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章 24
王慧妈妈病了。王慧搀着妈妈来柳茹诊所请柳茹为妈妈看病，柳茹认真为老人查完身体后告诉王慧，说王姨得的病要到县医院拍片子确诊，可能是心功能不全。这样的病县医院也没有办法，要到省医院住院动手术。王慧听后哭了，说她刚参加工作，到省医院住院哪来那么多钱？柳茹安慰姑娘先不用着急，到县医院检查完以后再说，办法总会有的。
柳茹陪王慧王姨来到县医院，先找朱欣大夫。那时朱欣大夫已升任院长，县医院的规模也已扩大，新门诊楼已经完工，住院大楼也正在施工之中，朱院长一家搬进了两室一厅的家属楼。柳茹介绍来的病人朱院长特别关照。吩咐下边的工作人员认真为王慧的妈妈拍片，做心电图，拍完片子做完心电图后朱院长亲自为老人做了全面检查，检查完后朱院长告诉王慧，说柳茹的诊断准确无误，老人得的是二尖瓣房缺，血液回流。这种病临床上没有什么有效疗法，得到省医院动手术将心脏修补。柳茹安慰老人先开些药回家静养，医疗费大家共同想办法解决。开完药后王慧愁眉苦脸地扶妈妈回家，朱欣院长邀柳茹到他的新居看看，柳茹欣然应允。
来到朱院长家时柳茹意外地遇到了朱照霖。朱照霖大学毕业后在医科大学留校任教，几年不见朱照霖显得大方多了，他主动跟柳茹握手，还说柳茹更漂亮了，还说柳茹嫁给杨学武以后他后悔得直想哭，这几年一提起柳茹老爸就骂他没出息。朱照霖说的都是真心话，小伙子天生不会说谎。二十八九岁了还没有对象。在城市知识分子未婚青年里这种年龄不算太大。不知为什么柳茹只觉得面颊发烫，心咚咚跳个不停。按理说不应该那样，她已成了孩子的妈妈……。她尽量克制着不使自己失态，可是朱照霖表现出来的风度却让柳茹神颠魂倒。人生就是那样，失去的才最珍贵。没有跟潘明鹏结婚柳茹不觉得后悔，可是跟朱照霖断绝往来却让柳茹追悔莫及。她狠了狠心，把一口苦水咽进肚里，但愿这次触电稍纵即逝，不要让旧情折磨自己……她对自己说：我该走了。可身体却像使了魔法似地定在那里，在朱照霖面前她无法大度，她弄不清这次相遇是上帝的有意安排还是无意。
朱院长一家对柳茹很热情，王姨说，柳茹你今天来就不用走了，咱们包饺子吃。吃完饭后朱照霖竟然提出一起看一场电影，柳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默默地陪朱照霖一同来到电影院，默默地坐在一起。上映的是印度影片《流浪者》。“拉兹之歌”让人心碎，看完电影俩人在电影院门口握手告别。柳茹没有回村，来到秀珠服装店，跟秀珠睡在一起。
第二天回村后柳茹找到弟弟柳乾，直言告诉柳乾说王慧妈妈病了，到西安动手术可能得几千块钱。柳茹说弟弟你将钱准备好，月下老有意成全你的美意。看准的姑娘就勇敢去追，不要放过这次机会……柳乾瞪起眼把姐姐瞅了许久，弄不清姐姐吃了啥灵丹妙药，一夜之间灵醒了许多。
柳乾骑上摩托来到秀珠的服装店，对秀珠说：“潘嫂，我那丈母娘今天相女婿，请你使些手段把兄弟包装一下，要包装得像样一些，不要露了包子馅儿”。秀珠说咱这个弟弟浑身卖不下四两纹银，这张嘴倒值百两黄金，那个叫王慧的姑娘倒八辈子霉了，怎么撞着个光看见嘴看不见人影的神神。柳乾说嫂子有这么个贫嘴的弟弟算嫂子有福，要不是弟贫嘴潘哥能跟你睡到钢丝床上打滚？哎呀嫂子你看，那钢丝床怎么瘸了一条腿。秀珠说柳乾你再耍贫嘴嫂就不理你了。柳乾说正经话咱文化层次不高，碰见儒的雅的就心里发毛，咱羡那些文化人，见了文化人感觉矮半截，总担心辱没了人家王慧。秀珠说让我看看，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柳爷今个也知道怕人？不过你这话倒挺感动人的，嫂都想为你流泪。秀珠一边开玩笑一边替柳乾出主意：把头发剪短，留个青年头，青年头看着精神；不要穿西装，西装太正经，让人觉得你是为了应付场面刻意装扮自己，穿个夹克最好，显得既精神又随意。衬衣要白，裤子要直，把老板裤脱下，穿上老板裤像个打手一样。指甲剪短，皮鞋擦亮……
王慧愁着脸来找柳茹，柳茹说你找我弟柳乾，他那个砖厂每年能挣不少钱，也许他能帮你借些钱。
王慧想来想去想不出办法为妈妈筹钱看病，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来找柳乾借钱。王慧到砖厂来找柳乾，柳乾见到王慧时装着意外的样子上前跟王慧握手，口中说欢迎王老师到砖厂参观。他带王慧看砖厂的生产程序，登上轮窑平台看烧砖师傅怎样烧砖，还绕有兴致地谈砖厂的远景规划，谈在山上栽满果树，谈跟秀珠合伙开一座服装城，谈改革开放了思想要跟上时代的发展，谈谁占得先机谁就能展现自身的价值……王慧越听越觉得新鲜，她好看的眼睛越睁越大；这柳乾比梁远维强多了，小梁老师光知道画画……王慧甚至忘了自己是来借钱，痴呆呆地听柳乾抡了半天。最后，王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柳乾哥，我妈病了，你能不能——借点钱？”
柳乾装做大吃一惊的样子：“啥？王姨病了？啥病？得多少钱？”王慧低下头苦着脸说：“医生说得的是心脏病，到医院住院开刀得几千块。”柳乾露出了本性：“咱柳乾没啥本事就是心软，看着你叫我一声‘柳乾哥哥’就得给你借钱！几千块钱是个小数目，妹子何必愁眉苦脸。尽管放心给王姨看病就是，王姨的住院费咱承包了，不要再去求人。”王慧姑娘笑了，露出俩个好看的笑靥。
王慧跟妈妈上西安看病时柳乾特意包了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说王姨王老师上车吧，咱救人救到底，送佛上西天。到西安看病检查多不方便。柳乾替你们跑跑腿，顺便逛几天。王妈悄悄对王慧说：“柳乾看上你了，不然的话小伙子哪肯给咱帮这么大的忙。”王慧说她早都心知肚明了，柳乾哥见多识广，跟上他不会吃亏。
厚实、严肃、客观、可信、负责，不哗众取宠、不愚弄读者。我用我精瘦的肩膀不断地撞击着文学殿堂的大门，总希望那扇大门对我打开一条缝，让我在里边的某一个角落，点亮一盏属于我自己的灯。
柳茹陪王慧王姨来到县医院，先找朱欣大夫。那时朱欣大夫已升任院长，县医院的规模也已扩大，新门诊楼已经完工，住院大楼也正在施工之中，朱院长一家搬进了两室一厅的家属楼。柳茹介绍来的病人朱院长特别关照。吩咐下边的工作人员认真为王慧的妈妈拍片，做心电图，拍完片子做完心电图后朱院长亲自为老人做了全面检查，检查完后朱院长告诉王慧，说柳茹的诊断准确无误，老人得的是二尖瓣房缺，血液回流。这种病临床上没有什么有效疗法，得到省医院动手术将心脏修补。柳茹安慰老人先开些药回家静养，医疗费大家共同想办法解决。开完药后王慧愁眉苦脸地扶妈妈回家，朱欣院长邀柳茹到他的新居看看，柳茹欣然应允。
来到朱院长家时柳茹意外地遇到了朱照霖。朱照霖大学毕业后在医科大学留校任教，几年不见朱照霖显得大方多了，他主动跟柳茹握手，还说柳茹更漂亮了，还说柳茹嫁给杨学武以后他后悔得直想哭，这几年一提起柳茹老爸就骂他没出息。朱照霖说的都是真心话，小伙子天生不会说谎。二十八九岁了还没有对象。在城市知识分子未婚青年里这种年龄不算太大。不知为什么柳茹只觉得面颊发烫，心咚咚跳个不停。按理说不应该那样，她已成了孩子的妈妈……。她尽量克制着不使自己失态，可是朱照霖表现出来的风度却让柳茹神颠魂倒。人生就是那样，失去的才最珍贵。没有跟潘明鹏结婚柳茹不觉得后悔，可是跟朱照霖断绝往来却让柳茹追悔莫及。她狠了狠心，把一口苦水咽进肚里，但愿这次触电稍纵即逝，不要让旧情折磨自己……她对自己说：我该走了。可身体却像使了魔法似地定在那里，在朱照霖面前她无法大度，她弄不清这次相遇是上帝的有意安排还是无意。
朱院长一家对柳茹很热情，王姨说，柳茹你今天来就不用走了，咱们包饺子吃。吃完饭后朱照霖竟然提出一起看一场电影，柳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默默地陪朱照霖一同来到电影院，默默地坐在一起。上映的是印度影片《流浪者》。“拉兹之歌”让人心碎，看完电影俩人在电影院门口握手告别。柳茹没有回村，来到秀珠服装店，跟秀珠睡在一起。
第二天回村后柳茹找到弟弟柳乾，直言告诉柳乾说王慧妈妈病了，到西安动手术可能得几千块钱。柳茹说弟弟你将钱准备好，月下老有意成全你的美意。看准的姑娘就勇敢去追，不要放过这次机会……柳乾瞪起眼把姐姐瞅了许久，弄不清姐姐吃了啥灵丹妙药，一夜之间灵醒了许多。
柳乾骑上摩托来到秀珠的服装店，对秀珠说：“潘嫂，我那丈母娘今天相女婿，请你使些手段把兄弟包装一下，要包装得像样一些，不要露了包子馅儿”。秀珠说咱这个弟弟浑身卖不下四两纹银，这张嘴倒值百两黄金，那个叫王慧的姑娘倒八辈子霉了，怎么撞着个光看见嘴看不见人影的神神。柳乾说嫂子有这么个贫嘴的弟弟算嫂子有福，要不是弟贫嘴潘哥能跟你睡到钢丝床上打滚？哎呀嫂子你看，那钢丝床怎么瘸了一条腿。秀珠说柳乾你再耍贫嘴嫂就不理你了。柳乾说正经话咱文化层次不高，碰见儒的雅的就心里发毛，咱羡那些文化人，见了文化人感觉矮半截，总担心辱没了人家王慧。秀珠说让我看看，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柳爷今个也知道怕人？不过你这话倒挺感动人的，嫂都想为你流泪。秀珠一边开玩笑一边替柳乾出主意：把头发剪短，留个青年头，青年头看着精神；不要穿西装，西装太正经，让人觉得你是为了应付场面刻意装扮自己，穿个夹克最好，显得既精神又随意。衬衣要白，裤子要直，把老板裤脱下，穿上老板裤像个打手一样。指甲剪短，皮鞋擦亮……
王慧愁着脸来找柳茹，柳茹说你找我弟柳乾，他那个砖厂每年能挣不少钱，也许他能帮你借些钱。
王慧想来想去想不出办法为妈妈筹钱看病，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来找柳乾借钱。王慧到砖厂来找柳乾，柳乾见到王慧时装着意外的样子上前跟王慧握手，口中说欢迎王老师到砖厂参观。他带王慧看砖厂的生产程序，登上轮窑平台看烧砖师傅怎样烧砖，还绕有兴致地谈砖厂的远景规划，谈在山上栽满果树，谈跟秀珠合伙开一座服装城，谈改革开放了思想要跟上时代的发展，谈谁占得先机谁就能展现自身的价值……王慧越听越觉得新鲜，她好看的眼睛越睁越大；这柳乾比梁远维强多了，小梁老师光知道画画……王慧甚至忘了自己是来借钱，痴呆呆地听柳乾抡了半天。最后，王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柳乾哥，我妈病了，你能不能——借点钱？”
柳乾装做大吃一惊的样子：“啥？王姨病了？啥病？得多少钱？”王慧低下头苦着脸说：“医生说得的是心脏病，到医院住院开刀得几千块。”柳乾露出了本性：“咱柳乾没啥本事就是心软，看着你叫我一声‘柳乾哥哥’就得给你借钱！几千块钱是个小数目，妹子何必愁眉苦脸。尽管放心给王姨看病就是，王姨的住院费咱承包了，不要再去求人。”王慧姑娘笑了，露出俩个好看的笑靥。
王慧跟妈妈上西安看病时柳乾特意包了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说王姨王老师上车吧，咱救人救到底，送佛上西天。到西安看病检查多不方便。柳乾替你们跑跑腿，顺便逛几天。王妈悄悄对王慧说：“柳乾看上你了，不然的话小伙子哪肯给咱帮这么大的忙。”王慧说她早都心知肚明了，柳乾哥见多识广，跟上他不会吃亏。
厚实、严肃、客观、可信、负责，不哗众取宠、不愚弄读者。我用我精瘦的肩膀不断地撞击着文学殿堂的大门，总希望那扇大门对我打开一条缝，让我在里边的某一个角落，点亮一盏属于我自己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