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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荒唐的婚姻(2)

    黑色的迈巴赫迅速却又不失平稳地驶进a市顶级的私人别墅区,最后停在一幢被郁郁葱葱的植被包围的欧式别墅前。

    司机迅速下车,恭敬地为温绍延打开车门。

    安心亦被温绍延牵着手带下车,足足怔在原地盯着眼前低调而不失奢华的房子好久,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喜怒哀乐。

    “喜欢吗?”温绍延打破了压抑的安静。

    安心亦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向你说声谢谢啊,感谢你为我打造了这么漂亮的房子囚禁我?”

    温绍延想不到这个外表柔顺的女人所说的话简直比刀还锋利。好啊,安心亦,不愧是文学院教授的女儿,骂人都不带脏字!

    安心亦毫不客气的甩开温绍延握着自己的手,轻轻转动手腕,冷冷地开口,“你放心,我不会逃走。”

    温绍延没有多余的话,径直走进那幢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在按下门铃之前已经有人从里面为他打开大门,恭谨地微微欠身,“先生,律师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嗯。”温绍延惜字如金,“让他到楼上书房。”说完直接上楼,数秒后,背对着跟一直站在客厅中央的安心亦说,“你也上来。”

    安心亦本想假装没听见,转过头,却见女佣恭敬地对自己做了个“请”的姿势,无奈,只能跟着那位西装革履的律师一起上楼。

    偌大的书房,一尘不染。温绍延松了松领结,把身子陷进柔软的皮质办公椅中,掐了掐好看的眉心,他只觉得从前不分昼夜地赶工作都没有应付眼前这个满身是刺的安心亦累!

    安心亦面对着温绍延在宽大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律师拿出早已准备妥当的文件,递上一支笔,“安小姐,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

    安心亦木然地接过笔,看着文件上醒目的“结婚协议书”五个让自己眼前发昏的大字,她手中紧紧攥住的笔此时此刻只想砸到那张俊美封神的脸上!

    “安小姐?”律师出声提醒。

    “安小姐!”律师见安心亦依旧无动于衷,微微提高了音量。他实在想不通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能够嫁给眼前集权势金钱外貌于一身的男人只怕是会高兴到发疯!

    “你先出去吧。”温绍延在律师再次开口前对他吩咐道。

    “是。”律师鞠躬后转身走出书房。

    温绍延看着书房的门被出去的律师轻轻带上,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自己的对面的女人。他推开椅子,站起身,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来到安心亦身边,双手分开,撑在两侧,把安心亦暧昧地圈在自己的办公桌之间。许久,才缓缓开口,“安心亦,再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温绍延!”忍无可忍,安心亦终于忍不住扔掉笔,大声开口。他究竟想干什么?用这种方式囚禁自己一辈子,然后毁了自己吗?!

    温绍延只是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有一百种方式惩罚你的不听话。比如说,你的父亲;或者,你会再也跳不了芭蕾,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对于一个芭蕾舞者来说,永远失去舞台意味着什么?嗯!”

    安心亦简直难以想象,温润的语气竟然说出如此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签字!”温绍延为她摆正文件,把笔放到她的手心里。

    紧握成拳的手恨不得可以把手心里的笔生生折断,许久,安心亦松开手,抬头看着他,“我会签字,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出来听听。”温绍延站直身子,似乎对她讨价还价的行为一点也不吃惊。

    “第一,不准以任何名义再去骚扰我的父亲;第二,不准干涉我跳舞。”安心亦一字一顿,把每个字都说得特别清楚。

    “有问题吗?”安心亦见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他不答应。

    “没有。”温绍延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在听到他的答复后,安心亦深吸了口气,提笔签字。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调侃道,“我还以为你的两个条件里会有‘让我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之类的条件呢。”

    安心亦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话,红着脸把签好字的文件砸到他的怀里,转身就走。

    “去哪?”温绍延按住她旋动把手的手,她是不是一分钟也无法忍受和自己呆在一起。

    安心亦抬眸一笑,“去跳舞啊。”在他面前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刚刚的谈话已经被我完整地录下来传到我的私人网站上了。”

    安心亦挑眉,挑衅的目光仿佛是在问他:怎么,刚说的话现在就要反悔了?

    而温绍延的表情中没有丝毫愠怒,温柔地开口,“我让司机送你,下午他会载你到我的公司,结婚的事还有一些手续要办。”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中,他轻轻地把她耳边的碎发掬到耳后,却让她忍不住打颤!

    下午三点,司机老马准时把安心亦载到温氏大厦,由于温绍延亲自交代过,秘书直接把她带到三十八层总裁办公室。

    “安小姐。”秘书推开门,左手一叠杂志,右手一杯咖啡,“温总正在开会,请您稍等。”

    安心亦点点头,打量着温绍延的办公室,黑白的色调,低调而稳重,倒是挺符合某人扑克脸的气质。

    只是,这沙发……真的好舒服!好软啊!

    安心亦使劲地在沙发上蹦啊蹦,就不信你的弹簧不报废!

    “你在干嘛?抽风了?”温绍延一进门就看见安心亦这个小女人在自家沙发上不亦乐乎地又蹦又跳。

    “啊——没!”安心亦如临大敌般从沙发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摆出稍息立正的姿势。

    见她如此,温绍延头疼地摇摇头,却瞥见茶几上的杂志整整齐齐地放在原位,显然某人没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没看杂志还是已经选好了?”温绍延边脱外套边问。

    看什么?选什么?安心亦被问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婚纱!”温绍延咬牙。

    什么?是自己听错了吗?婚纱?!

    温绍延看着一脸置身事外表情的安心亦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强行把人按坐在宽敞的沙发上,丢给她几本婚纱杂志。

    安心亦抬头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把所有的杂志原封不动地塞会他手里,“温先生,你有必要用一场假惺惺的婚礼来讽刺我们的媾合吗?”

    媾合?!

    安心亦,你妈妈的还真是伶牙俐齿啊!

    好!

    很好!

    非常好!

    安心亦看着温绍延的眼神渐渐偏离常人的颜色,清晰地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转身,撒腿就跑!

    “砰——”一声闷响,两具交叠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坚固的门板上。

    痛!这是安心亦的唯一的感觉,她只觉得上半身的骨头都快被震碎了,温绍延这个疯子,他以为自己的耐摔耐打的机器人吗?

    “温绍延,你放开我……放开我……”安心亦扭动着身子挣扎不已。

    温绍延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把人翻转180,双手有力地握着她的肩胛骨,与她面对面直视,“放开你?可以!来,给我解释解释,‘媾合’是什么意思,看看你这文学教授的女儿能不能给我讲清楚,让我这俗人也粘粘你们的高雅气息!”

    哼!他不清楚那个词的意思?!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好,你听好了!”安心亦眯起眼睛,“温绍延,你这个强奸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嫁给你!……”她抬起手就往他脸上招呼,却被温绍延以更快的速度反剪到身后,他的力度疼得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温绍延的上半个身子的重量全压到她身上,“强奸犯是吗?”他腾出一只手慢慢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你要做什么?……”安心亦的声音开始不可抑止地颤抖。

    “做什么?”温绍延成功地解开她的最后一颗纽扣,白色的胸衣赫然呈现在自己眼前,“你马上就知道了!”

    此刻的温绍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脑海里漂浮的只有安心亦入骨的嘲讽!

    她恨自己!她根本不想嫁给自己!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

    但是,安心亦你知道吗,这一辈子我们之间的纠葛已经注定理不清了,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嫁给我温绍延!

    温绍延把压抑了将近一个月的情绪全部发泄女人娇弱的身体上,沙发上,办公桌上,地毯上……他不知疲倦,发疯一般地从她的身体上寻找安慰!

    激情退却,理智一点点回归。温绍延上半身衣衫半敞地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而安心亦早已体力不支地彻底晕过去。

    温绍延站起来,拉开被拉上的窗帘,昏暗的房间瞬间明亮,安心亦被折磨得青紫斑驳的身体就这样落入自己的眼里,惨不忍睹的身体让自己都为之一颤!

    自己刚刚是疯了吗?难道自己骨子里还有性虐的倾向?

    看着安心亦因为昏睡而安静的脸庞,自嘲的笑容慢慢在脸上放大,一向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自己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小了整整七年的小女人激怒,而这个女人的身份竟然还是自己的合法妻子!

    温绍延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平复下自己内心涌动的情绪,走过去,蹲下身,想把人抱进内室休息,却摸到一片湿滑。

    摊开手,满手鲜红!

    温绍延随之一愣,却看见地毯上的鲜血犹如小河一般迅速地蜿蜒!飞快地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把她不着片缕的身体裹好,冲出办公室,从专用通道直达地下停车库,把人放进后座,开车,一路狂飙到最近的医院。

    洁白的病床中央蜷缩着一抹纤细的身影,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细心地为她调节着输液管后,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病例,飞快地浏览一遍后,目光停留在了一直站在一旁温绍延身上,“二级撕裂,好家伙,送来的时候真把我吓一跳!”

    “嘘!芳姨你该把她吵醒了。”温绍延看着女医生的音调不自觉升高,不得不出声提醒。

    “臭小子!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被称作芳姨的女医生没好气地睨了罪魁祸首一眼,又转身为病床上的人掖好被角,从温绍延身边经过时面无表情地吩咐一句,“你跟我到办公室。”

    温绍延看见安心亦还安静地沉睡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只是病床上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睛在那些身影都从病房中消失后却缓缓睁开了,没有恐慌,没有害怕,一切就好像失去生机的木偶。

    而此时此刻站在医院独立办公室的温绍延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为面红耳赤!

    刚刚为安心亦遭到非人待遇而愤怒不已的女医生喝了口水继续教育眼前血气方刚的男人,“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是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节制’啊?!好家伙,我第一眼看见那女孩子还以为是遭人强暴了,如果不是看见是你送的人,我就该报警了。你这臭小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这么以前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感情你以前是真人不露相是吧?……”

    温绍延看着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只能深吸口气,人家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不能反驳,况且这次的事要是传进自家老爷子耳朵里,八成真会把自己送进局子里。没办法老实听着吧!

    最后整整“聆听”了近半小时的谆谆教诲,温绍延整个人被她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的情况下终于解脱了,就这样这还得仰仗那位提醒她该查房的小护士!

    一脱身,温绍延就迫不及待地奔回安心亦的病房。

    推开房门,病床上的那抹身影安静如初。夕阳的斜晖静静地打在她光洁的侧脸上,乌黑的卷发倾泻在洁白的枕头上。这一刻的她,就恍若坠入凡间的天使。

    “嗯……”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的一声低喃唤醒了就这样看出神的温绍延,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知的笑,几步走到床前,刚想伸手为她拉好下滑的被子,却听见她低低的声音:“爸爸……我好疼……爸……”

    这一刻,温绍延的内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第一次看见她还是在慕延的手机上,那时他也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可以让自己向来不可一世的弟弟情有独钟,却发现慕延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竟然就是她跳芭蕾的照片,高贵,从容,似乎要把所有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可是,当他看见私家侦探给他的资料中所夹杂的她在酒吧里媚笑着穿梭于各式各样的男人间的照片时,看见她发给慕延约他到酒店见面的暧昧信息时,他的内心失衡了!他不敢相信一个外表如此高贵纯洁的女孩子竟然会是这么肮脏的内心。他绝不允许自己最爱的弟弟被她所欺骗,那一刻,他竟然有毁灭她的冲动!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原本慕延该出现的酒店套房。甚至在强占她之后,他可以违心地告诉自己,面前那个女人的纯洁和羞涩只是伪装。那天,最后对她所受说的话,他更清楚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命运的纠缠却不停不休……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温绍延喃喃自问,右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她光滑的额头。

    好烫!

    温绍延试了试她的温度,才发现她正在发高烧。

    医生来后,为她检查了身体,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只交代是伤口引发的炎症,让他多看着点便走了。

    “水……水……”安心亦嘶哑的声音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绍延迅速地倒了水,坐到床边,连着被子扶起她,耐心地喂她喝水,怕她呛到,又腾出一只手为她顺气。

    而体温偏高的安心亦在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玻璃杯时,本能地张开嘴,一口气整整喝完大半杯水,又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咂咂嘴,再次沉睡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悄悄流逝,太阳落山,月亮慢慢升起,向大地洒下一片圣洁。

    “先生,您回去休息吧。这儿我看着就行。”被派来照顾安心亦的佣人小雨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半忍不住再次提醒。

    温绍延看一眼手表,才发觉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而床上的人虽然高烧已经减退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内心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他走过去,试了试她的温度后,转身对小雨说:“你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她。明天早上记得早点过来。”

    小雨愣了三秒,心里纳闷,先生会照顾人吗?而且还是病人!

    而高烧退去,半睡半醒间的安心亦在朦朦胧胧中听见这句话时瞬间意识就清醒了!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要和自己呆在一个房间里?!一整晚!

    安心亦皱起眉头,却又听见女孩子的声音,“先生对太太真好,您都已经整整照顾太太一个下午了,晚上……”

    后面的话,安心亦已经气得听不见了。混蛋温绍延会对自己好?也不想想自己会进医院是谁的错!二级撕裂啊,可真不是一般禽兽干得出来的!

    安心亦蜷缩在被窝里,整个人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状态,只要他靠近,她就开始浑身不听话地哆嗦。

    温绍延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早上六点半就离开了。

    小雨依照温绍延的吩咐不时地给安心亦量体温,却发现安心亦竟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难道昏迷超过12小时的人也会有黑眼圈?

    当安心亦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一睁眼,就看见有人在旁边,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身影。

    “你是谁?”安心亦撑着身体坐起来。

    “太太,慢点!”小雨连忙丢掉手里的东西,飞奔到床前为她垫好枕头,一边解释,“我叫小雨,是先生让我来照顾您的。”说着又拿起刚削好的苹果递到她手里,“你一定饿了,先吃个苹果,我热好粥就端给你。”

    小雨的热情让自己无法拒绝,安心亦咬一口苹果,“很甜。”

    听到她的夸赞,小雨红着脸拿起一旁的保温桶,转身去热粥。

    只是热气腾腾的粥安心亦没等到,等来的却是温绍延和昨天那位女医生。

    一番从上到下,从里到内的检查完毕,医生笑着对安心亦开口,“伤口恢复地不错,再好好休息几天就成了。”

    “我想出院,可以吗?”安心亦怎么也没想到平生第一次住进vip病房竟然会是这种理由,她现在真想来一车沙子把自己给埋了。

    “不行!”不待医生回答,温绍延一口否决安心亦的提议。

    医生一听温绍延的声音立马就不乐意了,“有什么不行的?反正在哪都是养着!”

    安心亦瞪了温绍延一眼,下一秒笑着对医生道谢,“谢谢。”

    医生点点头,该交代的昨天和当事人都交代了,便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温绍延和安心亦,温绍延刚想开口,安心亦已经自顾自下床,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走进洗手间。

    换好衣服,安心亦从洗手间出来,直接忽视那个冷冰冰的雕像,开了门,直接往外走。

    “呵——”双腿间的摩擦带动了刚刚愈合的伤口,安心亦不由得深深抽了口气,脚步慢慢放下速度,一步一步地挪到电梯前。

    温绍延一直慢慢地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宁愿忍痛也不向自己求助,无奈的苦涩感淡淡地在心里漫开……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秒,侧身挤进,动作快到在安心亦反应过来前,电梯已经在下降了。

    直线下降的电梯停停合合,只有两个人的狭小空间渐渐变得拥挤,原本各占一角的两人竟然不知不觉被挤到了一起。

    安心亦侧着身体,直接把那个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隔绝在视线之外,心里只盼望着电梯能快点到达一楼。

    红色的数字飞快地跳跃。

    “叮!”

    电梯门打开,站在自己前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电梯,安心亦迈开最大的步伐准备逃开这个快让她窒息的空间 。

    就在左脚即将迈出电梯的一瞬间,金属质的大门在距离自己身体不到五厘米处倏地合上!

    安心亦在电梯启动前手一下接一下地按着开门键,“开门!开门……”焦急嘶哑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温绍延直接按下负一层,电梯又开始徐徐下降。

    “温绍延!”安心亦转过身,狠狠地推了他。只是力的相互作用让她一个踉跄,肩膀重重地砸在坚硬的金属墙壁上,疼得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而纹丝未动的温绍延在电梯打开后,在那个不听话的小女人逃离前,直接把人捞进怀里,抱出电梯,往自己的车子大步而去,根本不理安心亦又打又骂的抗议。

    温绍延把人往副驾驶室一塞,随即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里,伸手一把拉回准备跳车的安心亦。

    而此时的安心亦就像被彻底激怒的小狮子,转过身,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嘶——”温绍延闷哼,看着安心亦眼里满是恨意和愤怒地咬在她上次咬出的伤口上,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个伤口只怕一辈子都不会消退了……就像他和她的人生……

    温绍延就这样淡漠地看着她,仿佛此刻清晰的疼痛并不属于自己。

    刺鼻的血腥味在自己的口腔里蔓延开,为什么明明血肉模糊的伤口没有带给他刺骨的疼痛?可自己真的好疼,从身体到灵魂,每一寸都体无完肤!

    咸涩的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一丝丝侵蚀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更深的疼意倏地传进温绍延的大脑。一颗颗晶莹纯洁的眼泪,湿了她的脸,湿了他的心……

    温绍延掏出手帕,为她轻轻拭去残留的眼泪,这一刻的他,是有温度的。

    “温绍延……”安心亦懦懦地开口,“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温绍延停留在她的脸颊上的手,微微一顿,“不好。”

    绝望的泪水任凭手帕怎样的擦拭都无法干净,温绍延恼怒地丢掉它,直接捧起她的脸,双唇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地吻上她被泪水浸湿的眼睛,用舌尖把每一滴眼泪都卷进口腔,苦涩的味道却一直蔓延到内心深处……

    安心亦,让你嫁给我,就真的这么让你痛苦吗?

    这一刻,向来对女人无往而不利的温绍延是颓败的。或者说,向来对女人甚至连招手都不需要,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女人为之前仆后继的温绍延第一次手足无措!

    温热的唇慢慢地游移到她的耳边,温绍延特有的性感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魅惑,“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安心亦用手背抹干湿润的脸庞,低低地开口,“曾经有一位诗人说,‘眼泪是天空下最纯净的物质,上天赐予它净化万物的魔力。’但是为什么你可以无动于衷?”她的视线与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难道你是魔鬼吗?”很快,她又摇头否定自己的话,“你不是魔鬼,因为魔鬼还有心,而你——是没有心的……”

    温绍延的内心狠狠地痛了,只是表面的淡漠让安心亦只觉得他无动于衷。

    车子一路平稳地回到潺溪别墅,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餐桌上,依然!

    安心亦食不知味地解决完晚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想休息了。”

    温绍延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报纸递给一旁的管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牵起她冰凉的手,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迈着一贯沉稳矫健的步伐直接上楼,来到主卧室。

    推开门,“进去吧。你的衣服已经在衣橱里,但伤口不能碰水,一个星期内,不要洗澡。”

    温绍延站在卧室外对她交代完,转身就要走,却被安心亦意外地拉住袖子,回过身,“还有事?”

    “嗯……”安心亦点点头,“可以为我另外准备一个房间吗?”

    温绍延眯起眼睛,真正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这个危险的动作,而安心亦竟然还不怕死地抬起头,视线相交的一刹那,温绍延隐去深邃的双眸里的所有让人不安的因素,以一贯淡然的语气开口,“我让下人准备,你先休息。”

    安心亦象征性地说了声“谢谢”后,没有进温绍延的卧室,转身下楼。

    温绍延的目光在确定那个身影消失后,攥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然而强烈的疼痛感也无法让内心深处的感觉减轻丝毫!安心亦,你就这么恨我么?甚至连沾染了我的气息的房间也不屑进!?

    身子完全陷在柔软的床铺中,就像跌在云里,如此放松的环境安心亦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似乎只要自己可以感受到温绍延的存在,身体里所有的自卫反攻细胞都会自觉进入警备状态,否则自己昨晚就不会到早上确定温绍延离开后才能放松地睡去。

    第一次, 安心亦感受到畏惧!现在的自己就像迷失在迷雾森林小

    鹿,不知道前方的路究竟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和温绍延的关系,甚至不知道生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潺溪别墅的第一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安心亦是含着眼泪睡着的……

    第二天当她起床时,温绍延已经离开了。只是当她想倒被热牛奶时,却发现厨房的吧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三个红酒瓶子,别墅里的下人自然不敢,那就只有温绍延了!

    “喂……你听说了吗,昨晚先生和那个女人是分房睡的!”就在安心亦走神的时候,厨房外却清楚的传来了下人八卦的声音,一下子把她拽回现实。

    “什么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人家可是太太……”另一个的人声音突兀地传来,最后的两个字拉得抑扬顿挫地长。

    安心亦一头雾水之际又听见落井下石的笑声夹杂着嘲讽的话语,“只可惜只是独守空闺的太太!喂……你说,这样是不是代表着我还有机会?”

    女人洋洋自得的声音让安心亦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正纠结着是不是该出去,一个鄙夷的声音再次传来,“就你?少做梦了!先生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撇去那个女人不说,就是先生之前的未婚妻也让你无地自容了吧!”

    温绍延有未婚妻!听到这里,安心亦握着杯子的手蓦地收紧。

    “哼!”女人不轻不重地推了另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开口,“就知道打击我!不过你说的也对,你说,先生干嘛放弃梁小姐,娶块冰山回家!说来也怪,你说外面没见过先生的女人也就算了,怎么那个女人对先生就像见了鬼一样?”

    “喂!注意你的用词……什么鬼啊!”另一个女人立马打断,“先生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只是他从来不接受媒体的采访,从不公开身份,否则全a市的女人都要把他当梦中情人了!”

    “这我知道,我听人说过,两年前先生到法国谈生意,对方老总带着当时一位法国的一线明星,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女明星对先生一见痴迷,在先生回国的那天竟然以跳楼威胁要再见先生一面!”

    跳楼!?要不要这么惊悚?

    “那结果怎么样?先生去了?”女人连忙追问。

    “真想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吊起胃口,另一个女人点头如捣蒜,一直躲在厨房里的安心亦也浑然不觉地点头。

    “今天的地得你包了!”女人提出条件,见对方答应才慢悠悠开口,“唉……一群记者在机场堵住了先生,只可惜先生头也没回地在保镖的护航下准时登上飞机!”女人停了停,“所以说,先生在商场里被成为‘死神’是货真价实的。他从不公开露面是怕女人到时候都要自寻短见,到时候,你说怎么办?”

    听到这里,安心亦的心思已经完全飘远了。温绍延不公开露面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慕延吧!毕竟,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暴露在媒体之下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啪……”手中的杯子从手心滑落,白色的牛奶溅了一地。

    厨房外的两个人同时冲进厨房,看着安心亦,不敢相信地瞪着双眼。

    “嗨!”安心亦打了个招呼,“真巧。”

    霎时,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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