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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浴火凤凰 重生之姿

    第一章 浴火凤凰 重生之姿

    “小榕我错了,我已经跟她说清楚,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纠缠了,你回来好吗?”身材高挑消瘦的男人声音轻颤的对站在悬崖边的俏丽女子乞求着,看着越来越靠近边缘的她,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从此不再放手。

    但此时他却不敢有任何的逾距,眼前这个失魂的女人是自己最爱的妻子许榕。就在前几天她发现了自己的不忠,看着不断被踢落下悬崖的小石子,瞬间消失在眼前,许航感觉全身每一个汗毛都在颤抖。

    “航,这几天我好怀念我们在孤儿院的日子,那时每天你都会牵着我的手上学放学”站在悬崖边的女人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只是轻轻地将双手举到眼前,无神的双眼左右来回地看了几遍后,突然激动的用双手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头“怎么办?怎么办?航,我不记得你牵的是哪只手了。”

    “是左手,你总是会不自觉的往马路中间晃去,我要保护你!”许航轻轻的说着,并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

    “啊!对,是左手,你还说我的手很漂亮,可是这几年你都不牵了。”面对她满眼哀伤和诉控,他羞愧不已。

    “我不相信誓言,但我相信你,相信你的爱,为什么你会如此狠心的抛下我去爱其她的女人?”她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双手在空中不停的乱挥,身体也在无意识的后退。

    “不,我爱的只有你,小榕,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你乖一点好不好,站在那里不要动。”许航不停的哀求,紧接着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轻轻的说着情话,试图让她焦躁的情绪稍稍稳定。

    “我和她在一起只是纯粹的寻求安慰罢了,这几年我们的公司越做越大,你我都忙着公司里的业务,渐渐的沟通就越来越少。我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但你却总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逃避。”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许航只好无耻的推卸责任,眼看就要到她身边了,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孩子!原来在你眼中我从来都不是完整的。”她听到丈夫夹杂在悬崖四周劲风里的控诉,扭头看了看崖下深渊里不时飞窜出的双鹭,在她身边盘旋数次后才飞离开去,仿佛也再无情的嘲弄着她的孤寂。

    他还在不停的说着,许榕断断续续的听到些,好像都是说些两人婚后不愉快的事情。

    诉情崖是她们两人蜜月旅行特意规划的必游之地,崖高耸入云,是由两峰倾斜而成,就像一对永恒的佳偶,在诉说无止境地说着情话,许航说这象征着她们的爱情。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及超脱现实的幻想罢了。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那便不要就是,我们两人历经风雨快进二十年了、、、、、、”

    “停、、、、、”

    眼看自己就要成功靠近她了,许航不甘心的继续说着“我跟她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认识的,只是被她的温柔所吸引。”

    “哈哈哈哈,温柔?我可是没从她身上看出一丝的温柔,你不要再靠近了,我不想你碰我。”她厌恶的反驳道,无神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在自己的手提包里胡乱的翻找。

    迫于无奈许航不敢再靠近,只能趁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搜寻四周有利于两人的地势。当确定好后,却看到自己曾四处寻找的婚戒,正静静的躺在小榕的手心里。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在哪里捡到你的婚戒。”

    “这不是我捡到的,而是你那温柔的小女人为了向我示威专门帮你送到我手里的。”

    看到丈夫的震惊与不相信,她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当你在那个女人面前拿下它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对不起许航,我的爱情里不允许有第三者的存在。”

    “还有,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不想再一个人挣扎于这现实的人世间了,再见。”这次,她没有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决绝地跳下了悬崖。

    “小榕、、、、、、”当他冲到崖边时,渐渐消失在雾里的倩影没有再看他一眼,就这样毅然决然的断了他的情斩了他们的爱。

    大金皇朝

    “你动作快点,大年初一出来干这事儿,还真是秽气。”

    “秽气?我呸,干我们这些勾当的还穷讲究,不过那娘门儿死的还真惨,才刚梳拢就被弄死了!”

    两个中年汉子在漆黑一片的空旷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马车上油灯的微照下,隐约可见四处隆起的孤坟。

    他们专心地挥着镐,没人注意身后草席包裹的东西在轻微地颤动。

    “好了,我看这深度应该可以装下她了,你去把她抱过来。”个子略高汉子指挥道,不耐烦的来回搓手。

    “放屁,送人到阴间,尤其又是这死不瞑目的,让我一个人秽气,你想得美。”体型矮胖的男人反驳道,同时用手里的镐戳着高个儿。

    “这儿是哪里,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原本因相互推托快动起手来的两人,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瞬间停止了动作,僵硬的站在原地。一阵寒风拂过,稀疏的柏树随之轻摇,惊动了潜伏在乱葬岗的黑鸦,它们四处飞窜,数量众多,有几只甚至撞到了两人身上。

    啊,啊,啊,吓得两人尖叫着跳了起来,慌乱中看到座在草席上的女人。

    “啊,啊,啊,鬼啊,不要找我们啊,我们没杀你。”两人以为看到鬼了,更加大声的尖叫,并紧抱在一起。

    许榕看了看对面两个中年男人,一身古装打扮,头发还长到绾成了髻,四周虽然很黑,但依稀可以看到稀疏的孤坟。她记得自己刚刚从诉情崖上跳了下来,现在身体的确像刚被车子辗过似的。

    “你们两个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知道我是鬼还不老实交代。”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疑问表达出来,只是以不变应万变。

    她吃力的站起来,在油灯的微光中看到自己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深衣,行动中梳在胸前的长发不停的搔着手臂,这根本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这不可思议的一切,让她晕眩不已。高空掉落时冲破了时间磁场,从而侵占别人的身体,这样的情节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万万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们只是在京城干杂活的,今儿酉时被红惜院的曹妈妈叫去帮忙坟尸,没想到会是你。”矮个儿颤抖的答到,另外一个不停的点头,以示他说的是事实。

    听到他们说话的语气及内容,再次印证了她心中所想。既然上苍不让她就那么香消玉殒,那她便活着就是。

    “为什么不会是我,我是怎么死的。”瞧着眼前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人,她想能从他们嘴里知道多少便是多少,毕竟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完全谋生的世界。

    “你是咱们京城里头红惜院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让人**的是你的舞姿。”矮个儿的继续说道,还无意识地吞咽口水。“你大年三十梳拢,接下来就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怎么会死呢?”

    “当然我不应该死,是你们两个见色起意对不对,趁我外出的时候意图强取,我不从就杀人灭口,是不是?”见两人都是没什么多余心思的人,便想从其口中套出更多关于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讯息。毕竟两人都不正直,稍稍一吓便六神无主。

    不、不、不,不是我们杀的,两人怕被鬼缠上,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听说,是沈将军为你梳拢。从年三十的戌时被带进将军的房间后直到今天未时才被抬了出来,而曹妈妈酉时就把我们叫了去。这你知道了吧”高个儿的稍长了心眼,哆嗦着将从丫鬟小红那里听来的秘密全都讲了出来。

    搞了半天这身体的主人在这时代里是个卖笑又卖身的风月女子,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居然还是个被强暴致死的。

    “哈哈哈哈哈,看来阎王爷是对的,孤魂野鬼游荡人间知道自己的死因还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听到孤魂野鬼,那两人吓的抱的更紧,身体不停的哆嗦,根本没考虑是否是真的鬼魂。

    “既然你们都老实交代了,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留下,包括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就快滚蛋。”

    听到可以离开这鬼地方,毫不考虑的将自己的衣服脱光后,一光溜溜的朝京城里奔去。

    哈,跑得还真快,劣根性!!!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许榕无力面对,她静静的抱坐在草席上,试着从晕染的夜空中找寻新月的踪影,却是无疾而终。

    京城西郊

    五十里外的枫山上,各个品种的枫树错落有致的争相展示自己,五角枫、青枫、元宝枫、三角枫、茶条槭等十余种枫树布满了西北山系,为京城形成一道美丽的天然屏障。

    在去往京城的小道上,有匹白色的马儿正悠闲的享受着眼前的美食,它旁边有个穿着短打衫的小哥正忙着打瞌睡,满脸的污渍看不清其本来的面貌。

    这慵懒的画面,被一阵阵细碎的响声打破,马儿察觉在它们附近有人,便急躁的用马尾搔弄小哥的脸蛋。

    阿嚏,小白你别再搔了,我有过敏性鼻炎。

    我听到声音了,好像是有人从山上滚了下来。小哥抬头望了望山顶,这么高不知道人是不是还活着,他心里嘀咕道。

    马儿见他还没动作,便不停的舔他的脸,想必这是他们亲近沟通的方式。

    好了,好了,我去看看就是了,再舔,我的伪装就没了。真是的,大过年的不在家里打边炉,跑到这深山野林里干什么!

    那小哥慢慢地朝山脚靠近,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是充满防备。

    “哇,这人长的还真是俊俏,嘿嘿,好像昏死过去了。”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女人犯花痴,怎会是老实巴交的小哥呢?

    目测伤者身高有一米八的样子,一身黑白相间的锦袍将脸色衬托的更加苍白。全身布满了刀剑所致的裂口以及从山上滚落时的擦伤,但都不致命,唯独紧紧压在胸前的右手沾满了鲜血,同时还不停的从指缝间流出,致命伤便在这里了。

    找出伤口后,小哥先将他的手扳开,放在一旁,再笨拙的揭开他的衣服,尝试了几次才能功。伤口在离心脏指环宽的地方,长有女子的半掌宽,至于有多深就不得而知,应该是剑或匕首这一类的兵器所致。离伤口极近的心脏上有一道刮痕,看样子对方是要将他置于死地,是造成这道刮痕的东西救了他。

    小哥查检过伤口后,便在他们二人身上四处翻找,看能不能找到缝合伤口的铁器或金银制东西,最后在伤者的耳后发现根银针,看样子是暗器。便直接将其拔出,也不管它是否有毒,把它当针使就着他衣服上的丝线,开始缝起伤口来。瞧他这样不负责的举动,怕是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途中男人有痛醒过,只是看了小哥一眼,便又昏死过去。

    经过粗略的缝合包扎后,血流渐渐停止,但伤者身上那烫人的体温让人有些不舍。

    “小白,你帮我看好他,我要去找些加快伤口愈合和消炎的草药,看样子是要在这山里过夜了。”小哥儿看了看天色,便往山上爬去,边爬还边做记号。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慌乱小哥儿终于在山里头找了些止血的大蓟,并且无意中在一峭壁处发现了几株野山参,野山参又被叫做神草,有补虚救脱、大补元气的功效,对于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的人来说是宝贝。

    面对眼前的峭壁,想要正面摘取是不可能,只能绕道至后方稍缓的崖壁,对于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经验的他来说也是非常吃力的,尝试了几次后才成功的找到着力点。好不容易采到野山参后,手上已经没剩多少力气,一没留神便从山崖上坠了下去,幸而途中有些灌木减慢了下落的速度,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但左手却脱臼了。

    忍着痛回到原处时,已经是两个个时辰后,偷懒的夕阳早早的躲了起来,莫大的枫林陷入了无尽黑夜中。

    无奈,他只能透着微微的月光摸索着帮他上药,完毕后,他已然是精疲力尽。

    不多时,受伤的男人慢慢转醒,一双不受伤痛影响的冷眸警觉地扫过四周,掌握大致情况后,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自己斜对面得小哥身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姑娘的再造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在那个男人的注视下,小哥忍不住颤栗,自己明明近在他眼前,却仿若身处千里之外,也许在他眼中谁人都是缥缈的存在,加之如冰丝般的声音,让他领略到何为真正的冷。

    “你言过了,我只是能力所及的做了些急救措施,能够挺过来还是靠你自己。”对于女子的身份,他并没否定,只是好奇他怎么一眼就能识破。

    “你怎么看出我是姑娘家的,我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啊。”没错,她确是女儿身,而且正是阴差阳错抢占她人身体的许榕,她自几天前出了乱葬岗后,就一直在山林里打转。路痴,这唯一跟随她二十几年的错号,在这没有任何路标的原生森林里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

    “姑娘的确聪慧,在下乃是学武之人,要比平常人敏锐些。”

    “原来会武功。”怪不得比平常人恢复得快上数倍,不过看他说完也有些力不从心,她想起自己寻得的野山参,便

    吃力的挪到他身边,用右手从胸前掏出一根洗净的山参,送到他嘴边。

    看了看眼前的野山参,再看了看她在行动中一直没有动作的左手。“姑娘左手脱臼了?”

    “应该是,肩关节处剧痛难忍,手臂也不听使唤。”看着她笑眯眯的回答,仿佛那只是一点小痛,对于陌生人的他,热情的给予帮助,此时此刻的她是那么温暖就像一团火焰般,让人甘愿深陷其中。

    忙着喂食的许榕并没注意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期许“这野山参可是有深草之称,希望他有助于你恢复身体。”

    “谢谢”他不再多言其它,静静的食完,尔后两人沉沉的坠入睡梦里。

    两人一马围在篝火边,噼啪作响的星火,不甘寂寞的点缀这静谧的夜空。

    翌日

    一座古庙的后院,有棵数百年寿命的菩提树,其主干无比粗壮,目测要十数人手拉手合抱才能将其围住,而主干上伸出无数手臂般粗大的枝干,朝天空四面八方伸展开去。隐约看去仿若在这片神秘的东方大陆上空,织了一张坚不可摧的绿网,不被任何妖魔有机可乘。

    一阵微风拂过,转眼间树上挂满了不同颜色的丝线,如天絮般随风起舞霎时好看,许榕情不自禁的上前抚摸,就在这时从树的后方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

    “你的丝线没有落地,看你的面相明明有着‘龙吟四海,凤飞九天’的尊贵之姿,而你的魂魄却不属于这片土地,所以你的丝线不能生根。”这女声和我救得那个男人的一样缥缈,不同的是,她的多了包裹人心的温暖,许榕暗想。

    “天巫荣尊,小女子只是一介贱妓,怎可能会有尊贵之姿。”

    “天巫?贱妓?等等。。。。。”这声怎么这么像自己现在身体的。

    “咦、、、、、、我什么时候又变回原貌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已变回许榕的样子,而且身体还是透明的,若隐若现,说不得一不留神就被神庙里的远古上神给震的魂飞魄散,看样子自己还是小心些得好。却也忍不住要一探究竟,便绕的树后,本想躲起来偷偷窥视的,又想自己现在只是一缕芳魂,她们也不得见。便放心大胆地斜靠在树旁,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你这身体面目的确是天命所归,就是不知容得下她还是你。”一身祭祀黑袍,天生白眉、白发的蒙面女子轻叹道。许榕想她应该就是天巫,她明明是看着另一个女子说,却好似看着自己。

    正如自己所猜测的,另一个身着粉色襦裙的娇俏少女,正是被她灵魂强占原主人,而此时的她俏丽如三月初开的粉桃,让人想要紧紧的捧在手心。

    “多谢天巫关爱,贱妾身处红尘,本就是无根的浮萍,这丝线是为疼爱我的人所系,并不敢奢求太多。”显然她没有听出天巫口中的禅意,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许榕暗讨。

    “也罢,我赐你一滴美人朱砂,虽然天书各命,但凭自己,却也是你我有缘,希望她能助你二人度过劫难。”只见被称为天巫的女子,食指轻点桃面少女的玉额,一颗鲜红欲滴的美人痣犹如新生。

    突然额间如火烧般的灼痛让她面目有些扭曲。

    “姑娘?姑娘?”是谁这么吵“等等,天巫我还有事请教。”

    想要抓住那叫天巫的女人问清楚,但身体却被不停的摇晃,额间及肩关节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停、停、、、再摇我就晕了。”

    “姑娘做噩梦了,方才见你疼的面目都扭曲了,而且不停搓额头”只见那男人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她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可那也太真实了吧。

    “没事的,那跟肩膀的痛比起来算是小巫了。”她看了看左手以为还是难看的挂在哪里。“咦、、、、,我的手臂复位了?”许榕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我趁你方才搓额头的时候,已经帮你复位,所以你的关节才会那么痛。”

    “谢谢”她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对了,你们这里有巫女?”刚才梦境太真实了,就如同《红楼梦》里描写的太虚幻境一般,亦假亦真。

    “有,而且是百年才出此一人,姑娘不知?”

    “嘿嘿,孤陋寡闻、孤陋寡闻、、”

    果真有此人的存在,那她口中的‘她’是指的自己?如此神力的人,不知能不能把自己送回现代,许容出神想着。

    面对空白的未来,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既然现在知道天巫的存在,也许这是个不错的方向。

    被冷洛在一旁的男人倒也识趣,既不打断她也不多问。让后知后觉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你元气已恢复,行动也无障碍,大过年的快回家去给家里人报个平安,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虽然自己救了他,但毕竟是陌生人,不能奢望太多。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在下独孤子佩”既然人家都自报姓名了,不回答就太小家子气:“许榕。”

    “在聚首的年夜里,许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呆在这深山野林?”看样子他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这我就无可奉告,我也不要求你回报我,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不是她不愿意告知,而是不敢说,告诉他自己前几日才死而复生的从坟坑里爬出来,怕是要吓到人家,即便是胆子大,但对于如此荒唐的事情怕是也很难理解吧,想到这就让她很无力。

    远处马儿静静的衔着小草,不时回头望望,昨夜的篝火已熄了大半,缕缕细烟恋恋不舍的往空中飘去,贪懒得晨曦这才熙攘的洒落在脸上、手上,满山五彩缤纷的枫叶上。也调皮的染上不远处的男人身。

    “我是杀手,这双手沾满了鲜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许榕,继续道“我没有家人,现在连唯一的栖身之地也被夺走,如果回去那便是黄泉。姑娘认为我回该去吗?”没有任何的修饰的直白,却让听的人痛彻心扉。

    直到此刻许榕都没认真看过这个男人,只知道他是俊朗的,是冰冷的。

    盘坐在对面的男人,本有着丰神俊逸的秀容,但不知道为何落入眼底后却始终是凌厉神若,不是因为凛冽无神的眼眸,也不是因为僵直的唇线,更不是因为长久禁眠而导致发黑的前庭,在许榕看来或许是同自己一样的孤寂,及深深埋在内心最底层的痛,这样的男人或许转眼间真的会魂飞魄散。

    是啊,回去后便是黄泉,许榕心想,这不是在说自己吗。便不加思索的道“既然如此,我们结伴可好?”

    “结伴”他慢慢的重复着,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如此真挚的对自己发出邀约,不像以往的为了利用、为了利益、为了攀附,为了忠诚。看着她清澈无比双眸,心便不由自主的向她裂了缝,不停欢呼‘试试吧,试试吧’。

    “好,我愿意随姑娘左右。”再艰难的决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从了心便是。

    “既然你已经答应,那我叫你子佩没关系吧,我们要结伴而行,孤男寡女总是要有理由才好,我叫独孤斓,而你是我的护卫?”独孤子佩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那冰冷的眼神紧紧地将她锁住。

    “我想与你相处的久一点,所以要委屈你。”她知道他在等什么,他想要了解更多的她,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多说也无意。

    “我愿意,不委屈,我喜欢听你那样叫我,以后全听姑娘安排”明明捎带撒娇的话语,被他吐出来却还是冰。许榕暗讨道。

    马儿已食饱回到她们身边,两人相互搀扶的起身,牵着它慢慢往京城方向而去。

    曾经的寂寥并不代表一世的孤寂,人生总会面对无数的抉择,也许他与她的选择将是一世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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