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章 25
十几个村子联议，计划重修大悲寺。这件事难倒了乡镇领导。出面阻止吧，唯恐惹怒了那些刚刚获得温饱的农民，默认吧，这明明是宣传封建迷信，上头怪罪下来担当不起。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折衷的主意，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不支持也不反对。
吕伯安老主持从禅床下挖出一只陶罐，里边装着“文化大革命”至今人们上山许愿还愿时进贡的香钱，村子里选出来的筹委会委员们数了几天，一共是三万陆仟伍佰肆拾陆块。意味着盛世百年。各村农民有力出力，有钱捐钱。委员会把那些捐得的钱物造册，一共捐得小麦十二石，各类杂粮十五石五斗，现金八万七千四百二十八元六角。捐钱最多的是柳家庄的柳乾潘明鹏，捐得红砖十万块，现金两仟元，下面依次是郑秀珠、柳茹，王家庄的王百当，孔家河的孔启荣，张村驿的张荣恭，老河弯的邓有财……捐钱最少的是贺家坊的九旬贺老太，捐现金一毛。
大悲寺奠基那天各寺院来了几十名和尚做道场，木鱼声声，鼓乐齐天，几十名和尚唱经，古柏下跪倒信徒一片，吕伯安老人身披大红袈裟，双手合十，面对佛祖叩拜三匝，将一把紫香插入香炉内，接着就听到了不远的树林里传来的铳声。寺院内断墙下支几口大锅，专门为参加奠基仪式的信徒们跟做道场的和尚们做斋饭。柳乾明鹏柳茹秀珠一帮铁哥们一齐上山，奠基仪式结束后哥们无一人到锅里去舀斋饭吃，他们一起来到离寺院较远的树林子里，拿出自带的猪肉鱼肉鸡肉好烟好酒大嚼大咽。
王慧陪妈妈到西安做完手术回来后，柳乾托人到王家庄说媒，王家人满口应允，无一人表示反对。王慧回学校后也常到柳乾家来坐，柳妈妈见儿媳妇鲜得跟一朵花似的便疼不够看不够。那柳乾虽然秉性未改却不敢对王慧非礼。柳乾带王慧上街，来到秀珠的服装店内，借王慧不在身边时，秀珠叽笑柳乾，说柳乾弟我看你平时毛手毛脚见了谁都耍贫嘴，为啥见了人家王慧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格外小心。柳乾说秀珠姐亏你还是个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女侠，怎么不懂一物降一物的道理，王慧是天咱是地，王慧是月亮咱是星星，王慧是鲜花咱是绿叶，王慧是颗长青藤，咱就是那藤上的瓜，藤鲜瓜长藤蔫瓜落，咱不敢对人家造次，得陪着小心才是。秀珠说你一会儿嫂子一会儿姐地乱叫，倒把我给叫糊涂了，今个我非宰你一下不可，我到西安专门给王慧选了一身裙服，价钱不菲，不知柳乾弟愿不愿意出水。柳乾说别说是一套裙子，王慧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上天去摘。快拿出来先让我过目，一会儿王慧来了你就让她穿上试试。秀珠拿出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柳乾说我以为是啥了不起的物件，原来秀珠姐也没有眼力。你看街上那些妞儿都穿得大红大绿，你却给咱王慧选了一件纯白色的衣裙，是叽笑我柳乾舍不得花钱还是咋的。秀珠说柳乾弟你光知道疼人家，却不懂怎样装扮心爱的姑娘。西方女人进教堂结婚时都穿白色的婚纱，王慧穿上这件衣裙一定更加鲜嫩。正说着王慧进来了，见那件白色衣裙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说柳乾哥你先出去，叫我把这裙子穿上试试。柳乾说我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何必要我出去。王慧便呶起了嘴，说柳乾哥你不出去我就不试。柳乾没法子，只得悻悻地出屋。
柳乾重新进屋时只觉得眼前一亮：他的王慧尤如下凡的仙女！他简直看呆了，像个呆鹅似地伸长了脖子，王慧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说柳乾哥你怎么眼里有火，你一看我这浑身就像着了火一般发烧。
秀珠说：这叫光电感应。
柳乾问这套衣裙多少钱，秀珠说要是你柳乾要十万块钱不卖，王慧妹子爱时姐就当礼品赠送。
梁远维老师听到王慧订婚的消息后像被一闷棍打得晕头转向。小伙子从未对王慧公开表示过爱意，只是觉得跟王慧在一起时特别开心。王慧订婚后他才发觉，原来这心里已经恋上了王慧。他怎么那么傻，竞让柳乾把自己心爱的姑娘从眼皮底下夺去。他恨自己无能，为什么没有几千块钱为王姨治病？伤悲中小梁只有埋头作画，用作画来化解心中的烦闷，渐渐地那画有了一些新意，他打算考美院继续深造，为自己创出一片天地。
还有一人对王慧订婚强列反对，那就是杨学武校长。杨校长曾找王慧老师谈话：王慧同志，你是咱教师队伍中的新鲜血液，按理说你谈恋爱领导不该干涉，更何况那柳乾还是我的妻弟。小伙子是个前科犯，作下种种恶事难以尽述，你太单纯、善良，担心你跟上他上当。王慧说她看柳乾思路开阔，意识超前，以前怎样他一概不管，她只要现在的柳乾。杨校长觉得有必要把王慧的问题向局领导反映，做为校长他认为必须对王慧负责。局领导听完杨校长的汇报以后大不以为然，说老杨呀都啥年月了你那脑子还转不过弯，别说王慧老师跟人家谈恋爱，就是人家不结婚睡到一起咱都管不着。杨校长还想对局领导说什么，局领导不耐烦地看了看表，说他下午还要开会，下了逐客令。
杨学武走到街上双腿像灌铅似地拉不动。为了共和国他献出了双脚，为了党的事业他呕心沥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自认为活得问心无愧。可形势的变化令他眼花缭乱，老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他这个英难渐渐被人遗忘，人们看他的眼神变得冷漠，他想破了头也想不透，究竟什么地方出错？
杨学武走不动了，坐在一家商店门口的台阶上，看大街上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大家想着法子赚钱，这个社会变得眼花缭乱。秀珠过来了，问杨哥你怎么坐在这里，杨学武笑得苦涩。秀珠不再问啥，拦了一辆摩托，塞给那小伙子二十元钱，对那小伙子说：把这位大哥送到柳家庄。
杨学武回到学校后早已放学，整幢学校只剩下梁远维一人，小伙子在教室里支起了画板，拿起画笔专心致志地涂抹。杨校长站到一边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懂小梁究竟画的什么。杨学武看着看着突然间大悟大彻：这社会也像小梁作画一样，愿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
春节前柳乾提着厚礼来王家庄探望岳父岳母。坐到王慧家的炕上柳乾告诉王姨：他想结婚。王姨说王慧是你的人了，你啥时候想娶就娶。王慧忙摇手说不行不行，她说她才十九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柳乾说今年十九明年就是二十，这阵子离明年再有几天？王慧说她一想到结婚就特别紧张。柳乾说这叫婚前心理反映，婚后过一段时间就能适应。王姨在一边替柳乾帮腔：我嫁你爸时才十六……就这样说来说去说定了，柳乾跟王慧的婚事订在腊月二十六。
柳乾的哥们为柳乾的婚事上上下下地忙活，买回来组合衣柜，真皮沙发，席梦思床，那年村里还收不到电视信号，具有超前意识的哥们把电视机抱回来放到新房里作摆设。柳金贵终于默认了儿子的能耐，觉得这小子比他强。他体体面面地把新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千层底布鞋一尘不染，见了老哥们掏出纸烟敬上一根，见了小孩子抓一把糖果尽散。
柳茹特意请吕伯安爷爷下山为柳乾结婚助兴。重修大悲寺柳乾捐款最多，老主持欣然应允，新婚那天的热闹场面不用细述。席间柳乾拿出纸笔请吕伯安老人即席作赋。柳乾说他一辈子没文化，见了文化人肃然起敬，向老爷爷索点墨宝以后修下新房挂在客厅正中。老人也不推辞，铺开宣纸提起笔不假思索一挥而就，写了四个大字：
海纳百川
那天杨学武也在上坐，作为姐夫，妻弟结婚他不能不来，仍然是那样直的腰板，那样不苟言笑的面孔。他不理别人也无人理他，席散后杨学武找个借口提前离去。
新婚的夜晚拉灭电灯后王慧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柳乾试探着用手摸一下媳妇，王慧就浑身发抖。柳乾说心蛋蛋你甭害怕哥对你慢点。王慧说柳乾哥你想做甚妹子心里明白，可这心跟蚂蚱似地蹦哩。柳乾说你叫哥先摸一摸你，摸一摸你心里就稳些。可是柳乾摸一下王慧就叫一声，说哎呀不行柳乾哥你手上带电，摸到哪里哪里就电击般难受。柳乾说你心里放平顺一些，摸一摸你就会感到舒服。渐渐地王慧不吭气了，由着柳乾把她爱抚，那身子慢慢烫起来，柳乾便把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王慧在下边说柳乾哥你慢点，我这心里害怕紧张得厉害。柳乾哪顾得了许多，掂起长矛勇往直前长躯直入。王慧“妈呀”一声大叫，紧抱着柳乾浑身颤栗不肯放松……
厚实、严肃、客观、可信、负责，不哗众取宠、不愚弄读者。我用我精瘦的肩膀不断地撞击着文学殿堂的大门，总希望那扇大门对我打开一条缝，让我在里边的某一个角落，点亮一盏属于我自己的灯。
吕伯安老主持从禅床下挖出一只陶罐，里边装着“文化大革命”至今人们上山许愿还愿时进贡的香钱，村子里选出来的筹委会委员们数了几天，一共是三万陆仟伍佰肆拾陆块。意味着盛世百年。各村农民有力出力，有钱捐钱。委员会把那些捐得的钱物造册，一共捐得小麦十二石，各类杂粮十五石五斗，现金八万七千四百二十八元六角。捐钱最多的是柳家庄的柳乾潘明鹏，捐得红砖十万块，现金两仟元，下面依次是郑秀珠、柳茹，王家庄的王百当，孔家河的孔启荣，张村驿的张荣恭，老河弯的邓有财……捐钱最少的是贺家坊的九旬贺老太，捐现金一毛。
大悲寺奠基那天各寺院来了几十名和尚做道场，木鱼声声，鼓乐齐天，几十名和尚唱经，古柏下跪倒信徒一片，吕伯安老人身披大红袈裟，双手合十，面对佛祖叩拜三匝，将一把紫香插入香炉内，接着就听到了不远的树林里传来的铳声。寺院内断墙下支几口大锅，专门为参加奠基仪式的信徒们跟做道场的和尚们做斋饭。柳乾明鹏柳茹秀珠一帮铁哥们一齐上山，奠基仪式结束后哥们无一人到锅里去舀斋饭吃，他们一起来到离寺院较远的树林子里，拿出自带的猪肉鱼肉鸡肉好烟好酒大嚼大咽。
王慧陪妈妈到西安做完手术回来后，柳乾托人到王家庄说媒，王家人满口应允，无一人表示反对。王慧回学校后也常到柳乾家来坐，柳妈妈见儿媳妇鲜得跟一朵花似的便疼不够看不够。那柳乾虽然秉性未改却不敢对王慧非礼。柳乾带王慧上街，来到秀珠的服装店内，借王慧不在身边时，秀珠叽笑柳乾，说柳乾弟我看你平时毛手毛脚见了谁都耍贫嘴，为啥见了人家王慧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格外小心。柳乾说秀珠姐亏你还是个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女侠，怎么不懂一物降一物的道理，王慧是天咱是地，王慧是月亮咱是星星，王慧是鲜花咱是绿叶，王慧是颗长青藤，咱就是那藤上的瓜，藤鲜瓜长藤蔫瓜落，咱不敢对人家造次，得陪着小心才是。秀珠说你一会儿嫂子一会儿姐地乱叫，倒把我给叫糊涂了，今个我非宰你一下不可，我到西安专门给王慧选了一身裙服，价钱不菲，不知柳乾弟愿不愿意出水。柳乾说别说是一套裙子，王慧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上天去摘。快拿出来先让我过目，一会儿王慧来了你就让她穿上试试。秀珠拿出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柳乾说我以为是啥了不起的物件，原来秀珠姐也没有眼力。你看街上那些妞儿都穿得大红大绿，你却给咱王慧选了一件纯白色的衣裙，是叽笑我柳乾舍不得花钱还是咋的。秀珠说柳乾弟你光知道疼人家，却不懂怎样装扮心爱的姑娘。西方女人进教堂结婚时都穿白色的婚纱，王慧穿上这件衣裙一定更加鲜嫩。正说着王慧进来了，见那件白色衣裙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说柳乾哥你先出去，叫我把这裙子穿上试试。柳乾说我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何必要我出去。王慧便呶起了嘴，说柳乾哥你不出去我就不试。柳乾没法子，只得悻悻地出屋。
柳乾重新进屋时只觉得眼前一亮：他的王慧尤如下凡的仙女！他简直看呆了，像个呆鹅似地伸长了脖子，王慧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说柳乾哥你怎么眼里有火，你一看我这浑身就像着了火一般发烧。
秀珠说：这叫光电感应。
柳乾问这套衣裙多少钱，秀珠说要是你柳乾要十万块钱不卖，王慧妹子爱时姐就当礼品赠送。
梁远维老师听到王慧订婚的消息后像被一闷棍打得晕头转向。小伙子从未对王慧公开表示过爱意，只是觉得跟王慧在一起时特别开心。王慧订婚后他才发觉，原来这心里已经恋上了王慧。他怎么那么傻，竞让柳乾把自己心爱的姑娘从眼皮底下夺去。他恨自己无能，为什么没有几千块钱为王姨治病？伤悲中小梁只有埋头作画，用作画来化解心中的烦闷，渐渐地那画有了一些新意，他打算考美院继续深造，为自己创出一片天地。
还有一人对王慧订婚强列反对，那就是杨学武校长。杨校长曾找王慧老师谈话：王慧同志，你是咱教师队伍中的新鲜血液，按理说你谈恋爱领导不该干涉，更何况那柳乾还是我的妻弟。小伙子是个前科犯，作下种种恶事难以尽述，你太单纯、善良，担心你跟上他上当。王慧说她看柳乾思路开阔，意识超前，以前怎样他一概不管，她只要现在的柳乾。杨校长觉得有必要把王慧的问题向局领导反映，做为校长他认为必须对王慧负责。局领导听完杨校长的汇报以后大不以为然，说老杨呀都啥年月了你那脑子还转不过弯，别说王慧老师跟人家谈恋爱，就是人家不结婚睡到一起咱都管不着。杨校长还想对局领导说什么，局领导不耐烦地看了看表，说他下午还要开会，下了逐客令。
杨学武走到街上双腿像灌铅似地拉不动。为了共和国他献出了双脚，为了党的事业他呕心沥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自认为活得问心无愧。可形势的变化令他眼花缭乱，老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他这个英难渐渐被人遗忘，人们看他的眼神变得冷漠，他想破了头也想不透，究竟什么地方出错？
杨学武走不动了，坐在一家商店门口的台阶上，看大街上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大家想着法子赚钱，这个社会变得眼花缭乱。秀珠过来了，问杨哥你怎么坐在这里，杨学武笑得苦涩。秀珠不再问啥，拦了一辆摩托，塞给那小伙子二十元钱，对那小伙子说：把这位大哥送到柳家庄。
杨学武回到学校后早已放学，整幢学校只剩下梁远维一人，小伙子在教室里支起了画板，拿起画笔专心致志地涂抹。杨校长站到一边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懂小梁究竟画的什么。杨学武看着看着突然间大悟大彻：这社会也像小梁作画一样，愿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
春节前柳乾提着厚礼来王家庄探望岳父岳母。坐到王慧家的炕上柳乾告诉王姨：他想结婚。王姨说王慧是你的人了，你啥时候想娶就娶。王慧忙摇手说不行不行，她说她才十九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柳乾说今年十九明年就是二十，这阵子离明年再有几天？王慧说她一想到结婚就特别紧张。柳乾说这叫婚前心理反映，婚后过一段时间就能适应。王姨在一边替柳乾帮腔：我嫁你爸时才十六……就这样说来说去说定了，柳乾跟王慧的婚事订在腊月二十六。
柳乾的哥们为柳乾的婚事上上下下地忙活，买回来组合衣柜，真皮沙发，席梦思床，那年村里还收不到电视信号，具有超前意识的哥们把电视机抱回来放到新房里作摆设。柳金贵终于默认了儿子的能耐，觉得这小子比他强。他体体面面地把新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千层底布鞋一尘不染，见了老哥们掏出纸烟敬上一根，见了小孩子抓一把糖果尽散。
柳茹特意请吕伯安爷爷下山为柳乾结婚助兴。重修大悲寺柳乾捐款最多，老主持欣然应允，新婚那天的热闹场面不用细述。席间柳乾拿出纸笔请吕伯安老人即席作赋。柳乾说他一辈子没文化，见了文化人肃然起敬，向老爷爷索点墨宝以后修下新房挂在客厅正中。老人也不推辞，铺开宣纸提起笔不假思索一挥而就，写了四个大字：
海纳百川
那天杨学武也在上坐，作为姐夫，妻弟结婚他不能不来，仍然是那样直的腰板，那样不苟言笑的面孔。他不理别人也无人理他，席散后杨学武找个借口提前离去。
新婚的夜晚拉灭电灯后王慧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柳乾试探着用手摸一下媳妇，王慧就浑身发抖。柳乾说心蛋蛋你甭害怕哥对你慢点。王慧说柳乾哥你想做甚妹子心里明白，可这心跟蚂蚱似地蹦哩。柳乾说你叫哥先摸一摸你，摸一摸你心里就稳些。可是柳乾摸一下王慧就叫一声，说哎呀不行柳乾哥你手上带电，摸到哪里哪里就电击般难受。柳乾说你心里放平顺一些，摸一摸你就会感到舒服。渐渐地王慧不吭气了，由着柳乾把她爱抚，那身子慢慢烫起来，柳乾便把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王慧在下边说柳乾哥你慢点，我这心里害怕紧张得厉害。柳乾哪顾得了许多，掂起长矛勇往直前长躯直入。王慧“妈呀”一声大叫，紧抱着柳乾浑身颤栗不肯放松……
厚实、严肃、客观、可信、负责，不哗众取宠、不愚弄读者。我用我精瘦的肩膀不断地撞击着文学殿堂的大门，总希望那扇大门对我打开一条缝，让我在里边的某一个角落，点亮一盏属于我自己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