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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5

    有人说恋爱让人成长,所以每一段恋情不论结局如何,都是该被用来感激的。我知道感激,却学不会成长。

    有人说最终跟你结婚的人不一定是你最爱的人,但一定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的那个人。萧伯纳说,这个世界上大约有二百个人适合你,但你只能爱上最先遇见的那一个。这个和前面的说法一对比,貌似和最爱的人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不知道大猫是不是我最爱的人,如果要用分手时的心碎程度来衡量对一个人的感情程度的话,那当初和浩楠分开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心碎欲裂,说不清哪个更深些。所以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到底是喜欢哪个多些,又或者是到底哪一个才是爱,或许两个都不是?我知道费心想这些本身就是徒劳,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去触碰这些东西,只是在某一个情绪低落的时刻放任自己的迷茫。

    我和大猫的开始也像无数对情侣那样简单而甜蜜,他不像浩楠,有着狮子座男孩特有的热情和幽默,同为火象的我对于这种同类之间的契合适应起来很轻松,我们的相互吸引是自然而然地,不需要跨星象地忍让与磨合,也许用天作之合来形容并不为过。我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一直都不是,所以热恋的新鲜过后,矛盾自然涌了出来。朋友对我说过爱情需要经营,我听到了,也认同了,却没有身体力行。

    大猫会在每天下班跟我汇报他的行踪,我却不知道这是恋人之间一种约定俗成的惯例,所以在他偶尔没有电话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一直以为男生都是强大的,而狮子的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以为我了解他,其实我只是了解一个自认为了解的他。以为强大如他,那晚的真情流露不过是万丈光芒下的一点点阴霾而已,在日记本上记下对他的怜悯与思念,就像当初对待浩楠一样,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些深埋于心的思念他们会明白的,一定会明白的。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些厚重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坦露在他的面前,也许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也许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又或许是一个夕阳斜下的黄昏,总之,不是现在。

    他不是浩楠,会默默地等我,当发现等不到的时候便毅然离开。他会直接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对,比如说我不够关心他,或者说关注他更合适。他习惯于传统的恋爱模式,尽管不是时时刻刻,至少每天都要收到对方的消息。有人说白羊在不喜欢的人面前是女王,而在喜欢的人面前是女仆,这一点在和大猫的相处中让我深深体会到了。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给他发一条信息,不过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第一天他很快回了过来,看的出来他心情很好,第二天还是很快回复了过来,这样坚持了一个星期,每天起床都会发,然后简单聊几句,突然发现这种在外人看来苍白无聊的话题竟让我觉得心情很好,以至于后来他不回复也还是会每天发过去,一个习惯的形成可以很轻易,而忘记却需要莫大的勇气。很久以后,他对我说只有每天早上收到我的信息之后他才觉得在跟我谈恋爱,我苦笑,在他之前,在他之后,都不曾对哪个男孩子如此过,而这么简单的付出,他已感受到,便已知足。

    记得有一次,从家里回来的车上,他的未接来电N个,回了过去,迎面而来的是他的责备,以为我被打劫了,话不好听,焦急中却听得出关切,告诉他在路上,等会就到了,他不是个唠叨的人,叮嘱我到了给他打电话之后便挂断了。到了之后马上告诉他,他那边貌似很乱,让我好好休息便匆匆挂断。突然觉得很委屈,以为他会过来找我,心里一股难以言喻地失望,一个人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满腔的埋怨也便倾泻而出,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委屈。苦累了,写了长长的日记,忘记写了什么内容,反正是边写边掉泪,情绪乱得一塌糊涂,直到现在也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何以会如此失态。后来在我情绪发泄得差不多朦朦胧胧就要睡去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他,说马上过来找我,坏情绪突然一扫而空,欢天喜地地跳了起来,马上就是晚饭时间,便邀请他来吃晚饭。刚好家里没人,煮了浓浓的一锅粥,还有两个鸡蛋,一碟子咸菜,他来了我们一起吃饭,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却吃得好开心。吃过饭我们下楼散步,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地走,东拉西扯地讲他一个星期的工作总结,偶尔还会穿插几个笑话,即使不想笑看着他满眼的笑意还是忍不住会笑。我们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聊着与自己切身相关的话题,不知不觉天黑了。我对他说,妈妈知道我恋爱了竟然不置可否,好像我在她的眼里总是不靠谱,他笑说妈妈可能觉得外地的男孩不靠谱吧。我傻笑不知道说什么,这个话题也就打住。现在想想,如果他当时表现得不是如此平淡,那这段感情是不是会往靠谱的方向发展呢?可是在那样一个时间,他没法给我一份靠谱的爱,也不愿意放弃,糊涂如我竟没有察觉。

    中国人讲究未雨绸缪,古人早就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所以老一辈们做事不喜欢做满,凡事留三分余地为佳,感情亦然,所以会有“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读了这么多书,却总是当自己是个特例。哪有所谓的天生一对,明白缘分需要有缘亦有份,却总是沉浸在那个纯属意外的缘,而忽略了具有实质意义的份。

    如果当时的自己能够理性的看到这一点,是不是能够挽回这段感情?总是纠缠于这些徒劳的问题毫无意义,所以不断地告诉自己,人生没有如果,他和那段逝去的感情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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