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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七)三月殿试

    水湜笑道:“孔昕啊,孤倒记得是他授意孔昌降了的。”

    水汧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并不言语。

    水湜接着说:“正考虑着要不要灭孔氏一族。”

    水汧道:“与我何干?”

    水湜道;“是无干,只不过随口一提罢了。噢,对了,父皇后日便归京了。”

    说完便拂袖离去,水汧看了眼他的身影,暗自握了下拳。

    自受降孔氏,太子便联合章枉的军队收编愉王部下残余势力,同时软禁窦太后,对东宫进行第一回大清洗,素日里列位诸侯的安插在东宫的眼线极多,水湜亦不好收拾,趁此良机,一举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章枉自长途奔袭后,便直接驻守在京都。嘉元帝归京之时,太子携百官,章枉吴训偕同章门吴门在京所有将领出城三十里相迎。

    水湛依然是与嘉元帝同乘帝舆,下了帝舆边看到站在第一排的太子及其身后的诸王皇子和章枉吴训。水湛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一时便纵有千言万语也是说不出口,只恭立在帝舆边上,静等嘉元帝下舆。

    嘉元帝下了了舆,倒也不曾废话,按礼作了一番,便又回京都。

    原以为这一番事情很快解决,不曾想却拖了这么久,将章吴两家嫡系尽皆牵入其中,章吴两位老将亦受了重伤,差点动了国之元气。嘉元帝震怒,赐死愉王,夷灭孔昕一脉,孔昌一脉因临阵倒戈,得以保全,却也被发到去守西部的叶谷关,宗族大部分人亦被从南方直接迁到了叶谷关之东的叶城。值得一提的是,愉王有一宠妾绿衣,当日愉王举兵,亦是带在身边,愉王被赐死之时也从愉王府的绿玉楼坠楼随愉王去了,倒也有情有义,嘉元帝叹了一句,便让那绿衣陪葬水汧了。嘉元帝同时勒令窦后自裁,搜捕窦氏家族在京都人氏,尽皆诛杀。

    这一连串的杀戮之后,嘉元帝甚至有点身心俱疲的感觉,大约是老了吧,嘉元帝暗自叹了一回,便也只能打起精神去看章算吴谦。

    且说水湛一回京,便直接去见了水湜,那会子章枉吴训皆在东宫,水湛只好装了下□便回了宫。因着他先去的东宫,着素蝶先回含德宫收拾仪殿,不想回宫路上便遇着素蝶派来的小太监郦城,那郦城也是个口齿伶俐的,三言两语便道明了素蝶的意思。

    “素蝶哥哥让小臣来禀告顺王殿下,章贵妃娘娘因日前亲上战场,着了愉王手下神箭手张虔的道,受了箭创,正在养伤,含德宫一应事情皆由雅修媛负责。因着柱国公章老将军遇刺,正昏迷不醒,章女史亦常去看顾章老将军,同时得管着含德宫的一应事情,忙乱的紧,仪殿因着殿下在外,素日里只是洒扫,因而显的杂乱无生气,素蝶哥哥说大约要好好收拾一番,请殿下先去正殿看望娘娘。”

    水湛颔首,因担心章枢箭创,便催促快走。

    水湛进含德宫的时候,正遇着章离离开,章女史给水湛见了礼,水湛顺口问了:“章女史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章离道:“回殿下,奉了贵妃的令去看章老将军。”

    水湛点头,道:“让玉荷与你一起去吧,外公伤重,做外孙的也合该去看看。”便让玉荷过来,水湛在辇上俯身在玉荷耳边说了几句话,玉荷作揖表示自己明白,便跟着章离以及一干宫奴去了。

    到了正殿外,水湛便下了辇,直奔章枢的寝殿,章枢正躺在榻上,手捧一本兵法正看着,见着水湛进来,便将书递给身边的宫女小詹,小詹双手捧过,令两宫女则扶章枢一回,让其可以躺起来。

    章枢道:“你可是回来了。”

    水湛跪下行礼拜倒,道:“儿臣回来了。”

    章枢连道:“蕊蝶扶殿下起来。”

    蕊蝶连忙便去扶水湛,水湛顺势站了起来道:“娘娘伤可安好?”

    章枢道:“只是些许外伤,算不得什么大伤。”

    “听的太子说,箭创最是费精气的,还得仔细将养着,不免落下什么病根便愈发不好了。”

    章枢颔首,又道:“这些日子在金陵可还过的惯,路上可有什么见闻,可讲来解闷的么?”

    水湛汗颜,只好道:“去时赶路的紧,后在金陵又去建业淮河调兵,却并未有什么时辰去顽。不过,儿臣请了旨亲去查抄了莫家,看着心寒的紧。金陵的官员倒也送了不少礼,儿臣挑了个玩意,等素蝶整理好了便让他找好送过来给娘娘过过目。”

    章枢来了兴致,便问,“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上心?”

    水湛笑了笑,道:“等素蝶给娘娘送来吧。”

    且说素蝶正在支使着一干宫女宫奴将仪殿内外仔仔细细的又洒扫了一回,便着人去告诉水湛仪殿已经整理妥当了。

    两日后愉王被擒,嘉元帝回宫的消息便传到了正与梁王所领之兵对战的愉王军,次日,愉王军半数以上投降,小半忠于愉王将领宁死不降,仍率小股军队与梁王对战,然已不足惧。

    又一日,章枉派出寻找幼弟博陵侯章槿的人顺利归来了,并安全带回了章槿。

    几日后,梁王传来愉王军业已全擒。自此京都稳固,嘉元帝对章枉吴训等各将进行小规模的赏赐,便责章枉尽快赶回东山关,章吴手下将士尽早回各自驻地。

    吴训禀报了返回驻地的吉日,然章枉却上疏请去北关,与吴谦进行换驻。

    从章枉和吴谦的材能,以及东西两戎的实力来说,章枉的要求其实才是最恰当的调配。西戎王庭积弱腐朽,文臣叫多,极擅长扯皮闹什么贵族之类特权之事,章枉带兵极好,对付一个西戎绰绰有余,甚至有屈才的感觉。而东戎原就是戎庭诸将与贵族分歧不可调和,裂土自立之国,国中智将勇士多不可数,军事实力强劲,吴谦才庸,对抗东戎一直很是吃力。好比这次京都之围,章枉出言恫吓西戎后,西戎竟与愉王毁弃盟约,而章枉便从容领兵长途奔袭,吴谦却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北关,而且东戎在无盟约的条件下,自己便攻下北关欲南下抢夺关内利益。

    然嘉元帝现今力图打压章门,不欲使章家继续做大,可章门却是人材辈出,朝中无人能因其锋芒。嘉元帝千方百计扶持吴门,虽也有强将,然明显不比章门。北关险要,东戎虎视眈眈,在那边极容易锻炼将才,当然,同时,也极容易阵亡将领,以章枉的实力,折在那里的几率着实不大,几乎便是锻炼其材能之地,再者章算曾在那里经营多年,再派章枉过去,那北关几乎就可以改叫章家关了。

    嘉元帝仍是驳回章枉的奏章,后博陵侯请求参军,随章枉大军先去增援吴谦,再回东山关。对此嘉元帝却也没有什么要疑心的,便随手准了。

    再几日,便开了皇榜,准备殿试,嘉元帝虽再京都,却也让战后处理等事情弄的烦躁的紧,仍旧由太子主持。

    水湛听闻此事便托水湜带着他一起,好歹也是读书人三年一回的盛事。水湜

    侍卫传唱到:“嘉元四十年三月十五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状元仲睿卿,榜眼韩几,探花林海。”

    反复三遍,接着便引三人出列,左为状元仲睿卿,年纪尚轻,一身红衣,姿容俊秀;中为榜眼韩几,年纪甚长,身材瘦削,目光坚定,名士风度尽显;右为探花林海,年纪轻轻,一番富贵风流,美貌殊异。

    而后便有宣读了二甲三甲进士,水湛看了一番,却也没记住几个。

    回了宫廷便与水湜讨论了起来,水湛中意韩几,觉着那一番名士风流极为难得。

    水湜笑道:“我原以为你会喜欢那林海嘞。”

    水湛鄙夷了看了他一回:“莫不是你看上人家了?”

    水湜道:“林海年少,又才貌双全,难道不好?”

    水湛赏了他一枚白眼:“那韩几才是个中高手,我以为,即便是那状元也是不如韩几的。”

    水湜道:“何以见得?”

    水湛抽了抽嘴角,拉了拉头上的玉冠,转头对蕊蝶道,“回去向素蝶取孤的金阁攒珠冠来,这冠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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