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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温绍延,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花园的小亭子里,安心亦手里捧着孙君红的《温温暖暖》,一个人专注地感受着她字里行间的世态炎凉,孤独地品味着爱情的辛酸,欣羡苏素的洒脱,喜欢暖暖的没心没肺,而温温,爱情和现实已经让她在满身光环下遍体鳞伤……

    就如温温所说,想和你做爱的人比比皆是,想和你相爱的人一个没有!

    果然爱情是无聊的人类构造,而自己早已不相信爱情!又或者说,她是不相信男人!

    因为爱情,颜颜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因为男人,自己一辈子背负了罪孽!

    然而平静的午后却被一群不速之客完全打破。

    别墅里的其他人看着安心亦被他们“请”上车,一个个根本无力阻止,小雨慌慌张张地给温绍延打电话,手机无人接通,公司电话是秘书代接,告诉自己先生今天根本没去公司。一时间,所有的人记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们清楚,太太被强制带回温家主宅如果出事,所有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豪华劳斯莱斯内,安心亦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后座,平静地等待一切的到来。当他们表明自己是温家保镖的身份时,安心亦就知道暴风雨就在咫尺,她无力反抗也不想放抗,是她害温家失去慕延,所有的罪孽本应由她偿还!

    莱斯莱斯平稳地行驶上山,温家住宅坐落在城北的茗谷,群山相应,山前飞瀑倾泻,植被葱郁,鸟语花香,意境悠远,偌大的温家别墅就像掩映在大自然中的神圣王国。

    只是满腹心事的安心亦根本无心流连于自然美景,一下车,她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向奢华的别墅走去……

    走过数百米的距离,模糊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台阶前跪着的背影越来越熟悉,慕延?

    不,不是!是温绍延!

    安心亦整个人在清楚地认知后呆在原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的高高在上的温绍延竟然会跪在自己大门前!

    安心亦想好好的掐自己的手臂来证实这是不是幻觉,只是她还来不及做这个动作,手臂上就传来指甲深深掐入的痛觉。

    陈雅茹的动作几乎快地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她扑到安心亦的身上,抓着她的双手就往前拖,安心亦踉踉跄跄地被她拽着往前走,清晰的痛感从手腕处传来,她咬紧牙关忍住痛,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整个身子被重重地往前一推,安心亦还容易站稳脚,陈雅茹厉声的责问就已经传来,“现在当着温家人的面你给我说清楚,你们三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心亦不知该如何开口,眼角的余光扫过双膝跪地的温绍延,面对一群长辈,她根本无法启齿。

    “妈!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直跪地不语的温绍延抢在安心亦开口之前再一次当长辈的面开口,把所有的错都归结于自己。他不能让安心亦开口,否则慕延和自己的苦心都将化为灰烬。他抬头看着前方,“爷爷,爸,妈,我愿意接受家法。”

    “绍延——”陈雅茹看着自己儿子为了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愿意受家法,心疼和愤怒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怒火熊熊的双眼恨不得可以把安心亦化为灰烬。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小儿子英年早逝,甚至在临死前都对她念念不忘,而现在自己的大儿子又是为了袒护她被鞭子狠狠地抽在背上,每一下都像是打在自己的心坎里,鲜血很快染红了温绍延的衬衫。

    陈雅茹再也忍受不了,扑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他,泪如泉涌地嘶喊,“正勋,你就真的忍心吗……?慕延已经走了,你还要打死我的绍延是不是?!……”

    温正勋在听到妻子声泪俱下的哭诉时,手上的鞭子颓然放下。从小到大样样都是最优秀的儿子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挨家法他也心疼,都能想起他自己亲口承认所做过的事又觉得恨铁不成钢,把所有的恼怒都发泄在鞭子上。

    “一群人哭哭啼啼的都干什么,都给我起来!”已经是古稀之年的温家老爷子看着儿媳妇拼命护着犯错的温绍延,怒火中烧,对着站在远处战战兢兢的仆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拉开!”

    ‘不——我不走……“陈雅茹死死地抱着温绍延的肩膀,不容许任何人分开,推推扯扯中,又扯动了温绍延背上的伤口。

    ‘嘶——“温绍延倒吸一口冷气,对下人冷冷地开口,“把夫人拉开。”说着就肩膀上的手拉开,如果她再不放手只怕老爷子要迁怒于她。

    陈雅茹被下人拽离,老爷子再一次下命令,鞭子再一次挥舞着落在温绍延鲜血淋漓的背上。

    安心亦看着渐渐被鲜血浸红的鞭子,看着始终都不皱一下眉头的温绍延,这一刻的她被深深震撼了!

    而早已泣不成声的陈雅茹看着面无表情的安心亦,她就这么冷血吗?她就真的可以无动于衷?想到这些,她发狠地推开下人,冲到安心亦面前,抓着她的肩膀,死劲地摇晃,大声吼道,“你说啊,是你勾引绍延,根本就是你的错……你害死慕延不够,还要来害我的绍延!啊——”陈雅茹发疯地扯着安心亦,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要整个温家都毁掉才甘心吗?就算温家欠了安家,现在慕延已经因为她死了,难道还不够吗?

    “对不起……对不起……”安心亦哽咽着连声道歉,向温家人赎罪,是她害死慕延,她是温家的罪人!一辈子!

    “够了!”老爷子一声怒吼,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停下,温正勋手上的鞭子挥落在地。

    老爷子走到安心亦身边,深深地看一眼她,对陈雅茹沉声开口,“你要她怎么说?你的混账儿子做的好事要人家女孩子怎么开口?”温老爷子一生纵横沙场,参加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身上顶着数不清的军功,一身正气。听见自己孙子亲口承认是自己喝醉酒糟蹋了人家,偏偏那女孩子就是小孙子的女朋友。简直是作孽啊!现在慕延死了,那混账东西就该担起责任!

    老爷子重重地叹口气,想起自己白发送黑发人的场景,不禁热泪盈眶,踱步经过一直跪在地上的温绍延时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翻涌到心头,“给我好好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余光扫过其余的每个人,扔下一句话,抬脚就进了别墅。

    温家老爷子下的死命令没人敢违抗,陈雅茹直接被温正勋强势地“带”进屋,安心亦被下人恭谨地请进屋内休息,浑浑噩噩的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

    温绍延看着她头都不回地离开,一抹自嘲的笑容从心底扩散到全身,就像毒药一般慢慢渗透进每一寸肌肤。

    温绍延你还期待些什么,她怎么可能会触动?

    别墅内,一直静坐在客厅的安心亦在晚饭后再也坐不住了。刚刚的晚饭就像是自己的独角戏,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老爷子从进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温氏夫妇则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挡掉了。是啊,小儿子的女朋友却嫁给大儿子,这样尴尬的身份只怕是下人都在暗地偷笑。

    安心亦想让下人代为转达自己要回去的意思,无奈,之前不时出现的下人却好像消失了一样,只能自己上楼。

    二楼拐角,安心亦看着虚掩的房门内,昏暗的灯光笼罩着一个落寞的身影,不禁疑问,难道这就是老爷子的房间?

    双手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老爷子孤独地坐在床沿边,颤抖的双手抚摸着整洁的背面,心里的沉重就深深地再添一分。

    安心亦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该进去,所有的注意力却被墙上的照片吸引。

    自己的巨幅照片为什么会被挂在温家别墅的墙上?

    是慕延!一定是他!这是慕延的房间。

    霎时,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慕延,慕延!你在天堂过得好吗?我真的好想你!

    “我说我不想吃!都给我滚出去!”老爷子终于意识到门口站着人,只当做是又来请示自己下去用餐的下人,还没转身就已经开口赶人。当他意识到是安心亦时,脸上的怒气敛去几分,多了几分落寞与沧桑,许久,缓缓开口,“别傻站着,进来。”

    “哦。”安心亦应声进门,站在离老爷子三米之外,恭敬地等着。

    老爷子见安心亦手绞着一脚站在离自己那么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又沉下一分,“站那么远,是担心我吃了你?!”

    “不是!不是!”安心亦连忙摇头否认,移步,在床尾的沙发上坐下来,这才见老爷子的表情松下几分。

    “丫头——”老爷子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你看,我的孙子长得多好啊!”瘦削的双手流连在相框上,照片里的慕延,一身休闲装却难掩盖他的帅气迷人。

    安心亦情不自禁地点头,脑海里自动跳出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在舞台上看他酷酷地摘下太阳镜的画面。那时候她还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来砸台的,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夺走了现场所有观众的目光!

    想到这些,她不禁轻笑出声。

    “咳……”老爷子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笑容,忍不住出声提醒,“对了,你好像还没叫过我‘爷爷’?”

    “啊——”安心亦嘴角抽了抽,“爷爷……”低低地叫了一声。

    老爷子点点头,“回头多吃点饭,声音像蚊子一样。”

    听见老爷子的评价,安心亦瞬间额头三根黑线。

    就在尴尬气氛蔓延之际,一团白色的飘移物却一跃一跃地闯进了安心亦的视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只毛色纯白的拉布拉多。

    圆滚滚的身子一拱一拱地蹭到安心亦脚边,用它毛茸茸的头轻蹭她的脚。

    安心亦刚想俯下身,老爷子去抢先一步抚上它柔软的毛,再慈爱地拍拍它的头,“小可乐,你怎么上来了?”

    小可乐?这条拉布拉多的名字叫可乐吗?

    “爷爷。”安心亦提高音量叫了一声,伸手顺着狗狗毛,“它的名字是叫可乐吧。”

    “是啊,不好听吗?”老爷子侧头看了她一眼,“可乐。慕延取的,我觉得挺好听的。”说着,还肯定地点点头。

    安心亦合上眼,她又怎么会猜不到名字是慕延取的!她曾经告诉过慕延,等她赚了钱,她就要买一条拉布拉多取名叫“可乐”,以弥补从八岁起就不能再喝可乐的遗憾。还记得,那时候慕延还开玩笑说,“我马上就可以送你一条啊。”结果只得到自己的白眼,因为那时候的他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小混混,少则上万的名犬怎么会在他的承担范围之内?现在她明白为什么他可以那么随意地应允了。

    “丫头。”老爷子用手肘碰了碰她,“有时间陪老头子吃顿饭吗?”

    “有。”安心亦笑着答应的同时扶着老爷起来,却听见有肚子唱起空城计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霎时,老爷子尴尬地黑下脸,一个人快步先走出去。看着那个别扭却可爱的身影,她明白一个再显赫的人,现在也只是一个渴望儿孙满堂的老人!

    厨房的速度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重新准备好一桌精美的食物。安心亦默默地坐在一边陪老爷子吃饭,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窗外。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上茶。”老爷子放下筷子,对下人吩咐道,只是他突然的声音似乎也吓到了另一个漫不经心的小丫头!

    安心亦不知所措地收回视线,正愁接下来该怎么做,看着管家上好茶座,就对管家说,“我来吧。”

    “这?”管家进退两难,在明白老爷子的眼色后,鞠个躬,便正面向他们退下了。

    安心亦先取出茶叶置于澄澈的玻璃杯中,又用“回旋斟水发”向杯中注入四分之一的水,润泽茶叶之后,待茶叶发出一缕清香,便提高水壶,让水直泻而下,手腕上下提拉,反复三次,茶叶在杯中上下翻飞,宛若起舞的蝴蝶。

    老爷子一直低头观察着她的手法,原本只以为她是为讨自己而故作姿态,没曾想,这小丫头倒真出乎了自己的意料!面上神色未动,眼中却浮现淡淡的赞许,“凤凰三点头,姿势很不错。学了好些年了?”

    “嗯。爸爸十三岁的时候教过我茶道。”安心亦双手奉上茶。

    老爷子接过茶,轻嗅,果然茶香扑鼻,“不错。”忍不住再次称叹。

    “谢谢。”安心亦微微脸红,“爷爷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为您泡。”

    老爷子点点头,“不过,你一个学西洋舞的人怎么会对中国茶道如此精通?”老爷子轻茗一口茶后,抬眸问道。

    “是爸爸。他说,人生如茶,他希望我可以研读茶道,品读人生哲理。”安心亦不卑不亢的回答让老爷子倍感舒心,他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慕延会深爱她,而绍延不惜违抗家法娶她!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看着窗外的雨,感叹道,“你和慕延的事我想以后在这个家就再也别提了。既然嫁给了那个混小子,就好好过日子。老实说,今天他在他父母面前拼命护你的心,我也看清了。打小,绍延这小子就优秀,这性子是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有错的。但今天他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哎……看来,人真的是会变的!”

    老爷子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安心亦的心上,温绍延今天真的为自己挨打,他在保护自己?!

    想到这,安心亦浑身一震,眼神不自觉瞟向窗外,她忽然觉得这雨有一点点讨厌!因为它让自己的心乱了……

    老爷子看着安心亦看向窗外时复杂的眼神,在她转回视线时,飞快地敛去唇角的笑容,端起茶,轻轻吹气,看似无心的感叹道,“我只是说不能起来,又没说不能打伞。看来啊,这作孽的人,是挺讨人嫌的。”说话时的眼神不时瞟向安心亦,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而她在愣了几秒后,老爷子直接走人了。安心亦皱皱眉,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开外挂?

    “不管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疯了!”在反反复复地在坐下站起中来回十几遍的安心亦终于打定决心,站起身,让下人拿伞。

    而滂沱大雨中,温绍延早已跪得双腿失去知觉。背后的伤口因为雨水的浇淋,火辣辣的疼痛在全身蔓延。凉丝丝的雨水却让自己感觉体温不断升高,就仿佛现在是置身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蓦地,淋漓的雨水戛然而止!

    温绍延抬头,映入眼中的却是那个意想不到的人撑着伞正站在自己身边。

    “怎……怎么了?”安心亦看着他诧异的眼神,握着伞柄的手暗暗收紧。

    “没什么。”温绍延垂下眸,“我已经联系司机,二十分钟后就会接你回潺溪别墅。”

    “喂,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安心亦偏过头,真是枉费自己还为他撑伞,感情他巴不得刚自己走。

    “哦……那你觉得我该理解为你是准备和我同甘共苦了?”温绍延的语气继续淡漠,“那麻烦你,把自己淋湿先。”

    “神经病。,谁要和你同甘共苦。我只是觉得下午抽你还不够狠,现在巴不得这雨淋死你!”安心亦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温绍延白了她一眼,“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安心亦看着自己还为他撑着伞,对自己言行严重不合表示很鄙视。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傻子一样陪他在这里淋雨!

    温绍延看着她气得不知该如何顶嘴,阴霾的心情似乎有一丝丝放晴。见她这般,也不再逗她,“这里没有药,你的身体还没好。所以,待会乖乖和司机回去。”

    安心亦没想到温绍延会用这样的理由让自己堆积的怒气瞬间崩塌,借着夜色红着脸低下头,却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距离地面很近的物体向自己移动。

    惨白的车光让她看清了移动的那个物体竟然是可乐,等它扑腾到自己脚下时,全身的毛都已经被雨水淋湿了,贴在皮肤上,狼狈到让人发笑。

    “上车吧。”温绍延看清楚那是自己的车,催促安心亦上车,却见她犹豫不决,在看一眼她一直盯着看的可乐,一下就明白了。

    “我想带它走。”安心亦认真地开口,温绍延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许了。”说完,也不管温绍延的反应,牵起可乐就往车的方向走去。

    温绍延看着司机下车为她打开车门,而她在雨中牵着一只笨笨的狗慢慢向车走去,一抹不自知的笑在唇角漾开。刚想转回头,却见那抹身影却突然转身再次想自己的方向跑来,奔跑的速度让雨伞渐渐倾泻,很快,淅淅沥沥的雨水已经打湿了她半个肩头。

    “给。”安心亦把伞递到他冰凉的手中,“我走了。”转身跑了。

    那一刻,当她的温度贴近自己手心,当她淋雨跑开时,他明白心底的那根弦被轻轻触动了。

    手中的伞,不仅挡住了雨,也驱散了内心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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