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独醉欢喜

    “言之?”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便就是起身开了门扉。

    “长姐,有事?”温未名敲着门,手里还是托着敏姨炖的鸡汤,鸡汤在这月光下散着月白的颜彩,倒是令人食指大动了来。可这落在温言之的眼里,便就是成了砒霜一般的存在,是以在瞧见这鸡汤的时辰,他不悦的皱了皱眉梢。

    “自然是有事的。”未名说着就是用着手肘把这门抵的开了来,走过这鎏金的墨色山水屏风,就是把这托盘放得到了温言之的案几处。

    眼尖的她自然是瞧见了温言之铺着的纸笺落着的段莹二字。

    思至此,却是叹了口气。

    她这弟弟,长得眉眼甚好,心思甚好,什么都好,只是只有这性子,太过的偏执,只要他认定了的事儿都是不会再去变了的。

    扶额,她坐到了温言之的一旁,待到温言之亦是坐了下来,她就是靠在这案几上,没骨头似的倚着,妖娆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昏黄。

    “你今日可是瞧见段莹了?”说着话,温未名说着,又是从随手拿着的小包里取出了烟,点了火,听见这烟火烧燃了的噼啪声,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眉梢皱的厉害。

    “嗯。”温言之说着话,瞧见又在吞云吐雾的长姐,眉梢微皱,却稍后舒展了开来。

    “当真是喜欢?”温未名把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撩了撩自己落在耳边的碎发,开了口。

    “嗯。”温言之只是应着,并未有着多余的动作。

    他是,当真的欢喜段莹。

    不单是幼时的相遇亦是今日的惊鸿一瞥,或许就是这些的年头,她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由树苗渐次的长得成了苍天大树,成荫,成瘾。

    欢喜她,或许已经是成了一个习惯。

    深入骨髓,再也不可消逝了去。

    “罢了,若你是真心欢喜,长姐总是要帮了你的。”未名说着,又是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之间,模糊了自己的眉眼。

    对于这个自己失而复得的弟弟,未名总是宠溺的。

    情之一字,到底是难说,自然言之是真心欢喜,她这做长姐的,自是不好去说着些什么来。

    言之前半生太苦,日后总是要甜着些。若是这等的事儿都要好生的去算计,便就是叫她随着多算计便就是了。

    乱世里,谁不是苟活,可以遇见自己欢喜的人,是何等的不容易。

    她与言之,不都是欢喜上了一个,瞧着就是不甚可能的人么。

    于她而言的顾昔年,于言之而言的段莹,都是他们彼此的劫数。

    “长姐。”说着话,温言之忽的却是带了些哽咽之声,茶水杯子不知何时就是落得到了衣衫上,滚了一衣衫的水渍。

    “瞧你这般的不小心,若是冷风吹了,成了风寒,到时候哭都是没处哭了。”未名说着,把这烟灭了,又是从这衣柜子里给温言之寻了件衣服,扔在了他的身上。

    “罢了,你先换了衣服,再把这鸡汤给喝了,可别是偷偷倒了,我可是会来检查的。”说着话,又是睨了一眼自家弟弟,便就是扭着腰肢走了去。

    隔着鎏金的墨色山水屏风,瞧不清温言之的神色。

    他低着头,瞧着自己一身的茶叶子,青衫落了水,成了深灰色,挂着些茶水香气,把这室内的烟尘味道消散了些。

    温言之的视线落到长姐适才熄灭了的烟上,眼神微暗。

    长姐之前,从未抽过烟的。

    只是不知何时,从来不知忧愁的长姐,竟亦是熟练的吸起了烟来,吞云吐雾,总是模糊了她的眉眼。或许烟,最是可以麻醉人,叫人忘记什么叫做痛,只懂得这般机械的抽着烟,仿佛忘却前尘。

    或许他们姐弟,都是会被情字迷了眼,可身在其中,却总是自得欢喜。

    人这一生,总是会有些东西可以唾手可得,亦是会有些东西,得到并不容易。独醉,却自得欢喜。

    若梦中有着佳人,即使是黄粱美梦一场,去又是何等的不可。

    独自欢喜,一个人的戏,没有结尾,却仍旧欢喜。

    眼神落到那碗依然是冒着热气的鸡汤上,温言之眉梢微皱,却还是认命的把这鸡汤喝了一个干净来。

    南城的风景好,鸡汤亦是比这在流城喝着的好了些,或许是这鸡长着好了些吧,这般胡思乱想着,温言之就是把这鸡汤喝了一个干净来。

    忽的他又是念起今日,段莹温和着眉眼瞧着书册,眸子黝黑认真。

    她瞧着书,他瞧着她。

    他看着外方云销雨霁的月华如练,念着,或许,南城,他可以好生的呆着,一生一世,都不离去。

    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就是在回应着他。

    虽是长夜未央,檀香轻点,而这树影斑驳,杉杉可爱倒可慰藉相思意。

    南城,便就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聊聊而已。

    明日便就是开课之日,温言之忽的就是有些希冀,不知晓明日段莹瞧见他是他们新的国文先生,会是何等的眉眼,会讶异,会欢喜,还是会淡漠。

    温言之就是这般的念着,却是心下微软,仿佛就只是这般的念着段莹的所思所想,对着他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儿。

    若是段莹是一种毒,那他怕是已经毒入肺腑,再也无药可救,却亦是不想去救。

    须臾他却是笑了,若当真是如此,他便就是甘之如饴。

    如爱是砒霜,却心下如冰糖。

    月华如练,滚了一世月白色,仿若是光晕。傅府。

    清晨的一缕光透过屏风落在榻子上,宁姝方才是睁开了眸子。

    阿音忽的就是面色凝重的扣了门,当着敲门的沉重声落在宁姝耳边,她才是撑着身子起了来。

    “进。”开了口,却是带了些清晨独有了的慵懒之感。

    “出了何事?”宁姝虽是朦胧着眼,却到底是把阿音的凝重神色瞧见了个干净。

    “楚姨太,昨日去了。”阿音说着话,低着头瞧着夫人的神色,可她只是瞧见了一脸平静的宁姝,没有别的神色外露。

    “去了。”又是念了一句,宁姝才是皱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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