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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生机

    栖情赶忙走过去半扶起项青,灼人的温度让她手足无措,军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不知道是不是蛇毒发作了。读看看小说网请记住我)

    “相爷,醒醒。”项青沉在梦里的呓语让她担心,想了想,栖情低下头亲上他的唇,炙热如火烧,启开牙关用力一咬。

    项青动了动睁开眼看向她,然后又转过头,俊宇的眉紧紧皱着:“我好热。”

    眼见他又要把眼睛闭上,栖情急道:“相爷您别睡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起相爷了。”项青咳了两声,困倦地闭上眼睛。

    “相爷您会梦魇的,别睡,一会儿军医就来了。”

    这一回项青倒是听话地睁大了眼睛,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周遭,眼中黯然失色:“我真做梦了,还以为是在宰相府。”

    “您别这样,我陪您说说话。”栖情将他换了个姿势,让他更舒服地靠在她怀里。

    “怎么,要陪临终之人谈话?”项青连冷笑的力气都没了。

    栖情摇头,将贴在他额际的发丝拨开:“相爷,夫人还在家等您。”

    等又如何,他们都知道难逃一死,项青竟觉得自己连说话都累了:“我要睡了。”

    “好。”

    项青已无求生意志,栖情清楚地不再问了,反正她会陪着他,怎么都会陪着。

    军医们手忙脚乱地诊治半夜,却仍因药材不足,压不住项青体内乱窜的蛇毒,加上由蛇毒引发的高烧,项青等于半条命已经没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小说网)

    莫战父子却仍旧不让他就此死去,派了一队兵马将他们连夜送去最近的城镇求医,而这一趟,却带来了栖情怎么都想不到的生机。

    队伍经过一处山峡时发生了山崩,栖情眼见着无数山石从山上滚落下来,所有人争相跑躲,一块大石正压在困住两人的铁笼之上,震得栖情和项青不停晃动,小碎石从铁笼缝隙中掉落下来,栖情只好覆在项青身上。

    山崩不过一时,倾刻间队伍全部埋于峡中乱石中,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栖情和项青困在坚固的铁笼之中反而存活了下来,铁笼四周皆被大石堵住,光线从石缝中透进,栖情挺起腰一背的石屑掉落下来。

    只是山崩没压死他们,但大石全部堵住铁笼外他们也出不去。

    困了一天一夜,两人滴水未尽,项青的气息越来越弱。

    就在栖情以为他们会饿死在笼中之时,几个上山砍柴的人把他们救了。

    压在笼上的大石被尽数搬走,栖情喜出望外地推挤着项青:“相爷,您快看啊。”

    项青早已醒来,太阳灼烈的光线映在他格外白皙的脸上,栖情讶异地发现怀中的人忽然笑了,笑得如妖冶莲花。

    “看来,天不亡我。”

    那一刻,栖情觉得他又活过来了。

    士兵们的尸体被砍柴人们全部翻了出来,一具具夹着灰石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地上,几个砍柴人忙活了近一天,见那对手上带着镣铐的古怪两人径自坐在一旁,其中一个像侍从打扮的人正悉心地喂另一人喝水,掰着他们给的烧饼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大家窃窃私语一阵,其中一人被推向前询问:“你们是打哪来的?怎么会有兵呢,这条峡道很是危险,一般不会有人敢来的。”

    栖情的心一紧,这里是边塞国境内,若是让他们知道项青是边塞国的俘虏,那岂不是又要落入虎口。

    项青虚弱地开口:“这位老伯,我乃卫城守城统领之子,因为重病不得不出门求医,没想到经此险历差点丧命,在下多谢大家的救命之恩。”

    老伯脸色立刻严谨防备起来:“公子,你这是诓我们乡下人了,哪有官家的公子穿成这样的。”

    老伯厚道地没有说下去,只是用粗糙的手指了指项青和栖情手上的铁镣铐,项青镇定自若地回道:“只因在下的病生得实在怪异,常常伤人,家父实没法子才将我锁起来,至于我侍从身上的大概是我发病起来胡闹铐上的。”

    老伯分外震惊而同情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一表人才,竟生那种怪病……

    “出了这条峡道,过去不远便有个镇子。”老伯好心地说着。

    项青道:“我现在这样子也走不了,能否借你们村落歇息一晚?”

    砍柴人们都是热心肠的人,又听闻他身怀怪病也不再多说,将他迎进了山下的村子。

    栖情跟着项青住进了今天问话的那个老伯家里,老伯儿子去当兵了,家里只剩下老两口都是朴实人,见有客人把家里能端上桌的菜全端上了。

    栖情觉得太过烦劳人家一直在帮老妇打下手,老妇炒完一盘菜朝屋里瞅了瞅,跟她拉家常:“你家的公子长得真俊,他真有那种病啊?”

    栖情脸色尴尬,她怎么说得出项青是个有疯病的人,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妇又自言自语地叹息:“挺好的人怎么就…对了,听说峡道外的镇子上有个相士很灵的,连病都能治呢,要不让我老伴陪你们去看看?”

    “谢谢大婶,我会的。”栖情不可置否地继续埋头捡菜。

    “小伙子,小伙子。”老伯突然急急忙忙地从屋内冲出来,拉着栖情就往里走。

    “快看看你家公子,他吐血了,怎么办啊。”

    栖情吓得脸色发白,一进屋就见项青从长凳上滚到地上,口吐鲜血,满脸痛苦神色,双手难以自持地撕扯胸前的衣裳:“咳…咳…”

    “相爷您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栖情吓得连忙扶起项青,替他拭去额上汗水,他的双眼瞳眸不停收缩,嘴边的血越溢越多。

    老伯夫妇也慌了,老妇挥着手里的铲子惊讶道:“这,这是发病了吗?”

    折腾一宿,项青终于平静下来,老伯夫妇留了两碗饭菜便回自己房休息,项青躺在老伯儿子的床上深深看着墙上,栖情不懂他在看些什么。

    “相爷,吃点东西吧。”栖情端起饭碗走到床边,就听项青气若游丝地说。

    “小奴才,我感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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