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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梦游记 之34 股海无边国

    梦游记之34股海无边国

    内容提要:夏冬炒股赚了大钱。(请记住我们的www.DukAnkan.com)(**'小说** 手打)挂职的朱老妖却相中了他的女友,要做儿媳妇,一场姐妹易嫁的好戏即将上演。

    主要人物:我是股神、朱焕然、朱老妖、新媳妇、尤寿、郝贤、簿悟、郑烨、吴索、石狮、大妮儿、洪功

    那天,在超市里发现了颜如玉,马良告诉我:“不要打草惊蛇,按既定方针办,咱们继续跟踪,顺藤摸瓜,除恶务尽。”

    颜如玉出了超市进了等候她们的旱鸭轿车,我们也开着呆豹警车紧随其后,旱鸭轿车进了省府大院,我们进不去,记下了她的车牌号,回了宾馆。

    这是个小牌号“88”,应该是省头的坐驾,她竟然潜伏在省头身边,问题更严重了。

    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随手打开电视,省头正在讲话,开导那些四五十岁就下了岗或退了休的普通工人们,这不就是颜如玉依偎着的那位老者吗?看岁数和她俩的亲密劲,猜不透她是他的女儿,还是儿媳,孙女,外孙女,孙媳,外孙媳。

    马良打电话给家里的捕快局头,家里的捕快局头让他请当地的捕快局头协助,马良联系了当地的捕快局头,他命令我们立即去见他。

    见到他把刚才的事情一说,又描述了一番颜如玉的模样,他严厉地说:“你们俩压根就没来过我市,也没见过这个颜如玉,出去敢乱说,小心你们的狗嘴。”

    我俩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留下借用的呆豹警车,当天就买站票回去了。

    到了捕快局,局头把那五百圆钱和那张折腾我半年的字条还给了我:“这是你的劳务费,还有你颜姐给你的信物,留着做个纪念吧。记住,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出去敢乱说,小心你们的狗腿。”

    得,忙了半年,换来了一张狗嘴和一条狗腿。不过,庆幸的是我的颜姐不是特务,我也摆脱了干系。

    回到厂里,才知道青梅他爸已经“退居二线”了,谭副厂头变成了谭厂头,捕快局头已经打过招呼,谭厂头握着我的手说:“捕快局对你的工作很满意,咱们厂里决定给你涨一级工资。”

    我匆匆回家见过了父母,拿起股票交易卡就往外跑,跑到厂里把青梅拽到了股票交易大厅,满面红光大屏幕,红花何须绿叶扶。我把手里的股票全部卖掉了,一刷卡,天哪,一千多万。

    真是一千多万,我买的老四股,价位都突破了百圆大关,这股市的大屏幕就是印钞机呀!

    青梅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一遍遍地查询卡上的金额,确信是一千多万,在大厅里就搂着我亲个不停。

    我用那五百圆请青梅在“贵人来咖啡厅”喝了杯咖啡,她说我没头脑,股市正红火,怎么一下子全卖了呢?我也后悔,刚才是脑子一热,现在想起来连肠子都悔青了,我拉着青梅又往股市跑,一看,又傻了,我卖那十万股票的钱现在只够买九万五千股了。

    我没有买那九万五千股,和青梅去他家帮忙,因为她妹妹要出嫁了。

    说起她这个妹妹,是她们家的老大难,她妹妹比她小两岁,谁也不能相信她俩是一母同胞,借用一句戏词说青梅是“面如芙蓉,鼻似悬胆,耳如元宝”,她妹妹是“心不灵,手不巧,貌丑无才,身段不苗条”。

    朱老妖演小品出了名,发了财,买了飞机,根据“贵易友,富**”的规律,先休了结发妻子,娶了一个漂亮的大闺女,这个新媳妇比他的独生子朱焕然还小一岁。最近又来我们市“挂职”当上了副市头,真是“赢者通吃”啊。

    朱老妖怕儿子跟前妻受苦,出大价钱争来了抚养权,无奈这个朱焕然不争气,整天和尤寿、郝贤、簿悟、郑烨、吴索、石狮等人鬼混,出入柳陌花巷,聚赌酗酒飚车,追逐漂亮美妹。

    朱老妖娶了新媳妇,放在家里也不放心他这个宝贝儿子,叫他喊姨,他喊“姨妹”,气得朱老妖扇了他两巴掌,他就在地上一边打滚撒泼一边喊“姨妹救命”,新媳妇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朱老妖一直想给朱焕然娶个漂亮媳妇管管他,恰好那天来我们厂“视察”遇见了青梅,问:“这是谁家的姑娘?”

    谭厂头回答:“是我们老厂头家的大小姐。”

    朱老妖就托市头洪功做正媒,由谭厂头做副媒,来青梅家提亲。

    洪功问相中了谁家的闺女,朱老妖没说“老厂头家的大小姐”,而是按他们地方的叫法,说:“老厂头家的大妮儿。”于是市头洪功带着谭厂头莅临青梅家提亲。

    在她家里,管姐姐青梅叫小妮儿,管她妹妹叫大妮儿,原来青梅出生时又瘦又小,她妈就喊她小瘦妮子,等到她妹妹出生了,却是又白又胖,她妈就喊她大胖妮子,以后逐渐省略成小妮儿、大妮儿了。听说洪功来给朱老妖之子朱焕然提亲,青梅妈明知他所说的大妮儿是青梅,却有心移花接木,唱一出“姊妹易嫁”。

    青梅娘答应了这门亲事,那么这出戏能唱成吗?

    首先是谭厂头这一关,这个谭厂头对青梅家的事是很清楚的,为什么他不说破呢?原来他还想着把青梅留给自己的儿子呢,反正朱老妖要的是大妮儿,洪功做正媒提的也是大妮儿,谁让他朱老妖不让自己当正媒呢?活该!

    要是朱焕然见了大妮儿那不就露馅了吗?朱老妖跟儿子一说“老厂头家的大小姐”如何漂亮,朱焕然就要找姑娘玩,朱老妖怕人家姑娘了解儿子的底细后不同意这门婚事,就没让两人见面。朱焕然急着要姑娘,朱老妖想早娶儿媳也好拴住儿子的心,就定下了日子,再过三天就结婚。他又想搞个传统形式的的婚礼,新郎骑马新娘坐轿,蒙盖头跨火盆拜天地入洞房,给儿子一个惊喜,产生“戏剧化”的效果。这样在喝完交杯酒掀开盖头之前,朱焕然是见不着他的新娘的。

    我和青梅到了她家,她妈正里外忙活,他爸却像没事人一样和我爸在客厅下棋。

    他爸说我爸是他“第一棋友”,不仅是因为俩人下了几十年的棋,而且我爸是能赢或者是敢赢他的唯一棋友。

    他们厂每年都举办运动会,自然有象棋比赛,自从他爸当了厂头就和厂冠军画了等号。比赛采用分区制规则,他爸总被抽在上半区,我爸总被抽在下半区,不到决赛是碰不着面的。上半区多为平庸选手,他爸总是一骑绝尘,稳居上半区之首;下半区却是高手云集,且帮忙帮闲之徒充分利用了“观棋不语真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的辩证法,在我爸为难时争当君子,在对手为难时不做小人,所以我爸从来都进不了下半区的前两名。

    只有一次例外,我爸发挥了超一流水准,突破二十多人的围追堵截,与他爸会师决赛,把他爸杀得片甲不留。事后,他爸说:“我当这个亚军比当冠军的感觉还好。”

    妹妹出嫁那天,青梅在我家避了一天难。

    朱焕然的洞房花烛果然产生了“戏剧化”的效果。

    新娘接来了,蒙着盖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等朱焕然喝足了“有苦难言酒”,被尤寿、郝贤、簿悟、郑烨、吴索、石狮等人推进了洞房,反锁在屋里,乐颠颠地与新娘喝了交杯酒,掀起了盖头,吓得他“哇”地一声怪叫往外就跑,房门紧锁,出不去,早被新娘一把揪住:“哪里走!”

    妹妹是如何降服朱焕然的,我们无从知晓,只知道在外听房的尤寿、郝贤、簿悟、郑烨、吴索、石狮等人都被吓得腿肚子转了筋。

    妹妹把朱焕然这个花心大萝卜管得服服贴贴,远离尤寿、郝贤、簿悟、郑烨、吴索、石狮一伙混混,更不敢越色池一步。

    朱老妖倒也满意,起码自己的儿子不敢骚扰自己的新媳妇了,朱焕然再也不敢喊新媳妇“姨妹”,改口喊起“妈”来。一年后,朱老妖家添了两口人,一个喊他爸爸,一个喊他爷爷,此是后话不提。

    我也忙着准备和青梅的婚事,订饭店、拍婚纱照、发请柬、采购烟酒糖茶……

    我和青梅商量,把那一千万存起一百万以防万一,其余的钱也得找个出路。去房展看中了市中心的高层,我和青梅说:“这个房子不错,一梯五套,咱俩住一套,给我家一套、我弟一套、你家一套、你妹一套,正好。”

    一旁的售楼小姐撇了撇嘴:“这一套房子建筑面积二百多平米,要三十多万呢,你要买五套,给你九五折优惠。”

    “我要是全款呢?”

    “九折。”

    真是狗眼看人低,我拿出支票:“算!一共多少钱。”

    一共一百五十八万,我填好支票,扔给了售楼小姐。我和青梅约定,房子让我家、她家、我弟、她妹住,住多久都可以,但产权还是我俩的。

    婚后,我和青梅搬了进去,我家和他家都不搬,说在厂子的生活区住惯了,熟人多,说话方便。他妹也没搬,朱老妖在我市“挂”了一年职,说辞就辞了,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挂”去了。我弟也没搬,他大学还没毕业就被国外的“猎头”发现,给办了绿卡,携未婚妻一同出国当外籍国人了。

    二十年后,我们市的房价涨了三十倍,我把它们全卖了,赚了四千多万,刚卖掉,市里要在这里建什么新闻中心,买家也赚了一笔,此亦是后话不提。

    我和青梅举行了一个最普通的婚礼,没有大肆张扬,只请了亲属和我俩的同事同学朋友。

    直到这时,朱焕然才看到了青梅,不过在他媳妇的监督管理下,他倒是挺规矩的。

    捕快局头和神笔马良也来参加婚礼,马良借着一斤“苦海无边酒”的酒力,给我和青梅画了一幅“君子好逑图”。

    证交所来的人并不是我们发了请柬的,他们是来劝我发挥强项投身股市的。

    是啊,一个月没关心股市了,和青梅出去旅游度蜜月时,我才发现股市崩盘了,幸好我没有买回那些股票,要是买了股票,除了那五套房子,我就一贫如洗了。

    我买了许多有关股票方面的外文书籍,青梅外语好,在她帮助下我阅读了这些书,多少了解点股票知识。

    我找来股票上市这一年来的证券报,对照股市行情和“股评家”言论,发现一个奇特现象,“股评家”推荐的股票,最多涨三天,然后准跌,越“强烈推荐”的股票,跌幅越大;而建议清仓的股票,一周内一定会反弹。

    我把我的发现在笔记本电脑上整理成一个曲线图,命名为“夏冬曲线”,鉴于此时股市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军心溃散,万众出逃,我决定杀它个回马枪,再进股市。

    我拿出五百万,购买了一百多万股各类股票,我没有过多进行选择,几乎是闭着眼睛买的,观点是我国股市刚刚恢复,总会有个升降过程,上边和下边一时还顾不上对上市公司进行甄别,股价和上市公司的业绩没有内在联系。

    说话间一年过去了,我的同学薛仲覃订的设备已经提走了,我送他十万圆钱,告诉他,我曾经挪用他的预付款炒股赚了一笔钱。他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我破了一回戒,把他灌醉后将钱悄悄塞进了他的皮包里。

    我和青梅都辞了职,我专心炒股,她在家准备给我生小宝宝。

    我们的工厂换成谭厂头后,每况愈下,谭厂头捞足了,下了台,又换成裴厂头,裴厂头经营不善,亏损严重,再次走马换将,换成黄厂头,黄厂头回天乏术,终于资不抵债,破产拍卖了,此亦后话不提。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用在股市里是再准确不过了。我重返股市才一年,股指就又从谷底冲上了顶峰,每股赚了二十多,我咬着牙不卖。

    我和青梅的小宝宝也出生了,这时我又在郊区买了一处别墅,把双方的老人都接来一起住,五六个人围着一个小孩转,谁都想多抱一会儿,总为这个吵架。

    股指在高点展开拉锯战,“股评家”们都看好后市,我却不看好“后事”,闭着眼睛又清仓了,几乎赚了三千万。

    我是少赚了不少,股市又疯狂上涨了三周,终于“高处不胜寒”,再次崩盘,我在认为接近底部时几度出手,赔进去一千多万,干脆冬眠了。

    每天在“大户室”里闲聊、打牌、喝茶、看电视,一天偶然调到一个省台,正现场直播那个省的省头追悼会,据悼词说,那个省头竟然也姓夏,很是关心百姓疾苦,临死还惦记着下岗工人,为百姓操劳终生,享年八十三岁。镜头中出现了他的三个女儿和一个大约三岁的儿子,还有他的夫人……天哪,是她,我揉了揉眼睛,不错,就是她,我的颜姐,颜如玉。

    股指终于见底了,我在接近底部时把那两千万全投了进去,不过这次我有所选择。按国外书籍说,公司上市或者是急需一笔款扩大生产规模,或者是因为资金链断裂而频临破产需要注入救命钱,国内的上市公司却不同,用一个上市公司厂头的话来说就是“讲一个动听的故事,把你兜里的钱掏到我兜里”,说白了,就是“圈钱”。

    在这种情况下,上市公司不免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甚至有的幼儿园、养鸡场也打着“高科技”的幌子,混进股市。我用一年时间走访了许多上市公司,结识了不少朋友,也知道了一些内幕。

    “打新股”在股票上市头几年是赚钱捷径,因为股票上市,价格都要上涨,但是申购人多,就采取了摇号抽签的方法,这个摇号抽签貌似公允,实际在高科技技术发达的今天,完全是由人操纵的。

    证交所对我炒股的全过程了如指掌,有专人对我进行“指导”,使我受益,我申购股票,中签率极高,决不是什么运气,是他们需要制造出几个民间股神,来推动股市向前发展,我有幸或是不幸成为其中一人。

    说到有幸,我得到许多内部消息,比如某个上市公司出了严重伤亡或污染事故,肯定会瞒百姓几天,等他们把事情摆平或实在瞒不住了才曝光,这个“几天”就是财富。

    再如机构要炒作哪支股票,常常也会在“无意”中透露一句半句,因为他们需要一些散户配合,免得被舆论认为全是幕后活动,这个“无意”中的一句半句,就是更大的财富。

    说到不幸,是我尚未良知泯灭,知道这样做不仅是不道德的而且是违法的,但是不光是利益的驱使,还有势力的威慑,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国家一些理财专家教导百姓,把股市作为投资的首选,我却认为,股市绝不是投资的地方,按上市公司历年分红记录和现在市值来计算,你若买了股票,过一百二十年才会把本金分给你,更别说什么利息了,有的公司一二十年都没有分过一次红,试问,有这种“投资”吗?股市如赌场,国家应该撤销什么“证券处”,把股市纳入“博彩处”管理。

    大家都知道股市的“八一一定律”,即八赔一平一赚,其实还有更高层的一个“八一一定律”,就是在一赚中也有八小利一大利一暴利的规律,我有幸或是不幸成为暴利其中一人。

    有幸的是我成了亿万富翁;不幸的是我成了最不幸福的人。

    按照我国权威人士的说法“穷人幸福感最强烈,幸福指数最高”,真是至理名言哪。当年我大学毕业,忙着找工作;当了科员,忙着采购物资推销产品;出差在外,也许还会碰上个艳遇;拿到工资,详细规划买粮买菜如何安排支出;月底一看,还剩了几圆钱,赶紧跑到银行存起来。生活多充实、多幸福呀!

    现在可好,我成了亿万富翁,钱不成问题,问题是钱怎么花。自从遇见了颜姐,示意我没抽那支“回头是岸”香烟后,我忌了烟,她说因为“工作需要”不喝酒,我也忌了酒;颜姐使我成为男人,青梅是我女人,我对其他美妹之类的没了兴趣,不干招蜂引蝶一类事;我嗜赌成性,但不在赌场而在股市;我和青梅都有车,是国产的,我胆小不敢飚车,买豪华车没用;房子是住人的,我有一座别墅,建筑面积八百多平米,我们三家一共七个人,一人合一百多平米,够住了……

    且住,买房子。国家不让一般单位自建房,把利益给了开发商,房价肯定会涨。我从股市抽出两千多万,在市中心买了一百套多层建筑的单元房,委托中介公司租出去,一年收入一百五十多万,当然不如炒股,可这是稳赚不赔的。

    还有一个不幸,我成了公众人物,股迷们想知道我的成功秘笈,我的秘籍不敢公开,一旦公开,我势必成为“股评家”的公敌。每天我从证交所里出来,总有人抢上来问我炒股经,还有的干脆问我今天买了哪支股票,然后小报上就会进行一番“推理”,有的分析还沾点边,有的分析纯属南辕北辙,所以我就养成了看小报的习惯。

    一天,我在“大户室”里翻看小报,又发现了颜姐的踪迹,夏省头辞世后,他的三个女儿和他的小儿子争夺遗产。老人家生前立有遗嘱,对于财产只留了六个字:“谁的就是谁的”。三个女儿在国外有房有车有存款,自然归她们所有,对此,她们并无异议。有争议的是老人家国内的财产在哪里,有多少,据颜姐讲,夏省头住的是省府的公房,已经交还省府,老人家一生不擅理财,连个存折都没有,所以遗产等于零。

    三个女儿认为,按一般常识推算,夏省头至少留有四十亿存款,要颜姐交出三十亿来。颜姐说:“别说夏省头只活了八十岁就死了,就是活到八百岁,也挣不到那么多工资。”

    三个女儿表示不解:“哪有只挣死工资的省头?”

    “那你们就先把你爹告上法庭,把他贪污的钱清查出来咱们再分遗产,我也想多分几个钱花呢。”

    我国实行了“终身一号制”,人一降生,就有了编号,编号共有十三位,前两位是地区号,三到六位是出生年份,七八两位是出生月份,九十两位是出生日期,后三位是序列号。

    个人的护照、驾照、学号、病历号、在所有银行的存折号等全部采用这个十三位的编号,手机则去除三四两位号码,为十一位数。

    这个“终身一号制”从提出到执行,和“官员财产申报制”一样,历经八十年争议,百姓们无所谓,官员们极力反对,什么“侵犯个人**”啦、什么“泄露国家机密”啦、什么“准备尚不充分”啦、什么“时机尚未成熟”啦等等,直到一位民选国头上台后,雷会和屁会才通过这两项议案。

    这个“终身一号制”对一般国民所有方面的影响都是正面的,至少那三个女儿通过法庭轻而易举地查出了夏省头名下并没有巨额财产。

    三个女儿斗不过颜姐,一纸诉状把颜姐告上法庭,要求和颜姐的小孩做基因鉴定,以证明那小孩是“野种”。

    法庭采纳了颜姐的证词,驳回了她们的诉状。颜姐认为,那三个女儿首先得证明自己是夏省头的亲生,才有资格和小孩做姐弟鉴定。她同意小孩和夏省头做亲子鉴定,但法庭认为夏省头已死,骨灰都洒到公平洋里去了,没法做。颜姐反诉那三个女儿,要她们与夏省头做亲子鉴定,否则她们就是“疑似野种”,不得与自己的孩子姐弟相称,这个亲子鉴定自然也做不成。于是颜姐就“疑似野种”长“疑似野种”短地与她们在法**理论,那三个女儿受不了,只好回各自的国家继续去当“外籍国人”。

    我的把股票划归“博彩处”提案估计得经过九十年的争议才能通过,不过“证券处”并没有放过我,约我在国家电视台做专题访谈,称我为“股神”,套我的炒股秘笈。

    我自然没有泄露“夏冬曲线”的秘密,而是大讲了一番炒股者要关心上市公司的一切经营活动,任何细微末节都不能忽略,还有股票不是炒出来的,是“捂”出来的,要沉得住气,耐得住寂寞,人们常说“股市门口的看车老头最赚钱”就是这个道理。

    我没有答应像其他“股评家”们一样每天在电视上分析个股的走势,但同意每天不做分析地公布我购进卖出的股票名称和数量。

    我被称为“股评家”,其实我是个下棋者。大家都见过街头下棋的,两个下棋的坐在板凳上,一二十个观棋人把他俩围得密不透风,这些人观棋是副业,主要身份却是技术顾问甚至是教练,两个下棋的没有丝毫自主权,完全成了傀儡,输了,怨你不听教练的支招,赢了,都是我教练的功劳。

    那两个下棋的坐在板凳上当傀儡,我在证交所大户室里当傀儡,机构暗示我买进哪支股票,我就买进哪支股票,基本上不会赔,许多上市公司和我挂了钩,他们会提醒我在什么时候买他们的股票,配合他们炒作,赚了是我的,赔了他们负责。

    在他们眼里,我连下棋者都算不上,最多算个棋子,由他们摆布,为他们欺骗广大股民,谋取暴利,当然我所分得的也不仅仅是残羹剩饭,有时简直是豪门盛宴。

    不过这只是我炒股的一部分,我也有自己**的炒股行为,因为还有许多上市公司不屑我们这些棋子,比如“国家能源公司”自称本大洲第一赚钱企业,上市时踌躇满志,趾高气扬,似乎给全国股民栽了一棵摇钱树。

    我却判断这支股票可能会敲响股市崩盘的丧钟,不过就像垂死的人回光返照一样,能挣扎几个交易日,于是我在它上市当天,以八圆多的价格购进一千万股,五天后,在它涨到四十圆时全部卖出,赚了三千多万,又过了五天,涨到了五十圆,然后就急转直下,跌破了十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累整个股市一路狂跌,整体市值蒸发了百分之七十,春风又绿大屏幕,股民魂断能源股。

    我买进卖出这支股票时,都在电视和报纸上公布了,可惜人们买涨不买落的心理在作怪,更被一些“股评家”们这支股票会突破一百圆的美好预言所迷惑,持股坚守,和股市一起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把部分资金转移到了国外股市,把股炒到了国外,那时全球遭遇经济危机,股市不振,股价探底,我选择了长线股,投进去就等着咸鱼翻身,一等就等了七年,终于盼来全球股市一片红。

    我和青梅带着我们的儿子夏小冬乘飞机去吉厘扑通国看我的股票顺便旅游,这是我们全家第一次一起出国,小家伙还没坐过飞机,登机后非常兴奋,引起了同机旅客的注意,一位女士一回头……天哪,是颜如玉。

    颜姐也看见了我,我赶紧过去握住了她的手,颜姐也是带着孩子去吉厘扑通国旅游的:“小冬,喊……叔叔。”

    自注:【朱焕然、洪功】京剧凤还巢人物。【尤寿、郝贤、簿悟、郑烨、吴索、石狮】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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