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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顾宁千金

    水湛观了殿试回了含德宫,玉荷奉上茶,禀告道:“殿下,赵王今日巳时遣李习来下了帖子。说是宫中的春花开得正艳,明日下午在建安宫诸清院摆了酒做一回赏花宴。”

    水湛吹了下茶叶,问:“可知道还请了谁?”

    玉荷道:“臣问过了,除了殿下,还有中山王、常山王、楚王、吴王、广川王以及十五皇子十六皇子。”

    水湛颔首,润了口,便起身往正殿看章枢去了。

    且说绿云自在行军途中受了伤被水湛派人送回淮河大营,后安心养伤,些许的皮肉伤,养不了多少日子,也好的差不多,只是行动之间不是很利索。听到嘉元帝亡故的消息便顾不得许多便往金陵赶去。抵达金陵,已知此前系谣传,然,嘉元帝已携着水湛归京。因着已经将养了许多时日,绿云也不想再在军营,便请章棠派人护送他回京。

    章棠请示了他父亲章符一番,这种事情他从不曾料理过。

    章符道:“绿云虽位卑,却也是顺王近侍,虽无权,仍是轻贱不得。”

    章棠回去揣摩了一回仍不得要点,便去找顾瑞商量,顾瑞听他讲完便明白章符的意思,向他道:“昔年,卫将军得赐千金,宁乘说曰:‘将军能得立功机遇甚多,身食万户,三子皆为侯者,皆因皇后故也,今王夫人得上幸,然宗族未富贵,请将军奉上赐千金与其亲人为贺礼。’卫将军乃以五百金为其寿。”

    章棠大约明白他想让自己做的,然却不能明白如何要这般做,虽很想问其原因,奈何以素日故,并不报妄想,看了他一回,道:“宁乘真谋士!”

    顾瑞笑道:“卫青出身卑贱,宁氏当名言与他,你又非不曾读书的人奴之生,我又何必效那宁乘。”

    章棠翻了一回白眼,“你总是有理的。”

    顾瑞道:“礼已经早为你备下了,送那小公公走时万莫忘记给了啊。”

    章棠转身便要告辞,顾瑞在后面追了一句,“可得记得还我的礼金钱,末将的俸禄可是比不得将军。”

    章棠气得直牙痒痒,回头道:“你坑了我多少俸禄了,还叫穷!”

    顾瑞道:“如何说是坑呢?哪回不是将军的事儿,赖不得我,况且了,亲兄弟尚明算账,咱虽好,也不能不分不是?”

    章棠又回来,指着顾瑞道:“你刚还说宁乘言语浅鄙,好个读书人,不图功名,单在这利禄上下了功夫,你你···你枉读了圣贤书,为孔门子弟。”

    顾瑞抹了抹袖上的褶子,“在下已投身军中,早便不图功名,况管子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将军尚患贫,末将焉能免俗?”

    章棠道直恨自己为什么又回来让顾瑞削了一回,明知说不过他,每回都会跟他说道,真是不长记醒。

    看到顾瑞那尚笑着的脸,又懊恼了一回,恨然道:“本将军一定会记得让人将顾军师的孔方兄给送来。”

    章棠回去之后便着手安排人手护送绿云回京。

    绿云到了京都之后,并未急着回宫,借身体不适为名,在宫外呆了几日。

    第三日正遇着新科进士游京都,场面极其热闹喧嚣,记着晚上宫廷还应该有国宴,真真是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看尽长安花。

    绿云也看了好一会子,记得以前村上有个秀才,极受人尊敬,即便绿云已经由水湛亲自教导,奈何时间甚短,绿云对状元探花心中仍具崇敬之心。待护卫叫他时才发现进士早已走远。绿云忽然就意兴阑珊了,想回宫了,不欲在外面了,便让护卫送自己回宫。

    午后弄好了一干事情回了仪殿,外面一些低阶的宫女太监正倚着殿柱小声闲谈着,这是宫里中午轮值的太监宫女们才使的防午困的法子。宫人们见到绿云尽皆安静垂首侍立,绿云颔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蒙了褥子,倒头便睡。

    水湛不知他回来了,午睡之后便独自练字去了。愉王虽已败了,然残余问题依然不少,雍王业已被嘉元帝派了差,做正事去了,这段日子并不进宫来教导水湛学习。

    因着章枢正养伤,不让水湛与其共食。晚膳的时候玉荷刚轮完值,便由素蝶服侍水湛进食。

    玉荷一向喜欢将自己的银钱之类的东西藏到水湛的库房那里。而水湛的库房的钥匙素日皆在绿云那里。原玉荷也告诉了绿云将东西放在哪一个库房了,绿云亦给了他那间库房的钥匙,玉荷抵死不要,绿云便将那库房的钥匙放在自己的房间,告诉玉荷地方。

    今日里,玉荷去给赵王送回帖,原并不需要玉荷去的,然赵王遣的是近侍李习,水湛只能让玉荷去送回帖,那是赵王正在建安宫,便赏了玉荷,玉荷自然要将东西放到库房里,便去绿云那找钥匙,正见一人躺在床上,上前一看,不是绿云还是何人。

    玉荷推醒他,问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回的宫。”

    绿云打了一个哈欠,让玉荷去打了一盆洗脸水来,搽了脸,又让玉荷吩咐宫人去膳房取了些饭食,放在床上的小几上,便先吃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玉荷只好先奈着性子等他吃完,奈何绿云吃饭一向重养身,饿了也不会做出什么狼吞虎咽的架势,斯文的紧,玉荷空着急了好一会子,等绿云终于吃好了的时候却冷静了下来。

    问了问绿云一些情况,绿云也一一答了,皆是饮食琐事,不值详述。

    翌日,水湛去上学,绿云仍在休息,玉荷向水湛禀告了绿云的事儿,水湛也不去勉强。

    中午用了膳后小眠了一会子便乘步辇去建安宫,春日里午后的阳光依旧暖洋洋的,照的人骨子里都变懒起来,水湛在那路上甚至又睡了一觉。

    到了诸清院,单见除了楚王吴王之外众人皆已经到了,水湛与他们相互见了礼,便在自己的座上坐下来了。

    说是赏花宴,最后因着皇子中年幼甚多,做不了诗句,几乎便成了听戏的闲宴,赵王也乐的如此,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吩咐底下的近侍,叫来了闲着的不好宫伎,排了单子,自己先点了出二十四孝,便让众人随意点。昆曲常有“男怕夜奔,女怕思凡”之说,水湛见那单上有,便点了出《思凡》,十五、十六、十七皇子皆不点戏,其他几王各自点了几出。

    水湛听了那《思凡》之觉得那小旦气韵悠长,别的倒也不曾听出来,对于戏曲这类东西,果然不是人人都欣赏的来的,水湛感叹了一回。

    日暮西垂,众人便散了宴。

    水湛回去的时候正见着绿云在那演算前番水湛教过他的东西,旁边摞了厚厚的一沓草稿纸,水湛抽出来看了看,倒也是种类齐全,看了看题,谬误甚少,水湛对此甚为满意,愈发坚定培养绿云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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