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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来了

    他来了

    “夫人,刚刚宰相大人伸手接茶杯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这话是吴御医问的,事实上他们三个在宫中从事御医一职多年,也未曾见过这么罕见的病例。

    闻言,栖情的身子猛地抖了下,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御医说道:“我以为相爷…相爷他要用茶杯砸我。”

    三个御医面面相觑,不由猜疑宰相大人倒底对她做过些什么,竟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

    最后御医们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让她静心修养,可能过一段时日会慢慢好起来,只是这样,宰相大人暂时不能来水苑了,一想到这,吴御医同另外两人又在争执,到底谁去向相国禀报。

    “夫人,您为什么要怕爷相啊?”御医们争执着出门,小兰就奇怪地问道,她们做下人的看见主子怕还情有可原,她是相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也会怕。

    栖情摇了摇头,脸上的惧意仍未消退:“我也不知道。”

    “奴婢扶夫人回床上歇息,这边冷。”小平说道。

    栖情认真地看了看她,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由小平扶着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兰跟在她们身边叨咕起来:“夫人,你昏睡不醒的时候,相爷可着急了,连饭都吃不下。”

    栖情呆了呆:“是吗?”

    “是啊,相爷还不介意夫人的风寒,和您睡在一头呢。”小兰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害怕相爷,怎么说都说不通啊。

    小平给小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小平侍候着栖情上床揶好被子后问道:“夫人想吃些什么吗?”

    “不用了,你们去忙,我想一个人呆会。”栖情细言细语。

    “那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们俩就在内室外面。”两个丫环退了下去。

    空空的室内只剩下栖情一人,她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屋内的摆设发呆。

    她嫁进宰相府没有很长日子,桌椅摆设还是成亲时的那一套,柜子上的一个个喜字还没有撕下,幔帐还是大红的纱。

    栖情回眸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那的枕头,绣着鸳鸯嬉戏的枕面红得喜庆,红得刺眼。

    这是徐欣在宰相府里一针一线绣的,徐欣是个爱热闹的人,跟她守在水苑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天天喊闷,只有用针针线线解乏。

    “奴婢和夫人说一个秘密。”

    “其实…奴婢有个心上人,他在宫中当差,守宫门的。”

    “帮我转告城哥,来年开春不用等我了。”

    徐欣、徐欣……

    眼泪无声地落下来,栖情抱起枕久久不能释怀。

    据说御医去回禀过相爷后,相爷发了一通大火,但也不再踏入水苑,没了相爷的眷顾,小平和小兰才突然发觉水苑冷清了许多。

    栖情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小平有时从柜子里翻出项青的衣服去晒,她都会吓得直躲,对此,御医也束手无策。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落在水苑里极是温暖,栖情抱着双腿坐在藤椅上,看小平和小兰有说有笑地打扫庭院,小兰怕她一人寂寞,抱着大扫帚走到栖情身边,装模作样地扫着地:“夫人,你听说大夫人的事没?”

    谢盈?

    栖情疑惑地问道:“大夫人怎么了?”

    “奴婢是听御医说的,可不是嚼舌根。”

    小兰神秘兮兮接着道:“御医们说大夫早年滑过胎,身子不宜受孕,相爷每次同大夫人行房之后,都会让丫环给她准备汤药,所以大夫人一直未有身孕。”

    栖情愕然,小兰继续说道:“可后来被大夫人发现汤药的用处,大夫人就不喝了,这不就又怀上了,不过吴御医说以大夫人的身体,保不保得住都难说,现下大夫人就天天躺在床上养胎。”

    小平走过来笑小兰:“你这还不是在嚼主子们的舌根?”

    “奴婢要说的不是这个,是大夫人要养胎,相爷现在都不进大夫人的房了。”

    小兰鬼精灵地笑着:“其实大夫人也不是很得相爷的宠。”

    栖情苦笑,不是不宠,正因为宠,他才会让她喝汤药,正因为宠,他才会不碰她,能替谢盈做的,项青都做了。

    项青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而已。

    “夫人,您没事吧?”小平比小兰更能体察主子的心情。

    栖情摇摇头,她没事,她一点事都不会有,她早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栖情了。

    项青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刘其推着莫如风走了进来:“相爷,莫如风相士来了。”

    项青抬了抬眼,看着面前儒雅的男子,淡淡地挥手,刘其立即会意地退了下去,反手将书房的门关上。

    莫如风斜过脸看向烟气袅袅的薰香,嘴角浅浅地勾起:“我记得无忧也是最爱这种薰香,的确能令人心旷神怡。”

    “她是我的夫人,她名唤栖情。”项青冷冷地说道,视线却不免斜向薰香。

    她一个小奴才懂什么薰香,还不是他平时惯闻的,有样学样,项青在心里冷嘲,面上却缓和很多。

    莫如风对项青冷漠的态度并不介意:“不知如风能否前去探望二夫人?”

    莫如风口称二夫人,问得识趣,项青也没多加刁难:“如风相士风尘仆仆,想必是累了,本相让下人带你去厢房。”

    看情形,无忧的病情并不严重,莫如风聪明地问:“此次宰相大人发昭示,不只是期望如风来替二夫人治病吧?”

    “如风相士果然睿智。”

    项青目露赞赏,从书桌前走了出来负手背后:“本相还要如风相士替本相,相上一卦。”

    莫如风眸光迅速沉了沉,很快又不露痕迹地问:“不知道宰相大人是要相家业?相姻缘?还是官运?”

    项青不动声色地淡笑:“你说呢?”

    项青的哑迷,让莫如风有些难以招架,他想了片刻说道:“玄山老人教导过如风云,本门有二不相。”

    项青轻轻挑眉:“愿闻其详。”

    “一是不相自身,二是不相国脉。”莫如风注视着项青一字一字道。

    经穆王宾天一事后,如今项青同禹衡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他不难猜到项青现下想的是什么。

    项青想要相的,是他有没有帝命。

    项青又岂会听不懂他的意思,负在背后的手轻轻敲了两下背,然后道:“那和本相要相的事又有何关?本相是要相和二夫人的姻缘能有多久。”

    一句话化解看似无形的弩张气氛……

    莫如风也松了一口气,儒雅淡薄地笑说:“不需要如风明说,宰相大人也该知道,您同二夫人的夫妻缘只在您的手中,您说是一天便是一天,您说是一月便是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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