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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微臣有本启奏!

    四目相视。(请记住我们的

    那双俊雅眸子清澈如水,丝毫没有沉溺于酒色之人的混沌。这样的人,怎么说也不该是传说中那个懦弱无能的天启男帝。

    天启王朝历经七朝,其中六朝都是女帝当政,据传建国之处天降神迹寓言女子方能保天启王朝平安康泰,偏偏先帝所出膝下无女唯有一子,便是司马天熙。

    司马天熙以男帝之姿入鼎王朝,下自贩夫走卒上至三朝阁老,反对声浪极大。而霍家乃是开国元勋,又与皇室脱不了关系,先帝去世之前将帝师之位托付给霍凤之父霍大将军,名为帝师,实则辅佐摄政,四年前霍大将军伤重而死,霍凤接任帝师,自此脱颖而出。

    霍家的权势如今已经算是如日中天,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霍凤想废帝夺权也绝非易事。

    那日她在街上偶遇过司马天熙之后,便曾经细细问过沈今天启王朝若干事宜,可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一头雾水。若是真如沈今所言,这先帝这么做完全是将自家的江山托付给了外姓人,但这样的话,她就不担心自己儿子的位子会被别人夺了去?

    心念辗转,她双腿发软往地下一跪,“微臣是臣子,臣向君行礼,是礼数是道义更是微臣对陛下的赤胆忠心,微臣岂敢与陛下比肩。”

    司马天熙哈哈大笑,“老师真是爱开玩笑,来来来,孤王昨日刚配好了上好的胭脂,还请老师帮我看看。”

    说罢就拉着霍凤往大殿上走,霍凤身不由己只有被他拉着,一路走到他刚才坐的轿子前。轿帘一掀,她不由吃惊。

    轿子不是空的,里面居然还坐着个人,一个清丽脱俗的女人。

    格妃本是满面含笑的娇声道,“陛下。”抬眼一看见陛下身边的霍凤,吓的嘤咛一声身子软倒,花容失色,“妾身见过帝师大人,妾身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霍凤平素就极讨厌她们后宫干政,也曾三令五申。她近日听说霍凤身体有恙不能上朝,特地缠着司马天熙要来朝殿见识一下,没想到运气那么不好,一来就碰见了霍凤。

    司马天熙忙安抚道,“爱妃莫要慌张,快让老师看看你脸上的胭脂。老师你看,爱妃肤若凝脂,我特以桃色为底杏色为面……”一通胭脂的知识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说的霍凤面容有些呆滞,回头一看却朝堂之上所有人神色都淡定的很,仿佛习以为常。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这司马天熙好的不是女色,而是胭脂?难不成这司马天熙果然是个昏君?

    霍凤咳了声,打断司马天熙的话,“陛下的胭脂调的果然是好。”

    “老师谬赞了。”司马天熙闻言立刻喜笑颜开,挥手让格妃退下,“老师,你上次给我找的胭脂古法,尚缺龙血为引。这等子奴才们,办个事也不甚牢靠,到如今都不曾寻到。老师你看该如何是好?”

    什么,龙血?霍凤张口结舌。

    “后来孤一想,孤乃是真龙天子,也算是龙,所以特地割臂滴血一试,没料反倒污了那胭脂。”说到最后,居然颇为扼腕。

    霍凤震惊的看着他撩起手臂,手臂之上明显有一道划痕,划痕刚刚结疤煞是显目。吓的后退了步。这人是疯子么?

    心中忽的腾生出一股怒气来,这样的人,怎配是一国之君!

    她脱口而出,“唐肃宗李亨热衷于象棋,不学士象,不学卒车,偏偏学马行斜;唐僖宗李儇是蹴鞠皇帝,蹴鞠害人性命无数;明武宗朱厚照自封威武大将军;宋徽宗赵佶醉心于书法和绘画以致六贼专政;明世宗朱厚熄对猫情有独钟;敌国起义,明熹宗朱山校不思进取反倒醉心木工。陛下如此为之,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一席话说的引经据典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自从来到这里后积压许久的怨气突迸而出,霍凤声音愈说愈大,声若惊雷!

    朝堂俱静。

    霍凤此时意气上头,双膝一跪,“霍凤冒犯陛下,甘愿引颈就死!”大不了她再死一次!她已经死过一回,何惧再死!

    四周仍静,静的让霍凤沸腾的热血渐渐冷却,理智回头,恐惧攀升,全靠着倔强强压着面上冷然。

    忽的,稍显迷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老师,你在说些什么?为何孤听不懂?夏侯逸,你是我朝第一才子,可曾听懂?”

    “微臣知识浅薄,也不甚了了。”

    霍凤一腔热血登时被一瓢冰水从头泼下,泼的她全身发冷,眼眶含泪。

    她怎么忘了,这里根本不是她熟识的历史朝代啊,说这些东西,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不亚于天书啊!

    心中泪流满面,她只得叩首,低喃道,“回陛下,臣最近闲来无事……看了许多读本,再加上臣近日病的太重,有些糊涂了……有些糊涂了。”

    “老师熟读典籍让孤自愧不如啊,改日还要请老师好好指点才是。”司马天熙清俊面上俱是单纯的笑意,“明日孤让冷御医再帮你好好号脉,需要什么药材直接让他去太医院去取就是了。”

    “……谢陛下。”

    霍凤木然走下大殿,压根不敢抬眼看周围朝臣的表情。她意识虽混沌,可也能察觉的到各种视线交汇在她的身上。她脸上微热,不晓得天启朝殿有没有地缝,她钻下去可不可以?忽听到内侍尖着嗓子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堂之中仍是寂静。

    司马天熙笑笑,“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

    此话一说,金碧辉煌的朝官们面上都露尴尬之色,不由直直看向霍凤。按照往日惯例,都是霍凤第一个有事启奏,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抢在霍凤前面啊。一个个脸色发苦,又不敢说话,面面相觑。

    夏侯逸轻轻一笑,“臣等恭送陛下。”他不着急,反正他们这些都是些文官,手中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奏章,不若霍凤那派人马不是六部三司便是兵马官员,把握的都是国家命脉,既然霍凤不急,他乐的看戏。

    一听夏侯逸这般说,金碧辉煌的朝官们脸色大变,尤其是礼部尚书,他手中可有重要事情需得急奏,若是拖到明日他可吃罪不起。

    他不敢看霍凤,只得求助似看向欧阳时易。欧阳大人是霍家姻亲,又颇受霍凤器重,自然比他们说得上话。欧阳时易接收到众位同僚求助眼神,略一咬牙,身子一侧在霍凤耳边低道,“霍大人,您不说话,众位大人不敢说话啊。”

    “啊?”

    霍凤微怔,万万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往后一看果然个个神色都乞怜的很。可是……她咳了声,“微臣有本启奏!”

    “老师有何本启奏?”闻言,本已走下御座的司马天熙眸里闪过一抹异色,很是和颜悦色的坐回御椅之上,“老师请说。”

    ……咳,她哪里知道她要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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