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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请你看我

    <divclass="read_content">对她有任何不良动机?

    心月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她竟嗬嗬两声笑出来,声音颤抖:“关我什么事,她受不得刺激,关我什么事?”

    她往前一步,挺身杀到他面前去,昂起头颅,直直望着他冰冷的眼睛:“有任何不良动机?夜长安,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懒

    夜长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心月推着他的身体往外:“走!”

    “好我走!”夜长安咬了咬牙,腮梆微微鼓起来,他到了门口却又一转身,目瞪着她,凶狠凌厉,“明天早点起床去离婚!不要迟到!”

    说完,他随手狠狠地将门一摔,用尽毕生的力气把自己关在门外,那一声钝重的响声仿佛打在心尖上,痛得五脏六肺揪成一团。大文学他强忍了一口气,背靠在墙侧仰着头,将眼中朦胧的水气逼回眼眶里,闭目,用手按鼻,一脸疲惫。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下楼的,那长长的楼梯他硬是一步一步用脚步征服,没有坐电梯。

    十二点,午夜的街头,他开着车子不知该往哪里去,只是不停的向前开,向前开。

    他一边喝酒,一边开车,手里的蓝带啤酒喝空后一罐一罐地从车窗口往外扔,冷冷风中传来“啪啪啪”的撞击声,那些空空的罐子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坚硬的地方。

    他把时速升到极限,疯狂地体验着这随时可夺去生命的极速。虫

    高速公路上他超越了许多车,一个人勇猛往前,前面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铺展开来,刺亮他的眼。四周冷冷清清,这条路好像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死去……

    尖锐的手机铃声叫嚣地响起来刺痛了他的耳鼓,令人浑身一颤,猛然清醒,冷汗涔涔,他减慢车速,抓起刚上车时摔在副驾座上那部手机,低吼的问:“谁?半夜三更不休息啊?”

    “……夜先生,我……”那边显然被吓住。

    听着那端发出来的声音,夜长安脸色蓦地一沉,眼睛冷暗:“要多少?”

    “一百万……”

    他薄唇紧抿,下巴线条紧凑,冷俊坚毅的眼神微有寒光闪烁,脸如严冬寒气凛冽,有一种想要将对方撕成两半的咆哮,却隐忍着沉声说:“给我三个星期……”

    挂断,关机!手腕一扬,甩到座椅一边去。大文学

    转了一个大大的弧形,车子驶下高速,去加油站给油箱添满油,再转回那座冰冷的大宅。

    安美已睡下,听到脚步声,又急忙起了床,声音温温柔柔的:“长安,你回来了?”

    夜长安摸摸她的头,“怎么不睡了?”

    “长安……”安美扑在他怀里,细声细气的撒娇儿,“你不在,我睡不着……”

    他更怜爱的抚着她,多希望这个人是她啊!

    安美抬了头,见他一脸冰冷,有些焦急地问:“你没有和白小姐吵架吧?白小姐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吧?你走后,我一直在担心你……”

    “没有……小美去睡觉,我还有点事没做完。”夜长安将她送回房,一转身欲往书房走去。

    “长安。”安美追出房门口,依赖的叫他,“你陪我睡,我要你陪我睡,你不在我睡不着……我一直失眠,也不晓得对宝宝好不好?”

    “长安,你抱我,我想要你抱我。”她委屈而渴望的。

    夜长安顿住步伐,点点头,一脸柔和的走来,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回床。

    她开心的笑了,小手挂在他脖子上,含笑的眼眸望着他羞涩的说,“长安,我要……”

    夜长安听到这句话,心里颤抖了一下。

    他仔细望着面前这张脸,小巧玲珑,柔美的红唇,温驯可爱如小鹿般的眼睛轻轻眨动着。

    小美,她是小美。

    她不是心月。可他心里渴望着这是心月,这是心月说的,这是心月对他说的,她说:“长安,我要……”

    心月正抱着自己的脖子……

    他侧躺下,用手爱惜地拨过她脸颊上的头发,他捧着她的脸,安美心情激动,期待他吻下来,他吻她的额头,顺着她的眉毛、眼睛、脸庞一点一点往下滑,而他的手亦往她肩上一点一点滑下去,当他扼住安美胸前那柔软颤抖的一团,他能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轻轻呻.吟。大文学

    安美紧张地抓着他肩膀,却忽然听到他在喊:“心月……”

    她身子一抖,眼里酸酸地流下泪来,她推着他,“长安,我是小美……”

    夜长安猛地一顿。

    头埋在她胸前久久没有抬起来,然后他喘口气,撑起胳膊就要下床,却被床上伸过来的一只小手拽住。他身形略微迟顿,转头望着她沉闷地说:“小美放手。”

    “长安。”安美抓着不放,急切地柔声喊,“你不爱她,你根本不爱她,你爱小美,你不爱那个女人。”

    “小美!”夜长安蹙着眉头,已有些不耐烦。

    安美含泪摇头,她看得出来,他不想要她,可她不想让她走,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哪怕再也不碰她,只要可以抱着她睡一张床就好。自从那晚过后,他就再没碰过她。有一天半夜她爬到他床上去等他,很晚他才从书房出来,她以为他会有需要,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象征性地抱了抱她,语气冰冷的说,“小美,我很累,你回房睡。”

    她躺在床上不动,他便亲手将她抱了出去,不碰她。

    有一段时间他不回家睡,他天天睡在心月那里,他都不觉得累,现在回家还没有碰她就说累。

    她又气又不甘心。

    白心月就那么好吗?她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好在哪里?她家里穷得什么都没有,从小住破破烂烂的房子……她长得也一点不好看,下巴那么尖,眼睛那么大,大得无神,顶多算中等。

    “长安,你不要走,你陪我睡……”安美使绝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晶莹剔透的泪珠浸得她柔美的小脸一片透明,楚楚可怜,泣声哀求:“长安,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小美……”夜长安头痛的皱眉,将她的手指掰开,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眼睑下的阴影透着一抹深深的疲惫:“小美,我去洗个澡……”

    安美无奈的看着他走。

    夜长安熬到凌晨两点终于合衣而躺。

    他开始失眠,而她也是。

    就在夜长安摔门走后,心月还在幻想下一刻他还会来敲门,还会来哄她。睡觉时她会幻想他就在房间某个角落看着她,还会时不时突然出现给她一个惊喜。

    在这段爱情里,无论因何生爱,他们都像个小孩子,爱得太自私,爱得太天真,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方式是对的,如是就这样,他们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

    心月起床后,看到那个大得像熊猫一样的布娃娃坐在自己梳妆桌上,十分生气,又将那布娃娃拿下去,塞到桌底。

    真是的,买这么一个笨大的毫无生气的布娃娃,难看的要命不说,还每次都摆在她梳妆桌上,占用地方。

    她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就接到他的电话。

    “去离婚!”他的声音冷得像一块冰。

    她换了衣服赶下去,他的车子已开过来停在外边,上了车后,他突然很细心很温柔的为她系上安全带,他突然很细心很温柔的对她说了句:“心月,谢谢你做了我那么久的女人。”

    心月凄凉的笑:“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那么多钱让我生活得更好,谢谢你哄我开心买过咪.咪,买过鸟。谢谢你为了让我减压带我坐飞机,花钱请人旅游却骗我公干……说要谢谢,我怎么谢得完,长安?我还有几万块没有还给你,我本来想把你给我花的,没有花完的钱存起来再还给你。可是我想了想,我不能欺骗你,我宁愿欠着你!”

    夜长安薄唇抿着,唇角却有淡淡的苦涩的笑意。过了这条街,前面就是民政局,记得那天来打结婚证,他没有亲自到场,叫人代办,有一点难度,但总算给办好了。

    今天民政局排了好长的队,他们不敢排队伍中,便躲在车中。

    无人时,才慢慢走去。

    门口是高高的台阶,他往上踏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心在滴血。

    心月慢慢跟在他后面,不停的深呼吸。

    看到他一脸沉着进来,工作人员惊讶的问:“夜处,你结婚?”

    “不……离婚!”夜长安低沉的声音显得特别冷静。

    “啊,离婚啊?”里面的人轻声叫起来。恰巧那时手机响,心月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听见费千帆激动而焦急的说:“小白!我又看见明澈了!你过来证实一下。”

    “在什么地方?”

    “酒吧。”

    “哪家酒吧?”

    “就是你昨天喝酒那家……”

    心月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了夜长安一眼,他蹙着眉头,从公文包里掏相关证件。

    “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我们明天再来!”心月接完电话,刻不容缓地跑了出去,招手急忙叫计程车。刚好有一辆开过来,她钻入说了一个地址,将夜长安一个抛在那民政局。

    “夜处,夫人已经走了,还要离婚吗?”工作人员问。

    夜长安不悦地朝着她飞跑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声说:“离不了了!”

    心月赶到那酒吧,中午的酒吧,人迹稀少,里面显得空旷清冷,费千帆在吧台等她,看见她跑进来立即从吧椅上跳下,牵着她的手往深处走去。那酒吧里面还有包厢,一个连着一个,长长的走廊她跑得气喘吁吁,等到差不多到了尽头那一间,门一推开,她紧张地望进去。

    同一时间,里面所有的人听见门响,全都抬头望出来。

    一圈环形的紫色丝绒沙发,坐在最中央的那个人,目光对上她,快速的低下头,杯中的酒在颤抖。

    心月悬着心慢慢走过去,每走一步脚都在发抖,她已经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受,如果那个人真是明澈,如果他没有死,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之前他又去了什么地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澈……是你吗?”她嘴唇颤抖着喃喃叫出声,酸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水气迷蒙,视线渐渐模糊。

    他依然低着头,紧握那杯酒,颤抖的手臂以及杯中荡起剧烈的涟漪已无法掩饰某种残酷的真相。可他始终没敢抬头看她,只淡淡的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为什么?”心月心里一颤,声音有些干涩的说:“为什么你的声音跟他这么像?为什么你的手指跟他这么像?为什么连你低头的样子也跟他这么像?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他叫明澈,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明澈,你知道他……”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他把头部垂得更低。

    “不不!你在逃避,还没看我一眼就说我认错,如果你不是他,为什么你不敢抬头看我?请你抬起头来,请你看我,看我,只要看我一眼就好!明澈!我是心月,我是心月啊……你曾经说过你要娶我,我连婚纱都为你穿上了……明澈,你说我们会好一百年,我们谁都不许反悔,你说过……你说过的,明澈,你怎么就忘了……”她哑着嗓子哭起来,后面那些字呛满了泪水,哭腔太重,一度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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