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少女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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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忽然秋打了个喷嚏，自己把自己吵醒了，睁开眼一看到我，惊奇地问道，“苏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看，感冒了吧？”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不由转过脸对她说，“你突然不辞而别，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对不起啊苏大哥，我太任性了。”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来，自己回来哭了一夜，已经消气了。
我从秋怀里取出照片，上面是一个漂亮的乡村女人，问她，“你妈妈？”
“是的。她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女人。”说起自己的妈妈，秋似乎很骄傲。
“怎么不把照片带到兴元市去？”我去了秋的房间多次，从未见过。
“我……”秋看看我，没有说下去。
“是不是怕黄梅大姐见到了伤心？”
“苏大哥，你怎么知道？”秋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秋，我也寄人篱下过，我也像你这样担心过。我学时被家人过继给了伯父，伯父一家对我很好，但我也是整日里担心。”
“黄梅大姐也对我特别特别的好。”秋强调着。
“我知道。但她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对不对？”我说道。
秋怔怔地看着我。
“秋，你这样想就错了，以前我那样想也是错的。我们越是这样客气，才越伤爱我们的人的心。你思念自己的亲生妈妈，黄梅大姐怎么会伤心呢，你这样有孝心，她只会更高兴。”我准备一点点地打开秋的心结。
“苏大哥，雪异真的是你的妹妹吗？”我正想着怎么继续开导秋，不料秋忽然转移了话题。
“是啊。”我答。
“你骗我！”秋盯着我的眼睛。
“不是亲妹妹。”我一慌，秋看出了什么吗？
“是堂妹或者表妹吗？”秋盯着我的眼睛等着我回答。
“不是。”我知道瞒不住她了。
“那是什么？”
“怎么说呢？有点像你和黄梅大姐这样的关系，算是结识的义妹？”没想到这小丫头厉害得很，逼得我无从招架。缓了口气，我反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些秋？”
“你怎么能爱上雪异呢？我觉得雪非姐姐要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该爱她才对！”秋有些忧怨地说道。
“你们我都爱啊，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妹。”我还想转移话题。
“我说的不是这样的爱。苏大哥，你不要哄我，我不是小孩了，我知道酒后吐真言，你喝醉的时候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我也醉了，但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你爱上了雪异。”
“秋——”我倒不知怎么开口了。
“而且，我也看出来了，雪异也爱上了你。只有在骨里爱上的人，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秋顿了顿，“苏大哥，我什么都明白的，在你们家的时候，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和一个有妇之夫偷情被他的妻捉住了一样，真的，那一刻，估计雪异自己都把她自己当成了是你的妻。”
“秋，你还是个孩，你什么都不懂。你想太多了。”我不知该怎么劝秋。
“我不是孩。雪异和雪非姐姐她们又比我大多少呢！我只是替雪非姐姐不值，我能看出来，她也爱你。但你竟爱上了雪异！”秋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里，为雪非不值的同时，似乎她自己也有着特别的失落。
我不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脸上稚气未脱，但眼神里，以乎已经有了太多的成熟和沧桑。这孩，在想什么呢？
“秋，你真的觉雪非不值？”我问她。
“妈常常对我感慨说，苏大哥是她见过的最正直最有爱心的年轻人，只是婚事一直不顺，没有交到女朋友。听的时候，我还在想，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嫁给你。”秋虽然是个少女，但却有一股倔强和泼辣的劲儿在骨里，说这些的时候，她并不会觉得很害羞，而是大胆地拿眼睛看着我。
“只怕你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该看不上我了。”我大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谢秋的抬爱！”心里笑她这一番似自言自语又似表白的话里，也充满了孩气。就像我在十几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喜欢的成人，也常常会想，等我将来怎么着怎么着以后，一定会娶她，但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只是没想到苏大哥身边一下有了两个爱你的人，我又算得了什么……”秋愈发显落寞。
我算听明白了，秋虽然说来说去，表面上是为雪非感到不值，实则是为自己不值。原来她自己心里早已埋下了一个小秘密。
“秋，要不咱们来个约定好不好？在你大学毕业前，我不结婚，如果到时你还喜欢我，我就娶你。”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厚言无耻了，怎么还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但我又明白，一二十岁的少女正是情窦之时，一旦让她因感情受伤，只怕学习会一落千丈。在高考前这一个月，我哄也好，骗也罢，终究得先让她静下心来，也算对黄梅大姐有个交待吧。
“真的？”秋两眼亮晶晶的。
“真的！”我面不改色，愈发装嫩，“不信咱们拉勾！不过，你得先答应我，这个月好好复习，考上一所好大学！”
“好，一言为定！”秋被我哄得很开心。如此看来，她被雪异骂生气倒在其次，而怕我和雪异好上是真。
我和秋把她家里的照片什么的都整理了一下，让她带回了兴元市。重新回到家里后，我分别给雪异雪非打电话报了平安。
白天我又陪秋复习了一天的功课，到了傍晚时分，雪异雪非都回来了。我们一起动手，做了一桌好菜，算是庆祝。雪异虽和秋和好，但她保持着一贯的对秋的戒备。秋因为有了和我的约定，所以放下心来，倒显得更大度了些。
雪非仍是那般细心体贴，对秋嘘寒问暖。只是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有些异样。看着雀跃的秋，我忽然想起，会读心术的雪异，何尝会不知道秋如何这般高兴？真不知她又会怎么想？看着永远那么温柔贤慧的雪非，忽然有些心疼她，或许，最需要发泄的该是她吧？别人的爱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雪非却确确是因为爱我，还因此差一点丢掉小命啊！如此一想，愈发的愧疚。
吃罢饭，秋回书房里温书，雪异去打游戏，收拾家务的永远都是雪非。带着对雪非的歉意，我也进了厨房。厨房里干干净净，该收拾的已经全部收拾好了。自来水池里放着几只拌面的碗，估计是因为上面有干面，所以雪非想泡好了，最后清洗。我看看没别的活了，忙挽起袖，伸手进水池里清洗那几个碗。
“苏哥哥，你快放下！”雪非忙过来，抢着洗那几只碗。我们的四只手在水池里碰到了，看着雪非那小巧雪白的手，我心疼地抓在手里，“雪非，你太辛苦了！”
我们的两双手上都沾了不少面糊，粘粘的，滑滑的，四只手交错地着抓着，就那么一直泡在水里。四目相对，雪非的脸红了，“苏哥哥，别，秋该看见了……”
果然她知道了秋和我的事了，我的心酸酸的，她应该是介意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个时候独独怕秋看到？我愈发把她的手抓得紧了，着急地想向她说明一切。正在这时，听到有人咚咚咚地往厨房走来，远远的，已经叫开了，“雪非姐姐，给我烧一些开水吧，我要冲茶……”
是秋。一听秋的声音，我赶紧松开了雪非的手。雪非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到，“好的秋，你快温乐读，我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谢谢雪非姐姐，你真好！”秋上楼去了。
我空着两只手尴尬地站在当场，走也不是，接着去洗碗也不是，接着去抓雪非的手更不是。
“苏哥哥，你快洗洗手去看电视吧。”雪非已经麻利地把那几只碗洗了出来。
我洗了洗手，想向雪非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解释。只好悻悻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苏大哥，给我讲一讲这道题吧。”正对着电视愣神，秋站在了楼梯口，冲着我说道。
“好的。”我和秋回到书房，详细地给她讲了讲解题的思路，又给她总结了一下解同类题目的规律。
“苏大哥，你讲的真好！”秋有点崇拜地看着我，那个约定，一下把她变得乐观起来。
“好了，再做一会儿题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我拍拍秋的头，站起来要离开。
“苏大哥，等一下。”秋叫住我。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跑到了我跟前，踮起脚尖，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又回到了座位上。我一扭头，雪非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壶茶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愈发尴尬。雪非会怎么想我？“雪非……”我看着雪非，不知该怎么开口。
“苏哥哥也在啊。我给秋送茶水。”
“我给她讲道题。”我说着，侧身出来了。但心里却憋得难受，怎么秋偏偏又要吻我，怎么偏偏又要让雪非看到。我真想大声告诉雪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秋的约定是为了哄她安心学习！那个吻也是秋主动的……
多可笑！
雪非何曾说过她怎么想了！我又怎么给她解释？
我坐在电视机前，电视里正放着都市偶像剧，一群女孩围着一个帅哥，争着要嫁给他……永远是这样的剧情。怎么好像我这样平常的一个人，也好像所有的女孩都急着要嫁给我，搞得我也像偶像一样。
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了，或许每个人都有这种主角意识吧。
不行，得赶紧向雪非解释，若不说清楚，我该成神经病了。我站起来走到楼上，雪异和雪非的卧室门虚掩着，有一条缝。只听见雪异敲键盘的声音，没有雪非的动静。我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刚把脸凑到门缝那里，书房的门忽然开了，雪非从里面走出来，一眼看到了我，问道，“苏哥哥，你……”
话没有说完便停住了。该死，不会又误以为我在偷看雪异吧？怎么她现在才从秋屋里出来？
我的老脸一下红了，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红过脸了，但今天不知怎么的，脸红得发烫。我急得嘴都不利索了，“雪非，我，我……”
雪非走到我面前，如葱白的纤细手指往我唇上一压，微微笑道，“苏哥哥，我都明白。所有的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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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感冒了吧？”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不由转过脸对她说，“你突然不辞而别，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对不起啊苏大哥，我太任性了。”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来，自己回来哭了一夜，已经消气了。
我从秋怀里取出照片，上面是一个漂亮的乡村女人，问她，“你妈妈？”
“是的。她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女人。”说起自己的妈妈，秋似乎很骄傲。
“怎么不把照片带到兴元市去？”我去了秋的房间多次，从未见过。
“我……”秋看看我，没有说下去。
“是不是怕黄梅大姐见到了伤心？”
“苏大哥，你怎么知道？”秋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秋，我也寄人篱下过，我也像你这样担心过。我学时被家人过继给了伯父，伯父一家对我很好，但我也是整日里担心。”
“黄梅大姐也对我特别特别的好。”秋强调着。
“我知道。但她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对不对？”我说道。
秋怔怔地看着我。
“秋，你这样想就错了，以前我那样想也是错的。我们越是这样客气，才越伤爱我们的人的心。你思念自己的亲生妈妈，黄梅大姐怎么会伤心呢，你这样有孝心，她只会更高兴。”我准备一点点地打开秋的心结。
“苏大哥，雪异真的是你的妹妹吗？”我正想着怎么继续开导秋，不料秋忽然转移了话题。
“是啊。”我答。
“你骗我！”秋盯着我的眼睛。
“不是亲妹妹。”我一慌，秋看出了什么吗？
“是堂妹或者表妹吗？”秋盯着我的眼睛等着我回答。
“不是。”我知道瞒不住她了。
“那是什么？”
“怎么说呢？有点像你和黄梅大姐这样的关系，算是结识的义妹？”没想到这小丫头厉害得很，逼得我无从招架。缓了口气，我反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些秋？”
“你怎么能爱上雪异呢？我觉得雪非姐姐要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该爱她才对！”秋有些忧怨地说道。
“你们我都爱啊，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妹。”我还想转移话题。
“我说的不是这样的爱。苏大哥，你不要哄我，我不是小孩了，我知道酒后吐真言，你喝醉的时候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我也醉了，但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你爱上了雪异。”
“秋——”我倒不知怎么开口了。
“而且，我也看出来了，雪异也爱上了你。只有在骨里爱上的人，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秋顿了顿，“苏大哥，我什么都明白的，在你们家的时候，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和一个有妇之夫偷情被他的妻捉住了一样，真的，那一刻，估计雪异自己都把她自己当成了是你的妻。”
“秋，你还是个孩，你什么都不懂。你想太多了。”我不知该怎么劝秋。
“我不是孩。雪异和雪非姐姐她们又比我大多少呢！我只是替雪非姐姐不值，我能看出来，她也爱你。但你竟爱上了雪异！”秋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里，为雪非不值的同时，似乎她自己也有着特别的失落。
我不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脸上稚气未脱，但眼神里，以乎已经有了太多的成熟和沧桑。这孩，在想什么呢？
“秋，你真的觉雪非不值？”我问她。
“妈常常对我感慨说，苏大哥是她见过的最正直最有爱心的年轻人，只是婚事一直不顺，没有交到女朋友。听的时候，我还在想，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嫁给你。”秋虽然是个少女，但却有一股倔强和泼辣的劲儿在骨里，说这些的时候，她并不会觉得很害羞，而是大胆地拿眼睛看着我。
“只怕你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该看不上我了。”我大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谢秋的抬爱！”心里笑她这一番似自言自语又似表白的话里，也充满了孩气。就像我在十几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喜欢的成人，也常常会想，等我将来怎么着怎么着以后，一定会娶她，但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只是没想到苏大哥身边一下有了两个爱你的人，我又算得了什么……”秋愈发显落寞。
我算听明白了，秋虽然说来说去，表面上是为雪非感到不值，实则是为自己不值。原来她自己心里早已埋下了一个小秘密。
“秋，要不咱们来个约定好不好？在你大学毕业前，我不结婚，如果到时你还喜欢我，我就娶你。”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厚言无耻了，怎么还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但我又明白，一二十岁的少女正是情窦之时，一旦让她因感情受伤，只怕学习会一落千丈。在高考前这一个月，我哄也好，骗也罢，终究得先让她静下心来，也算对黄梅大姐有个交待吧。
“真的？”秋两眼亮晶晶的。
“真的！”我面不改色，愈发装嫩，“不信咱们拉勾！不过，你得先答应我，这个月好好复习，考上一所好大学！”
“好，一言为定！”秋被我哄得很开心。如此看来，她被雪异骂生气倒在其次，而怕我和雪异好上是真。
我和秋把她家里的照片什么的都整理了一下，让她带回了兴元市。重新回到家里后，我分别给雪异雪非打电话报了平安。
白天我又陪秋复习了一天的功课，到了傍晚时分，雪异雪非都回来了。我们一起动手，做了一桌好菜，算是庆祝。雪异虽和秋和好，但她保持着一贯的对秋的戒备。秋因为有了和我的约定，所以放下心来，倒显得更大度了些。
雪非仍是那般细心体贴，对秋嘘寒问暖。只是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有些异样。看着雀跃的秋，我忽然想起，会读心术的雪异，何尝会不知道秋如何这般高兴？真不知她又会怎么想？看着永远那么温柔贤慧的雪非，忽然有些心疼她，或许，最需要发泄的该是她吧？别人的爱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雪非却确确是因为爱我，还因此差一点丢掉小命啊！如此一想，愈发的愧疚。
吃罢饭，秋回书房里温书，雪异去打游戏，收拾家务的永远都是雪非。带着对雪非的歉意，我也进了厨房。厨房里干干净净，该收拾的已经全部收拾好了。自来水池里放着几只拌面的碗，估计是因为上面有干面，所以雪非想泡好了，最后清洗。我看看没别的活了，忙挽起袖，伸手进水池里清洗那几个碗。
“苏哥哥，你快放下！”雪非忙过来，抢着洗那几只碗。我们的四只手在水池里碰到了，看着雪非那小巧雪白的手，我心疼地抓在手里，“雪非，你太辛苦了！”
我们的两双手上都沾了不少面糊，粘粘的，滑滑的，四只手交错地着抓着，就那么一直泡在水里。四目相对，雪非的脸红了，“苏哥哥，别，秋该看见了……”
果然她知道了秋和我的事了，我的心酸酸的，她应该是介意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个时候独独怕秋看到？我愈发把她的手抓得紧了，着急地想向她说明一切。正在这时，听到有人咚咚咚地往厨房走来，远远的，已经叫开了，“雪非姐姐，给我烧一些开水吧，我要冲茶……”
是秋。一听秋的声音，我赶紧松开了雪非的手。雪非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到，“好的秋，你快温乐读，我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谢谢雪非姐姐，你真好！”秋上楼去了。
我空着两只手尴尬地站在当场，走也不是，接着去洗碗也不是，接着去抓雪非的手更不是。
“苏哥哥，你快洗洗手去看电视吧。”雪非已经麻利地把那几只碗洗了出来。
我洗了洗手，想向雪非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解释。只好悻悻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苏大哥，给我讲一讲这道题吧。”正对着电视愣神，秋站在了楼梯口，冲着我说道。
“好的。”我和秋回到书房，详细地给她讲了讲解题的思路，又给她总结了一下解同类题目的规律。
“苏大哥，你讲的真好！”秋有点崇拜地看着我，那个约定，一下把她变得乐观起来。
“好了，再做一会儿题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我拍拍秋的头，站起来要离开。
“苏大哥，等一下。”秋叫住我。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跑到了我跟前，踮起脚尖，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又回到了座位上。我一扭头，雪非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壶茶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愈发尴尬。雪非会怎么想我？“雪非……”我看着雪非，不知该怎么开口。
“苏哥哥也在啊。我给秋送茶水。”
“我给她讲道题。”我说着，侧身出来了。但心里却憋得难受，怎么秋偏偏又要吻我，怎么偏偏又要让雪非看到。我真想大声告诉雪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秋的约定是为了哄她安心学习！那个吻也是秋主动的……
多可笑！
雪非何曾说过她怎么想了！我又怎么给她解释？
我坐在电视机前，电视里正放着都市偶像剧，一群女孩围着一个帅哥，争着要嫁给他……永远是这样的剧情。怎么好像我这样平常的一个人，也好像所有的女孩都急着要嫁给我，搞得我也像偶像一样。
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了，或许每个人都有这种主角意识吧。
不行，得赶紧向雪非解释，若不说清楚，我该成神经病了。我站起来走到楼上，雪异和雪非的卧室门虚掩着，有一条缝。只听见雪异敲键盘的声音，没有雪非的动静。我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刚把脸凑到门缝那里，书房的门忽然开了，雪非从里面走出来，一眼看到了我，问道，“苏哥哥，你……”
话没有说完便停住了。该死，不会又误以为我在偷看雪异吧？怎么她现在才从秋屋里出来？
我的老脸一下红了，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红过脸了，但今天不知怎么的，脸红得发烫。我急得嘴都不利索了，“雪非，我，我……”
雪非走到我面前，如葱白的纤细手指往我唇上一压，微微笑道，“苏哥哥，我都明白。所有的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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