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章
在大姨妈同我依依惜别的时候，我那八十岁高龄的表哥的寿宴也即将来临了，老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要送什么比较好，最后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落到了我身上。
对此我只有翻两个白眼，我哪知道要送点什么东西给我那表哥贺寿，直接包一个红包不就好了，省事省力。
可这送红包又显得有些俗气，但不送红包吧，让我弄出点什么东西给那远房表哥去？送个玉如意或者是什么寿星公的玉像？可在玉石店里面转了一圈之后，我觉得近些年来，炒楼炒房炒兰花炒玉石的，炒得令人发指，瞧那价格高的，买了之后我得先卖身抵债了。
“反正不过是份礼物罢了，至于这么纠结么！”
老大略微分心睨了我一眼，然后还是回过了头去看正在挂画的工作人员，微微蹙起了眉头，然后让人把油画的顺序稍稍掉转了一下。
我看着老大，白色的韩版衬衫搭着黑色的一字群，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细跟高跟鞋看起来让她有着一种offer lady的味道，现在的她满是成熟和干练，和大学的时候一起穿着DIY的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的时光截然不同。
老大本名叫唐夜思，家里面属于改革开放富起来的先一批人，父亲是出了名的实业家，而爷爷却是文人出身，当代水墨画家一名。
据说唐老爷子的一副字画现在已经炒到了好几十万上百万一幅，前景还在看涨。
老大倒没有遗传到那天分，在审美上倒是遗传到了，她大学一毕业拿了父亲给的创业基金开了一家画廊，也许她是天生吃这行饭的，搞的有声有色的，捧红了好几个新锐画手，签了经纪约，赚了个风生水起。
“老爷子喜欢书画不，要是喜欢水墨画，等会去我那拿一副我爷爷的水墨画去裱个框，要是喜欢油画，等会姐送你一副好的。”
老大极为轻巧地说着，依旧在那边指点着，直到每一个细节都让她觉得满意了才点了点头，两天后在这有一个画展，作为画廊老板的老大自然如临大敌，力求完美。
我暗暗咋舌，然后便是摇头，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啊，我哪买的起！
“老大，你确定你不是想把我给卖了？”
老大转过了头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瞧你那小身板，就算当猪肉卖也卖不了五百块。咱俩么，顶多算你个友情价呗，你意思意思就行，难道我还真的按照市价给？”
我在心底忍不住咕哝，这市价还不是你们那群藏家经纪人一类的炒高的。
“可就算是友情价，咱这种失业人群也负担不起啊！”我叹了一口气道，老大那说的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回国到现在，我也发出了不少的履历，回复的没多少，要不就是去面试之后发现其实已经内定了，要不就是初试过了在终审的时候然后就是一个通知说这个职位有人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暗箱操作而已。
我对这个关系社会已经表示绝望了。
“那就孩子呗，这老爷子不都爱小孩么！要是有了个重孙什么的，保证比送什么都经典。”
“老大，你存心挖苦我么？”
“不好意思，忘记你大姨妈刚走，没怀上！”
“……”
我突然有一种很想找个垃圾袋把老大套头暴打一顿的冲动。
老大最后交代完要交代的事情，对着自己的手下叮嘱了一些话之后才拉着我出了画廊，在画廊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面坐了下来。
“怎么，还没找到工作？”
“恩，不急。”
我慢慢悠悠地搅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这事的确不急，就算急也没有什么可急的，找工作嘛总是要找一个衬自己心意的，为了工作而工作，随随便便地应付过去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敷衍，我暂时还不想对自己这么敷衍。
“反正现在手头上还有些闲钱，暂时饿不死。”
我丝毫不以为意，这当然不是意味着我要回去当时下流行的啃老族，而是在以前的时候留下了不少积蓄，再加之房子又是自己的，无需房租，只要每个月只要负责自己的生活费、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暂时撑过几个月也的确是可以绰绰有余了。
“我倒是有一份工作可以介绍给你，而且，你也挺适合的。”
老大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我根本没有认真在听，因为我的视线全部被这间咖啡店安装的液晶电视所吸引，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上，我瞅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张笑脸，比起在大学的时候少了一些真诚，多了一些功利性，如果面具一样，笑的那么完美，笑的那么的灿烂。
在他的身边有着时下当红的明星围绕着，下面的记者的问话大多都是围着明星，偶尔才会落到他的身上。
他似乎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然后回答着各类记者问出来略有些犀利的问题。
老大似乎也瞧见了我的慌神，然后扭过了头，看了那液晶电视一眼，重重地叹气。
“这世界就是这么一回事。”
老大说。
我点头，算是应和了老大的话，不得不说关桕他终于算是成功了，终于从二三号导演爬上了总导演的姿态，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微笑，被那么多人熟识，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愿。
我从来不喜欢娱乐圈，因为这是最凌乱的场所，可他却是一门心思喜欢往圈子里面钻，想要成为一名国际级的大导演。
他总说，他的实力也合该如此，现在也终于是如此了，还没有开机就已经先扬名了，大手笔的投资，也足以瞧见投资方对他的重视。
“你刚刚说的那工作？”
我敛了敛心神，把关注力集中到老大的身上，这男人和工作一样，没了可以再找，反正没有不会死人的。
“八成你是不愿意的。”老大叹气，“经纪人你干不干？”
在很大程度上，我还真是不愿意再涉及娱乐圈的，当年玩职业粉丝，一开始的时候玩的是很起劲，但是到后来的时候也觉得万分没意思，而且还多多少少窥视到了一些娱乐圈的黑暗，所谓的潜规则。
别看这经纪人看上去不错，拿钱也多，还能从艺人身上抽佣，但是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是遇上好的艺人可能遭遇还不错，遇上个脾气差一点的，非打即骂也是有可能的，三更半夜一个电话，就算你头昏脑热高烧到四十一度也得从床上爬起来飞奔到艺人的面前伺候，艺人有其他的助理还能捡个轻松，不然拍戏端茶送水的职业就全部落到了经纪人的头上。总之一句，这经纪人啊就和高级佣人似的，遇上投资方想要来个潜规则，还顺带兼拉皮条的。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种事情平常绝对不会答应的，可今天头脑一发热，这一个“不”字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好”字。
面对老大那诧异的神色，我捂脸。
对不起，我二了。
我拿着老大给的名片，开了车去了“华宇娱乐公司”。
这人事部总监和老大是在画廊一场展示会上认识的，老大说的言简意赅，但我总觉得里头有些情愫的苗头在里面，不然的话怎么还时常约着人一起吃个饭喝个咖啡什么的。
我偷偷地笑着，老大你红鸾心动了啊你春心荡漾了啊！
她白了我一眼，接着打着那电话，对着电话的声音温柔无比，等挂断了电话之后，她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一个猥琐男，就算路灯全灭了，姐也不能瞅上他！”
等到我见到那总监的时候，我才知道老大这话却是是所言非虚，这个三十开外，本该是三十岁的男人一朵花的他实际上是一块豆腐渣，而且工程极其伪劣。
但此前我还真不知道。
我开了车，在警卫的指示下停到公司底下一层的停车场，饶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只好慢悠悠地倒着。
“砰”的一声，我被撞的头脑发晕。
往着观后镜里面一瞅，我才发现我那车屁股都已经倒进停车格一部分了，可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车子卡了进来，擦了我的车，挤得不上不下。
我勒个去！
就算姐的车是辆甲壳虫，可你也不能欺负它可爱不是？！
我一脸怒容地开门下车，对方也开了门下车。
“有没有搞错！”对方冲着我喊，气焰嚣张无比。
！！
你先撞了人你丫还有理了？！
我的火气蹭蹭蹭地爬上了最高点，就算是有车险尼玛也不能这么玩吧！
“你才有没有搞错呢！没瞧见人正在倒车呢，你当你爸是李刚呢，还是当自己是药家鑫呢！”我指着那人的鼻子扯高了嗓门道。
对方扯掉了自己戴着的墨镜，那一张脸精致的有点像是混血，略长的头发流海遮挡住了眼睛，却无损他的精致，多少还有些稚嫩的味道。
“喂喂喂，你还不把你的车子开走？”
他对着我说， 表情一派理所当然。
笑话，凭毛！
我朝着他冷笑了一声，然后开了自己的车门，在他得意的笑容之中熄火，拔出自己的钥匙，然后关门上锁。
“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在这等着姐面试完下来吧！”
我朝着他扬了扬手上的钥匙，欢乐地朝着电梯方向走去，丝毫不理会他在后面的叫嚣。
“有本事你叫拖车把我的车拖走算了！”
我嘀咕了一声，反正我没得停车，他也别想停，我偷偷回头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这种举动，恼羞成怒的他愤愤地踹了我车轮胎一脚，在警报声响起的同时，他蹲下身子在那边跳脚。
对此我只有翻两个白眼，我哪知道要送点什么东西给我那表哥贺寿，直接包一个红包不就好了，省事省力。
可这送红包又显得有些俗气，但不送红包吧，让我弄出点什么东西给那远房表哥去？送个玉如意或者是什么寿星公的玉像？可在玉石店里面转了一圈之后，我觉得近些年来，炒楼炒房炒兰花炒玉石的，炒得令人发指，瞧那价格高的，买了之后我得先卖身抵债了。
“反正不过是份礼物罢了，至于这么纠结么！”
老大略微分心睨了我一眼，然后还是回过了头去看正在挂画的工作人员，微微蹙起了眉头，然后让人把油画的顺序稍稍掉转了一下。
我看着老大，白色的韩版衬衫搭着黑色的一字群，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细跟高跟鞋看起来让她有着一种offer lady的味道，现在的她满是成熟和干练，和大学的时候一起穿着DIY的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的时光截然不同。
老大本名叫唐夜思，家里面属于改革开放富起来的先一批人，父亲是出了名的实业家，而爷爷却是文人出身，当代水墨画家一名。
据说唐老爷子的一副字画现在已经炒到了好几十万上百万一幅，前景还在看涨。
老大倒没有遗传到那天分，在审美上倒是遗传到了，她大学一毕业拿了父亲给的创业基金开了一家画廊，也许她是天生吃这行饭的，搞的有声有色的，捧红了好几个新锐画手，签了经纪约，赚了个风生水起。
“老爷子喜欢书画不，要是喜欢水墨画，等会去我那拿一副我爷爷的水墨画去裱个框，要是喜欢油画，等会姐送你一副好的。”
老大极为轻巧地说着，依旧在那边指点着，直到每一个细节都让她觉得满意了才点了点头，两天后在这有一个画展，作为画廊老板的老大自然如临大敌，力求完美。
我暗暗咋舌，然后便是摇头，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啊，我哪买的起！
“老大，你确定你不是想把我给卖了？”
老大转过了头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瞧你那小身板，就算当猪肉卖也卖不了五百块。咱俩么，顶多算你个友情价呗，你意思意思就行，难道我还真的按照市价给？”
我在心底忍不住咕哝，这市价还不是你们那群藏家经纪人一类的炒高的。
“可就算是友情价，咱这种失业人群也负担不起啊！”我叹了一口气道，老大那说的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回国到现在，我也发出了不少的履历，回复的没多少，要不就是去面试之后发现其实已经内定了，要不就是初试过了在终审的时候然后就是一个通知说这个职位有人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暗箱操作而已。
我对这个关系社会已经表示绝望了。
“那就孩子呗，这老爷子不都爱小孩么！要是有了个重孙什么的，保证比送什么都经典。”
“老大，你存心挖苦我么？”
“不好意思，忘记你大姨妈刚走，没怀上！”
“……”
我突然有一种很想找个垃圾袋把老大套头暴打一顿的冲动。
老大最后交代完要交代的事情，对着自己的手下叮嘱了一些话之后才拉着我出了画廊，在画廊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面坐了下来。
“怎么，还没找到工作？”
“恩，不急。”
我慢慢悠悠地搅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这事的确不急，就算急也没有什么可急的，找工作嘛总是要找一个衬自己心意的，为了工作而工作，随随便便地应付过去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敷衍，我暂时还不想对自己这么敷衍。
“反正现在手头上还有些闲钱，暂时饿不死。”
我丝毫不以为意，这当然不是意味着我要回去当时下流行的啃老族，而是在以前的时候留下了不少积蓄，再加之房子又是自己的，无需房租，只要每个月只要负责自己的生活费、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暂时撑过几个月也的确是可以绰绰有余了。
“我倒是有一份工作可以介绍给你，而且，你也挺适合的。”
老大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我根本没有认真在听，因为我的视线全部被这间咖啡店安装的液晶电视所吸引，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上，我瞅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张笑脸，比起在大学的时候少了一些真诚，多了一些功利性，如果面具一样，笑的那么完美，笑的那么的灿烂。
在他的身边有着时下当红的明星围绕着，下面的记者的问话大多都是围着明星，偶尔才会落到他的身上。
他似乎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然后回答着各类记者问出来略有些犀利的问题。
老大似乎也瞧见了我的慌神，然后扭过了头，看了那液晶电视一眼，重重地叹气。
“这世界就是这么一回事。”
老大说。
我点头，算是应和了老大的话，不得不说关桕他终于算是成功了，终于从二三号导演爬上了总导演的姿态，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微笑，被那么多人熟识，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愿。
我从来不喜欢娱乐圈，因为这是最凌乱的场所，可他却是一门心思喜欢往圈子里面钻，想要成为一名国际级的大导演。
他总说，他的实力也合该如此，现在也终于是如此了，还没有开机就已经先扬名了，大手笔的投资，也足以瞧见投资方对他的重视。
“你刚刚说的那工作？”
我敛了敛心神，把关注力集中到老大的身上，这男人和工作一样，没了可以再找，反正没有不会死人的。
“八成你是不愿意的。”老大叹气，“经纪人你干不干？”
在很大程度上，我还真是不愿意再涉及娱乐圈的，当年玩职业粉丝，一开始的时候玩的是很起劲，但是到后来的时候也觉得万分没意思，而且还多多少少窥视到了一些娱乐圈的黑暗，所谓的潜规则。
别看这经纪人看上去不错，拿钱也多，还能从艺人身上抽佣，但是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是遇上好的艺人可能遭遇还不错，遇上个脾气差一点的，非打即骂也是有可能的，三更半夜一个电话，就算你头昏脑热高烧到四十一度也得从床上爬起来飞奔到艺人的面前伺候，艺人有其他的助理还能捡个轻松，不然拍戏端茶送水的职业就全部落到了经纪人的头上。总之一句，这经纪人啊就和高级佣人似的，遇上投资方想要来个潜规则，还顺带兼拉皮条的。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种事情平常绝对不会答应的，可今天头脑一发热，这一个“不”字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好”字。
面对老大那诧异的神色，我捂脸。
对不起，我二了。
我拿着老大给的名片，开了车去了“华宇娱乐公司”。
这人事部总监和老大是在画廊一场展示会上认识的，老大说的言简意赅，但我总觉得里头有些情愫的苗头在里面，不然的话怎么还时常约着人一起吃个饭喝个咖啡什么的。
我偷偷地笑着，老大你红鸾心动了啊你春心荡漾了啊！
她白了我一眼，接着打着那电话，对着电话的声音温柔无比，等挂断了电话之后，她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一个猥琐男，就算路灯全灭了，姐也不能瞅上他！”
等到我见到那总监的时候，我才知道老大这话却是是所言非虚，这个三十开外，本该是三十岁的男人一朵花的他实际上是一块豆腐渣，而且工程极其伪劣。
但此前我还真不知道。
我开了车，在警卫的指示下停到公司底下一层的停车场，饶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只好慢悠悠地倒着。
“砰”的一声，我被撞的头脑发晕。
往着观后镜里面一瞅，我才发现我那车屁股都已经倒进停车格一部分了，可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车子卡了进来，擦了我的车，挤得不上不下。
我勒个去！
就算姐的车是辆甲壳虫，可你也不能欺负它可爱不是？！
我一脸怒容地开门下车，对方也开了门下车。
“有没有搞错！”对方冲着我喊，气焰嚣张无比。
！！
你先撞了人你丫还有理了？！
我的火气蹭蹭蹭地爬上了最高点，就算是有车险尼玛也不能这么玩吧！
“你才有没有搞错呢！没瞧见人正在倒车呢，你当你爸是李刚呢，还是当自己是药家鑫呢！”我指着那人的鼻子扯高了嗓门道。
对方扯掉了自己戴着的墨镜，那一张脸精致的有点像是混血，略长的头发流海遮挡住了眼睛，却无损他的精致，多少还有些稚嫩的味道。
“喂喂喂，你还不把你的车子开走？”
他对着我说， 表情一派理所当然。
笑话，凭毛！
我朝着他冷笑了一声，然后开了自己的车门，在他得意的笑容之中熄火，拔出自己的钥匙，然后关门上锁。
“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在这等着姐面试完下来吧！”
我朝着他扬了扬手上的钥匙，欢乐地朝着电梯方向走去，丝毫不理会他在后面的叫嚣。
“有本事你叫拖车把我的车拖走算了！”
我嘀咕了一声，反正我没得停车，他也别想停，我偷偷回头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这种举动，恼羞成怒的他愤愤地踹了我车轮胎一脚，在警报声响起的同时，他蹲下身子在那边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