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防患未然
美国纽约。凌晨六时十分。
电脑滴滴的叫声惊醒了一张大床上的男人，他伸手摸出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嘴里嘀咕了一句英文，爬起身来到窗前，掀起窗帘朝着大街上看了一眼，然后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到电脑旁边，一封未阅读的电子邮件正闪烁着，等待着主人的查阅。
男人打开电子邮件，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本康熙字典，一根手指在几行字上比划了一阵，抬头闭上眼睛默默地念叨了几声，然后双手在键盘上一阵行走如飞，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排繁体中文：老板退休。接任者邓中基。立即回复。地下室。
男人看着电脑上的几个简单的中文，闭目沉思了许久，才在键盘上敲出了两个字：忠诚。
日本东京。晚十一时二十五分。
在银座的一间高级餐厅里，一位漂亮的女士正在和两位衣着讲究的绅士低声说笑，就听旁边一个手提包里传来一阵悦耳的轻音乐。
“雷娜さん、あなたの??が相次いでいる。（雷娜小姐，您的电话。）”一位男士低声说道。
女士说声：“申し?ありません。（对不起。）”就起身离开座位，一直来到卫生间，她才打开手机的翻盖，一根染着紫色指甲油的玉指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长长的字符，一行繁体中文就跳了出来：老板退休。接任者邓中基。立即回复。地下室。
女士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输入了两个字：忠诚。随后，她拆下手机里面的一块微小晶体扔进了马桶，并随手按下了冲洗开关。
……
就在这一天，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男男女女共二十六个人在同一时间接到同样内容的加密电子邮件，并且无一例外地做出了同样的回答。
“看来事情并不像我们担心的那样，地下室的成员还是顾全大局的，并不总是唯左临的马首是瞻。”在总参谋部的一间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办公室里，刚刚上任的副总参谋长陈再举上将看着手里的一份绝密文件对田振东和总参二部部长郑怀德中将说道。
“这也恰恰说明左临培养的这支队伍是非常优秀的，并不会轻易受到外来因素的干扰。”田振东说道：“我希望邓中基能够尽快把左临留下的工作理出个头绪来。”
郑怀德说道：“首长请放心，邓中基已经到任。不过目前最重要的工作还是要赶紧把地下室成员的身份一个个对号入座，我们谁也不敢保证左临还留了一手，我这里有一条尚未确认的情报，据我们在第八集团军群工作的同志反应，五年前，左临曾在那里的一个秘密训练场训练过十二名女兵，但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搞清楚这些女兵来自哪个部队，更不要说她们的名字和去向了。我个人认为，左临的手里还有一支秘密力量，可能掌握在他的某个心腹手里。”
“老郑的话并不是捕风捉影。”陈再举插话道：“一号首长身边的钉子因为没有审讯就服毒自杀，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我们不能排除来自地下室的可能。”
田振东沉思了一会似自言自语地问道：“左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目的？”
陈再举说道：“这些搞情报的人都有这个毛病，他们往往不按条例办事，对什么情报都感兴趣，有用没用都先握在手里，有朝一日便可成为有力的武器。左临这个人我交往不多，不过看了他的履历以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人说是那几个老军头授意他这么做的，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角色，尤其让我感到吃惊而又感到可笑的是，到目前为止，翻遍左临的档案，里面居然没有一张近照，最新的一张差不多是十年前的照片，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郑怀德笑道：“对于一名曾经在一线工作过的情报人员来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左临后来身为军中高级将领，又身兼数职，许多事情早就不需要他亲自操刀了，可他为什么还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呢，这点确实令人费解。我听说，不管他走到哪里，身后都有负责“消毒”的人员跟着，及时抹去那些对他不利的痕迹，他从来不接受新闻记者的采访，我听说有极少数敏感的记者已经追踪他好几年了，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中年女军人做他的代言人。还有一种说法更神奇，据说左临有个一模一样的替身……”
“胡说！”田振东打断郑怀德的话，大声说道：“亏你还是个情报头子，这种妇人之间的闲言碎语居然也拿到这种地方来说。”
陈再举马上打圆场道：“不管怎么说，左临确实留下了许多玄机，我查看了他在美国西点军校学习时期的一些材料，有一件事情颇耐人寻味。当年宋美龄已经是病入膏肓，早就不再接待来访者，但是，那年暑假，左临前去拜访，不知为什么，宋美龄竟然对当时只有二十岁的左临情有独钟，不仅接见了他，而且两人密谈了近两个小时，这件事情在左临的回国报告中没有记载，在那两个小时里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没人知晓。
“你这些材料的来源可信吗？”田振东疑惑地问道。
“这都是当时外交部驻美国大使馆的报告，应该没问题。”陈再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左临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目前情势下对他来说就未必是好事，不错，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认识左临，如果他往人群里一钻，要想找出他来还真的费点劲，但是。”陈再举颇含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他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也同样没几个人会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田振东瞟了陈再举一眼，心想，这个人以后要防着他点。同时又想起了左临那天临别时的那句警告，不禁问道：“你们现在准备采取什么措施？”
陈再举对郑怀德说道：“你向田将军汇报一下情况吧。”
郑怀德清清嗓子说道：“显然，左临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我的情报处长邵刚在海军情报部已经待了三天了，连左临的影子都没见着，刚才田将军猜测他已经隐退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躲起来了，如果他要想出境的话，应该有很多途径，我们已经做了精密的部署，一旦发现他有叛国的企图，马上格杀勿论。同时，我的人也已经在寻找他的踪迹，如果发现他的踪影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有待两位首长的指示。”
一时田振东和陈再举都没有出声，良久，陈再举才试探性地问道：“田将军，你看呢？”
田振东慎重地说道：“左临叛国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你们能够防患于未然也不错。”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在左临这件事情上我有两点意见。一是我们要给他一个客观的评价。不管怎么说，左临从十三岁加入军队已经十八年了，在这十八年中他为军队的情报、人才培养特别是海军的现代化建设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即使一些反对他的将领也不否认，他年纪轻轻就挂上将星也正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如果左临卸甲归田是出于真心，那么就没必要赶尽杀绝，我们都知道，他是少林神僧云灯大师的关门弟子，是少林绝技一指禅神功的唯一传人，同时也是中医学的集大成者，当年赵海山将军之所以极力反对他参加自卫反击战，其实就是希望能保护这位博学多才的少林传人。我对你们采取防范措施没有意见，但是，如果没有非常情况发生，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郑怀德说声“是！”而陈再举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向郑怀德说道：“这件事情参与的人不要太杂，要做为一项高级机密来处理。”
郑怀德说道：“这我明白，只是……”稍犹豫一下又继续道：“我只是担心邵刚不是左临的对手。”
田振东站起身说道：“邵刚也可以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看住个人还是没问题吧，又不是让他和左临比试武艺。”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说道：“关于左临的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说完就出了门。
这里，陈再举和郑怀德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电脑滴滴的叫声惊醒了一张大床上的男人，他伸手摸出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嘴里嘀咕了一句英文，爬起身来到窗前，掀起窗帘朝着大街上看了一眼，然后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到电脑旁边，一封未阅读的电子邮件正闪烁着，等待着主人的查阅。
男人打开电子邮件，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本康熙字典，一根手指在几行字上比划了一阵，抬头闭上眼睛默默地念叨了几声，然后双手在键盘上一阵行走如飞，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排繁体中文：老板退休。接任者邓中基。立即回复。地下室。
男人看着电脑上的几个简单的中文，闭目沉思了许久，才在键盘上敲出了两个字：忠诚。
日本东京。晚十一时二十五分。
在银座的一间高级餐厅里，一位漂亮的女士正在和两位衣着讲究的绅士低声说笑，就听旁边一个手提包里传来一阵悦耳的轻音乐。
“雷娜さん、あなたの??が相次いでいる。（雷娜小姐，您的电话。）”一位男士低声说道。
女士说声：“申し?ありません。（对不起。）”就起身离开座位，一直来到卫生间，她才打开手机的翻盖，一根染着紫色指甲油的玉指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长长的字符，一行繁体中文就跳了出来：老板退休。接任者邓中基。立即回复。地下室。
女士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输入了两个字：忠诚。随后，她拆下手机里面的一块微小晶体扔进了马桶，并随手按下了冲洗开关。
……
就在这一天，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男男女女共二十六个人在同一时间接到同样内容的加密电子邮件，并且无一例外地做出了同样的回答。
“看来事情并不像我们担心的那样，地下室的成员还是顾全大局的，并不总是唯左临的马首是瞻。”在总参谋部的一间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办公室里，刚刚上任的副总参谋长陈再举上将看着手里的一份绝密文件对田振东和总参二部部长郑怀德中将说道。
“这也恰恰说明左临培养的这支队伍是非常优秀的，并不会轻易受到外来因素的干扰。”田振东说道：“我希望邓中基能够尽快把左临留下的工作理出个头绪来。”
郑怀德说道：“首长请放心，邓中基已经到任。不过目前最重要的工作还是要赶紧把地下室成员的身份一个个对号入座，我们谁也不敢保证左临还留了一手，我这里有一条尚未确认的情报，据我们在第八集团军群工作的同志反应，五年前，左临曾在那里的一个秘密训练场训练过十二名女兵，但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搞清楚这些女兵来自哪个部队，更不要说她们的名字和去向了。我个人认为，左临的手里还有一支秘密力量，可能掌握在他的某个心腹手里。”
“老郑的话并不是捕风捉影。”陈再举插话道：“一号首长身边的钉子因为没有审讯就服毒自杀，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我们不能排除来自地下室的可能。”
田振东沉思了一会似自言自语地问道：“左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目的？”
陈再举说道：“这些搞情报的人都有这个毛病，他们往往不按条例办事，对什么情报都感兴趣，有用没用都先握在手里，有朝一日便可成为有力的武器。左临这个人我交往不多，不过看了他的履历以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人说是那几个老军头授意他这么做的，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角色，尤其让我感到吃惊而又感到可笑的是，到目前为止，翻遍左临的档案，里面居然没有一张近照，最新的一张差不多是十年前的照片，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郑怀德笑道：“对于一名曾经在一线工作过的情报人员来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左临后来身为军中高级将领，又身兼数职，许多事情早就不需要他亲自操刀了，可他为什么还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呢，这点确实令人费解。我听说，不管他走到哪里，身后都有负责“消毒”的人员跟着，及时抹去那些对他不利的痕迹，他从来不接受新闻记者的采访，我听说有极少数敏感的记者已经追踪他好几年了，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中年女军人做他的代言人。还有一种说法更神奇，据说左临有个一模一样的替身……”
“胡说！”田振东打断郑怀德的话，大声说道：“亏你还是个情报头子，这种妇人之间的闲言碎语居然也拿到这种地方来说。”
陈再举马上打圆场道：“不管怎么说，左临确实留下了许多玄机，我查看了他在美国西点军校学习时期的一些材料，有一件事情颇耐人寻味。当年宋美龄已经是病入膏肓，早就不再接待来访者，但是，那年暑假，左临前去拜访，不知为什么，宋美龄竟然对当时只有二十岁的左临情有独钟，不仅接见了他，而且两人密谈了近两个小时，这件事情在左临的回国报告中没有记载，在那两个小时里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没人知晓。
“你这些材料的来源可信吗？”田振东疑惑地问道。
“这都是当时外交部驻美国大使馆的报告，应该没问题。”陈再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左临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目前情势下对他来说就未必是好事，不错，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认识左临，如果他往人群里一钻，要想找出他来还真的费点劲，但是。”陈再举颇含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他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也同样没几个人会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田振东瞟了陈再举一眼，心想，这个人以后要防着他点。同时又想起了左临那天临别时的那句警告，不禁问道：“你们现在准备采取什么措施？”
陈再举对郑怀德说道：“你向田将军汇报一下情况吧。”
郑怀德清清嗓子说道：“显然，左临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我的情报处长邵刚在海军情报部已经待了三天了，连左临的影子都没见着，刚才田将军猜测他已经隐退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躲起来了，如果他要想出境的话，应该有很多途径，我们已经做了精密的部署，一旦发现他有叛国的企图，马上格杀勿论。同时，我的人也已经在寻找他的踪迹，如果发现他的踪影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有待两位首长的指示。”
一时田振东和陈再举都没有出声，良久，陈再举才试探性地问道：“田将军，你看呢？”
田振东慎重地说道：“左临叛国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你们能够防患于未然也不错。”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在左临这件事情上我有两点意见。一是我们要给他一个客观的评价。不管怎么说，左临从十三岁加入军队已经十八年了，在这十八年中他为军队的情报、人才培养特别是海军的现代化建设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即使一些反对他的将领也不否认，他年纪轻轻就挂上将星也正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如果左临卸甲归田是出于真心，那么就没必要赶尽杀绝，我们都知道，他是少林神僧云灯大师的关门弟子，是少林绝技一指禅神功的唯一传人，同时也是中医学的集大成者，当年赵海山将军之所以极力反对他参加自卫反击战，其实就是希望能保护这位博学多才的少林传人。我对你们采取防范措施没有意见，但是，如果没有非常情况发生，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郑怀德说声“是！”而陈再举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向郑怀德说道：“这件事情参与的人不要太杂，要做为一项高级机密来处理。”
郑怀德说道：“这我明白，只是……”稍犹豫一下又继续道：“我只是担心邵刚不是左临的对手。”
田振东站起身说道：“邵刚也可以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看住个人还是没问题吧，又不是让他和左临比试武艺。”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说道：“关于左临的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说完就出了门。
这里，陈再举和郑怀德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