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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怀勇世子

    等他开了口,御书房内又安静了下来,碍于情面,皇上也得耐下性子听他说完。

    辰王依旧是一脸无畏。

    不是三宗罪嘛,他已经拆了一招,剩下的还有何畏惧。

    来一个,解一个便是。

    御书房里的人都等着柳谦祥说下去,柳谦祥却停下来了,他的视线一直黏在乔文礼身上,诸位大臣见柳谦祥一直沉默,便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乔文礼。

    “辰王的第二宗罪,不仅仅是辰王的罪过,也是整个乔家的罪!”

    辰王心里一惊,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

    “不知诸位是否还记得,乔相的儿子。”柳谦祥问道。

    辰王眼皮一跳,该来的,还是避不过是吗。

    “乔将军?”有人应了一声。

    柳谦祥冷哼一声,侧眸斜着辰王,“不是,是十三年前为救先太子而坠崖、尸骨无存的怀勇世子乔景辰!”

    乔景辰当时是太子伴读,一次为救太子,坠入悬崖深渊,尸骨无存,先帝念其英勇,遂追封怀勇世子。

    那一年,乔景辰才十岁。

    “当年的事,本王有所耳闻,右相莫不是想指控本王杀了怀勇世子?”辰王眸光一扫,瞬间带去一片寒凉。

    “乔景辰,怎么会杀乔景辰呢。”柳谦祥讥笑道,他陡然抬高音调,“诸位没想到吧,乔景辰并没有死,他骗先帝骗诸位骗了十三年!辰王就是乔景辰!”

    御书房一片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闹得脑子嗡嗡作响。

    柳谦祥昂起下巴,他睨着辰王,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一片纷杂吵闹之中,乔文礼走了出来,他一脸疑惑,眸中带有询问,他小心翼翼开了口,声音有些颤抖,“你真是景辰?”

    辰王温和一笑,他收敛起身上的冷漠疏远、狠厉强势,放柔了语气,抬手一揖,“在下林长忧。”

    乔文礼眸中的光很快黯淡下去,灰蒙蒙的一层,是失落。

    辰王的笑僵在脸上,眼眸中透着悲凉。

    “老臣无数次梦见景辰回来了,今日右相一言,老臣居然差点信了。”乔文礼叹了口气,不知在叹什么,“若景辰真的出现在老臣面前,老臣怎会认不出。”

    乔文礼自顾摇了摇头,走回群臣的队伍。

    “儿子,老臣是不会认错的。”

    话里藏不下的苍凉落寞,令庄严的御书房也布上了一层悲凉的气氛,一些与乔文礼交好的老臣,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人老了,对于情感总是会敏感一些。

    当年乔景辰多么听话懂事,说没就没了。

    “乔相别装了。”乔文礼的表情看在柳谦祥眼里,十分扎眼,“若说之前认出了儿子不敢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欺君之罪要杀头的,但今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别躲躲藏藏的。”

    “柳相这么肯定,想必也是有理由的,本王也想听听,怎么今日来一趟御书房,就多了一个爹。”辰王又是一副从容浅笑,“本王也不介意再做一回恶臣。”

    辰王赤裸裸地向柳谦祥挑衅,顺带威胁了一把。

    “当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乔景辰诈死,后费劲心机混入朝中,谋取先帝信任,其心可诛,骗取先帝信任之后,乔景辰又利用先帝信任,屡次暗中插手朝政,后被先帝发现,在谁料乔景辰心狠手辣,毫无君主之情,竟将先帝谋害!”

    说到激动之处,柳谦祥还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眼角。

    柳谦祥说得忘情,辰王只是淡淡回了句,“哦。”

    “乔景辰,你这是何意!”

    “其一,本王姓林,双木林,名长忧,并不叫乔景辰。”

    辰王背着双手,面含微笑一条条反驳柳谦祥。

    “其二,若按照年龄推算,乔景辰今年应该才二十三吧,比本王年幼一些。”

    辰王直勾勾地盯着柳谦祥。

    “其三,本王为何要隐姓埋名辛辛苦苦考个功名,然后骗取先帝信任,潜伏在朝堂之中,是谋权了,还是篡位了?”

    辰王打开双臂,无辜一摊手。

    他现在是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爷,不问朝政,退出朝堂快两年了。

    “若是要图富贵身份,左相世代书香又官居丞相,家世不差。若图权势……”辰王冷笑一声,“本王手中无权。”

    辰王说的很有道理,一个人处心积虑潜伏那么久,定会有所图,但看辰王现在,真不像有什么阴谋。

    “年龄姓名都可以改,但样貌不可改变,就算辰王的样貌变了,小孩子的样貌是变不了的。”

    瑞儿……

    辰王心头一紧,柳谦祥从何时开始打瑞儿的主意。

    “在场诸位应该大多都见过幼时的乔景辰,不若让林瑞恒进宫,给诸位看看,林瑞恒与乔相有几分相似。”柳谦祥勾起嘴角,“就算林瑞恒的模样像他母亲多些,但他总归是父辈的血脉传承,这总不会被改变。”

    说白了,林瑞恒像他爹,他爹是乔文礼,所以林瑞恒与乔文礼总会有几分相似,把两人放一块比对比对,就知道了。

    不少大臣觉得很有道理,回忆起之前见到林瑞恒的时候,总觉得他有些面熟,但那个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现在经过柳谦祥这么一提醒,众人立刻明了,林瑞恒与乔文礼确有几分相似。

    他们之前之所以想不起林瑞恒想谁,是因为根本想不到其中的这层关系,根本不认为林瑞恒和乔文礼有血缘关系。

    难怪辰王鲜少带林瑞恒出来。

    难怪有乔文礼出席的宴席,从来不见辰王带林瑞恒过来。

    之前给乔将军的接风宴,辰王也没带林瑞恒来。

    若是让林瑞恒跟乔景毅比对比对,怕是更像。

    毕竟林瑞恒跟乔文礼中间还隔了一代,但乔景毅和乔景辰是同一辈的。

    “为了朝堂安宁,祸应至于微小,请陛下传林瑞恒进宫!”柳谦祥直接跪下了,大有陛下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态势。

    皇上看了一眼辰王,见他微微颔首,一咬牙,“传!”

    今日天气很好,难得无事,用了早饭后,陈浅翳便待在花园里晒太阳,到了快午饭的时间,绿绿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她的肩头。

    陈浅翳还以为康宁来叫她吃饭了,一抬头,卓卓正向她走来。

    “浅翳,你见到陆队了吗?”卓卓一个早上没看到他人了。

    陈浅翳摇摇头,她在这里晒了一早上的太阳。

    今天的太阳晒在身上很舒服。

    “陆队留了信息,要我俩去一趟归矣茶馆,就差不多这个时候。”

    “哦?”陈浅翳坐起身,什么时候陆队对茶馆感兴趣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陈浅翳轻笑一声,站起来伸了根懒腰。

    “走吧,我也休息够了,去看看陆队有什么事,顺便查岗。”

    陈浅翳连着三天都出现在归矣茶馆,整个归矣茶馆从上到下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老板频频出现,不是有问题,就是有喜事。

    上了二楼,陈浅翳依然进了临街的包间,她边开门边想着,干脆把这包间分给她专用算了。

    “不知陆队有什么事,难得有闲情逸致约在茶馆,这次的茶水钱得让陆队付了,我不做这个冤大头。”

    管事送了茶水点心进来,等了会没等到陈浅翳的吩咐,又见陈浅翳带着朋友来,遂麻溜出了门,认真地关好房门。

    “陆队拿什么付,他可不是老板。”卓卓嘴角弯着优雅的弧度,同陈浅翳一起打趣陆凛云,“现在我们几个之中你最富有了,陈公子,陈老板。”

    下一句,卓卓连带着陈浅翳也打趣起来。

    “不过……”她话锋一转,眉目间流转出一丝顾虑,“陆队好像带了些其他东西来,我不知道,他一直捂着不让我们看到。”

    陆凛云的行囊比他们每个人的都大,临行前例行检查的时候,陆凛云也是单独隔开的。

    “还能带什么都东西过来,不过是些任务用具罢了,他是队长,东西多些也正常。”陈浅翳不觉得这奇怪,毕竟队长如果有特殊任务在身的话,保密性高一点也正常。

    陈浅翳抬起头,门外同时响起敲门声。

    “白天不能说人。”陈浅翳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希望方才的话,陆队没有听见。

    然而进来的是管事。

    “公子,这里有你的一封信。”管事将一个信封递到陈浅翳跟前。

    “怎么还这么神秘。”陈浅翳半是疑惑半是浅笑,从管事那接过信封,她不急着拆开,二指夹着信封摇了摇,“看看里面能不能掉出一把钥匙。”

    陈浅翳语气很是轻松,但心脏像是被攥住了一般,沉闷的难受,她甚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直觉告诉她,信里面的内容,不会讨人喜欢。

    “你快拆开吧。”卓卓望了她一眼,便端起了茶盏。

    还能有什么事呢,大概是陆队临时抽不出身吧,卓卓心想。

    陈浅翳三两下拆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叠的方正的纸,没有其他东西。

    卓卓垂下眼眸,袅袅水雾萦绕在她面前,盖子碰着洁白的茶盏叮当一响,察觉不到对面有任何动静,疑惑地抬起眸,放下茶盏驱散水汽,细眉一拧。

    “怎么了?”

    陈浅翳脸色很难看,苍白的面孔中掩藏不住浓浓的担忧和紧张,若细看她的眸子,还会发现深深压抑住的慌张。

    “去取纸笔来。”陈浅翳一直盯着信纸,她吩咐管事取来笔墨纸砚,没听到卓卓的声音。

    屋子里就有笔墨纸砚,是陈浅翳昨天拿进来的,还未曾放回去。

    管事赶紧把纸和沾好墨的笔递到陈浅翳手边,陈浅翳看也不看,一把夺过提笔疾书。

    卓卓眼眸一眯,见陈浅翳的手不住地颤抖,她探出半个身子想看看她写了什么,谁料被陈浅翳当了个严严实。

    她看了一眼管事,冲他招了招手,轻轻问了句,“怎么了?”

    管事什么都不知道,他缓缓摇头,同样愁眉紧锁。

    说话间,陈浅翳已经写好东西了,她草草吹了吹濡湿的墨迹,未等它干透便叠了两下塞进之前的信封里。

    末了,陈浅翳还将信封重新封好。

    “卓卓,能帮我个忙吗?帮我把这个送去辰王府,一定要亲手交给辰王,送到他手里之后,看着他当场打开。”

    “好。”卓卓接过信封,起身出去。

    她不多问,既然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是密封的,就说明有不方便让他人知道的事。

    卓卓离去后,陈浅翳吩咐管事几句,管事也出去了,待他拿来陈浅翳需要的东西,没过多久,陈浅翳神色紧张离了茶馆。

    一艘小船在京郊西山旁的浅滩旁停了下来,小船微摇,下来一轻盈的身影,罗裙飘摇,差几寸曳地,一双好看的绣花鞋拣着碎石里的小片平地落脚,步步向前。

    行至山脚下,女子抬眸上眺,斜枝横生,荒路空荡,不见半分人影。

    微风悄悄掀起女子的面纱,抚过她焦虑不安的脸,打着旋奔向前方。

    “浅溪。”

    身后有人,陈浅翳猛地转身,动作幅度太大,一阵气流揭起她的面纱,又缓慢落回。

    “瑞儿呢?”柔美的声音,却是冷冽的声音。

    疏远得不近人情。

    陆凛云很不喜欢陈浅翳这样跟他说话,他眉一皱,沉下脸来,“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林瑞恒呢?”陈浅翳又重复了一遍。

    机械形式又不带任何感情的话惹怒了陆凛云,他大步上前来,见陈浅翳身子一震,做出防备的模样,又停下来。

    “他又不是你的儿子,你没必要这么紧张,还是说,你在意那个辰王,在意到不在乎他的一切!”回想起那日辰王说的话,陆凛云恨不得把辰王撕成碎片,然后把陈浅翳锁在他身边。

    一个异时代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

    陆凛云冷哼一声,眸中尽是不屑和嫉妒。

    “此时因我而起,我有责任处理好这件事。”陈浅翳心跳一震,“再说,不论他是谁,都是一条人命,我们没有资格决定他人的生死。”

    陈浅翳冷静解释,她悄悄打量周围,没有其他人,也不见简靖云和孔清霏,周围很空旷,没有供人藏身的地方。

    ------题外话------

    辰王:某仙,你居然扒别人老底?太不要脸了!

    本仙:???我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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