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惜梅之为爱与道德的母亲

第1卷 十八(2)

    开,痛快儿的,别绕来绕去的,我还得到会场去呢。”

    赵连璧打开纸包让宋书记看,宋书记暸了一眼,问:“那是什么呀?怪奇奇的。”

    “欧站长和杨惜梅搞关系的信和日记。”赵连璧说。

    宋书记有些急了,严肃地说:“赵连璧,你就凭这几张拍照就说人家有什么关系,太简单,太过分,太不慎重了吧?”接下去又问:“你是从哪弄来的?”

    “我在他……他抽屉……”赵连璧显然不敢正视这个事实。

    “你撬开人家抽屉,还偷动人家隐私,犯法啦!你懂不懂?快快,给人家送回去。”宋书记用手指着窗外文化站方向,有点儿控制不住了自己,最后两句简直有点儿狂躁“送回去,原封不动的。”

    “这是我拍照下来的,原件已经送回去了。”

    “那也不行,你偷拍人家的东西,也是犯法的。赶快销毁,不然你可要负法律责任。”

    “我举报坏人坏事儿还不对吗?”赵连璧边说边收拾这堆照片,随后又宝贝似的揣进里怀,边揣边往外走。

    “你一定处理好,不允许你弄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宋书记指令他。

    赵连璧合计:“这是啥书记呀,搞关系都不管,还说我犯法。找别的领导去。”他又一想:“不行,全公社他最大了,梁振林都排到他后边去了,他这没告成,永安公社就没处告了。”

    又是一低头,坏主意来了,到县文化馆,找牛馆长,牛树山。上次我去县里见到他,他还说以后有事找他了呢。好!就这么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高兴起来:“对呀,任命我当站长还得县文化馆说了算。听他们说了,我们文化站人事归县文化馆,党务归公社管。有了,有了,有了,到县文化馆找牛馆长去,就走,现在就走。”

    他从宋书记办公室出来,哪也没去,直接奔客运站。

    到了县文化馆直接找牛馆长。

    牛馆长是县文化馆党政一把手儿,虽说对文化馆业务外行,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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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说了算,是从团县委调过来的。一米八零的个子,剃个平头,两条腿与赵连璧的腿一般儿长,为从说话总是先吐口唾液。那时就快五十岁了,但说话办事爽快利索,就专门能琢磨“破鞋烂袜子”那套事儿。一听到沾上“生活作风”四个字,耳朵眼儿都伸出小巴掌来。白的能说成黑的,无的能说成有的,文化馆有几对小青年自由恋爱,这下可把它忙坏了,吃不饱睡不着,抓这对、拿那对的,都让他给搁勒散了。有的小青年骂他是“老臊,混爱虫。”

    牛馆长接过赵连璧“敬献”来的宝贝,一眼就看中了,爱不释手,边看边歪着头琢磨,嘴里还不住闲儿地叨咕着:“含而不露啊,含而不露啊,这两个人藏得很深呐。”就又问赵连璧:“咋没把两个人在一起的给他们拍下来呢?那多有力度啊。”

    赵连璧说:“早晚的事儿,回去我就下功夫。”

    “先放这吧,我们党支部研究研究。”牛馆长对赵连璧说。

    “给我打个收条吧。”赵连璧冲着牛馆长说。

    “这怎么还能打收条呢?也不是做买卖。”牛馆长说。

    “那以后能不能给我返回来?”赵连璧问。

    牛馆长越听越不像话了,就不耐烦地对赵连璧说:“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回去了。”

    领导的逐客令赵连璧没听明白,说:“我不能回去呀,得跟你们一起研究啊。”

    “研究,你也没资格参加呀,回去吧,听信儿。”

    “啥信儿,是不是提拔我当站长的信儿?”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当站长不是你要当就能当上的,什么你也不要多说了,赶快回去。”

    赵连璧悻悻地走出县文化馆,想,要当个站长咋这么难啊!

    牛馆长看着歪歪斜斜走出房门的赵连璧,心想:“这永安公社怎么还弄上个精神病来呢?”

    时隔不到一周,县文化馆馆长牛树山就带上工作队,到永安公社对欧阳玉珊的生活作风问题进行调查处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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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馆长先找的宋书记。在宋书记办公室,先是一阵子客套寒暄,随后,牛馆长从手提公文包里,掏出了赵连璧交给他的那一摞子照片,说:“这个,赵连璧说你们不管……”

    牛馆长还要往下说什么,没等他说出来,宋书记就打断他的话说:“管什么呀?一对年轻人通个信,谁的日记写了对谁的印象,就说成歪的斜的了,那能对吗?”接下去宋书记又说:“老牛啊,咱们又不是司法机关,谁去做那些细的调查呀?再说了,对某个人,对社会,没有丝毫的影响,是那个赵连璧从人家欧阳抽屉里抠出来的,这能说出欧阳个什么错,我已经郑重地警告了赵连璧,不要搞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搞不好这个赵连璧会违法的。”

    牛馆长听了很不服气,说:“宋书记,可以拿到你们党委会上去讨论,如果说他们这么私通不算错,我就向当事人赔礼道歉。”

    宋书记说:“得得得,我们党委可没那闲工夫研究这点儿小事,正经的都研究不过来呢。再说了,人家欧阳还在大连部队上表演呢,我们该背着本人做这样的事吗?”

    牛馆长说:“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不然贴出去,让群众去鉴定,就算是大字报,不也得见天日吗?”

    宋书记说:“老牛啊,我们都什么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小青年儿一点小事儿,我们不要给造成很大的压力。”

    牛馆长觉得越听越不顺耳,就很生气地说:“欧阳玉珊,从我们县文化馆的角度,一定要严肃处理,至于地方党委,我们县文化馆建议,也要给予欧阳玉珊以严厉的处分,还涉及到那个写情书的杨惜梅。”

    宋书记一声没吭。两位领导不欢而散。

    牛馆长是个很好激动的人,办起事来也很叫真儿,一气之下,把县文化馆一行三人,搬出了公社招待所,住进了旅店,说不搞出个水落石出,队伍没法回县城。

    宋书记听了这个信息,也不示弱,告诉于永良、王莹不要理他们,不通过公社党委,叫那老牛瞎蹦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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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不知这牛馆长非同凡人,是搞对立的强手,在团县委时就专门和领导、同志搞对着干,到任何时候还真就不服输。文化大革命中也成了造反派,没把团县委书记方树勋整死。后来做过一段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竟敢与县革委会领导也搞对着干,才被下派到文化馆的。

    欧阳玉珊去大连已经二十多天,八月二十五日回到家,二十六日上班。

    一到文化站,赵连璧就通知他说:“县文化馆的牛馆长,在旅店等你回来呢。”

    自从牛馆长撤出公社招待所,赵连璧就形影未离过,下班也不回家,也住在旅店里,张罗伙食,收拾房间,烟、酒、糖、茶,跑跑哒哒,一天天脚打后脑杓子的忙。还不到一周时间,就下去买了三次小鸡儿。那些日子公社范围内没有卖肉的,波罗湖的鱼也打不上来了,就只能以小鸡儿充鱼当肉了。

    欧阳玉珊到了旅店,不知头脑,问牛馆长:“咋不住招待所呢?比这儿条件好,再说吃得好一些,也方便。”

    牛馆长说:“没有,住在旅店里工作方便,不受干扰。”接着就直截了当的对欧阳玉珊说:

    “这次是为你的事儿来的。”

    “我什么事儿?”欧阳玉珊问。

    牛馆长开始了正式谈话:

    “欧阳玉珊同志,你在永安公社文化站的工作是可以肯定的,做出了很多成绩。首先与公社关系处理得很融洽,得到了公社领导的满意与支持。也为县文化馆创出了优异的成绩,比如你自编自演的《波罗湖的故事》的录像,县里播出后,市里调播荣获一九七一年度文艺大赛长春杯一等奖。还有你的《喜看良种繁育场》也在县馆获“农业学大寨文艺节目优秀奖”。你在完成县馆的各项任务和指标上,在全县也属一类的公社文化站。”

    牛馆长停顿了不到半分钟,接下去又说:

    “不过,现在有反映你的生活作风漂浮,在做文艺宣传队暨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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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指导员期间,多次和女青年杨惜梅勾勾搭搭,互通信件,给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

    牛馆长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玉珊就站起身来,愤愤地说:“污蔑,纯属污蔑!我和女青年杨惜梅怎么了?!”

    牛馆长老道地发出微笑,说:“别急,自觉坦白才是你的明智之举,现在的出路就是要有悔改表现,争取组织上从宽处理。如果你顽抗到底,我们也有充分的证据,党的政策历来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可是也不能漏掉一个坏人啊。”

    欧阳玉珊既气愤又理直气壮:“他是文艺宣传队队长,又负责俱乐部工作,我做这两个组织,其实是一套人马的指导员,研究工作,编排节目,下乡演出,当然我们得在一起了,她既组织领导,又要参演;我既编剧,也要担当角色,下到大小队,又回来到公社,到俱乐部,无非是工作接触多了些,来往多了点,怎么能谈得上勾勾搭搭,什么生活作风不作风的呢?”

    牛馆长一听欧阳玉珊不服,就不慌不忙地从拎包里掏出那一摞子拍照,摆在欧阳玉珊面前说:“这个你该知道是什么吧?”

    “我写过不假,那只是我的心里自白,自己对自己说话,我的心理活动,能算得上什么呢?我还写我努力工作,将来争取当县文化馆馆长、宣传部长以致县长、省长呢。这也是错吗?按你牛馆长的逻辑,还得把我打成篡党夺权的野心家呢。”玉珊越说越气愤,手“啪”地一拍桌子,喊:“我不服,你这是扣帽子、整人。”

    牛馆长又把惜梅来信的拍照单挑出来,拿给玉珊看,问:“这也是你的心里自白吗?”

    “杨惜梅给我写的信,彼此有好感,用文字相互倾诉,是件正常的事,何必大惊小怪,这只能说明我们关系好,又能说明我们别的什么呢?在一起工作是缘分,我从不会别别扭扭、打打骂骂、你整我,我整你的尔虞我诈,若那样,你看好啊!”

    玉珊气得大脖筋都蹦起来了:“我请问,是谁,什么人,把我的抽屉给打开的,通过我了吗?我犯了什么法,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有搜查证件吗?凭什么打开我的抽屉?”欧阳玉珊越说越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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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女孩子的信件,你们偷来,又给拍了照,到处张扬,如果出了事,你们是要负责任的。我将到公安局、人民法院去控告你们!”

    “公安局就支持你胡搞啊?”

    “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胡搞?这是诬陷,你们这才叫胡搞呢!”玉珊显然很失控:“你们想咋的,把事情放在我身上,不要去对杨惜梅同志,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年纪还小,一旦出了意外,你们是要负责任的。”牛馆长被欧阳玉珊一顿抢白,老羞成怒,气得脑瓜筋一蹦多高,脸色唰唰一阵青一阵白,两手颤抖着,边掏拎包边说:“你还没治了呢,让你尝尝我老牛的厉害……”

    说着又掏出一份《证实材料》,上面是询问笔录式的一问一答,末尾是一九七二年八月二十三日,日期以上有杨惜梅亲笔签名和用红印色按下的手印儿,说:“你可以看看,这是女方的承认材料。”

    往出掏这份材料时,牛馆长的手颤抖得成了一团,连把纸展开都很困难,玉珊一把掠过来,瞭了一眼,怒不可遏,“嚓嚓嚓”撕个粉粹。

    牛馆长简直疯了,一边蹲下身子一片一片地拣碎纸片儿,一边喊:“小崔,小崔,小牛、小牛,崔牛儿,快报公安,挂公安局刑警大队。”

    小崔是牛馆长带来的工作人员,另一位随员也姓牛,说是牛馆长的一个远方侄子,在这里的日子多了,人们都把他俩连起来叫“吹牛”,吹完老牛吹小牛。玩笑归玩笑,但这两位小同志都挺好的。这么多天了,两个小同志只是对老牛生活倍加照料,没听他俩说过什么,一个牛馆长,有他就没别人了。

    旅店没有电话,小崔与小牛就跑到邮局,这也是长途,一要就是半个多小时。这个牛馆长又气又急,两只手掐着前腔塌到后腔的细腰杆,依靠在旅店外屋门的门框上,呼哧呼哧一个劲的喘,歇斯底里地,一会儿喊:“小崔、小牛”,一会儿喊:“小牛、小崔”,一会儿喊:“公安来没来”。一会儿喊:“反啦,反啦,欧阳玉珊反啦!”

    旅店服务员见他这般疯狂的样子,一会儿杨惜梅,一会儿欧阳玉珊地喊,怕影响不好,就劝牛馆长:“回房间,回房间,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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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馆长又喊:“我不能回房间,怕欧阳玉珊打死我。”

    真就闹得沸沸扬扬,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有四五十,连俱乐部的人有的都来了,朱洪雨、姜喜林、方学贵几个男生,要伸手揍“这个老东西”。玉珊一听不好,赶忙从屋里出来制止说:“你们快回去,不许闹事啊,那是县文化馆的馆长,我的顶头上司,咱们要尊重啊,有事儿说事儿,有理讲理,一切由我自己处理。”

    八月二十三日,这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日子,他们找我谈话后,我就再也没上班,当天回到家里就病倒了。

    现在说起,这是我的一个忌日。从那天以后,我的人生走向了另一个苦难的世界,那里没有了歌声,没有了欢笑,演讲换上了机械的劳作,鼓掌与喝彩变成了啜泣、汗水与泪痕。自那天后,我失去了同学,失去了伙伴与姐妹,再也没见到过我的徐老师、张凤仙老师和我曾经信赖、崇拜的钟姐;但书云帮我留下了我的一条生命,这条生命由于特殊的经历,反倒锤炼得更无私、更坚强、更无所畏惧、更善良。依旧从另一条道路上,默默地,带有一点麻木地,甚至半生半死地,背扶过伤残,哺育过病老,直至用自己的躯体为他人换取了生命。

    这天上午九点三十分,公社通信员小明子和另一位,后来知道是县文化馆的小崔,通知我说:“县里来人,找你谈话。”

    我问在哪,小明子说他也不知道。

    “没在公社招待所吗?”我问。

    “在那住一天就搬出去了,说不方便。”小明子回答。

    “是演讲团的人吗?”我问。

    “我们是县文化馆的,是你们公社文化站的上级单位。”小崔答。

    “文化馆找我有啥事儿啊?”我问。

    “了解点欧阳玉珊的情况。”小崔回答。

    “他当兵出身,更多的我也不了解。”我说。

    说话间,很不经意地,跟随他们不知不觉走上了一条羊肠小路。原来,他们以了解欧阳玉珊的名义,把我骗到了距公社所在地一公里的先锋大队果树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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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看园老头与小明子打发走,他们就对我施行了审讯式的询问,并在关键词语上,使用“歧义”、“曲解”、“似是而非”、“模棱两可”、“浅入深出”、“深入浅出”哄骗等手段,深文周纳,让我在他们名头上是《证实材料》,实际内容却是承认材料上,签了字、画了押。

    “询问”中,除姓名、年龄、职务、文化程度外,在询问内容上他们对关键词语进行“歧义”或“浅入深出”的手法。比如男女关系,他们摸清我对这一词语并无甚解的弱点,就对我说:“男同志与女同志所有的工作关系,往来关系,相互照顾的关系,都属男女关系。”

    材料中不写“发生”男女关系,而写成“有过”多次男女关系,并向我解释说:“就是男女多次的往来关系,比如互相照顾等”。当我提出“我不懂”不能答复,也不能签字、画押时,牛馆长表情非常阴险,威胁、恐吓说:“不配合就把你带走!”

    询问后,,我反复琢磨,觉得不大正常。回公社找到尚姐,问个究竟,尚姐听完我的详细叙述后,说:“惜梅呀,咋那么傻呢?他们是调查玉珊的呀。男女关系是说男人与女人之间有过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就是那种不好的事。”

    这时我恍然大悟,在尚姐跟前,脑瓜子“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就昏倒了在地上。

    尚琴又悔又急,埋怨自己咋这么直接地告诉了她呢?赶忙地蹲下身来,对着我的耳朵喊:“惜梅,惜梅,醒醒,醒醒,我是你尚姐,我是你尚姐呀……”喊着,尚琴也哭了,哭得泣不成声,随手掐住我的人中,边掐又边喊,直至我“哼”了一声,尚琴才松开手,说:

    “惜梅,没事的,他们骗取的材料不生效,公社领导对这件事有一致的认识,他们的目的不能得逞。”

    “我倒经历过了,不在乎他们了,关键是他们不得拿我的材料去整玉珊吗??”说到这里,我止不住地大哭起来。

    尚姐搀起我问:“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尚姐,小妹托付你,等玉珊回来一定要告诉他,没有的事可什么也不要承认啊。”说到这里,我想到玉珊将要受到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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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酸楚涌上心头,禁不住,又是一场痛哭,扯住尚姐的手说:“我受到了威胁,受到了欺骗,还得连累玉珊跟我受苦。”

    尚姐只有安慰我。此刻,我觉得尚姐万分可亲,简直胜过我的亲姐妹多少倍。甚至要拥抱她,紧紧的抱在一起,直至闭上两眼,双双地死去。

    我想到后果,想到我将离开俱乐部,离开玉珊,离开尚姐,综合厂的王厂长,丛书记,哪怕是苏连长。永安的每一个人,每一处山山水水,波罗湖、五台山,孙宝山那洁白的羊群,先锋小学那美丽的校园,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少先队的队旗、共青团的团旗,还有这蓝蓝的天空和飘来飘去的白云……我爱这里的喧嚣与寂静,我爱这里的黄沙与热土,我爱这里的林荫小路,更爱这里的每一缕阳光……让我想也想不尽,说也说不完……

    永安公社,我的家乡。二十一岁,我美丽、纯真无邪的青春。

    我不得不以依依惜别的情怀离开你,大凡,我将走向另一界天地。

    “他们骗取的材料,没有公社盖章不生效,公社党委已经统一了认识,你们是清白的工作关系。”尚姐一遍遍地重复着,我那里还能听得进去呀!

    尚姐她们坚决要送我回家,我万般地婉言谢绝。我已经意识到,这将是我人生的一次断崖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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