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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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马新贻与唐伯衡一同出现在校办工厂内。
校办工厂坐落于操场的右方角落，原先是部队的一个仓库，后来二中与部队共建，部队知晓二中要办工厂，故大方地把仓库转让给了二中。
校办工厂外的白色外墙上画了幅毛太祖指点江山的像，还显目地写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想当年，这校办工厂可红火了。生产出来的手纸，外头抢着买。可惜啊，近几年每况愈下，产品积压，货品卖不动，成了年年产年年亏的工厂。”唐伯衡感慨地发出一声哀叹。出任校长后，唐村长还是比较尽职尽责的,下了一定的功夫对二中琐碎的事情都进行了必要的了解。
二中的校办工厂内部极其的宽敞，约占地30亩，而且高度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两人走进去后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虽说造纸机器也有数十架，看上去甚有规模。但在如此大面积的空间里摆放着，总觉得有点稀稀拉拉的，像被遗弃的孤儿般随意放置。而正在工作的工人们也显得心不在焉，大部分都在闲聊着话题，任凭机器发出空转声。四周角落堆满着卖不出去的成捆成捆的手纸。
见唐伯衡甚为忧虑，马新贻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说道，
“唐校，我们这个校办工厂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它先天有个大优点，足以让它扭转目前不利的局面。”
“这我可实在看不出来啊。月月都在亏，居然还有优势不成？我不信。”唐伯衡认为马新贻在哄他。
马新贻自转生以来每月都通过一个渠道秘密地订购了数量不在少数的外文杂志，主要是政治经济类报刊，这也使得他与同龄人相比，多了许多开放的思想，自然在经济问题的处理上也显得游刃有余。
“现在国外有种商店经营的模式很受推崇，我个人觉得如果引进来必将让我们的校办工厂重新赢得生机。”
“就像我们国营商店一样？”唐伯衡狐疑地看了下马新贻问道。
“是的。”
“你说就跟我们皋头县西街口百货大楼那般的商店？好是好，可绝无可能赚得了大钱。”唐伯衡断然否决掉马新贻的这个意见。西街口百货大楼自个去了无数次，那是家国营商店，经营百货、日化、服装、鞋帽、针织、钟表、文体、工艺、玩具、家用电器等商品，商品种类倒是齐全，就是价格偏贵，服务态度奇差。若能靠此扭转校办工厂亏损的局面，唐伯衡第一个不信。
“我说的只是类似国营商店的百货大楼而已，照外国的说法，我这种就是超市，哦！不对。应该是超市的升级版，仓储式大型超市！”
“你这还连升了两级！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所谓的超市。”唐伯衡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讲得简单些，百货大楼里每个柜面都有营业员是不是？”
“是的！”唐伯衡认可这一点。
“超市不需要营业员，所有的货物都摆在不同的货架上，顾客自选商品，然后再统一到收银台结帐，即方便又简单。”
唐伯衡思量了片刻，轻声说道，
“按你的描述，这种商店确实能吸引人。商店里有种情况相当让顾客讨厌，有些物品只是想瞧瞧价格，或者只是单纯地看看，而营业员则会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你看。若是换成这种超市自选模式，相当一部分人会进去消费的。
不过我说小马同志，你这超市要开起来，单是宣传就要耗你不少的精力。”
马新贻哈哈一笑，轻松地说道，
“这又要回到开始时我说的事上。我坚持认为物价改革风波必将很快来到。只要一发生价格重大波动，必定会引发社会的哄抢之风，群众们必会见什么抢什么，区区的手纸库存算得了什么。所以我们只要决定了开超市，而且开我所说的这种仓储式超市，赢利是必然的。”
唐伯衡有点心动，但若就这样支持马新贻，又有点忐忑不安，于是接着问道，
“那你说的仓储式超市又是怎么个回事？”
“讲得直白一些，一个高3、4米的货架，底层是正常的商品摆放架，上面数层是库存商品，进货后不需放入仓库，而是直接摆放到货品上面，底下的货随缺随补。
你现在再看看这校办工厂，高度足够，正好放置4米多高的货架还留有剩余空间，这就是它的优点，简直就是为我的超市量身定做的一般。”
“一下子进这么多货你就这么肯定物价改革所引发的风暴一定会来吗？”
“你就放心吧，我作出的判断不可能会发生错误的。”
马新贻的信心则是缘自那块奇异的白玉佩，附体到新身体上后，他意外地发现白玉佩虽断为两块，可在占卜上却有着离谱的准确率，到目前为止，都是百分百正确。
“那你说我下一步该如何走？”唐伯衡询问。
“唐校要做的也很简单，在校务会议上把校办工厂从二中剥离出来，并开始在教师家属中增招员工，并给他们加工资。只要做到这一点，我相信唐校必然在二中教师心目中的地位那是节节攀升，远非那翁建涛之流可比拟的。”
“那是！总务处去年底曾做过一个统计，现在二中教职工的家属约有七成是失业待岗，有一成被安排进了校办工厂。只要能解决掉七成职工家属再就业的问题，那我这个二中校长当得绝对稳如泰山。”
“再有把校办工厂剥离出来，在它未产生效益之前，最起码是减轻了二中财政上的负担，您也好在校务会议上说话。”
“这好处好像都被我一个人得光了似的。难道你就没啥好处？打死我可不相信！”唐伯衡笑眯眯地盯着马新贻。
“神马贸易得利，也就是你我得利，分得那么清楚干啥！正经的是，唐校赶紧把校办工厂给剥离出来，我这还要往工商局多跑几趟，更难的是要与供销社谈从他们那买货的事情。”
“供销社的老余跟我有点交情，我打个电话，你有空就去找他，相信你会容易买到货物。”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马新贻开始做着充足的准备，这也是神马贸易成立后的第二仗，至关重要。
下午时分，马新贻与唐伯衡一同出现在校办工厂内。
校办工厂坐落于操场的右方角落，原先是部队的一个仓库，后来二中与部队共建，部队知晓二中要办工厂，故大方地把仓库转让给了二中。
校办工厂外的白色外墙上画了幅毛太祖指点江山的像，还显目地写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想当年，这校办工厂可红火了。生产出来的手纸，外头抢着买。可惜啊，近几年每况愈下，产品积压，货品卖不动，成了年年产年年亏的工厂。”唐伯衡感慨地发出一声哀叹。出任校长后，唐村长还是比较尽职尽责的,下了一定的功夫对二中琐碎的事情都进行了必要的了解。
二中的校办工厂内部极其的宽敞，约占地30亩，而且高度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两人走进去后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虽说造纸机器也有数十架，看上去甚有规模。但在如此大面积的空间里摆放着，总觉得有点稀稀拉拉的，像被遗弃的孤儿般随意放置。而正在工作的工人们也显得心不在焉，大部分都在闲聊着话题，任凭机器发出空转声。四周角落堆满着卖不出去的成捆成捆的手纸。
见唐伯衡甚为忧虑，马新贻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说道，
“唐校，我们这个校办工厂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它先天有个大优点，足以让它扭转目前不利的局面。”
“这我可实在看不出来啊。月月都在亏，居然还有优势不成？我不信。”唐伯衡认为马新贻在哄他。
马新贻自转生以来每月都通过一个渠道秘密地订购了数量不在少数的外文杂志，主要是政治经济类报刊，这也使得他与同龄人相比，多了许多开放的思想，自然在经济问题的处理上也显得游刃有余。
“现在国外有种商店经营的模式很受推崇，我个人觉得如果引进来必将让我们的校办工厂重新赢得生机。”
“就像我们国营商店一样？”唐伯衡狐疑地看了下马新贻问道。
“是的。”
“你说就跟我们皋头县西街口百货大楼那般的商店？好是好，可绝无可能赚得了大钱。”唐伯衡断然否决掉马新贻的这个意见。西街口百货大楼自个去了无数次，那是家国营商店，经营百货、日化、服装、鞋帽、针织、钟表、文体、工艺、玩具、家用电器等商品，商品种类倒是齐全，就是价格偏贵，服务态度奇差。若能靠此扭转校办工厂亏损的局面，唐伯衡第一个不信。
“我说的只是类似国营商店的百货大楼而已，照外国的说法，我这种就是超市，哦！不对。应该是超市的升级版，仓储式大型超市！”
“你这还连升了两级！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所谓的超市。”唐伯衡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讲得简单些，百货大楼里每个柜面都有营业员是不是？”
“是的！”唐伯衡认可这一点。
“超市不需要营业员，所有的货物都摆在不同的货架上，顾客自选商品，然后再统一到收银台结帐，即方便又简单。”
唐伯衡思量了片刻，轻声说道，
“按你的描述，这种商店确实能吸引人。商店里有种情况相当让顾客讨厌，有些物品只是想瞧瞧价格，或者只是单纯地看看，而营业员则会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你看。若是换成这种超市自选模式，相当一部分人会进去消费的。
不过我说小马同志，你这超市要开起来，单是宣传就要耗你不少的精力。”
马新贻哈哈一笑，轻松地说道，
“这又要回到开始时我说的事上。我坚持认为物价改革风波必将很快来到。只要一发生价格重大波动，必定会引发社会的哄抢之风，群众们必会见什么抢什么，区区的手纸库存算得了什么。所以我们只要决定了开超市，而且开我所说的这种仓储式超市，赢利是必然的。”
唐伯衡有点心动，但若就这样支持马新贻，又有点忐忑不安，于是接着问道，
“那你说的仓储式超市又是怎么个回事？”
“讲得直白一些，一个高3、4米的货架，底层是正常的商品摆放架，上面数层是库存商品，进货后不需放入仓库，而是直接摆放到货品上面，底下的货随缺随补。
你现在再看看这校办工厂，高度足够，正好放置4米多高的货架还留有剩余空间，这就是它的优点，简直就是为我的超市量身定做的一般。”
“一下子进这么多货你就这么肯定物价改革所引发的风暴一定会来吗？”
“你就放心吧，我作出的判断不可能会发生错误的。”
马新贻的信心则是缘自那块奇异的白玉佩，附体到新身体上后，他意外地发现白玉佩虽断为两块，可在占卜上却有着离谱的准确率，到目前为止，都是百分百正确。
“那你说我下一步该如何走？”唐伯衡询问。
“唐校要做的也很简单，在校务会议上把校办工厂从二中剥离出来，并开始在教师家属中增招员工，并给他们加工资。只要做到这一点，我相信唐校必然在二中教师心目中的地位那是节节攀升，远非那翁建涛之流可比拟的。”
“那是！总务处去年底曾做过一个统计，现在二中教职工的家属约有七成是失业待岗，有一成被安排进了校办工厂。只要能解决掉七成职工家属再就业的问题，那我这个二中校长当得绝对稳如泰山。”
“再有把校办工厂剥离出来，在它未产生效益之前，最起码是减轻了二中财政上的负担，您也好在校务会议上说话。”
“这好处好像都被我一个人得光了似的。难道你就没啥好处？打死我可不相信！”唐伯衡笑眯眯地盯着马新贻。
“神马贸易得利，也就是你我得利，分得那么清楚干啥！正经的是，唐校赶紧把校办工厂给剥离出来，我这还要往工商局多跑几趟，更难的是要与供销社谈从他们那买货的事情。”
“供销社的老余跟我有点交情，我打个电话，你有空就去找他，相信你会容易买到货物。”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马新贻开始做着充足的准备，这也是神马贸易成立后的第二仗，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