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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伪装

    伪装

    项青把夫人两个字咬得极响,贺然本就不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下彻底爆发了:“项青!你别得寸进尺,我嫂子进你宰相府的门才多少日子就恶疾上身,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真是冠冕堂皇。

    “当年她为你顶下玉环一罪的时候,你怎么没担心过她有个三长两短。”

    项青扯起旧事,贺然的脸变得青白交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项青站起来走到贺然身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她现在是本相的夫人,她是好是坏,都是本相的事,不劳贺将军挂心。”

    “项青!”贺然愤怒地捏紧了拳。

    小平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打断这僵持的一幕:“相爷,贤淑夫人醒了。”

    闻言,项青、贺然皆是一惊。

    项青快步走出去,贺然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小兰正坐在床沿扶着栖情喝药,乍见项青走进来,一时不知是下跪请安好,还是继续喂药好。

    栖情也注意到屋里进来了人,憔悴不堪的脸面向项青,四目相交,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片刻,项青走上前坐到床边,张着口竟不知说什么,只问小兰:“御医来过了?”

    “相爷刚刚离开一会儿,奴婢和小平进来服侍就见夫人醒了,小平先去请御医过来的,御医说夫人醒了就无大碍。”小兰不敢漏掉一字地回禀。

    项青又看向依偎在小兰怀里的栖情,艰难地开着口:“还有哪里不适?”

    小兰识趣地端着药碗退了下来,项青伸手去扶栖情,不料栖情身子猛地往后缩去,眼看就要磕在床梁上。

    小兰吓得忙伸出手,好不容易接住她,栖情一手甩掉药碗,药碗落在大红的地毯上无声地打了几个转才停下来。

    栖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穿着单薄的衣服下了床,跪在毯子上拼命磕起头来,一声比一声沉闷。

    “求相爷开恩。”

    项青听得啼笑皆非,怒火更甚:“你少跟本相在这装疯卖傻!你给我起来!”

    栖情浑然不觉,只顾自己一个劲地磕头,满脸恐惧地求饶。

    小兰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被项青一顿咆哮:“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请御医啊!”

    “是!”小兰拉着贺然身后的小平,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项青冷眼看着地上的栖情,一下下磕头,不知痛似的,初闻她苏醒的欣喜一点点冷却下去。

    “嫂子。”

    站在后面的贺然看不下去地走上前,蹲下身强硬地扶住她还要继续磕头的身子,双手困住她的双臂:“你这是怎么了?”

    栖情愣愣地看着他:“贺然。”

    “嫂子,他这种人根本受不起你的跪拜,是不是项青虐打你了?你怎么会突然染上恶疾呢?身上哪里伤?”

    贺然越想越有可能,抓起栖情的手冲动地想要往外走:“你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去面见皇上。”

    项青被栖情这么一闹心情本来就不好,贺然还硬要插进来搅混,他的脸色分外冷冽:“贺然,得寸进尺的是你,放开她!”

    “我不会让我嫂子继续留在这里受你折磨,嫂子,我们走。”贺然年轻气盛,完全不管不顾。

    三位御医一踏进来就看到贺将军拉着宰相大人的夫人往外扯,而他们眼中喜怒不形于色的宰相大人,竟上前就揍了贺将军一拳,力道之大,贺然的右脸顿时肿了起来。

    贺然放开栖情的手,眼见他握拳想要反击,三个御医连忙跪下来请安:“下官等参见宰相大人,参见贺将军。”

    见有人进来,贺然只好作罢,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脸,脸色难看地哼了一声。

    “起身。”项青冷冷地坐到一旁,还不算太过失态。

    跟在后面的小兰、小平上前扶着栖情,坐到了项青旁边的位置,吴御医给栖情号过脉后:“夫人,你脉象平稳并无异状,玉体有何不适?”

    栖情瞥了一眼项青,见他板着脸,顿时害怕地抓住了小平的手,才对吴御医摇摇头:“我身体很好。”

    栖情这一个小动作看在吴御医眼里,吴御医试探着问道:“夫人,你知道自己嫁进宰相府有多长时间了吗?”

    “二月有余。”栖情很快回答。

    吴御医点点头,从旁边端过一杯茶:“那请夫人给宰相大人敬杯茶,夫人此次受风寒,大人操碎了不少心。”

    项青面露尴尬:“你在那胡扯什么。”

    他这是在找病因,吴御医有苦说不出,只能沉默。

    栖情接过吴御医手中的茶杯,抖抖擞擞地站起来递给项青。

    项青不懂吴御医葫芦里卖什么关子,但也依言伸手去接茶杯。

    栖情却吓了一跳,茶杯从颤抖的手间落了下去,砰地一声摔成碎片,茶渍如墨,点点溅飞到两人的衣服下摆上。

    “栖情!你再给本相装疯卖傻试试看!”项青气得拍案而起。

    不止栖情,两个丫环都吓得跪了下去。

    “宰相大人稍安勿燥。”

    吴御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夫人之前受风寒烧了一夜未曾查觉,可能人还未正常清醒。”

    “你是说她脑子烧糊涂了?”项青冷得寒霜地问道。

    头皮越来越麻了,吴御医冷汗直流:“不完全糊涂,夫人还记得事,只是夫人好像很惧怕…宰相大人您。”

    也许夫人压根就是好好的,只是之前就惧怕宰相大人了,这话憋在吴御医心里,死都不敢说出来。

    什么叫好好的?唯独怕他?

    之前是她自己不愿醒来,醒来后又变得怕他?

    “吴御医,你给本相编的理由一个比一个荒唐!”

    吴御医砰地跪下去:“下官绝不敢欺瞒宰相大人。”

    “起来。”项青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跪着的栖情,见她一动不动,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栖情低垂着头,吓得整个身子变成一块僵硬的石。

    再大的火气,顿时也宣泄不出来,她真是懂得让他无能为力。

    不用御医多说,项青也知道自己再呆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攥着她手臂的手慢慢松了开来,拂袖向外走,双脚停在贺然身边:“贺将军还要在本相夫人的房里呆到何时?”

    贺然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字字带刺,担忧地望了栖情一眼,他继续呆在这里也是给她添麻烦,想了片刻,贺然跟着项青走了出去。

    项青和贺然出去后,栖情坐回椅上,提起脚整个人都缩进椅子里,双手牢牢地抱着自己的膝盖,众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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