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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外面是一片林间地带,邻近郊区,环城河从林子左边流过;林间生长着一些柏树、松树、香樟树和灌木;一条小迳弯弯曲曲穿过,通向远方;小迳的尽头——林子的那边是一片葡萄园,透过树木间的间隙,隐约可见一些长满了藤藤蔓蔓和黄绿色叶子的葡萄架。

    青年指着眼前的景色问:“这儿如何?”

    珍珍说不错。

    青年说爱情就好比是一道菜,需要添加调味剂,不然久了就会觉得索然寡味。

    夏日的下午,阳光火辣辣的,炽热的光线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斑斑点点地照射在林间的地上和他们的身上;潮湿的地面冒出一股股热气。

    他们沿着小迳走着。

    一会儿青年就热得流出了汗水。他将上衣脱下来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问珍珍:“你感觉热吗?”

    珍珍说热;她的脸上也淌下了汗水。

    “爱情就应该象这天气,如火如荼,热血奔流。”

    珍珍点点头。她不时用眼睛瞥一瞥青年那粗壮的胳膊和隐藏在背心里面的饱满的胸膛和结实的胸肌。

    他们沿着小迳继续向前走。青年问:“你以往谈过恋爱吗?”

    “这问题你问过。”

    “哦,我忘了。难怪你那样害羞和保守。”

    珍珍问:“你谈过?”

    青年诡秘地眨了眨眼睛,狡黠地问:“你看呢?”

    珍珍看了看青年,摇着头说:“我看不出来。”

    “那么我告诉你,我也和你一样。”

    “可是,你为什么知道那些?”

    “我知道哪些?”

    “就是你先前在休息室里说的那些。”

    “哦,那是我从书上看来和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看来你尽看了些坏书和结交了些坏人。”

    “话可不能这样说,那是爱情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产物,是心灵与肉体的结合。”

    他们继续走着。青年不时用身体去碰撞珍珍的身体。林子里这会儿没有其他人,珍珍既有了一种兴奋感又有了一种恐惧感。她告诫青年:“你可不要对我干坏事啊!”

    青年油滑地说:“我就是想对你干坏事!”

    林子愈来愈茂密,一棵棵树木拔地而起,用枝叶遮蔽了天空和周围。小迳的右前方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树,它顶端的枝叶象一把伞样的向四周散开,随之又徐徐垂下,罩住了周围很大一片地方。

    他们走到那儿就停下了。

    这是处隐秘的地方,周围全是树木和灌木丛,透过左边的林子,可以看见环城河那银白色的条索状的影子,脚下是一小块草地;环境幽雅,气氛宁静,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响声。

    珍珍开始浑身冒汉。她站在草地上,面向着青年,背对着香樟树。裙子也被汗水打湿了,有些部分粘贴在身上,隐约显出了肉的质感。

    青年看了看周围问:“这儿比起舞厅里来如何?”

    “当然好多了。”

    “这是我们俩人的天地。”

    “是的,是我们俩人的天地。”

    他又看了看珍珍那肉感的身体说:“我爱你!真的非常非常爱你!”

    珍珍也望着他说:“我也爱你!”

    他将衣服丢在地上,凝视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她走去说:“我想要你!”

    珍珍说:“你不要胡来!”

    他走到她跟前,张开双臂,将她拥住,轻轻地、慢慢地向香樟树那儿推去。

    珍珍一步步地退着,退着,直退到树干那儿,倒靠在了上面。

    青年用身体压住她,张开嘴,热烈地吻起她来。

    这林间草地上的吻是那样的浪漫、甜蜜和温馨,它胜过舞厅里的十倍、百倍、千倍甚至万倍,也是珍珍从未感受过的。她闭上眼睛,慢慢地、静静地享受着,享受着。

    突然,她觉得裙子被撩开了,一只手伸了进来……

    她浑身一惊,睁开眼睛喝道:“不能!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青年咆哮着说。他双眼圆睁,血脉奋张,颈上青筋直冒,脸被欲火烧得通红,一双手仍然不停地在珍珍身上乱摸着。

    珍珍又喝了一声,随之便挣扎着,反抗着,用双手使劲将青年推开,拔腿跑了。

    青年跌倒在地,连衣服也顾不得拾就爬起来追她去了。

    珍珍就象是在逃避一条豺狼似的没命地在林间奔跑着,树干、枝条以及灌木丛飞快从她眼前和身旁晃过。忽然间,只听得身下“嘶”的一声,裙子被灌木划破了,但她顾不得停留,用手撩起裙子又跑。

    青年在后面紧紧追赶。边追边喊:“你别跑!你是怎么了?”

    前面出现一个土坑,珍珍来不及躲闪,横着心一步跨了过去。可是,脚下一拐,鞋被弄掉了。她顾不得拾鞋,继续奔跑。

    地面坑洼不平,还有一些细小的碎石,灌木也愈来愈密。珍珍没命地跑着,脚被刺伤了,腿被划破了,可是,她还是在跑着,跑着。

    “难道你就这样跑下去?你停住,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我爱你!”青年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她没听他的,还是在跑着,跑着,只想躲避那耻辱的一刻。

    她终于跑出了树林。

    眼前是葡萄园,左边是一片甘蔗地,甘蔗地后面是环城河。她转向左边,想向河边跑去,可却被甘蔗地挡住了。她又回转来,跑了一段路。这时青年已从树林里冒了出来,没办法,她只得向左一拐,一头钻进了葡萄园。

    青年喊道:“你去那里面干吗?那儿没有路。”

    可是她却不听,仍然在跑,在藤藤蔓蔓和枝枝叶叶之间。

    忽然,她被一根藤条绊了一下,打了几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再跑,可却没力气了,只得躺在那儿,听天由命。

    青年很快就赶到了。他全身淌着热汗,嘴里气喘吁吁。他在她身旁蹲下问:“你在跑什么,躲什么?”

    珍珍抽泣了起来,没有回答。

    “我们需要肉体的结合。那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珍珍仍然在抽泣着。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等气出得均匀些了便将珍珍扶坐起来。这时的珍珍就象是在水里浸泡过似的全身都湿透了,那薄薄的、丝织的彩裙完全粘贴在了身上,显露出了诱人的香肤玉体。

    青年松开珍珍的肩膀,站起来,转到她的前面,对着她坐下,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身体问:“你爱我吗?”

    珍珍张了张嘴,但没有出声。

    停顿了一下,青年又用缓慢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我再问你一句,你——爱——我——吗?”

    珍珍哽咽着说:“我——爱——”

    听了这话,青年轻松地出了口气说:“对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不可以做!”

    随后,他故意停了下来,好象是让她考虑。

    气氛沉闷。下午的太阳照射在葡萄园内,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葡萄叶子转变成浅绿色的光线洒在地上和他们的身上;头顶上,葡萄已经成熟,一串串酱紫色的、灰绿色的和酱紫与灰绿相间的果实沉甸甸地挂在藤蔓上,只要一张嘴就可以衔到。

    青年伸手摘了一颗葡萄,将它喂进珍珍嘴里问:“你读过《圣经》吗?”

    珍珍衔着葡萄,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伊甸园’的故事了?”

    珍珍依然只是摇了摇头,不过,她却吸吮了一口葡萄。

    于是,他就向她讲起了上帝、亚当和夏娃,讲起了偷吃“禁果”的故事。

    珍珍默默地听着,她被这美好而神奇的故事吸引了,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吸吮起了葡萄来。

    “你看,连人类的祖先都不回避这种事,都率先干,咱们为什么又不可以呢?”青年讲完故事后说。

    “可是,这儿不是‘伊甸园’,没有上帝!你不是亚当,我也不是什么夏娃!”珍珍说。

    “有!”青年说,他又伸手摘了颗葡萄,将它喂进珍珍嘴里,“爱情就是我们的上帝!这儿就是‘伊甸园’!你就是夏娃!我就是亚当!”

    声音响亮而洪大,它被周围茂密的葡萄叶子反射回来形成了一股回声,嗡嗡作响,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珍珍的心灵被震撼了,她举目四望,只见周围阳光四射,枝藤交错,绿叶层叠,鲜果悬吊……恰象是处世外乐园。霎时,她的感觉变得虚幻了,思维飘渺,飞向了虚空。趁神志还没完全模糊,她说:

    “如果我不住在‘德胜门’?”

    “这没关系。”

    “如果我不是什么‘女秘书’或‘公务员’?”

    青年微微有些吃惊,但他马上就坚定地说:“我还是爱你。”

    “如果我曾经谈过恋爱,甚至还结过婚,甚至还……”

    “你是在考验我吗?”青年以为这是珍珍拒绝他的一种托词,于是说,“我经受得住!我仍然爱你!”

    “如果我连个起码的城里……城里人也不是……”

    “够了,不要玩弄你那些小花招了!”青年不假思索且更加坚定地说,“你听着:不管你是什么与不是什么我都爱你!并且永永远远!”

    “那你就来吧!”珍珍说毕,撩起裙子,张开双腿,向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青年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他们滚抱在一起。随即,一条短裤从腿上滑下来了,一条长裤也从腿上滑下来了,又一条短裤从腿上滑下来了。

    他们在地上滚动着。

    青年咆哮了一声;珍珍随之发出了一声愉快且揪人心肺的尖叫。

    身体和藤蔓缠在一起,藤蔓牵动了叶子、果实和葡萄架;葡萄架摇晃起来,在嘎吱嘎吱的响声中,只见藤条摇晃,枝叶翻飞,果实晃荡;随之,藤条折断了,枝叶飘飞了,果实坠落了;一颗颗葡萄掉在地上和他们的身上,摔得皮开肉绽,流淌出了紫色和青绿色的果浆来。

    青年在一口一口地喘着大气;珍珍在嘤嘤地哭泣。忽然,青年又是一声更粗莽的咆哮,珍珍随之又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随即,甚么声音都没有了,一切也随之平静了下来:葡萄架渐渐停止了摇晃,枝叶和藤条停止了晃动,果实也不再坠落。

    一会儿,青年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感到很满足似的,然后从珍珍身上翻滚下来,与她并排着躺在了一起。

    气氛沉静,无声无息,只有微风吹动着葡萄叶子发出的窸窣声。地面热烘烘的;珍珍虽然流着冰冷的眼泪,但内心却充满温暖的希望。她伸出手来将青年的手紧紧抓住,期待着他能对她说点什么,可他却什么也没说。

    他们就静静地在那儿躺了好久才爬起来向回走去。

    路过土坑旁,珍珍将失落的鞋找到穿上;在香樟树下,青年拾起了衣裳。他诙谐地说:

    “下次你不会再逃了吧,不然,我又会丢失衣裳。”

    珍珍说:“不会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回去后,珍珍又去洼地边坐了很久,望着曚昽的暮色,苍茫的洼水,想着已经发生的一切和那即将发生但还没发生的一切她不禁感到有些心悸,心里不知究竟是喜还是忧。

    回到家里,她感觉房屋和家人似乎变得陌生些了。夜里,她坚持不上床睡觉;黄牛请了她若干次也不肯,问她原因也不说,就在床旁那张躺椅上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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