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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喜乐生辰宴

    我强打起精神,与上官景谈笑闲聊。请记 住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我这才知道,上官景的父亲原是临安府衙,在民间颇有清廉之名,却因遭人陷害无处伸冤而枉死于牢狱之中。他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大病一场之后便双耳失聪了。那年他才五岁,被迫搬出原来的大宅,与母亲在悠然胡同的小房子中相依为命。

    我听得甚是心酸,鼻腔中氤氲起苦涩的气息,想要安慰他,却觉得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遂深吸一口气,坚定对他道:“阿景,你一定能高中的。”

    “玉柔小姐,多谢你的鼓励。凭心而论,我一心想要高中,一方面是想以此继承亡父的遗志,做一个清正廉洁、为民请命的好官。我记得他在世时曾对我说,虽然当今圣上是一位勤政爱民的明君,但泱泱大国,难免有蠹虫为祸社稷,百姓正需要像宋迟宋提刑那样的青天老爷。只可惜他为奸人所害,抱憾而终。”

    我万般动容,道:“只可惜并非人人都像你这样严于律己,耿直不阿。官场的黑暗我见得多,姜国官吏体制庞杂,冗员甚多,改革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以官官相护、蝇营狗苟之事避无可避。不过,举头三尺有神明,邪不能胜正,我相信你定然能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好官。”

    他笑道:“读书人爱惜名节,可我却以为个人名声多半只是个虚名罢了,造福百姓才是首要。还有呢,我想让我娘亲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忍饥受冻,得以安享天年。”

    “上官夫人得孝子如你,真是有福。”

    “玉柔。”他忽的停下脚步,清亮的眸子将我牢牢锁住,字字句句道:“你待我的恩情,我铭感于心,无以为报。来日我若能鲤跃龙门金榜题名,绝对不会辜负你今日的深情厚谊。”

    我怔怔望着他那清俊的脸庞,眸光坚定而不失温柔,唇畔略带几分宠溺的笑意。这,算是承诺吗?

    眼看天色渐沉,圆润不合时宜地小碎步跑过来,拽了拽我的衣袖,一脸欲言又止。

    上官景抬头四顾而望,善解人意道:“天色不早了,段先生还等我回去交差,玉柔小姐也早些回吧。”我点头道好,遂笑着与他告别。

    将将回头走了几步,圆润便一脸急相,道:“小姐,您忘了吗?今个儿是王大人六十大寿,早上出门前老爷叮嘱小姐早点回去,一同赴宴呢。”

    我惊悚地倒抽一口冷气,旋即暗骂自己光顾着纠结,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读看 看小说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又全然不记得那生辰宴办在何处,只得风风火火地往家里赶。

    出乎意料的是,当我赶到家时,竟只见到段云成一个人悠悠然地坐于前厅品茶。我顺了顺气,奇道:“怎的只有你一个在这儿?我爹爹和小姨娘呢?”

    段云成放下茶杯,淡淡道:“钱老爷带着钱夫人先过去了,我留下来等你。”

    我疑惑:“你也去?”

    “自然。”

    我笑了笑,搁下一句“且等我洗脸梳妆”,便闷头朝房间走去。

    不知是否有意想让段云成多等等,我渐渐淡定下来,不紧不慢地梳妆打扮后,拣了一条蝶恋花粉纱长裙,配上雪白的貂皮坎肩,拦镜一照,自觉甚是满意。

    段云成见到我时,凤眸之中隐有惊艳之色。他手执玉骨扇,轻轻反敲肩膀,将我上上下下好一圈打量后,挑眉笑道:“玉柔果真是个美人。”

    我道:“你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我自知姿色平平,不敢妄称美人。”

    他抿唇而笑,随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大大方方地款步走出。然,笑容在见到马车的一刹那迅速僵住。

    我垮着一张脸问段云成:“当真要坐这个去?”

    他风轻云淡道:“雪晗居在城南,若是走过去也就一个辰时的路程,玉柔若是愿意,我奉陪。”

    我无声地叹息一声,事到如今只好慷慨就义,便硬着头皮爬上马车,心中暗道,只怕这顿饭又要吃不下了。

    果不其然,马车摇晃,我亦跟着摇晃。眼前的眩晕片刻不曾停歇,胃里如同翻江倒海,大有一阵阵往上翻涌的趋势。

    段云成清了清嗓子,拍一下自己的肩膀。我轻哼一声,视若无睹,闭目养神。

    半晌,他没有动静。我不禁暗自纳罕,这厮何时变得这么顺毛了,若是换做以往,他定然要来一招霸王硬上弓,非要我靠上去不可。

    这念头将过未过,忽觉腰上一紧,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臂弯之中。

    玉骨扇轻轻一挥,他将我搂在怀里,贴心地给我扇起风来,低沉的声音若带几分笑意:“可舒服些了?”

    我刚想点头,蓦地记起我正在与他闹别扭,当下作势要推开他。孰料,他仿佛对此早有预料,轻而易举地化解我的攻势,反倒将我更紧地圈禁在胸前,我半分都动弹不得。

    “玉柔啊,这气你要生到什么时候?”

    我嘴硬道:“我没有生气。”

    “没有吗?”他拖出一个骚包的尾音,居高临下地笑睨我。

    我好笑道:“那你倒是说,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他恍若未闻,淡淡道:“你放心,那乔家大院再美再好,它终归不是我想要的,我是不会去的。”

    我的喉咙口噎了噎,可心里却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一般,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我残念地呆在他怀里,全然不能理解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反应是为哪般。

    他轻抚我的脊背,意味深长道:“这样可舒爽些了?”

    我想了想,诚实道:“还好。”

    他低笑一声,旋即话锋一转,道:“玉柔,你今日下午去了哪里,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我在西湖边碰到阿景,然后就聊了一会儿。”

    嗳,不好!这话不能这样说!根据我的经验,每每如此这般的提及上官景,段云成都会瞬间变得极不正常。当时我那叫一个悔啊,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肩上蓦然一疼,想是段云成加重手上的力道。我豁地抬起头,却不期然撞上一片熟悉温热的柔软,生生将那已到唇边的惊呼声又咽了下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嗳,怎的又被他轻薄了?

    他霸道地撬开我的牙关,略带几分挑逗性地拨弄我的舌头,攻城略地,寸寸逼近。与以往几次不同,这回的亲吻来得热烈而果敢,我挣扎喘息,却没有半分反抗之力。渐渐地,身子瘫软在他的臂弯里,好像被他随意操控的傀儡,心跳却如擂鼓一般。

    炽热的呢喃在纠缠的唇齿之间化开,他的呼吸急促而凌乱:“以后不许你再想他……”

    江南巡抚王希明六十大寿,这也算是一件颇为稀罕的事。毕竟这位大人身份特殊,曾经官拜龙图阁首席大学士,一身功绩,加之其乃当今圣上的亲娘舅,前来贺寿的宾客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雪晗居内外张灯结彩,一团喜乐,似是卯足劲要拍好这位国舅的马屁。

    段云成利索地跳下马车,甚有风度地朝我伸出一只手来,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比以往更加漂亮精致,如美玉雕琢而成。这手当真是用来数钱拨算盘的吗?我不禁喟叹,作为女人,我的手竟没有一个男人好看,委实有些伤人。

    神思怔忡,不妨脚下一滑朝前扑过去——显然我并没有直接扑在地上,而是毫无悬念地扑进段云成的怀里。

    “玉柔,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我钱玉柔在这临安城内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此刻如此这般亲密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自然引得宾客纷纷侧目指点,皆是面带暧昧的笑容。

    我忙站得稳稳当当,道:“云成说、说笑了,不过是坐了马车有点晕。”

    他不慌不忙地淡笑道:“那便进去吧。”

    待进到厅堂,与王大人拜过寿后,便入席就坐。在场的大都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我粗粗扫视一圈,见到了晋陵、江都、京口等地的知府,还有两江总督、都漕运使等官员。男人和家眷分席而坐,爹爹与王大人坐在一起,瞧席位,竟比两江总督还要高些。

    段云成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道:“你看那两江总督,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实则是个巨贪,办案素来只问钱财多少而不问案情。我料他逍遥不了几日,恐怕很快就要倒霉了。”

    我依言望去,却见那两江总督约莫不惑之年,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不由得疑惑道:“你如何知道的?”

    “当年家父带我云游四海,曾因与人纠纷落到这位大人手里,他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我们施以廷杖之刑。家父不愿生出事端,暗中塞了银两给他,岂料这位大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还陪着笑脸亲自接我们出狱。后来才知道,当日与我们纠纷的人是当地的土霸王,总督大人受过他不少好处。虽是富绅之家,但与段家比起来还差得远些。”

    我沉重的点头,心道,如今这世道上的官场果然暗无天日!

    但听那段云成又道:“十五年前,时任临安知府的上官时便是受他诬陷枉死于囹圄之中……”

    上官时?临安知府?莫不是……

    “莫不是阿……上官景的父亲?”

    “正是。”

    “你如何知道的?”

    段云成但笑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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