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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嘉树欲相依 (01)

    第六章嘉树欲相依(01)

    云似倾已有准备,轻巧地向后闪开,避开二人攻势。(请记住我

    不料后方却有一堵墙阻挡了她的去向。她后背碰上,感觉有点温热,有点软和,完全不似岩石的冰冷坚硬。她暗叫糟糕——方才被那二人扰了心致,竟忘记还有一人守在后方。

    她急忙将匕首向后刺去,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牢手腕。她的手僵在半空,身体也被那人扣住。于是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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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风一阵阵地吹,云似倾站在通风口,不由地哆嗦。

    云似倾的衣物多半都淋了雨,丢在山洞里,也没去管。她穿着仅有的两件薄衫,此时有些吃不住地发冷。

    平姑执拗地望着她,而黑衣人正在逐步逼近。

    天色渐渐发黑,乌云密布,看样子很快又要落雨。

    过了好半天,才听见云似倾说:“那好,那好。”她咬牙切齿说得很慢,眼神像一口深井,不可琢磨。然后见她掏出那把匕首,轻车熟路地撒上毒粉,对着平姑说道:“等我杀了这些人再开隧道,你躲去一边,别碍手碍脚。要是误伤了,我可没解药救你。”

    平姑一怔,尴尬地扯个笑容,讪讪地说:“姐姐去那边躲着,倾儿你要小心。”边说边往那边走,步伐沉重,还有些心不在焉。

    云似倾见平姑走开,紧握匕首,对上黑衣人。

    七个,其中一个是头目。(读看 看小说网)

    云似倾不等黑衣人出手,率先攻上去。好在有沉醉的毒药,她不费什么工夫就解决了二个。

    那两个人倒下去的时候,眼睛瞪圆,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落地面,再也没有回神。被匕首划过的伤口流出将近乌黑的血液,有几滴溅在她的手背,温热浓厚,很快就凝结成一块黑斑。

    一个声音粗犷的男子大吼一声,举起流星锤凶猛地向着云似倾砸来。那一下力道十足,方位精准,她攻防不及,急忙逃开的时候流星锤擦着后背飞过,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匕首也自掌心脱落,飞去老远。

    男子甩着流星锤又要攻来,却被头目一把制住。云似倾挣扎着站直,看见头目在男子耳际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她隐约听见什么,具体的却也听不见。

    话很短,两人交头接耳一阵就完了。此时云似倾也休息得七七八八,走过去捡起刀刃染血的匕首,横在胸前。

    只剩头目一人与她对峙着,她冷眼相望,头目眼角弯起,眼中有些笑意。——只是他面上一道狭长疤痕,横亘在鼻梁上,一片小小的面巾根本遮不住,所以也显得这笑意十分诡异。她再看一眼,头目又恢复平常,眼底也没了笑,平静如湖水,不带一丝感情。

    不给他攻击的机会,云似倾将匕首连连挥去。头目似乎无心恋战,只一味地防守,任凭她刺来刺去。

    二人在石林间上蹿下跳,动作犹如剑舞,姿势颇美,却毫无杀伤力。所以一番下来,二人皆是毫发无伤。

    剩余四人不知去了哪里,云似倾退回石峰,双脚站稳便环顾四周。她隐隐觉得不对劲,挑衅地看向另一石峰的头目,他眼神里依稀有几分得意。

    他这样不急不缓,很是闲适,难道……

    云似倾心中不安,急忙就往回飞。

    果不其然,前方一处突然传来大声的喊叫。

    是平姑。

    原来如此,他们要杀的人是平姑。

    杀一个,保一个。

    云似倾一直和平姑呆在一起,他们无计可施,只好声东击西,引开她的注意。

    方才她和头目追着打,不知觉就被他引出一大段距离。如此,方便了那四人行事,也防碍了她去救人。

    不论心计,平姑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同四个会武而且要杀她的男子斗……

    云似倾不敢想象。她生怕平姑突然就遭遇不测,生怕待她过去,那里只剩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所幸,平姑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

    当云似倾闯过头目的阻挠,再追到平姑身旁时,已离开机关处甚远。她看到平姑藏在两座岩壁之间,身体紧靠内侧岩石,哆嗦着握着剑,剑尖露在外面抖动个不停。

    岩壁间缝隙仅半尺宽,平姑身材娇小,躲进去也不难。至于那四个男子,只能眼巴巴地朝内望着,而后窃窃私语。他们身形高大魁梧,此时对着这样的情况,也只有无可奈何。

    云似倾知道平姑无恙,也就宽了心。平姑到底是照顾她多年的人,无论多么厌恶,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面前,无动于衷。

    四人半环状围在岩缝前,云似倾逼近离她最近的一个男子,右手银光一闪,他的脖颈上也有一道狭长的伤口。一瞬间,血喷而出。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跪趴在岩石上,刚好堵住了那道缝隙。

    “哐当”一声。平姑害怕地丢下剑,瞪大眼睛,抱起膝盖,踡局着缩在角落。

    云似倾朝着平姑安慰一笑,让她心安。

    此时那握着流星锤的男子也不管她是谁了,恶狠狠地“呸”一声,将武器在空中打个转就丢向云似倾。另外两人左右夹攻,把云似倾围得严严实实。

    “住手。”头目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喊道。

    “老大,你别拦咱。这婆娘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咱三能不报仇吗?”男子攥紧手中的流星锤,继续说道:“这婆娘多歹毒呀,那刀只在身上划道口子你就活不了。你看老四、老七,都是死不暝目啊。”手指向山岩前跪趴着死去的男子,眼眶微微泛红。

    倘若不是在这种生死悠关的时刻,云似倾简直要为他们的兄弟情深而动容。

    不过云似倾也知道他们这场内讧暂时不会结束,于是提着十分的警惕,静言观之。——一是趁机休息一下,二则是想从他们的言语交谈中,找出一些有关为何杀害平姑的蛛丝马迹。

    另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老大,咱兄弟在道上这么多年,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今日若不杀了这妖女为兄弟们报仇,咱心里如何过得去呀。”

    两人附和着,头目脸色发黑,怒斥道:“胡闹,真是胡闹。你们在道上这么多年还不记得道上的规矩吗?这样很有道理是不是?”

    被骂的两人脸色也不好,互相对视一眼,竟双双执起武器向云似倾攻来。

    云似倾已有准备,轻巧地向后闪开,避开二人攻势。

    不料后方却有一堵墙阻挡了她的去向。她后背碰上,感觉有点温热,有点软和,完全不似岩石的冰冷坚硬。她暗叫糟糕——方才被那二人扰了心致,竟忘记还有一人守在后方。

    她急忙将匕首向后刺去,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牢手腕。她的手僵在半空,身体也被那人扣住。于是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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