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四章 甜蜜蜜
没两年，国家的经济开始进入了低迷，汽车销售出现了困难的局面，利润几乎没有，有些车型甚至亏本销售，我们凭借钢材的支撑，日子总算过得过去。
供应处任处长找到了我：“程经理啊，眼前有这么一条路子，你看看你们做不做，现在全国经济下滑，大家手里都没有现金，债务缠绕，汽车厂差钢厂的，钢厂差炼油厂、原材料供应厂的，炼油厂差耐火材料厂的，诸如此类，谁也结不开这个死节，这其中就差一个能给车的单位，供应处把欠钢厂的货款转到销售处，提出车，抵给钢厂，钢厂再抵给炼油厂，炼油厂再抵给耐火砖厂，一下子大家就都能解决多头债务问题。你们单位在我们供应处和销售处都有户头，这个事你们来操作是可行的。”
“明白任处长的意图了，就是供应处把欠钢厂的款项转给我们，我们通过财务处把钱转到销售处，提出车交给钢厂，冲抵往来就是了，这完全可以做啊，关键是我们以什么价把车给他们。”
任处长直点头：“你小子聪明，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你们不会吃亏的，你看啊，你们是一级经销单位，可以拿到一级经销价，只要以门市价给钢厂就行了，他们现在根本就拿不到车子，能拿到门市价就欢天喜地了，这样下来你们就两头，不，是三头讨巧了，供应处要感谢你们，钢厂要感谢你们，销售处也要感谢你们这么困难的时候还能大量提车。”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能以门市价抵给钢厂，有点出乎意料，差价很大啊，而且是用钢厂的钱做钢厂的生意，太舒服了。
“任处长，这个生意我们做！什么时候能启动，我们随时跟进！”
“我马上找东北特钢，跟他们联系一下，把你们两家串起来，先看他们能转多少，然后再陆续把其他钢厂介绍给你们。”
“太好了！任处长，全拜托你了，今天请您喝酒，太感谢您了！”
“喝酒可以，感谢谈不上，你们这也是在帮供应处的大忙啊，再不想办法，大家就都堵死了！”
我们又做起了三角债转移的业务，我们从销售处提出一级经销价的车，再以门市价抵给钢厂，一下子利润全出来了，还不要垫资，一丝风险也没有，更大的好处是一下子和东北特钢接上了关系，他们的业务员天天跟在我们后面，要车啊！
其它的钢厂也渐渐加入进来，生意越来越顺畅了。
一天，东北特钢销售处的代表和我闲聊，厂里有个意图想跟我们沟通，钢厂销售处想直接发材料给我们，我们可以发进汽车厂，也可以发到当地，直接做他们的代理商，钢厂给我们华东总代理的身份，垫底五千吨优钢，我们按期返部分款、部分车就行了，钢厂也可以把市场从东北延伸到华东。
我虽然没直接在市场上做过优钢业务，但敏锐地感到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有钢厂的全力支持，进市场要轻松得多，关键是优钢在我们当地的市场如何。
立即着手市场调研工作，我们周边优钢的市场竟然很大，我们处在长江中下游地区，经济很发达，机械加工厂很多，特别是乡镇工业蓬勃发展，有些镇就有几十家减速机厂、轴承厂，用的全是齿轮钢、轴承钢这些优钢啊！
东北特钢也很高兴我们能有巨大的市场，和我们签订了代理合同，甚至主动减免了部分铁路运费，以保障我们的价格优势，尽量保持和东北一个价格，全国一盘棋。
现在我们组的摊子太大了，已经不适合在汽车一部了，公司给我们挂牌了“金属材料分公司”，有了自己的办公场地，业务员也增加了，小王和小梁也做起了师傅，带起了新的员工，同时“金属材料分公司”只是公司的一个部门，并不影响和汽车厂的往来，我们各部门对外都只使用总公司的牌子。
趁着分公司挂牌的时机，业务员都回来了，小王、小梁又嚷着要活动，我也很愿意和他们呆在一起：“好啊，还是我们四个一道，先烤串喝啤酒，再去KTV吧。”
四人举杯共庆，我们组终于升格为分公司了，小王提议小梁和沈小雁一起喝个庆功酒：“恭喜老大转正，现在我们金属材料是总公司第一大分公司了，老大是神将啊！“
“别瞎吹了，所谓时势造英雄，不是英雄造时势，个人离不开组织，没总公司这个平台，没秦总支持，我能干个啥啊，领导一句话很多业务就干不起来了，归根结底还是领导有方啊。”
“才当经理，大道理就一套一套的了，将来再升我们就要听不懂了，对了，老大，啥时提携我们啊？”
我嘿嘿两声：“你们哪个干得好，将来就提哪个，好好努力啊，前途是光明的。”
俩人异口同声：“就是道路是曲折的，你就是想让我们哥俩内讧啊，阴损之至啊！”
我想起来第一次碰见他们时的话：“还记得我们搬办公桌那次吧，我就说沈小雁目光远大，我们这里将来是祖国山河一片红吧。”
小梁撇撇嘴：“拉倒吧，人家沈小雁才不是看中我们组的什么美好前景呢，人家看中的是人！”
我回道：“哎，你啊，整天就是神经兮兮的，注意啊，我天天跟你们讲言多必失啊！当心沈小雁扁你。”
小王也附着小梁起了劲：“老大，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人家沈小雁时时刻刻看你的眼神不同他人啊！你就装吧！”
沈小雁倒大方起来：“是啊，我当时就觉得老大不同于一般的业务员，身上有特别的气质，所以才找秦总自己要求来的，怎么了，现在证明我的眼光是多么正确！”
“喏，喏，你看看人家沈小雁自己都承认了吧！“
小王看着沈小雁：“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我拍沈小雁真的扁我。”
“我哪有那么恐怖啊，什么事，你说！”
“沈小雁，你让我说的啊，老大，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不加评论就说事啊，有一天，办公室里没人，我从外面进来，就见我们的沈小雁趴在桌子上认真写东西呢，我还纳闷呢，写什么这么认真啊，悄悄地走过去一看，原来沈小雁在大白纸上写满了三个字‘程建国，程建国，程建国’，已经写了三四张大白纸了，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小梁嘴快：“沈小雁开始思春了！”
“你才思春了呢，我没事练练字，老大名字顺嘴，就随便写写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沈小雁倒不否认。
我是一丝暖意，这小丫头平时就很乖巧的，没想到有这个心思，只是我对上官雨茗还时时想起，沈小雁的言语举止并没有太注意，有时尽管有感觉也装作不知道而已，今天给小王一说，自己想想倒也很感动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的用情之深。
小梁：“老大，你就从了沈小雁吧，直接断了那些癞蛤蟆对天鹅的念想，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们这里的美女就自产自销了，小王，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老大你可不要辜负人家啊？”
“看看你们吧，卖友求荣，开来我不答应还不行了！”
“就是，就是，”俩人得劲起来：“沈小雁，敬敬你。”
“好好地，敬我干什么，我都成了肥水啦。”
“当然要敬你了，你对我们老大那么好，我们都羡慕嫉妒死了，将来老大就归你照顾了，省得老大一天到晚住单身宿舍，无聊透了，老大，对吧？”
“对你个头，人家沈小雁做慈善哪，救助孤寡老人的啊？”
沈小雁：“就是，就是。”
小王拉了拉小梁：“不跟原老大说了，我们是敬沈小雁的，过了今天，还不知道谁是老大了呢。”
我指着俩人的鼻子：“哎，什么原老大，你们这两个家伙，想造反了啊？”
“不是我们要造反，就怕过两天，你把老大的位置拱手一让，我们不就傻眼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与其将来换老大，不如现在就换，好在老大还是你们家的。”
沈小雁不屑地回道：“我才不要当你们老大呢，穷嘴一帮！”
“嗨，还喘起来了，这不还没当上老大呢嘛。”
我看看差不多了：“走，走，你们还唱歌去吗？要去，现在走人了。”
小王和小梁，一人抓个话筒就不放了，原来就是两个麦霸，好像就没有不会唱的歌，虽然全是唱得跑调的，因为不会唱的，他们就跟着字幕乱吼，不跑调才怪。
沈小雁自己点了一首歌，竟然是邓丽君的《又见炊烟》，甜美的歌声一下子又把我带回了那个观看石刻的傍晚。
我等沈小雁唱完，问了一句：“你会《甜蜜蜜》吗？再唱一首吧？”
沈小雁日有所思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自从毕业后，我就最喜欢听这首歌了，感觉歌词就是写的上官雨茗，只要一听见那熟悉的歌词，那张熟悉的笑脸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只是今天我知道那张笑脸的主人应该换一个女孩了。
沈小雁唱完歌，紧紧地挨我坐着，也不讲话，不时地眨着眼睛看看我，只要和我一对视，她立马就垂下了眼帘，腼腆起来，神态与当初的上官雨茗极为相似。
我心里一动，抓起了沈小雁的手，轻轻地在她的耳边问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愿意，就给我抱一下。”
沈小雁害羞地点了点头，拉着我站了起来“我们来跳舞吧。”
我有点诧异：“我不会跳舞啊，你不是知道吗？”
“没事，你抱着我，跟着音乐节奏晃晃就行了。”
我恍然大悟：这个鬼丫头！
沈小雁抱着我，紧紧地贴在我身上，好像要熔入我的身体似的，坚挺的双峰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一丝少女特有的清新气息朝我扑面而来，更有一股柔软的爱意深入我的心田。
我把沈小雁的腰紧紧地搂住，拼命要把她的身体也熔进我的身体里。
沈小雁感觉出来了，轻轻的对着我的耳边：“程建国，以后你就可以天天这样抱着我了，你高兴吗？”
我把脸颊贴在了沈小雁滑嫩的面庞上，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我从今而后一辈子的爱人了。
我在心里对沈小雁说道：“沈小雁，谢谢你，我愿意一辈子天天就这样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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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处长，这个生意我们做！什么时候能启动，我们随时跟进！”
“我马上找东北特钢，跟他们联系一下，把你们两家串起来，先看他们能转多少，然后再陆续把其他钢厂介绍给你们。”
“太好了！任处长，全拜托你了，今天请您喝酒，太感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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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特钢也很高兴我们能有巨大的市场，和我们签订了代理合同，甚至主动减免了部分铁路运费，以保障我们的价格优势，尽量保持和东北一个价格，全国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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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思春了呢，我没事练练字，老大名字顺嘴，就随便写写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沈小雁倒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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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老大，你就从了沈小雁吧，直接断了那些癞蛤蟆对天鹅的念想，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们这里的美女就自产自销了，小王，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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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俩人得劲起来：“沈小雁，敬敬你。”
“好好地，敬我干什么，我都成了肥水啦。”
“当然要敬你了，你对我们老大那么好，我们都羡慕嫉妒死了，将来老大就归你照顾了，省得老大一天到晚住单身宿舍，无聊透了，老大，对吧？”
“对你个头，人家沈小雁做慈善哪，救助孤寡老人的啊？”
沈小雁：“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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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要造反，就怕过两天，你把老大的位置拱手一让，我们不就傻眼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与其将来换老大，不如现在就换，好在老大还是你们家的。”
沈小雁不屑地回道：“我才不要当你们老大呢，穷嘴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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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雁日有所思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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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毕业后，我就最喜欢听这首歌了，感觉歌词就是写的上官雨茗，只要一听见那熟悉的歌词，那张熟悉的笑脸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只是今天我知道那张笑脸的主人应该换一个女孩了。
沈小雁唱完歌，紧紧地挨我坐着，也不讲话，不时地眨着眼睛看看我，只要和我一对视，她立马就垂下了眼帘，腼腆起来，神态与当初的上官雨茗极为相似。
我心里一动，抓起了沈小雁的手，轻轻地在她的耳边问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愿意，就给我抱一下。”
沈小雁害羞地点了点头，拉着我站了起来“我们来跳舞吧。”
我有点诧异：“我不会跳舞啊，你不是知道吗？”
“没事，你抱着我，跟着音乐节奏晃晃就行了。”
我恍然大悟：这个鬼丫头！
沈小雁抱着我，紧紧地贴在我身上，好像要熔入我的身体似的，坚挺的双峰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一丝少女特有的清新气息朝我扑面而来，更有一股柔软的爱意深入我的心田。
我把沈小雁的腰紧紧地搂住，拼命要把她的身体也熔进我的身体里。
沈小雁感觉出来了，轻轻的对着我的耳边：“程建国，以后你就可以天天这样抱着我了，你高兴吗？”
我把脸颊贴在了沈小雁滑嫩的面庞上，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我从今而后一辈子的爱人了。
我在心里对沈小雁说道：“沈小雁，谢谢你，我愿意一辈子天天就这样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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