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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是他

    <divclass="read_content">她蹲下去,抓着那人的胳膊轻轻摇晃,沙哑地哭着说:“请你看我,请你看我,请你,请求你……我是心月,我曾经是你的新娘啊……你忘了我吗?阿澈,阿澈请你看我……告诉我,你没死,你还活着,你没死。大文学你还记不记得你曾送我一块表,好贵的表。你说上面有你的体温,你说在你不在的时候,让它陪伴着我。这些你都忘了吗……”酸涩的热泪迷蒙了双眼,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哭得几乎断气,颤抖着手在包里翻找那块手表,可是没有带来,已经压在一只箱底。懒

    她哭得太伤心,太悲恸,令在场的人不禁动容,连她不经允许闯入包厢的责任也忘了去追究。

    费千帆整个人都僵住了。

    看她哭得那么悲伤,他不用问,什么都明白了。

    如果说在之前他还对这个人的身份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则完全相信有时候恋人之间那份对彼此之间的熟悉感,比任何猜测都来得真实。

    “这位小姐……”见这局势越来越不利于包厢谈话的气氛,已经有人开口打断,是轻悦的女声,“小姐,请克制你的情绪,不要太难过,如果这位先生,真是你所认识的一位故友,还请你过会儿再来相认,我们这里有要事相谈……”

    心月期待地望着仍然低头不肯抬头看她的男人,终于拼命止住泪,用手掩唇,艰难的深吸一口气,“他叫什么名字?”虫

    “麦生……”回答她的,竟然那坐着始终未抬头的人。

    “真名?”她不死心。

    “是……”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真不是明澈?”又追问一句。大文学

    他重重点点头。

    巴在他手臂上的手渐渐松开,心月绽开一朵笑容,晶亮的泪眼里水气荡漾,情绪渐渐恢复,但声音依然很沙哑:“对不起先生,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

    后退两步,心月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转身仓惶地冲出包厢门口。

    费千帆看看包厢内那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又看看包厢门口冲出去的心月,心痛的转头对那男人警告地说:“不管你是明澈,还是麦生,我都不允许你以后再惹她伤心!”

    说完他追出去找心月,在走廊上见着靠墙深呼吸的心月,忙又急切地问:“小白,他真不是?”

    “不是,明澈没有那么冷漠……”心月侧头,看着费千帆,努力的朝他一笑:“学长,走吧,不要管他了。就算他是明澈,我想也一定不是从前那个他了……”

    “小白,你真没事?”费千帆担忧地望着她哭得发肿的双眼,用手指轻轻擦去一滴沾在她脸颊侧的泪珠。她有些不自然的低了低头,刚要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却听到走廊那端传来脚步声,想必是包厢里的人谈完正事,走出来了。

    那个男子依然低着头,心里有鬼似的,走路都不敢抬头。他清瘦的个子,略显得苗条,笔直的腿穿着一条灰色休闲西裤,上身是浅色系的衬衣,外罩休闲西装。

    四五个人,他走在最后面。

    “麦生,有时间再约……”快到这边了,有人朝他招招手,先行一步,飘扬的衣角洒下一阵清幽的香水味。心月这才发现,他身边的那些人全是女的!

    她转头去看,他已慢慢,慢慢的向她走来,轻轻的抬起了头,望着这边,望着心月以及费千帆。大文学

    那眼神是那样冷漠,那样陌生。

    微长的脸形,白净细腻如女孩儿般的皮肤,清瘦的下巴,一对迷人的单眼皮在此刻泛起迷离的光,粉红的薄唇微微轻颤的动了动,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我叫麦生,很高兴认识你……”

    他伸出手,微微欠身,优雅的姿态。

    费千帆几近愤怒地瞪着。

    心月怔了怔,也极其优雅的伸手,与他交握,“你好,我叫白心月。白天的白,心脏的心,月亮的月……认识你很高兴,麦生。”

    两手接触时,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他手下变得发紧,而他的手心微微濡湿触滑,他在出汗。他的手指在抖,顺着他手指的那阵颤抖,她能感觉到他那脆弱的,却竭力伪装坚强的内心剧烈地颤抖。

    微微仰头的心月没有错过他眼底那一抹飞逝的痛楚,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还往前微微凑近了些,终于有些失望。

    他不是明澈,不是。

    因为在他的眼皮底下,没有那一颗滴泪痣……

    “不好意思,刚才……我不是故意要认错人,因为你确实跟我一位故友很相像。可惜他去世了。我曾经是她的女朋友……”心月扬起笑容说着。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手,嗓音柔和的说:“没有关系……我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误认为其他人。”他说着,朝旁侧的费千帆看了一眼,他瞪目而视,曾经笑容开朗的脸上尽是愤慨。

    麦生朝他点了下头,彬彬有礼,接着转身朝走廊外边走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人要绝情的时候,真的比魔鬼还可怕……”见他走得那么潇洒自如,在包厢里听到她的哭声还那么冷漠,费千帆为了他的小学妹愤愤不平。

    心月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然后平静地说:“学长你能查一下那个麦生是什么来历吗?”

    “好,我马上就查。”费千帆郑重地接下此任务,动员一切可能的权力,不负重托,用了三天的时间查到一些内幕。他告诉她,那个麦生之前在国外发展,刚回国,现在在酒吧驻唱。

    于是,那些天,心月连摊也不摆了,夜夜去逛那个酒吧。

    她一般选择靠近舞台那个座位,静静地等候那位麦生出场,他一天只唱一首歌,唱歌的时候微微闭着眼,怀里抱一把吉他,完全不用任何伴奏,只是清唱:

    血,血,血。

    我看不见

    看不见你

    看不见你的眼

    眼睛在流血

    痛得看不见

    爱生,爱灭

    心,心,心

    最后一滴血

    为爱流尽

    低低的哼唱,他表情悲伤。

    心月心里酸酸的,听他唱得那么动人,悲伤,仿佛已经为爱经历过一次死亡。许多人送花,他一一收下,唱完后微微鞠躬谢场走人,从不为谁停留半分。

    那天心月亲自送上一捧花,他放下吉他,双手接过,用世间最轻柔的声音说:“谢谢。”

    “你的歌真好听。”心月微笑的赞扬,“是我听过最好的歌,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成为最红的明星。”

    “谢谢……”他依然彬彬有礼,也客套生疏,单眼皮低低垂下去。

    心月轻轻咬住唇,忍住伤悲,在他走之前,留给他一个华丽的转身,走出酒吧。

    那天从酒吧出来后,接到安逸的来电,他约她谈话。

    心月想着可能是为了安美的事情,果然,等她赶到约见的地方,安逸有些为难地开了口:“小美怀孕了……是长安的………”

    他低着头,深深的道歉:“对不起大嫂,那天都怪我……是我没有劝住妹妹,我还和她一起喝醉了………”

    心月听他痛苦地说起那天夜晚的事情,也慢慢想起来,那晚夜长安去找安美之前,自己确在电话里催促他快去,心里不由的后悔自责,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说安美咳嗽咳得严重,那么夜长安是不是就不会去管安美,也就不会发生那些事?

    “对不起大嫂……”安逸很自责,一个劲地对不起。他似乎有些失落,心月不知怎么安慰他。晚上的茶艺馆,冷冷清清的几张桌,喝茶的人很少。

    心月端起杯来,刚要喝上一口,却听到安逸轻声说:“小美她现在不能生孩子……”

    她微微一惊,赶忙将杯子放下,安逸那漂亮迷人的桃花眼,浮上一层浓浓的忧郁:“她的病刚刚初愈,之前的化疗药物会对胎儿有一定的影响,适合怀孕的时间要到五年后,最快也要三年……”

    “那现在怎么办?”心月忙问。

    “不能要……”安逸眉头疼痛的蹙起,“打掉孩子也有难度,她免疫力又低,容易感染……”

    心月明白了,以安美目前的情况,那个胎儿打掉也难,不打掉也难。这可真是棘手!

    安美怎么办?

    曾经对她的芥蒂在此刻都变成了同情。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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