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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晚上去找你

    <divclass="read_content">“请问,你有没有看见那个唱歌的?就是唱歌很好听的。大文学”她终于跑去问一个正在收拾卡座的酒保。

    “哪个唱歌的?”那酒保很瘦,转头看她,笑起来下巴很长,“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来唱歌,你说的是哪一位?艺名叫什么?”懒

    “姓麦的那一位……”心月想了想说。

    “麦生?”那酒保一惊,旋即略有些神秘的一笑,“那可是我们这儿的大红人,如果要见他,则需要预约。每天都有很多客人等着见他,那排队的名单差不多能赶上预订爱马仕凯莉包的人了,长得吓死人。这时候,估计已经被人约走了吧。没空见你的的,小姐。”

    酒保神秘的笑,令心月越发不懂,急忙问:“他不是在这里唱歌的吗?难道还要跟客人出去唱?”

    “当然不只是唱歌了……像麦生那么红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唱歌,那只是一个鲜亮的外表,展示才艺的一面啦……小姐你不知道吧,麦生是我们这儿的台柱,他可不轻易跟人出去哦……他很挑剔的,客人得由他自己选。”

    他一边收杯子,一边说话,时而停顿,话语不连贯,心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后来又在酒吧里转了几圈,依然不见人影,她略有些失望,一个人回去了。

    夜色深沉,她没有叫车,慢慢地吹着风步行。

    酒吧,那个豪华的办公室里。虫

    暧昧的喘息声,女人着魔似地尖叫声……

    终于一切消停,浑身瘫软在沙发上的明澈推开骑在身上的女人,坐起来整理着凌乱的碎发,以及衬衣上被女人抓摸出来的褶皱,低头一边走,一边轻轻用手背擦去覆在自己唇上的陌生的味道。他到吧台要了一杯酒漱口,细长微卷的睫毛轻颤着,掩饰不住清亮温润的眼眸中那一抹厌恶。

    将自己唇弄干净后,他急快地赶到酒吧外一看,心月已不在了,心里不由一阵失望。

    他叫她等他,可是她站过的那个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她终于还是没有等到他!

    夜里很凉,尽管已经夏天了,风吹在身上还是让人起着一层凉意,心月在路边大吐特吐,抱着一颗树,直吐得肠子都青疼,方才好受点。大文学

    从包里取了纸巾擦去唇角的污物,又到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水,昏昏沉沉地靠在一张石椅上漱口。绚目的霓虹灯扫勾出城市高大的建筑,璀璨的光线,将天幕映照成蓝紫色,看不见星子闪烁。那么炫美的光,却污染了天空。

    她听到手机有信息提示声,翻开包一看,还是那几个字。

    “你还好吗?”亲切无比。

    弯弯唇角,笑了笑,动动手指给他回道,“我很好,你呢?”

    “我很好。”那边亦回道。

    “到家了吗?”

    “快了……”

    “一路平安吗?”

    “是的……”

    “晚上早点睡。”

    “谢谢……”

    她聊得起劲,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二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辆车。

    暗暗的车影隐匿于树叶下的光影中,更加模糊不清。

    夜长安已经跟了她很久,从酒吧门口,跟到这儿,她一直都未发觉。

    他看见她一边走,一边甩手唱歌。他看见她抱着路边的树哇哇大吐,他皱眉,他心疼……可是他没有下去。他觉得自己很无聊,浪费时间就为了紧紧跟着这样一个醉醺醺的女人。

    不知道她在给谁发信息,聊得那么起劲,那么投入,连时间都忘记了。

    他决定不再跟她,他没有这个闲工夫。

    车子掉了头,缓缓开向路中央,却又觉得不放心,那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深更半夜,她不回家,她在外头干什么。

    于是,又马上倒车,还没有调整方向,迎面就有一辆蓝色车与他擦肩而过。

    夜长安一向警觉,早在那车驶过去的刹那间,便已有微妙的预感,不由朝那车望了一眼,侧镜里看见停在不远处,有一抹紫色的人影下了车,拔腿朝着那个女人所在的地方奔去。

    远远就听到喊了一声:“心月——”

    那声音柔和,急切。

    夜长安躲在车里,看见她被他揽在怀里,一步一步走向车。他心揪痛……

    他没再跟着他们,因为已经知道他回来了,而她也已经和他离婚了,她有再选择的权利。大文学

    缓缓倒车,他迅速地离开。

    那条路很长很长,长到没有尽头,比一辈子还长,他不知道是怎么开回来的,只觉脑海里好乱,乱成一团。下车后,又觉两眼模糊,视线不清。一边走一边发抖,不知道哪个部分在抖,也许是身体,又也许是内心。

    其实他一直一直在暗暗告诫自己,克制自己,不过是名字相同罢了,他爱上的只是那个名字,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叫白心月,或许也会一头扎进去……

    因为他欠了她,他觉得内疚。

    可是有内疚,不是更要好好去待她的吗,为何要那样去苦苦折磨?

    “长安……”安美的声音从书房门口微弱的传来,自从失去孩子后,她更是变得纤弱无比。

    夜长安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问她什么事。

    “你怎么还不睡?”安美倚着门口。

    冷俊的脸勉强地笑了一下,“马上就睡……”

    他关了电脑,走出去将她抱回房间,轻吻着她的脸颊,“睡吧,乖……”

    安美不让他走,他便合衣一起躺下来,抱着安美一起睡觉。这张床,是他和她的新婚大庆,是他和她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和他躺在这床上的女人,会是另一个女人。

    他想到和她的新婚之夜,当时他背着她上楼,十分激动,刚到新房门口便狠狠地摔了一跤,结果把她从背上顺着头部摔了出去,她双手趴地,两只脚搭在他的后脑勺,就好像骑在他头顶上,疼得不敢吱声。他胸前的大红花揉压在地上,帽子掉了,她的一只婚鞋也被摔掉了,摇摇晃晃的靠在门墉上,金色丝线闪闪发光……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摔跤?

    他是急着入洞房,还是急着看新娘?

    但是毫无疑问,那天她好美好美,美得惊艳令他不敢正视。犹记得,他颤抖着手指,挑开鲜红的盖头,摇晃的金色流苏下,粉红差怯的脸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美得令人窒息……

    “心月……”他喃喃的叫了一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安美没敢动,也没有睡,他在叫心月,而不是小美。她悲凉的笑,长安已经被她迷住了,神魂颠倒,连在梦里都喊着她的名。

    “心月……”他呓语连连,紧闭的双眼有泪珠溢出眼角,安美震惊的看着,用指尖去接住那颗泪,滚烫。烫得她心碎!

    他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直做着有关于她的梦,晨间浑浑噩噩地清醒,迷瞪着双眼瞪着躺在身畔的女人,像是心月,又不像是,半天没认出那是谁,拿手摇一摇她的肩,听见柔弱无力的女声,方知是小美。

    夜长安觉得很可怕,为什么第一眼看着是心月,怎么转眼就变成她了?

    他想到昨晚的事,心里一惊,赶紧打电话给那边公寓,保姆接的,答案是让他失望的。

    “是,白小姐没有回来,外宿了……”

    “有没有说在什么地方?”夜长安焦急地问。

    “没有说……”

    他气愤地挂了电话,直拨她的号码,令人愤怒地关机中!他在空旷的露台上走来走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穿着粉红色家居服的安美像一片粉红的云,尾随在他身后,担忧地看着他,没敢说话。

    夜长安这一整天都无精打采,忘东忘西,开会忘词,冷场。又跟上次一样,情绪糟糕透了。

    一处的全体人员都在议论他们的处长,局里过不久就有人事调动,有人已听到消息,夜长安有望升副局。

    所以郑佳宁更是担忧无比,生怕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有几次欲打电话问心月,想探清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却又觉得这样冒昧不太好。只能干着急了。他们一处都是夜长安的兵卒,如果他上去了,那么他们这一拨人就有福沾光了,多少也会提拨一两个正处副处什么,日后他升得高,这些经他提拨的人也自然随着上升。官场仕途就是这样,你的人越多,地位越巩固。所以他们一处的人都在为夜长安担心。

    心月差不多中午才醒来。活动四肢,慢慢睁开眼,一看陌生的环境,心里吓了一跳,急忙溜下床,又见自己穿着男士衣服,心里越发不安,亟奔到房间门口连鞋子也没有穿。光脚走到客厅,听到有人在厨房间忙碌,往那一看,明澈在下厨,双手忙碌不停,锅里在煎蛋。

    他系着围裙,微长的碎发有些蓬松,一转头看到门口间的人,粉唇勾着,微微一笑,“心月醒来了?”

    她应了一声,帮他端过一只盘子去装那剪蛋。

    “我来我来,让我来……”他着急地把她赶到一边去,温柔地说:“你去洗脸,准备吃早餐。”

    她洗漱好,明澈也把早餐弄好了,正在细心的摆餐具,他微微低着头,那细腻专注的眼神令人心里觉得特别温暖。

    他吃得不多,大多数是看着她吃,就像夜长安一样看着她吃饭。

    因为想到那个男人,心月脸红了一下,听见明澈在问:“味道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嘴里含着东西,比出一个大拇指,她看见明澈温柔地牵动着唇角,笑得很是开心。

    “我昨晚有没有很麻烦你?”心月想到自己喝了酒,一定吐得很难看,却忘了她在路边早已经吐了。明澈轻轻摇摇头,柔和的眼神带着几分痴恋,不停地打量着她的脸。

    她吃完早餐去开手机,不多时就收到几条短信。

    “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

    “白心月,你不要太过份,离婚当晚就去找男人鬼混。”

    “白心月,我晚上去找你。”

    她啪地又关掉手机,坐在房间里愤愤的想,夜长安是不是找人跟踪她?连她昨晚没有回去都知道?

    明澈走了进来,看见她不太开心,连忙关心地问:“怎么了?心月……”

    她没好气地摇了一下头,“没什么。”

    “他在找你?”明澈已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了,他心痛的蹲下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温热的手指,细语柔声的说:“别怕,有我在呢……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明澈……”她有些无奈,“我逃不过……虽然已经离婚了,可是他不放过我,我一样……逃不过。”

    明澈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薄薄的粉唇轻抿着,俯头在她的手背上亲吻着,安慰道:“心月,不要悲观,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谈。”

    “谈什么?”心月望着他说,“你不要去找他,当年那样狠心的用车撞你,还故意隐瞒你没有死的真相,逼得你走投无路,漂洋过海……那个男人,你觉得他会和你好好谈谈?他很主观,很强霸……要是他再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我怎么办?”

    听着她关心的话语,明澈非常感动,坐在旁边紧紧地揽住着她,“别怕,心月,没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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