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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在这如火如荼、几乎可以乱人心志的爱情中,珍珍有时也会象这样想。

    这往往是在一番热烈的欢爱、当激情释放完了、情绪变得安定下来的时候,忽然从内心深处冒出的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就象是警钟发出的声音,不时在她耳边鸣响,警示她去检点自己的行为。

    每当她回到家里,看见父母、丈夫和儿子的时候,就会想我是个有家有室的女人。当想起道德的时候,她就会想以往我可是个守规矩的女人。当看见丈夫那老实憨厚的面容,自己在与另外一个男人欢爱了回来他还全然不知,并且还鞍前马后地为自己接风洗尘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里特别内疚。虽然他曾用暴力占有了她,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且一直对自己忠贞不二,关爱和呵护有加。当想起父亲的教诲时,她就会想我败坏了家风。当看见村子里那些终日守着家庭、老人、丈夫和小孩的妇女时她就会想我败坏了村风。

    这些想法不时搅扰着她,使她心灵不安。

    茫然和担忧也向她袭来,使她看不清这样下去究竟会有什么结果。她既是抱着对他的崇拜又是抱有一些企图与他相爱上的,因而不得不去想他会取我吗?即便会我又怎样来面对和处理我与家庭、父母、丈夫和儿子之间的关系?然而,在所有的担心中,她最怕的就是这是场游戏,一阵欢爱热恋之后大家就分道扬镳,各奔东西,结果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因为她对他充满着很多真情。

    上述种种原因使得她在与青年约会的过程中渐渐变得多愁善感,喜忧无常。有时,她会一边热吻着他一边说:“我爱你,永永远远!”有时,她又会突然耷拉下脑袋,一语不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种忽冷忽热的行为常常弄得青年不知所措。

    一天,他们正欢爱着,珍珍突然情绪一变说:“我看我们还是分开吧,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青年对她的这种反常行为大为不解,说:“你说什么?你怎么啦?咱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要分开?”

    “你不了解我,也不理解我,更不知道我内心的苦衷。”

    “是呀,我是不知道,但你可以讲出来呀。只要讲出来我就了解了,也能理解你。”

    她能讲出来吗?只能将心思深深地隐藏在心中。

    于是,青年便对她进行安慰和劝导,并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喜欢她、爱她,随后又热烈地拥抱和吻她。这使她的心情又变好了。

    可是,离开他没多久,她的心情又变得糟了起来。白天,她还可以控制自己尽量少去想那些事情,可是,一到夜晚,她就不得不想了,因为身临其境,身边就睡着丈夫和儿子。想到自己在为人妻母,想到几个小时前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几个小时后又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她就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可耻。于是,什么“偷情”啊,“作风败坏”啊,等字眼就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渐渐,她感到痛苦和憋得难受,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来怎样办。

    一天,晚饭过后,她找妮子谈了这事。

    妮子听了大吃一惊地说:“珍姐,你糊涂啦,怎么闹出这种事情来?”

    珍珍说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说她喜欢那男子。

    “可是,你也得想想这有没有可能啊?他是城里人,还是个未成婚的富家公子,而你呢……”

    “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确实是有些情不自禁……”

    妮子像个大姐姐样地说:“你怎么还像个姑娘在说话?你有没有想想你已经是有主的人了,而且还有了孩子?”

    “可是,我却从来没得到过爱情。这些年来,我在感情方面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我理解。可你也不能那样啊!”

    “而那青年却爱我,我也很爱他。我跟他在一起就觉得幸福和快乐。”

    “可你这只是眼前,是一时的,短暂的,一当他知道了你是个结过婚的乡下女人还会爱你吗?”

    随后,妮子又详细分析了情况,说双方条件悬殊太大,又互不了解,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并建议她中断与青年的往来。

    这种看法使珍珍更加忧虑,因为它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从妮子家出来后,她思虑万千,矛盾重重,忽而想下决心与青年分手算了,免得闹出个不可收拾的结果来,忽儿又觉得有些舍不得,因为她与他毕竟还在相爱,并且,他对她还很好。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取舍难定。最后,她决定给黄牛一次机会看看再说。

    回到家里,黄牛已经睡着了——他通常都是这样,除了干活、吃饭就是睡觉。

    她上了床,一边用手使劲地摇着他一边喊:“牛,醒醒!你醒醒!”

    黄牛从酣睡中醒来,像牛样地打了个响鼻,一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懵里懵懂地望着老婆说:“搞啥子?”

    珍珍带着妩媚的笑容,万种风情地说:“你说你爱我。”

    这种话黄牛可是从来没说过。他傻乎乎地看着老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来。珍珍又诱导了几次也无用,便生气了,说:“你硬是笨!”

    随后,她又用手指着自己的嘴说:“你说不来,总该做得来。来,吻吻我。”

    “吻吻你?”黄牛看着老婆的嘴茫然地问。他不懂她的意思。

    珍珍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又指了指他的嘴,说:“对,吻吻我!”

    黄牛用手搔着脑袋绞尽脑汁地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忽然,他浑身一震,认为自己搞懂了,于是高兴地说:“吻吻你,要得!好久没做过这种事了,今黑了总算等到了,还玩新花样,好!好!我正巴不得呢!”

    说罢,他就迫不及待地将老婆一把按倒在床上,一跃而起,张开双胯,骑跨在她的胸上,用手掏出那玩意儿,往她嘴巴里塞。

    珍珍被这意想不到的、下流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她用手揪了那东西一把,把他推下身去,给了他两耳光,骂道:“龟儿子,你是不是饿慌了?这是我的嘴巴啊,你竟当成我的下身来搞!你硬是是条笨牛,一条最笨最笨的牛!你叫我多么的伤心和失望啊!”

    随后,她又将头偏向一边,伤心地哭了。

    她继续与青年在舞厅里相会,并且不再表现得多愁善感,反复无常,也不再说什么“分手”、“你不了解我”等等之类的话了。黄牛的行为伤透了她的心,使她对自己的行为义无返顾。

    看见她的情绪和情感恢复正常,青年大为高兴。他对她说:“我希望你就象这样,始终如一。”

    经过一番波折后的爱情比起先前来似乎更显得热烈和专一。现在,他们常常是一见面就在休息室里紧紧拥抱,随后就是一阵长时间的亲吻。跳舞作为一种形式对他们来说似乎已变得可有可无,虽然偶尔也会去跳上一两支,但那纯粹是作为一种调节。除了肌肤的接触以外,多数时间他们都是在休息室里摆谈。青年对爱情津津乐道,说它好比空气、阳光、水分和粮食,甚至比生命更重要;还说爱情最珍贵之处就是忠诚,最美好之处也是忠诚,最崇高之处还是忠诚;他常常讲一些凄美的爱情故事给珍珍听,比如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啦、“林黛玉与贾宝玉”啦、“罗密欧与朱丽叶”啦、等等。此外,对于其它方面的事情,什么国内的,国外的,天上的,地下的,文学的,艺术的,以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和玩的等等也所知甚多。他口才极好,再加之又特别会渲染,往往使珍珍听得全神贯注,眉飞色舞,兴趣盎然。她开始敬佩他,崇拜他,仰视他,觉得他的形象愈来愈高大。一次,她试探着问他:

    “你认为什么样的爱情才是最崇高的呢?”

    青年不假思索地说:“那种不论地位、不分阶级、屏弃物质、两相无猜、绝对忠诚、矢志不渝的爱情。”

    “假如让你去爱一个农村女人呢?”

    “这个……这个……”青年对这个问题显然毫无准备,他结结巴巴地说,“只要我喜欢她,并且有机会,我也会的。”

    就这一句话就使珍珍的担忧减轻了许多。随后,她又怀着崇敬的心情问:“你知道得那样多,文化一定不浅吧?”

    青年说:“当然。”说完他又补充道:“不过,也不是很高,区区一个大学毕业。”

    “啊!”珍珍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叹。仅这一点就使她将他与妮子的爸联系了起来。

    由于经常与青年一起抛头露面,珍珍渐渐发现舞厅里的人们、尤其是娘儿们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那是些羡慕兼妒忌的目光,它使珍珍感到特别的荣耀和骄傲。

    然而,她还是感到担心。尽管青年已经作了表白,一想到他是个城里人,而自己每次与他约会之前还在市场上卖蛋或才从乡下赶来她就感到有些心虚。

    因此,她在他面前尽量说话斯文,举止大气,穿着讲究,以使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个城里人。凡是与自己的家庭、身份和职业有关的问题都避而不谈。有好多次青年说要送她都被她婉言谢绝了。还有几次青年提出说想到她那儿去看看也被她巧妙拒绝了。一次,青年对她说让我们去外面逛逛吧她也没同意,因为她怕在街上遇见熟人。

    虽然她善于就一些敏感的问题采取回避的态度,但有一件事情却是她难以回避的,那就是进城卖蛋。在郊区倒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只要一进了城、一背着蛋筐在街上走着,她就觉得好象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她生怕被青年撞见,怕他会突然从街上钻出来,天上掉下来,地下冒出来。为此,她专门预备了个大草帽,一进城就戴上,还将帽檐拉得低低的,把脸完全遮住。如此防范,她还是觉得不妥,干脆就不走大街,总是拐弯抹角,拣那些最僻静的小街小巷。有一段路使她觉得特别不安全,就是临近市场的那一段四五百米长的街道,那是她的必经之道,根本没法躲避。每次走那儿过她总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硬着头皮,壮起胆子,箭步如飞,真象是在赌运气。在市场里她也是高度警觉,一双眼睛时时注意着周围,一旦发现有与青年体形或相貌相似的男子她就会象是只受了惊的老鼠似的马上跑去躲到一边。此外,她还怕在街上遇见穿一身白的人,因为青年就习惯象这样穿。

    她的一些怪异行为引起了魏老汉的注意。一天,当他看见女儿出门时又戴着个大草帽,不禁抬头望了望天色问:“今天是阴天,又没得太阳,你戴这样大顶草帽做啥子?”

    “防雨呀。莫没得太阳就没得雨吗?”

    这样的光阴过了一个多月,青年觉得有些乏味了。一天下午,还是在休息室里,他望着阴暗的空间对他的情侣说:“咱们换一种方式吧。”

    珍珍问为什么要换方式。

    青年说:“难道你不觉得天天都象这样有些乏味吗?”此时,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股欲火在燃烧。

    “不,我不觉得乏味。我感觉挺好。”

    “确实太单调、太乏味了!”

    “我认为这样就行。”

    青年摇摇头说:“不,差得太远了。爱情怎能是这样。”

    “爱情应该是怎样?”

    “应该是……”青年对珍珍耳语了一句。珍珍顿时羞得双脸通红地说:“不能那样。不能那样。”

    “为什么不能?”

    “因为……”

    青年攥住珍珍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拽出了休息室,顺着台阶穿过人群从舞厅后门那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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