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Z字之谜(上)
() 这件事发生距今已有二十余载，但是每当想起他们我的海里仍然会浮现出当时的场景，非常得透彻非常得清晰。.可以说这个案子如果没有老丁这次的遭遇还有他奋力留下的字条，那么今天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会按照历史书上所写的那样逐一发展下去。这一切远比电影来得更为惊心动魄，其实在揭开字条秘密之前，彭向阳警官、小袁、小张还有我都不会预料到这背后会有如此可怕的阴谋，一个酝酿了八年之久的惊天阴谋。唯一觉察到危险的人此刻却昏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张用鲜血写着“Z”字的字条成了他留给我们唯一的线索。
当然就这个“Z”字我们在医院时也猜测过，一开始我们所能想到的就是与本案有关的Z大学，可是光凭一个字母我们又能得知Z大学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大家都毫无头绪。包括此刻仍坐在办公室里苦苦思索的彭警官。我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只见他靠窗坐着，目光死死地停留在那张字条上，紧锁着两道刀刃般犀利的眉头。他桌上那杯茶的颜色已经发暗，然而茶水却是满满当当的，显然他在这里沉思了好久。
“老彭！”我轻轻地唤了声。
他顿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和不安，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我看见他把那块银白色的上海牌手表放在了日历本上，时间一天天在流走，然而这个案子却毫无头绪，上级也三申五令地催促着老彭这组人马，而正在这节骨眼上的时候，副队长老丁又出了这样的事，作为队长的彭警官肩负着重重压力，如果没有他那样坚强的毅力想必现在这组已经全员倒下了。此刻的我由心底想尽一点绵力，可是身为一个小小记者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不得而知。
“小魏，我都没注意你进来。”他起身去给我倒水。
“老彭，你敏锐的警觉性突然变迟钝了这可不好，刚才一进来我就发现你的神色似乎很疲惫。”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又注意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这些日子他的确苍老了许多。我接过水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他把老丁留下的那张字条小心地夹到了卷宗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一点线索？”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随后他掏出了烟想递给我一支，我谢绝了他，在这个时候烟草并不适合我，而对他或许能起更大的效用一些。他默默地点上烟，眉头再次紧锁到了一起。
“小魏，你说如果这个Z字代表Z大学，那老丁遭袭该怎么解释？”他毫不含糊地提出了这个探讨性的问题。我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想这个很明显，我们二度造访Z大学的时候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老丁的遭遇只是个警告。”
“不谋而合！可是这所谓的‘某些人’又会是谁呢？”他紧接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暂时没个主意。可是不一会儿一个人的名字突然窜入了我的脑海里，我们第二次造访Z大时，只有一个人会见过我们，就是那个玩世不恭的严正明！难道这些都是他策划的？他只是个实验室的助手，在学校也仅是个副教授级别的普通人物，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老彭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他开口说：“Z大在这个案件里目前所展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趟浑水可是又深又黑，上次造访那个姓严的给了我们一个闭门羹，这反倒暴露了些什么，对了，你那天说你看到‘秦淮刚’回杭州了？”
我点了点头“对，我看见他骑着车，但那天他似乎不是往Z大的方向去的，我的车坏了，所以就没有多留神他，不过看得出他很急。”
“巧合的就在这里，今天上午我接到局里的一个电话，说秦淮刚在北京酗酒闹事，已经被北京方面的同行拘留起来了，眼下正值‘风头’时，他已经被拘留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那天你没看错的话，他怎么会在拘留期间回到了杭州？”彭警官那双猎鹰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在寻求我的肯定，又像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信息。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然而此刻，第一个进入我脑海的就是秦淮刚教授是否有双胞胎兄弟的这个大胆的猜测，我把想法告诉了彭警官，他摇了摇头，打开一份卷宗，解释说：“这个是秦淮刚的详细资料，他父母一共有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秦淮刚排行老大，他的下面是两个妹妹，而他的两个弟弟年纪可比他小很多，应该不容易分辨错，你看看。”话毕，他把那本卷宗递给了我，我粗略地看了看那些介绍和几张黑白的照片，的确我的猜测不成立。这就更让我犯难了，难道在这城市还有一个长得和秦淮刚如此神似之人？
就在这谈话的关头，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小袁像一阵风似的窜了进来，径直向我们坐在的位置走来。
“队长，局里刚刚接到北京同事的电话，秦淮刚在拘留所服毒自杀了！”
“什么？！”本来坐着的我和彭警官火速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惊讶写满了我们的脸颊。
“小袁，具体情况！”彭警官单刀直入地问道。
“北京的同事说秦淮刚是在今天上午九点左右被发现侧卧在拘留所一间看守房的卧铺上，死因是氰化物中毒，初步调查属于自杀……”
小袁大概地描述了他所知道的情况。
“自杀？在这个时候？”彭警官托着下巴，开始在办公室踱步起来。
“队长，这里还有一封信，一早就放在了传达室，没有寄信人的署名……”小袁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彭警官。
我借着小袁的肩膀望去，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收信人的位置上用蓝色的墨水清楚工整地写着：
杭州市公安局刑侦队彭向阳队长收
再看右上角贴着的足额邮票，那个邮戳上赫然有“北京”两字样。
“北京？”小袁疑惑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难道是……”彭警官急忙打开了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再仔细一看，那是从一张泛黄破旧的日历上撕下的一张纸，日历上的日期写着：1975年2月9日。此外在这张纸上就没有任何印刷或者是认为书写的痕迹了。
“日历？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半晌，彭警官才开口低声地说道：“如果我的推断没错，这封信一定是在向我传达某种讯息，而这个寄信人就是那个刚刚被发现自杀在拘留所里的秦淮刚！”
“信封上邮戳的日期是一周前，也就是说这封信一周前就已经准备好并且邮寄出来了，如果是秦淮刚，他是不是当时已经觉察到自己有危险？”
“小袁，我们不排除这个可能，秦淮刚的死尸在太蹊跷了，案件到了这里已经出现了转机，正当我们把这一切都串连起来的时候，这个关键的人物却突然死亡，显然有人，不，是有一伙人走在我们的前面。”
“老彭，你怀疑秦淮刚不是自杀？”我听出了彭警官话中的，赶紧追问他。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目前，我也只是推测，但是是不是自杀，和他为什么突然死亡，答案都在这封信里。”他忽然拿起这张从日历上撕下的纸，快步走到窗前将它对着阳光，不一会儿，我见彭警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回过头，显得有些激动，就像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在一个深山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藏宝洞。
“小袁，去技术科取一些碘酒来，我给你们做一个实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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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这个“Z”字我们在医院时也猜测过，一开始我们所能想到的就是与本案有关的Z大学，可是光凭一个字母我们又能得知Z大学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大家都毫无头绪。包括此刻仍坐在办公室里苦苦思索的彭警官。我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只见他靠窗坐着，目光死死地停留在那张字条上，紧锁着两道刀刃般犀利的眉头。他桌上那杯茶的颜色已经发暗，然而茶水却是满满当当的，显然他在这里沉思了好久。
“老彭！”我轻轻地唤了声。
他顿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和不安，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我看见他把那块银白色的上海牌手表放在了日历本上，时间一天天在流走，然而这个案子却毫无头绪，上级也三申五令地催促着老彭这组人马，而正在这节骨眼上的时候，副队长老丁又出了这样的事，作为队长的彭警官肩负着重重压力，如果没有他那样坚强的毅力想必现在这组已经全员倒下了。此刻的我由心底想尽一点绵力，可是身为一个小小记者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不得而知。
“小魏，我都没注意你进来。”他起身去给我倒水。
“老彭，你敏锐的警觉性突然变迟钝了这可不好，刚才一进来我就发现你的神色似乎很疲惫。”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又注意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这些日子他的确苍老了许多。我接过水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他把老丁留下的那张字条小心地夹到了卷宗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一点线索？”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随后他掏出了烟想递给我一支，我谢绝了他，在这个时候烟草并不适合我，而对他或许能起更大的效用一些。他默默地点上烟，眉头再次紧锁到了一起。
“小魏，你说如果这个Z字代表Z大学，那老丁遭袭该怎么解释？”他毫不含糊地提出了这个探讨性的问题。我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想这个很明显，我们二度造访Z大学的时候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老丁的遭遇只是个警告。”
“不谋而合！可是这所谓的‘某些人’又会是谁呢？”他紧接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暂时没个主意。可是不一会儿一个人的名字突然窜入了我的脑海里，我们第二次造访Z大时，只有一个人会见过我们，就是那个玩世不恭的严正明！难道这些都是他策划的？他只是个实验室的助手，在学校也仅是个副教授级别的普通人物，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老彭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他开口说：“Z大在这个案件里目前所展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趟浑水可是又深又黑，上次造访那个姓严的给了我们一个闭门羹，这反倒暴露了些什么，对了，你那天说你看到‘秦淮刚’回杭州了？”
我点了点头“对，我看见他骑着车，但那天他似乎不是往Z大的方向去的，我的车坏了，所以就没有多留神他，不过看得出他很急。”
“巧合的就在这里，今天上午我接到局里的一个电话，说秦淮刚在北京酗酒闹事，已经被北京方面的同行拘留起来了，眼下正值‘风头’时，他已经被拘留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那天你没看错的话，他怎么会在拘留期间回到了杭州？”彭警官那双猎鹰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在寻求我的肯定，又像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信息。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然而此刻，第一个进入我脑海的就是秦淮刚教授是否有双胞胎兄弟的这个大胆的猜测，我把想法告诉了彭警官，他摇了摇头，打开一份卷宗，解释说：“这个是秦淮刚的详细资料，他父母一共有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秦淮刚排行老大，他的下面是两个妹妹，而他的两个弟弟年纪可比他小很多，应该不容易分辨错，你看看。”话毕，他把那本卷宗递给了我，我粗略地看了看那些介绍和几张黑白的照片，的确我的猜测不成立。这就更让我犯难了，难道在这城市还有一个长得和秦淮刚如此神似之人？
就在这谈话的关头，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小袁像一阵风似的窜了进来，径直向我们坐在的位置走来。
“队长，局里刚刚接到北京同事的电话，秦淮刚在拘留所服毒自杀了！”
“什么？！”本来坐着的我和彭警官火速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惊讶写满了我们的脸颊。
“小袁，具体情况！”彭警官单刀直入地问道。
“北京的同事说秦淮刚是在今天上午九点左右被发现侧卧在拘留所一间看守房的卧铺上，死因是氰化物中毒，初步调查属于自杀……”
小袁大概地描述了他所知道的情况。
“自杀？在这个时候？”彭警官托着下巴，开始在办公室踱步起来。
“队长，这里还有一封信，一早就放在了传达室，没有寄信人的署名……”小袁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彭警官。
我借着小袁的肩膀望去，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收信人的位置上用蓝色的墨水清楚工整地写着：
杭州市公安局刑侦队彭向阳队长收
再看右上角贴着的足额邮票，那个邮戳上赫然有“北京”两字样。
“北京？”小袁疑惑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难道是……”彭警官急忙打开了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再仔细一看，那是从一张泛黄破旧的日历上撕下的一张纸，日历上的日期写着：1975年2月9日。此外在这张纸上就没有任何印刷或者是认为书写的痕迹了。
“日历？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半晌，彭警官才开口低声地说道：“如果我的推断没错，这封信一定是在向我传达某种讯息，而这个寄信人就是那个刚刚被发现自杀在拘留所里的秦淮刚！”
“信封上邮戳的日期是一周前，也就是说这封信一周前就已经准备好并且邮寄出来了，如果是秦淮刚，他是不是当时已经觉察到自己有危险？”
“小袁，我们不排除这个可能，秦淮刚的死尸在太蹊跷了，案件到了这里已经出现了转机，正当我们把这一切都串连起来的时候，这个关键的人物却突然死亡，显然有人，不，是有一伙人走在我们的前面。”
“老彭，你怀疑秦淮刚不是自杀？”我听出了彭警官话中的，赶紧追问他。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目前，我也只是推测，但是是不是自杀，和他为什么突然死亡，答案都在这封信里。”他忽然拿起这张从日历上撕下的纸，快步走到窗前将它对着阳光，不一会儿，我见彭警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回过头，显得有些激动，就像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在一个深山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藏宝洞。
“小袁，去技术科取一些碘酒来，我给你们做一个实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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