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花依旧嫣然

    温言之看着这一丛丛开了的花儿,嫣红灿然,在日光中泛着金色,像是镀了层金。花开在暖阳下,落下一团灰黑色的影子,沉沉的砸入泥土之中,人会瞧见花儿的美艳,却瞧不见这花身后砸入泥土的黑影。

    “少爷,这是大人给的信。”阿成从袖口中把那信笺拿了出来,恭敬的弯着身子双手递给了温言之。

    闻言,温言之的眉梢就不可见的皱了皱,却还是把这信收了过来。

    窗外的阳光落了漫天,湛蓝的天上,滚着一两云,随风而聚,却也随风而散。

    温言之展开信笺看了一阵,就是把这信放得到了一旁的案几上,案几上适才沏了茶水,落了几分的茶水渍,而这信笺一放在案几上,便就是染上了这茶水渍,晕开了墨色,瞧不清字眼。

    “少爷?”阿成看着自家少爷这样的举动,心下惑然。

    “做着别人手里的刀,可真是难受。”温言之看了一眼这案几上已经晕开墨色瞧不清字眼的信笺,蔓延在眼里的,都是厌恶之色。

    坐在暗处的人,都是心思深沉的,面上摆着的,不过都是他们这些刀俎而已。

    而那鱼肉正是在这青天白日里散着腥气,丝毫不觉已经有了刀俎存在。

    “少爷,以后这等话,还是不要说了。”阿成说着话,就是把那已经搅扰了一团墨色,瞧不清什么东西的信笺从案几上扯了出来,又是小心的叠好了,拿出火柴划了,把这信笺烧了去。

    因为有些湿,烧出来的烟尘有些呛鼻。

    他又去开了一扇小窗,阳光泻下落了几分在温言之的身上,一半明,一半暗,明明灭灭之间瞧不清温言之的眉眼。

    “不过说着几句话,他还是有着顺风耳不成?”温言之笑了笑,又是喝了一口茶水,入口香甜。

    “少爷!”阿成又是提高了些声音,看着这样的少爷心下烦郁。少爷怎么能把这些东西摆到明面上来?虽说这是他们的地方,可谁知那位大人是否是在他们身边安插了别人的?少爷这般随性的说的话,谁又知晓是否是会到了那人的耳边去?

    “好了,不闹你了。”温言之极为难得的好生笑着,带着几分真诚的笑意,不加掩饰,不多虚假。

    “这府中其他的人,我可都是不信的,就只是在你面前才多说上这几分,不过我到底是烦闷了。”温言之笑着,就是靠到了这椅子的后背上,转了转这茶水杯子。

    “少爷,可我们还是逃不过那大人的。”阿成哭丧了眉眼,看着自家少爷,些许的默然。

    “他救了我,自然是要要着些什么东西的,哪有什么平白的东西。”笑着,温言之却是冷的。

    “阿成,我找到她了。”温言之默然的看着这茶水杯子,瞧见这青色的茶水底那藏青色的茶叶浮浮沉沉,开了口,语气几分的欢脱。

    “当真?”阿成歪了头,十分讶然。

    少爷找了这般久的人,竟是在这南城寻到了,可真是难得。大抵就是谈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是真的。她与我念着的,倒是分毫不差,不过是更加的叫人欢喜。”温言之说着,眉眼亦是染上了浅淡的喜色。他极少有着喜怒形于色的时辰,可他到底就是太过欢喜了,忘记了虚假,忘记了掩饰,只想要明明白白的,把自己对她的欢喜,呈现出来。

    即使这份喜欢,是不可落在人前,亦不可落在她的面前的。

    “可是少爷,大人那里的事情一日不办成,一日,您便不得安宁。”阿成是真心为少爷寻到人而欢喜的,可他也时时刻刻的惦记着自家少爷的病。

    少爷自小便是身子孱弱,经过那时一事,便是越发的弱了。而那大人处有着可救少爷的药方,不然少爷和小姐也不会这般的甘心为其做事。

    “我知道。”敛了眉眼,温言之肃然的说着。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可不过就是贪恋一分的喜欢罢了。

    即使这一分的喜欢,只不过是他一人的臆想,是虚假的,虚无的。甚至不如那镜中花,好歹有着几分的真实模样。可他还是欢喜的,极为欢喜。

    欢喜一人,无关结果,不过一人之事。

    “所以,少爷若是真的欢喜于她,还是要远着些的。”阿成虽是十分不愿如此说出来,可还是要说的。少爷如今在这情爱的迷雾里,早就已经瞧不清了自己的模样。

    只有这般才是可以叫他瞧的清了这些东西,而不是耽于其中,害了自己。

    “我知晓,可有时欢喜总是抑制不住的。”笑了笑,温言之开了口,茶入口中,却是多了几分的苦涩滋味。

    “少爷,那离她近些也无妨,阿成在,总是可以提醒了少爷的。”阿成笑了笑,甚少笑了的他,扯了嘴角做着一个所谓笑的样子,却只是叫人觉得有些恐怖和好笑。

    “阿成。”温言之看着阿成的眉眼,心下温软。

    阿成是与他一同长大的,比他虚长些,算是他的兄长。

    “若是没有少爷,就没有阿成,这些都是阿成应当做的。”阿成说着话,亦是笑了起来,茶香袅袅间,都是模糊了眉眼,却也温软了时光。

    “他叫我去惹了林家。”温言之看了看那团灰烬,出了声,面上却是冷凝。

    “林家。”阿成听了这话,亦是皱了眉梢。

    林家虽是势力不甚多于傅家,在这南城却也是树大根深的,哪里是这般好去撼动的。

    “林家不甚好去撼动,所以这是大人给我们的一出题。”温言之慢慢的说着,面上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看着外方这云卷云舒,变化无穷,心下寥寥。

    “这题做的好了,不过一句话的夸耀,可这题若是错不得,那便是....”温言之看着风卷过来,这云破了当初的样子,又变化了模样,不复当初。

    “万劫不复。”枝头的鸟儿不知听了什么响动就是飞了去这天外,须臾之间就是不见了踪影,只能见得到那枝丫微微颤着,抖动着,落了一地的梨花瓣。

    “少爷。”阿成喊着,把温言之不知去了何处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我总是还要好好的活着的,带着你,带着姐姐,好好的过着一辈子。”温言之笑着,又是饮了一口这茶水,茶水温热滚在喉咙里,入了心肺。

    “去找一个书店,叫故人长绝,去了那儿就把这封信给店主。”温言之说着话,就是把这案几最里处的信笺给了阿成,嘱咐他去这处。

    枝头又是来了一群的鸟儿,它们飞来飞去,枝头颤颤巍巍的,落了一地的梨花瓣子,月白一片,像是陨落掉的月光。

    落得到了晴日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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