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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宫外东市

    水湛一边看着绿云的那些稿纸,一边问绿云在外面可有什么见闻。

    绿云听到水湛的声音本想停下来回话,水湛道:“你边写边回吧,两边皆不可错,晓得么?”

    绿云便大略的讲了下在淮河大营的见闻,因着他是顺王近侍,章棠并没有如何限制他走动,学了不少行军的东西,诸如什么粮草先行的道理,金钱之于军队的重要性之类的事儿。遇上并听过几回顾瑞处理事务,细细的讲了那些个事情,几回皆是小事,却仍细细与水湛道来。

    一回是章淮河军刚从金陵撤部分兵士回来,章棠的护卫在外吃酒误了轮值的时辰,恰被去找章棠的顾瑞逮个正着。绿云当时正也去拜见章棠,前脚刚到,便听到外面顾瑞处理那军士,便与章棠一起出去看了下。顾瑞作了一揖,向章棠道:“护卫章形失职。”

    章棠颔首,顾瑞亦不再等章棠说些什么,便吩咐下去:“责军棍二十,以儆效尤。”说完之后便与章棠绿云同回了章棠的房间。

    章棠问:“你这般可罚重了。”

    顾瑞道了声晓得,饮了茶便说了些他回营新接手出现的些许问题,好在皆是小事。不一会子,之前去执刑的军士回来禀告行完刑了,顾瑞吩咐让好好给章形治伤,用上好之药,顺便与让这军士回去向章形传达了下,在金陵那边的应该对章形的晋升。

    另一回是章棠训练军士,军士作敌我双方互战,两方皆有受伤之人,顾瑞仍惩戒输掉的那一组,每人多加习武拼杀一个半时辰,除却已伤重不能行动的三人,其他带伤者全部受罚。

    水湛听了点了点头,却也没说什么,绿云想了一回,道:“臣觉着淮河军士敬重章将军,却更在意顾军师的意思,在军师身边做事谨慎更甚于将军。”

    水湛看了一眼他正在写的帖子一眼,见并无谬误,便是以他继续说些别的。

    绿云四岁入的宫,对宫外几乎没印象,讲了些他在宫中不曾见到的东西,诸如泥人糖画之类小物事,听的水湛也来了兴致,让绿云将去年的九连环拿出来摆弄着,坐在那里听绿云眉飞色舞的讲那些新奇的见闻。

    感慨了一番劳动人民智慧无限。

    绿云又讲了一回看到进士巡游的盛况。

    水湛叹了声,“春风得意马蹄疾。哪知十年云天变。”

    绿云没敢再说什么,只好好临帖子了。

    过了好一会,水湛忽然问:“不日便是雍王的生辰,今天的追加贺礼,好歹教了我一回字,如何不能失了礼节。”

    绿云道:“臣省的。”

    不一会,玉荷进来问是否传膳。

    绿云看了眼天色,向水湛道:“殿下,该摆膳了。”

    绿云出去吩咐银边去偏殿摆膳,便回来与玉荷收拾文房四宝了。

    因着章贵妃受了伤,顺王现并不与贵妃一起进膳,贵妃的意思是小孩子家家的别老闻着药气。

    几日后便是四月初九,雍王的生辰。水湛终于磨的嘉元帝答应他出宫去给水淳祝寿,那日里欢天喜地的由大队侍卫护送着去雍王府,原这日里该是素蝶当值,水湛喜绿云,便私调了两人的时间,硬是带了绿云出来。章妃正养伤,章女史亦不曾将此事禀告于她,水湛绿云就这般顺顺当当的出了宫。

    水湛在车中戳了戳头顶的紫金冠,问身边的绿云,“孤的攒珠冠可带出宫没有?”

    绿云道:“带了,然,殿下,真要撇开侍卫去顽?”

    水湛道:“你再啰嗦便快与素蝶差不离了。”

    绿云笑道:“素蝶小心的紧,可奉着贵妃的令嘞,我是没有的。”

    绿云先下了车,扶着水湛出来,只见雍王府前车马云集,直排到几里路外,门前宾客骆驿不绝,王府管事下人接迎宾客,道贺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王府总管闻一猊见到水湛的车驾便将手头的宾客交由手下接待,过来请顺王安了,一干宾客也过来给行了礼。

    水湛扶着绿云,吐了俩字,免礼。便不再言语,绿云只好道:“众大人免礼吧。”

    闻一猊几一干宾客见状道了声谢殿下,便立刻闪到旁边不敢挡着水湛的路,闻一猊连忙吩咐一个小厮给顺王领路。

    水湛便扶着绿云迤迤然的进了雍王府。

    见着了水淳,亲自道了贺,便由宫人引入席去,水湛安静的随着太子以及赵王楚王一同吃了饭。饭后,太子公务繁忙便先行回宫去了。赵王楚王及常山王中山王一干人则是被请去偏院听新戏了,水湛借着换衣裳的时候领着绿云悄悄的溜了。

    两人出了雍王府便随便找了辆停在府前某大臣的车,让车夫赶去东市,好不容易出宫一回,见识下繁华的古代市集便成了最想做的事情了,以前休假的时候也曾去过仿古的街道,小贩亦仿古,总是觉得没有那种熙熙攘攘的生活气息,一股子做作的味道,咋看还好,两圈走过,便兴致大减。

    因着雍王府在紫衣巷离着东市极远,花了好一会才到东市,绿云吩咐那车夫将车赶回去,便跟着水湛逛生平第一回的集市。

    对于那些衣裳店什么的,水湛与绿云只逛了几家便腻了,觉得几乎都差不离的样子,又去古玩店看了一回古玩,然后去了最是繁华热闹的小吃街,一般宴上都不会吃的饱,何况皇家素日便重养生,水湛绿云折腾了这么一会也饿了,绿云劝水湛回去,水湛执意要去吃一回宫外的小吃,绿云驳了他一回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吃了恐坏了肠胃,水湛不为所动,绿云也无法,便只好跟着看着水湛,尽量不让他混吃东西。

    水湛第一个看到的是捏糖人的摊子,止饿的话,糖类一般为首选食物,水湛看了一回子,绿云站在旁边看着,发现那捏糖人的单做糖人,做好了便直接递给购买者,购买者便将钱放到边上的小罐子里,以此往复。绿云觉着还算可以,便赞成水湛买糖人,于是,水湛指了一个关云长的,绿云便指了一个周仓的,那手艺人便按着那模子给他俩做糖人。两人死死盯着那人的手,以前听过其他的小太监讲过神笔马良妙笔成真的故事,现在觉得这人的手也有那般的神奇,不一会子,关公便捏好了,递给了水湛,水湛毫不客气的咬下青龙偃月刀的刀刃,很不注意礼节的爵得嘎嘣响,绿云正看着自己的糖人,也没管他。

    待绿云拿好糖人正转身要走时,那捏糖人在后面道:“两位小公子还没付钱嘞。”

    水湛看了眼绿云,“你没付钱?”

    绿云道:“要付钱么?怪不得刚才老见着人将铜钱放那小罐子里。”

    水湛颔首,示意他去付账。

    绿云摊手,表示自己没带这银钱。

    水湛怒道:“你真没带?”

    绿云道:“真没带。素日都不常见过,谁知道要用它,走的那般匆忙,哪里还记得要带啊。”

    水湛看了一眼那捏糖人的一眼,那人正看着他们,似是怕他们走了,又不敢去强索。

    水湛叹了一声,对绿云道:“韩侍卫长就在附近,你喊他过来结账。”

    绿云惊了一回:“他怎么会在这里?”

    水湛白了他一眼,也不言语,绿云便跑开去叫韩侍卫长去了。

    且说侍卫长韩勃见水湛带着绿云溜掉,着人向雍王告了辞,自己则率一众侍卫追了上去,然,却也未上前与水湛挑明自己在跟着,大家虽心知肚明,却也扫不得顺王的兴致。

    韩勃紧跟着,那两人也着实引人注目,皆是粉雕玉琢绫罗锦衣的小娃娃,深居宫中,不懂世事,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连衣裳店的成衣都会赞叹一回。约莫三刻钟的时间,两人走累了便在一个捏糖人的摊前站定,等捏的糖人,待两人皆已拿到糖人之时,两人不知讲了些什么,绿云开始往回跑,单将水湛一人留在那摊位前。韩勃示意一干侍卫向水湛所在位置缩进,并让手下武功最好的楼劲直接上前到水湛身边去,自己则上前接绿云,一并带向水湛那边。

    原以为顺王殿下是要回宫的意思,谁知人家颐指气使的让他付了钱之后只让他跟在身后,仍旧大摇大摆的找小吃去了。绿云长居深宫,奈何年幼,并不知晓外面的的事情,韩勃却是不能不知,只让水湛斯文的吃了那一个糖人,便再不让水湛买什么小零食,水湛无奈,韩勃亦不想让其厌弃,便折中带水湛去京中的酒楼,挑了一家安静的,包了一个雅间,只水湛一个人坐着,一干侍卫尽皆侍立两侧,水湛绿云两人叫了一大桌未曾吃过的点心,。

    那店家也是见惯了京中遍地高官皇亲国戚宗族子弟的,对这般的架势到也不曾惊奇,上了点心便在一边介绍着点心的特别之处,什么典故之类的趣事,水湛听一会典故,便小尝一口一种点心,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韩勃见天色渐晚,便禀了水湛,“殿下,时候不早了,回宫吧。”

    水湛绿云两人皆是意犹未尽,却都是明事理的,也不多做纠缠,便由韩勃护送回宫了。

    刚回宫,玉荷便来回话:“陛下申时末的时候来探望娘娘的时候顺便问了殿下,现还在正殿,听得殿下回来,便让娘娘那边的小苏过来传口谕让殿下过去见驾。”

    水湛疑惑了一下,便让绿云服侍更衣去见嘉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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