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ol.10
柳破军的死无声无息，一来是之前就已经有柳破军已经死掉的说法，二来便是不管是柳青皓还是柳家都不愿对此事过于宣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杀死兄长这种事情，就算是在本来就没什么人性可言的柳家，也是人伦大忌。更何况，柳破军还同时攻击自己的族兄。也因此，就算柳破军是被樊金所杀，柳青皓依然没有办法凭此去对付樊金。毕竟，从某种层面上而言，樊金确确实实是他的救命恩人。
滑天下之大稽！
“真没想到，我重来一回，却是让你从英雄变成了狗熊，差点连宗祠也没能进啊。”白天的宗祠，终究是有些冷清。柳家本来就出薄情之人，所以，人死茶凉，到头来柳破军竟是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看着明灭的烛火，柳青皓将一把纸钱洒在火盆中，坐在蒲团上表情有些迷茫。
“上一世的你，是为了家族战死，而这一世，却差点背上叛徒之名，若说责任不在我，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相框中的柳破军还是孩子的样子，事实上当柳破军死后，众人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连照片都没留下几张，最后还是从全家福中找出照片单独制作了出来。照片中的少年大概只有十三四岁，面容青涩，甚至还带着腼腆的笑容，一点都不似那个月夜的妖娆诡艳，柳青皓看着，突然才意识到这个人竟是比他还小了两岁，“生子当如柳破军这句话，这一世倒是不会有了……”
生子当如柳破军，这句话就算曾经落魄的他，依然知道。虽然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终究有些东西流传在市井。宁死不折，硬是凭着濒死之身突袭千里手刃敌首，这便是说得最多的故事。当初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他也曾经以为只是被神化的传闻，只是现在看来却是不假。如果是柳破军的话……应该有着这样的实力吧？
“不过我也答应你，既然你爱着这个家族，我一定会让它传承下去。”看着最后一点火星一点点湮灭，柳青皓直起身子，他看着少年的遗像，表情安静，“至于樊金，不管是曾经那个世界还是现在，你似乎都死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我也会杀掉他给你做祭品。至于你若是还要恨我……那便恨吧。我没做错，也没有错。”
这样说着，柳青皓转过身，门外云淡风轻，只是柳青皓却比谁都清楚，这却是风雨欲来。
前世的上京柳家，这个时候离灭门已经不远了吧？
下意识地，他推了推眼镜，眼底的阴翳被遮蔽，他勾起笑的弧度，美好如同神明。
“我只是不得不做，仅此而已。”
“柳少，顾家易找您。”出了祠堂，方成已经站在了石板路拐角处。这个位置很好，就算是祠堂中的人大声说话也是听不到。终究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有些分寸总归比普通人掌握得好，就像是柳青皓祭拜柳破军，左尘会问为什么，方成却不会。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却是不便于对人而言。
“他找我？”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少年抬起头，眉头微皱，大约是面对阳光的关系，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方成摇摇头，然后才若有所思地开口，“可能和武林大会有关吧？”
“……武林大会？”脚步兀然停住，少年侧过头，表情微微有些迷茫，然后他才似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武林大会……不是从十年前就没有了吗？”
“虽然却是是这样，但是各个家族的耆老似乎都有复兴武林大会的意愿，毕竟‘天下第一’这种称号，对他们而言可以付出一切，”男人微微眯起眼，笑容多少有些凄凉的意味在里面，只是他不说，柳青皓终究也是不会问，这个男人的故事其实却是不见得比他少，“人心不足而已，这次算是借了这个势吧？”
“借势？谁借了谁的势？”少年皱起眉，不是迷信，但是总觉得在听到武林大会这个词的时候心头直跳，那是，不祥，所以，他才更想弄清楚究竟。
“樊金和顾家。”方成看到少年神色有异，心头也是一突，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武林大会在柳家飘摇的时候举办，明显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这次武林大会是樊金和顾家合议，之后得到方家、张家和苏家的附议之后才决定举办的，说是樊金和顾家借势，只是怕是正好冲着柳家来的……毕竟这段时间柳家不太平也是有目共睹的……”
“只怕，还是为了那个天下第一的称号吧？”好笑地摇了摇头，少年眼底却有阴霾一闪而过，“走吧，我们就去看看他能给我们什么戏看吧。”
“那么，顾家易在茶厅，现在就去吗？”
“不，我还是先换个衣服吧。”看着还沾染着纸灰的衬衫，少年微微一笑，“让他先等着吧。”
柳家的茶厅和祠堂很近，只是隔了一个小小的花园，但是若是再从柳青皓的住处绕一圈就有些远了。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因为茶厅外翠竹环绕，颇有几分古韵，这让柳青皓很喜欢，所以之间也是修了一条近道，省了不少弯路。顾家易穿着一身军装，大概是因为等了太久，黑瘦的脸上带着阴桀的表情，直到少年推门进来，才是稍稍好了稍许。
“你来了。”
“这句话，总觉得是喧宾夺主了吧？”柳青皓跪坐到少年对面，笑意盎然，换来一身墨色的汉服，这让少年在精致中又多出了几分古韵，“不知道顾公子不远千里来我柳家，有何贵干呢？”
“这些客套话免掉吧。”顾家易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柳青皓挑起眉，然后才微微一笑，“怎么，顾公子不是说不敢信我吗？这次，是借了谁的胆？”
“柳青皓！”也许是羞怒，也许是其他，少年先是涨红了黝黑的脸，然后才是恨恨一咬牙，“我和你商量正事！”
“哦？那我在听啊。”柳青皓轻轻耸了耸肩，“你直说吧。”
“……我想要你，杀掉白梦秋！”顾家易先是脸一阵青白交加，然后才是哑着嗓子发出了声音，“作为回报，白家的资产我会一分不动全部给你，如何？”
“哦，听上去不错。”柳青皓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对方微微眯起了眼，直到顾家易被看得发毛，他才又是一笑，“说你不信我，我又怎么敢信你？这白家虽然不上路子，但却也是个马蜂窝，我可不信，顾公子会没事做捅他玩啊。”
“你不愿帮我？”顾家易哑着嗓子，眼底有血色浮现，他的拳头握起，青筋暴露，“或者说，你怎么才肯帮我？”
“……告诉我理由。”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少年，柳青皓微微皱眉，不紧不慢给顾家易的茶杯满上水之后，他这才幽幽开口，“一个合理的理由。”
“如果我说，白梦秋那个女人背叛了我呢？”顾家易抬起头，他声音嘶哑，眼底闪耀着仇恨的光芒，“我被那个□骗了！”
“……注意文明用语。”柳青皓垂下眼，白皙的手指轻点杯面，漾起圈圈涟漪，“还有，我决定……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登上晋江了真不容易……【泪目
什么英语才不是错呢，那是防和谐！
——好吧，我英语确实不好TAT【扭头
总而言之，谢谢大家支持，二猫很感动的喵~
滑天下之大稽！
“真没想到，我重来一回，却是让你从英雄变成了狗熊，差点连宗祠也没能进啊。”白天的宗祠，终究是有些冷清。柳家本来就出薄情之人，所以，人死茶凉，到头来柳破军竟是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看着明灭的烛火，柳青皓将一把纸钱洒在火盆中，坐在蒲团上表情有些迷茫。
“上一世的你，是为了家族战死，而这一世，却差点背上叛徒之名，若说责任不在我，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相框中的柳破军还是孩子的样子，事实上当柳破军死后，众人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连照片都没留下几张，最后还是从全家福中找出照片单独制作了出来。照片中的少年大概只有十三四岁，面容青涩，甚至还带着腼腆的笑容，一点都不似那个月夜的妖娆诡艳，柳青皓看着，突然才意识到这个人竟是比他还小了两岁，“生子当如柳破军这句话，这一世倒是不会有了……”
生子当如柳破军，这句话就算曾经落魄的他，依然知道。虽然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终究有些东西流传在市井。宁死不折，硬是凭着濒死之身突袭千里手刃敌首，这便是说得最多的故事。当初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他也曾经以为只是被神化的传闻，只是现在看来却是不假。如果是柳破军的话……应该有着这样的实力吧？
“不过我也答应你，既然你爱着这个家族，我一定会让它传承下去。”看着最后一点火星一点点湮灭，柳青皓直起身子，他看着少年的遗像，表情安静，“至于樊金，不管是曾经那个世界还是现在，你似乎都死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我也会杀掉他给你做祭品。至于你若是还要恨我……那便恨吧。我没做错，也没有错。”
这样说着，柳青皓转过身，门外云淡风轻，只是柳青皓却比谁都清楚，这却是风雨欲来。
前世的上京柳家，这个时候离灭门已经不远了吧？
下意识地，他推了推眼镜，眼底的阴翳被遮蔽，他勾起笑的弧度，美好如同神明。
“我只是不得不做，仅此而已。”
“柳少，顾家易找您。”出了祠堂，方成已经站在了石板路拐角处。这个位置很好，就算是祠堂中的人大声说话也是听不到。终究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有些分寸总归比普通人掌握得好，就像是柳青皓祭拜柳破军，左尘会问为什么，方成却不会。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却是不便于对人而言。
“他找我？”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少年抬起头，眉头微皱，大约是面对阳光的关系，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方成摇摇头，然后才若有所思地开口，“可能和武林大会有关吧？”
“……武林大会？”脚步兀然停住，少年侧过头，表情微微有些迷茫，然后他才似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武林大会……不是从十年前就没有了吗？”
“虽然却是是这样，但是各个家族的耆老似乎都有复兴武林大会的意愿，毕竟‘天下第一’这种称号，对他们而言可以付出一切，”男人微微眯起眼，笑容多少有些凄凉的意味在里面，只是他不说，柳青皓终究也是不会问，这个男人的故事其实却是不见得比他少，“人心不足而已，这次算是借了这个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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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还是为了那个天下第一的称号吧？”好笑地摇了摇头，少年眼底却有阴霾一闪而过，“走吧，我们就去看看他能给我们什么戏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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