博及时插了进来说:“她不在教书。”

    这话令尹维希感到费解了,她转向儿子说:“文儿,你不是亲口这样对我说的吗,怎么又……”

    “不,我没有这样说;我说的是她会教书,并且曾经教过书,而不是现在在教书。”

    事实上,文博对母亲说的是珍珍在教书,那是在婚前说的这话,是怕母亲嫌弃珍珍,以粉饰她的身份。

    尹维希回想了一下说:“可我却记得你就是这样说的。”

    “不,我确实说的是她会教书;母亲,您可能是听错了或记错了。”文博再次重复自己的谎言,并且说得是那样的真切,脸也没红一下。

    “好吧,就当你是那样说的。”

    尹维希不想就这个问题与儿子争执了,转向媳妇说:“那么,你的关系现在在哪儿,可否将它转过来,我为你去找所学校?”

    这话顿时就把珍珍逼入了死胡同,将她的脸色吓得惨白。

    为怕谎言败露,文博又出来解围道:“这没有必要,母亲。”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教书了,她厌恶那职业。”文博说。随即,他又转向妻子,向她递了个眼色说:“你说是吗?”

    珍珍正愁找不到下台的梯子,见搭来了一把,就将它接住说:“是的,我厌烦,不想再教书了。”

    尹维希感到有些不悦,她用质疑的眼光看着媳妇,想了一会儿才说:“连教书你都觉得厌烦,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我……”

    “你能干些什么?”

    珍珍紧急想了起来,她将所有会干的事再次想了个遍,最后,才挑了件她认为勉强能说得出口的来说:“我会养花。”

    “会养花,哼哼!”尹维希一听就嗤之以鼻地说,“会养花能有什么用?难道说象我们这样的家庭会让你去干园丁类似的工作吗?”随后,她又说:“想想看,你还有什么长处?”

    珍珍确实想不出来了,只好不开腔。

    “你会文秘工作吗?”

    珍珍摇了摇头。

    “那么,擅长人际交往和公关工作吗?”

    珍珍又摇了摇头。

    “会商业经营吗?”

    珍珍还是摇了摇头。

    “懂得资本运作吗?”

    ……

    尹维希一连问了好多,珍珍都不会。她感到失望了,只得叹了口气说:“哎,这样看来,你只适合留在家里了。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帮我分担部分家务。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里外操劳,深感身心疲惫,是该卸些担子的时候了。”

    尽管这是种不得已的选择,珍珍却觉得很适合自己,文博也颇感欣慰,因为他担心的这关总算是过了。当下,尹维希就叫来了用人李嫂,向她说了今后在哪些方面要听媳妇的安排。这是个年近五十的农村妇女,在文家已经干了有十多年了,身体虽然显瘦,但身板却还硬朗,人也挺干练。听完尹维希的吩咐,她向珍珍说了句“有事请吩咐”就退下了。

    尹维希站起来,闷闷不乐地上楼去了。

    夫妻俩回到房里。文博如释重负般地对妻子说:“哎呀呀,咱们总算是又过了一关。”

    “又过了一关!你没见刚才都快要把我吓死了!”珍珍惊魂未定地说。

    “谁叫你要那样紧张,你沉着点就是了。”

    “我能沉着得了吗,那明明是在骗人啊!”

    “那不能叫做是‘骗人’,那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即使是善意的,也不该象那样做啊。”

    “为什么不该?她都可以向大众撒谎,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向她撒谎?”

    “因为这不好。”

    “这是不好。可你知不知道,婚前我如果说了实话,你就进不了这个家;刚才我如果说了实话,就会引起一场事端?”

    “这我知道。可我们总不能永远象这样撒谎下去呀!”

    “为什么不能?这个谎就还得要撒下去。”

    “这叫我今后来怎样做人,你妈还给我戴了那样多的‘高帽子’。”

    “现在别想这么多,到时候再说。”

    文博高兴这样做。试想:像他这样的一个富家公子,为了爱情,不惜向家庭和母亲撒下弥天大谎,将一个出生卑微的曾结过婚的女人娶进门,这是多么富有传奇色彩和戏剧性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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