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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晴空霹雳

    水湛更了衣,重新梳了头,将紫金冠又戴上,让绿云将在宫外买的不曾见过之物交由玉荷,一会子去见嘉元帝的时候,献给嘉元帝赏鉴一番。

    因着在宫外吃了不少零食点心,并不饿,再说嘉元帝召见在即,也不好用了膳再去,便领着玉荷及一众宫女往正殿过去。

    见了嘉元帝、章贵妃,请了安,水湛便低头走到章枢那里,挨着章枢的床边坐了下来。

    只听嘉元帝问:“听闻顺王今日出宫见识了一番?”

    水湛小声回答道:“只去东市逛了一圈。”

    “哦?”嘉元帝看着他又道:“在东市都见识了些什么?”

    水湛手指绞着衣襟断断续续道:“东市人很多,热闹的紧。”

    嘉元帝道:“宫外好玩么?”

    水湛道:“不好玩,人很吵,很讨厌。”

    嘉元帝看着他仍在绞衣襟便让他过去,抱起来放在腿上,完全是问小孩子那种诱导的口吻问:“小十三真不喜欢去宫外?”

    水湛考虑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不喜欢。”

    嘉元帝道:“听说南市那边有不少新奇物什新发诗书之类的。”

    水湛仍摇头。

    嘉元帝又道:“听韩侍卫说,似乎还有很多东市没有的吃食,酒楼。”

    水湛听着嘉元帝这话势头都像要他出宫的样子,权衡一番,点头了。

    嘉元帝微笑的看着他,单手扶着他,捏了捏水湛肉肉的小脸,道:“湛儿真乖。”

    水湛红了脸,低头看向章枢那边,见章枢也正一脸微笑的瞧着他,也摸不着什么头绪,便丢开手不想这个,抬头向嘉元帝道:“儿臣在宫外见着这些东西新奇,便买了回来给父皇母妃赏玩。”

    但见玉荷为首领着数十宫人,皆捧盘,盘中皆盛一些小物什,嘉元帝只有几样不曾见过,便捡出来,看了一会,又向章枢说了一回好好养伤,莫操心太过之类的话语,便起驾走了。

    章枢又拉着水湛问了好一会子的话,嘱咐着下次若是出宫了可以去章家见见博陵侯章槿。水湛道了句知道了,章离带着一群侍从摆膳。章枢便让水湛离开了,说什么自己正病着,别过了病气之类的话,水湛无奈,便告了辞,自回仪殿不说。

    次日照常去尚书房听韩不移上课,听得章枢说,今日里自己的侍读卫若茗也将进尚书房侍读,论理,在皇子进尚书房读书之前,就该挑好侍读,两人同进尚书房习书,奈何水湛读书太早,嘉元帝对此也不好过问,章枢未来得及安排,又不肯随便择一个,事情便一直从去年夏天拖着,终于在年关之前敲定了,奈何先生放了假,正月里又不上学,正月一过,水湛又跟着嘉元帝南巡去了,之后又是愉王谋反章家军奔袭京都,新科放榜之类的事情,刚闲下来,便着手安排卫若茗进宫侍读了。

    水湛到的时候见着一人正坐在自己桌案的一侧,那人约莫六七岁的样子,小小的瓜子脸略带婴儿肥,眼睛不是很大,却亮的紧,小嘴巴正自顾一开一合的很是努力的背着《声律启蒙》的内容。

    水湛大约能确定这个就是自己的伴读卫若茗,便也不让龙岩去叫卫若茗,只自己悄悄的走到卫若茗身后,突然的拍了一下他肩一下,卫若茗忽然一惊,站起来,转头见有一人,眉如烟云,眸若星辰,面似盈月,约莫四五岁年纪的小男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正欲讨回场子,伸手欲狠狠拍水湛一回,却看到水湛那紫色衣袍上的四爪龙纹,堪堪停住伸在半空的手,缩回来跪下行礼道:“臣卫若茗见过顺王殿下。”

    水湛笑道:“既是孤的伴读,以后便不用行此大礼,起来吧。”

    卫若茗从容的起来,让水湛先坐位置上去,自己才坐下。

    巳时二刻下了学,水湛吩咐龙岩带卫若茗先去仪殿见绿云,带话给绿云,着其领卫若茗在宫廷识记些以后常用的路,顺便见些含德宫的管事女官太监。自己则带着蕊蝶银边往东宫去了。

    水湛在议事厅见到水湜的时候,水湜正与陆韬以及前太子侍读刘延等人商讨对今年新科进士的安排,水湛进去,陆韬等人皆作揖道:“臣韬(延)见过顺王殿下。”

    水湛道:“免礼。”便慢慢的走到太子身边坐了下来,水湜将他拉得离自己近点,便又跟陆韬刘延研究了起来,状元榜眼还好,两人皆出身书香之家,然探花林海的父亲现在还袭着侯位,虽说是嘉元帝恩袭的,他家也算簪缨侯门王孙公子了,即便身上没有爵位,入仕也不必非要给几品官位不可,然,其父地位摆在那里,听闻近日里又在与荣国府议亲,风闻娶的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嫡出的幼女。

    水湛在旁边听着听着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自己正琢磨着,也无心再听他们说什么了。

    水湜最终敲定将此人先放去兰台寺去,给了一个稍高一点的官职。陆韬刘延见已近晌午,事情亦商量了的差不离了,便告退回去了。

    水湜见水湛仍是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伸手捏了一把水湛的脸,水湛反应过来,怒视着他,水湜倒是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照常问:“这是在想什么?”

    水湛道:“可还有宁国公,那荣国公是否有两子,长名贾赦,次名贾政?”

    水湜一愣,随口道:“荣宁二公确有,然两家子弟出色者乏,荣国公却是听说过有两子,你问这么做甚么?”

    水湛忽然就被这个消息震到了。

    水湜带着他进膳,蕊蝶夹什么菜,他看也不看便往嘴巴里送,双眸里一片茫然。水湜停箸,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捏捏他的脸,道:“小十三这是这么了?”

    水湛木然的看着水湜,机械道:“我们去荣国府看看,好不好?”

    水湜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便着人去传太医院首座李进菡来给水湛诊脉。

    李老太医把了一回脉,又仔细看了看水湛的面色,问了水湜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水湜很简洁的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素日里比这事大多了的事儿也不知听了多少去,从未见他这样过。”

    李太医沉吟了一会,向水湜道:“太子千岁,顺王殿下身体上并无大碍,约莫的痰症迷了心窍,先服些方子将养下。等找到痰症所在,老臣方能施为。”

    水湜无法,李进菡已经是太医院的最厉害的一位太医,但凡他也不能的病症,便再没有其他人能治。

    水湜亲自喂了水湛汤药,小娃娃喝也喝了,便再没什么反应。水湜无法,便只好先将他安顿着午睡去了,既然没有办法,只能好好找症结所在,水湜又将水湛来了之后的事情想了一回,却也不曾发现有什么殊异的情况,便着人将水湛所带今日服侍之人一一问过,皆言在东宫之前水湛还好好的。

    因为一一问过,时间耗的极多,等问完没多久,天色已渐晚,水湜派人去含德宫知会章贵妃,水湛今日留宿东宫,不回仪殿了。

    章枢也不计较这个,只指素蝶几人一起过去东宫服侍水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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