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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脏得配不上你

    <divclass="read_content">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好像死了似的,她痛心地弯着腰,把手放在他手臂间摸了摸他湿冷的衣服,心疼问:“阿澈,你怎么了……”

    亲切的声音令他的身形微微震颤,他缓缓的抬起头来,下巴清瘦,脸颊上模模糊糊地泛起水光,呆呆地看着前面的人,认清了她,粉唇虚幻的泛起一缕笑意,但那笑里却带着一抹凄凉,低哑的声音仿佛哭泣:“心月,终于等到你来了……”懒

    她鼻子一酸,在他的面前慢慢蹲下去,从他手中轻轻抽出酒瓶,还剩了半瓶酒,在她手里摇晃出冰冷的声响。大文学看着他喝成这样,神志不清,她难受又心痛。

    “阿澈,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阿澈!”她焦急地追问,“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

    他却不说,只怔怔的看着她,用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似在确认她的存在,他脸上水光剧烈地动荡,冰凉的水印顺着脸庞缓缓流下,靠得这么近心月才看清,那是他的泪。

    望着他的泪,她心里一揪,眼眶也不由地酸涩,眼里布满了水气。

    是她不好,是她把他害成了这样,是她不好。是她的错,是她不应该移情别恋,伤了他的心。望着他越来越晦暗的眸子,脸庞越来越多的水印,她胸口一阵一阵揪心般的疼痛,这样痛,痛得让人撕心裂肺,痛得让人哭不出声。虫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手心,肩膀剧烈地发抖,泪流成河。

    她心里痛得难受,酸涩的泪侵满眼睛又热又辣,水气越来越浓,视线渐渐模糊,她已看不清,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模模糊糊一个瘦削轮廓,她拼命地克制,不哭,不哭呵,不要让他更难受。

    他摸索着似要坐起,全身没有半分力气,在她搀扶下才艰难的坐好了身子,又是怔忡失神地看着她,嘴已失去颜色微微抖动,张了张口,苦涩吃力的说:“心月,我好想见你,好想好想见你……跟我结婚吧……我会待你好,永远待你好……”

    “阿澈,我……”她含着泪,哽在喉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大文学

    他忽然噗通一下就从长椅上溜下来,跪在地上,急切地抱着她,声音沙哑:“心月,求你嫁给我……求你,求你……没有你在身边,我活着也没有意义。求你嫁给我,嫁给我吧……我可以不碰你,我一辈子都可以不碰你,我只求你回来我身边……哪怕你心里有别人,哪怕以后的生活你会背叛我……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心月,心月!宝贝……我撑不住了……”

    他的眼泪热热地流湿了她的肩,他身上好冷,抱着她取暖也还冷得不停地颤抖,她跟着他一起发抖。他紧紧抱着她,瘦瘦的胸膛微微突出的肋骨烙痛了她。

    浓烈的悲伤像涨潮的海水包围了她,她心里难受,哑哑的问:“阿澈,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让我们一起解决,不要这样伤心好不好。不要这样……”心里痛得不能正常呼吸,终于眼泪忍不住急剧的往下掉,一颗一颗砸下来,“阿澈,听我的,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以后都会好起来的……起来好么,我拉着你起来,地上很冷,小心着凉……”

    心月哀痛地一遍一遍地劝着他,明澈依然跪在地上抱着她不放,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他怕,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她,怕一松手,就永远失去她。他心里好痛,哑着声音悲怆的说:“心月,请你给我一个答案吧,我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了机会?我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你?”

    她颤抖着唇,忍不住心痛地哭出声来:“阿澈,请不要逼我,如果你爱我……请不要逼我……”

    他没有逼她,他只想要个答案。

    他瘦瘦的下巴抵着她的肩,挤压着她的肌肉,把她肩骨都快要弄碎了。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酸涩的泪唰唰流个不停,他绝望而不舍,撑着最后一口气,声音发抖,断断续续:“心月……心月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没有办法停止爱你的心,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曾经丢下过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所以你才不愿意嫁给我对不对?……对不起心月,对不起,那次是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不该丢下你,不该那么自私一个人走……可是心月,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忍痛走……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心月,我好后悔,好后悔把你丢下……没有你的日子我好难过!我天天想你……天天想,天天想。大文学想你想得吃不好,想你想得睡不着,想你想得心好痛……对不起,心月,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丢下。请你不要再怪我,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我已经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把你丢下……请你接受我,接受我吧!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阿澈!阿澈……”她抱着他颤抖的身体,失声大哭,“我不想让你伤心,我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我们不能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们不能了。因为我爱上他了,我真的爱上他了!没有他的日子,我也好难过……我也天天想他……天天想,天天想……”

    她的真心话,令人心碎。

    他已肝肠寸断,身子僵硬,失去了知觉般,忽然他捧着她的脸,眼圈红红的看着她,默默无语,泪已千行。

    “为什么?”明澈悲痛欲绝,抖着唇,仓促涩哑地问,“为什么要爱上他?你怎么可以去爱上他?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他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嘴角剧烈地抽搐,眼里升腾起一股巨大的失望令人更心痛。

    “不,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也难受!”她心里悲恸,泣不成声,“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我甚至为了你,新婚之夜我曾刺杀过他,可是我没有成功,我失败了……我失败了!一开始我就失败了……”

    他一头扎入她的怀中,拼尽毕生的力气,嘶哑地痛哭嚎叫:“心月,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过?我怎么活?心月,没有你,我还有什么?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真的会死去……”

    他语无伦次,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抱着她,乞求她留下,乞求她留在他身边。

    心月痛惜地扶起他的头来,哭得哑哑的声音,悲怆地劝道:“阿澈,不要这样……你会找到那一个人的,她会比我好,比我更会照顾你,你会幸福的……”

    “不,不,我没有幸福了,我的幸福已经失去了,我已经死去了,死去了!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啊,你让我死吧!我不要活了……我不活了……”明澈跪在地上茫然无助地号啕大哭起来,痛苦绝望地撕扯着自己的碎发,额头一下一下阖在地咚咚响。

    心月抽泣着,试着去拉他,却突然被他指着低吼:“走!你走!不要再管我!不要再理我!以后看到我,假装陌生,假装从来不认识!我不是明澈,明澈已经死了,早已经死了!我是麦生,麦生!”

    他眼睛红肿,嘴唇哆嗦,巨大悲痛使他丧失了理智,已经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许多的酒精在体内燃烧,他的血液疯狂的逆流,奔涌向混沌的脑袋夺命地焚烧着,他脸膛通红,抓起最后那瓶酒,哗啦地尽数倾倒在仰起的脸庞上,冰冷的液体浸入血肉,像无数柄尖锐的刀子,割裂着他的皮肤,痛,痛不欲生。

    他嘴角划下一抹苦涩,无力地闭上眼睛,继续指着她,扯着裂痛的喉咙,嘶哑的吼:“走!你走!你走啊!走远一点!以后不要靠近我,我配不上你了!我太脏,太脏了……脏得配不上你……”

    她被他赶着走,含着心酸的泪,摇着头,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他,一个人走?怎么可以看着他坐在地上像个疯子似地又哭又叫?怎么可以将他一个人抛离在这冰冷的夜里?怎么可以无视他的痛苦?怎么可以?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苦苦的承受?为什么说他太脏,太脏了?

    她的明澈,她曾有过的明澈,那个优雅尊贵得像个王子一样的男子;那个自信满满,走在校园里引无数女生青睐求爱的男子;那个在她耳边温暖地说我爱你的男子;那个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的男人;那个带着对未来无限憧憬,说要把我们的家布置成像个天堂的男子。怎么就变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变了?

    他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他已经不顾她的感受,大声吼着她走,他已经变了!

    泪如千万条小蛇,狰狞地在脸上爬着走,心痛,痛如刀割。

    她有过瞬间的崩溃,她想跪在那里,哭着对他说,明澈,我们结婚!我们明天就结婚!

    可她说不出口,终于还是爬了起来,酸麻的腿令人觉得每走一步都吃力,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艰难地往公园门口挪去。她到外面去等他,等他哭够了,他会出来的吧。

    深夜的街头,清冷的风灌入耳,灌满身体,像钻心的针一阵一阵的撕扯着她神经,她觉得头痛欲裂,腿站不稳,软下去她跌坐在街边,孤零零的一个人望着这霓虹灯渐渐熄灭的城市。

    对面几十米处,有家大型的KTV,夜长安和一行人给郑佳宁庆祝生日玩得尽兴,没想已经深夜。

    “夜局,真没想到你唱歌还蛮好听的嘛。”郑佳宁由衷地赞扬。

    夜长安抿着唇笑,一手插在裤袋,带领他的人往门口走去。

    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但是下属过生日,不来不行,他怎么着也得尽好一个领导的责任,表示一下关心。

    到了车库,郑佳宁想着他喝了酒,开车危险,便关心的问:“夜局,要不我送你?”

    夜长安朝她摆摆手说:“不用,你回去吧。”

    他去取车,很快驶出来顺着大路开去,虽然喝了酒,但这并不影响他驾驶水平,他一边往前开,一边在想着那个女人,好久好久没见她了,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前面不远有一个公园,远远地,仿佛看到有人坐在那儿,熟悉的身影,他微微一怔,绕过去再顺着那条路驶近公园门口。果然是她,孤身一人,坐于冰冷的地上,抱着双腿,下巴抵着膝上,失神地望着前方。

    大半夜,她坐这儿干什么?也不怕狼来了,叼走她!

    夜长安缓缓停稳车子,然后下了车,脚步无声的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她沉侵在悲伤里,丝毫没有觉察有人走近。

    夜长安看了半晌她没动静,终于低低叫了声:“白小姐。”

    她肩膀猛然一震,惊慌地抬起头来,看见夜长安,更是惊恐,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的脸苍白一片,眼睛红红的,叫人看了心疼。

    夜长安蹙着眉头,语气微有不悦:“你哪儿不舒服?”

    她摇摇头,想着明澈还跪在里面痛哭,心里又是一酸,之前的悲痛哭得声音哑哑的,“没有……”

    夜长安屈尊地蹲下去,眉头皱得更深,但声音很轻:“出什么事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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