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漏光轻笼

    “不管二哥如何,我总是欢喜易堂潇的。”林玉兮头一歪,就是靠在了段莹的身上,娇软的身躯,却是让人心安。外方的雨水渐次的停了下来,风声住了,月光从墨色的乌云里滚了出来,映照了白了的一片天。

    很多年之后,林玉兮已然记得那个须臾云销雨霁的夜晚,月光铺满了青石板,阿莹笑的温软,她亦是心中温软的,觉得大抵世间的欢喜都是这般的简单来说。

    “好,欢喜便好。”段莹抚了抚林玉兮的头,温声的开了口。

    二人之间,只消欢喜,或许便是可走过所有的坎子,一同携手,走向光辉的明日。

    日暮西斜,一人相伴,总是好的。

    垂垂老矣,一人在身边,看江河湖海,瞧风流云散,当时人生一大幸事。

    既然玉兮是这等的欢喜,她只是好生的帮着她瞧着罢了,有她在,总是可以好生护着她的。

    玉兮是她这半生里,最好的朋友,只是孩子气了些,却总是日日的欢笑着,叫人心思舒畅,怨念尽消逝。是以她愿得去帮着玉兮瞧着,帮着玉兮去谋算着,心甘情愿。

    人生有一知己,到底就是一种欢喜了。有些人,或许这般的终其一生,亦是不会寻的到半分的知己。

    尤其是在这等的乱世,烽火狼烟,总是有着防备之心,有着全副身心所相信去信任的人,到底都是少的。

    “明日带你去瞧他,他可定会如我一般欢喜你的。”林玉兮说着,便是从段莹的怀里抬起了头来,入目就是段莹光滑的下巴。看着段莹的眼神里,带着希冀,星星点点。

    “好。”段莹温软的笑着,又是扶了扶玉兮乌压压的发顶。

    月光落在案几上,小馄饨还是泛着香气,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点。

    “傅川行又是走了?”林玉兮从段莹的怀里起了身子,就是开了口,她敏锐的瞧见了阿莹这眼底未曾小消了的红色印记,一看就是适才哭了过的。

    阿莹和傅川行,算是满足了她所有对于美好的向往之色,算是她读过的那些完美童话的现实版。

    虽说傅川行之人,她是有些瞧不上的,可他对着阿莹,却是真真的好,是以先生每次讲到鸳鸯梦的时辰,她总是会念起阿莹和傅川行,他们的情谊,是她心向往之的,如今,她亦是可以有了自己的情谊,自己的欢喜,当真是十分的好了。

    终归她和阿莹都是有哲理

    “是啊,下次却是归期未定了。”段莹说着,勉强笑起来的嘴角带着些僵硬的意味,眼底带了些落寞之色,灯火之间,昏黄而落。

    “阿莹,其实你也不须太过的介怀,傅川行那小子命硬着的,当时那道士不是都说了,他可是命途极好的人。”林玉兮怎么会不懂阿莹心中所念。

    如今虽是和平的表象,只是这到底不过是表象而已,内里的暗潮汹涌,早晚有一日会变成滔天巨浪,吞噬了一切的黄土,一切的和平。

    虽然和平来之不易,可如今的政府无能,早晚都是会有着一日,再次的改革。

    而改革,便都是要血染了的。

    先生亦是说过,那戊戌六君子的谭嗣同先生,亦是说过革命,是要流血的。

    可知晓这等的事儿是一回事情,真真的落到自己所在乎的人身上,却又是何等的悲戚与难以抉择。

    少年意,总不过国安天下平。

    在这闺阁之中怨念,总不是时下女子应当做着的。

    可这等的大义,到了长夜未央,孤枕清寒之时,也是会化作相思泪。

    黄泉路,总归难走,三途河,终归难以寻得到。

    “是啊,总是希望如此。”段莹说这话,面上的笑亦是多了几分。

    在这少年时,乱世里,她是需的有着大义的,纵使这大义,只是会叫她徒增了伤感来。

    “先生不是说,过些时日会有着名额去英国?瞧着傅川行之前亦是说过要去英国的,届时,你们可就不是这等的途隔两地的苦命鸳鸯了。”林玉兮说着眨了眨眼睛,又是碰了碰阿莹的肩膀,笑了来。

    “你啊,倒是没皮没脸的。”瞧着玉兮这般的嬉皮笑脸模样,阿莹竟是觉得这胸前集聚了的烦闷须臾就是消逝了许多去,整个人,都是月开日朗了起来。

    之后的日子,亦是有着之后日子的幸福,如今她就只需好生的待着,待着与川行相遇的下一日。这般念着,心下就是浮上了一层阳光似的,骤然的欢喜扑腾了满脸来。

    她的川行,总是世间最好的少年,亦是会有着世间最好的气运。

    阿莹笑着,心下温软。

    “不是当着你么,自然是没皮没脸了的。”林玉兮笑着,眸子里映照这段莹的笑意。

    是了,阿莹就应当是这般,笑着,恣意着,有着青春的少年模样,而不是滚着一股子的郁气,模糊了双眼。

    月色渐浓,灯光亦是被阿姨熄了来。

    林玉兮裹着被子,瞧着月光中睡的安稳的段莹,心下温软,就是笑着闭了眼,与周公下着棋去了。

    “我可真幸福。”这般念道了一句,就是含笑的和周公交流去了。

    人世间最大的欢喜,莫过于所欢喜的人都是在自己所触手可及之处,仿佛一伸手,就都可以好生的握的住。可这等的欢喜,或许只是一时罢了,永久的陪伴,到底都是自我的幻想。

    流年匆忙,留下的只有两鬓的斑驳色。

    月光洒落青石板,落下一地的月白颜彩,有人睡的安稳,就是有人会在长夜未央时,难以入眠。温言之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瞧着这茶叶在茶水杯子里来回的滚着,翻着旋儿。

    今日下午的惊鸿一瞥,却是叫他心下惦念,不可放手。

    如果说之前段莹只是活在他的思虑之中的,如今的她便就是开始变得鲜红了起来,亦是叫他,愈发的难以放手了起来。或许他是有些偏执的,自认为是了欢喜的人,便一定就是会牢牢的扯着,不会放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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