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4 可爱牛犊
“你那文博孩儿在念书还好吧，家会哥回来没有？”
“哪里回来，他说去城里顺便拜访一个朋友，给那人带了一些上等好茶过去，这以后文博在城里念书，还指望以后再去城里有个落脚的地儿。这不想去了四五天了还没回来，大抵是被那朋友给留下来罢！”兰华说完从兜里拿出针线来捏了捏，再拿出来一个扎满了线的鞋底来。
那四长这才看到兰华原来还带有针线，“咦，又做鞋了，给谁做的？”四长转身问。
“还不是给文博孩儿做的，前几天去念书时也没给他好好弄一双鞋，看着就磕碜，心疼呢，他这去念书了，据说那先生带的都是富家子弟，都是有钱有势的，不给博儿穿好一些，怕遭人欺负，他还小，做娘的怕他受了什么委屈。”兰华很认真地说着。
“也是，现在就是这样，大人苦点没事，可不能苦了孩子，他还要长大，还要出去走，多给他们攥足面子对他们好啊。”
这时苏紫儿开了后门出来，看到兰华在，便赶忙跑过去，“二婶，文博哥哥回来没？”
兰华一笑，然后拉过紫儿和她一起坐到空地旁边的大石头上，“哪里回来，才去几天，没准儿也得一个月回来一次，你那文二叔都还没回来呢！果然是一个儿子一个老子，一个板眼儿，都好玩，你那文二叔也不晓得跑到哪里玩去了。”
“不是一个板眼儿那还得了，说不定他还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时间敢不回来了。”四长晾好最后一件衣服甩了甩手过来，靠在菜园子的篱笆上说。
紫儿靠在兰华怀里，拿着兰华的那鞋底，看了又看，这时她想起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母亲也曾经为她做过这样的布鞋，一针一针密密地扎紧棉布底，结实又舒服，又很轻松，后来长大了一般也没怎么穿那样的鞋了，都是去镇里街上买双新鞋或者解放鞋，这样一年有这样的两双鞋就好了。
等到她上了高中，懂了爱美之后，母亲省吃俭用，给她足够的钱，以满足青春小姑娘爱美的内心，她都会拿着那些钱买一些指甲油，再买一些其他女生喜欢穿的衣服，到了大学她也理所当然地走进了小小的社会，她开始穿起高跟鞋，蹭蹭蹭地响，但是很气派。
虽然经过了近千年的世事变迁，但是这布鞋的样子还是没怎么变，针线依然是那样密，每一针每一线都显示出了江南水乡里女人的细腻。所以她再一次看到这样布鞋时，她依然会感动，那不仅仅是一双鞋，而是一种爱。
“二婶，你扎的鞋底真好看，给文博哥哥扎的吧？”紫儿拿着那鞋底问兰华。
“是啊，给你哥哥做了上学穿，长这么大了还没给他做一双好鞋，这次上学还穿着好几年前从街市上捡来的那双，现在尺码已经小了，他只喊逼得脚疼。”兰华嘴里说着，但是那口气可以听出她对儿子的心疼。
紫儿没再说话，只是把玩着那只鞋底。
这时突然听到溪水那边有人吆喝声，貌似是文家会回来了。
大家都往那边看，果然是文家会回来了，远远看过去好像不是一个人，就好像拉着什么东西。
“文博他爹，我在这儿，就回来！”兰华喊过去。
“别了，我就过来的！”只听那文家会说要过来苏家这边。
“他手里好像拉了一头牛犊！难不成是买牛回来了。”四长说。
不一会儿，文家会就过来了，果然，他拉着一头牛犊过来，看了看兰华四长还有紫儿，脸上露出了浑厚的笑容，“看看这牛犊多驯顺，老老实实的。”
四长和那兰华早就像见了异物一样围了过去。细看那牛犊，的确很驯顺，细嫩的鼻子，淡黄色毛长得细细密密，还有两个刚露点的牛角，一对小耳朵不时拍拍。
那四长兰华恨不得从头摸到脚，就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牛犊一样，那牛犊一点也没有害怕惊动的感觉。
四长抬起头来看了看正在抽着旱烟的文家会，“这牛犊得多少钱啊？这么驯顺。”
只见那文家会拿出烟杆，甩了甩杆头的口水，“这个不要钱！”他的脸上露出了浑厚的笑容。
“不要钱？”兰华也惊喜地抬起头看文家会。
“是啊，这是那城里兄弟送的一头，他乡下老母去世了，他把老父亲接到了城里，就把这老牛给卖了，把牛犊送给我了。”文家会解释道。
只见那兰华一听就高兴地蹦了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真是太好了，这些这田就有得牛耕了，轻松多了，那家人之恩，真是永生难报。”
四长却有些不高兴，自个儿想，“我们家怎生没遇到这般好运气，这田地都在旱坡上，硬得就像石头一样，让人只觉得累。想买头牛，可是攒一辈子钱也不够啊。”
那文家会也是明白人，见四长不是很高兴，马上脸上一笑，“文博他婶，你们的田以后也不用自己挖了，有了这牛，这渔家湾就不会再有挖田的日子咯。”
四长一听才绽开喜色，顺势又摸了摸这牛犊，“托你们福，以后要是有什么要放牛的，就让我家紫儿去，小孩子闲着没事干。”
苏紫儿一听却不高兴了，心想，“这娘怎么这样说，我哪里闲着没事干了，还不是天天跑来跑去地帮忙干活。”
四长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紫儿的身上，见她还远远地不敢靠近牛犊一样，就哄着她过来摸摸那牛犊。
紫儿不是不敢摸那牛犊，只是四长那话让她好是生气。
“来，紫儿过来摸摸这牛犊！”文二叔笑着说。
苏紫儿却嘟着嘴，呆在那儿不说话。兰华笑了笑，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们在，它不敢调皮！”说完把紫儿拉过去，拿起她的手在那牛犊的后背上滑了一趟，“很梳顺吧？以后这牛犊就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看着它，别弄丢了！”
兰华笑呵呵地说。
苏紫儿却突然笑了出来，自己又再那牛犊后背上摸了一趟，顺势摸摸小牛犊的耳朵鼻子。然后扬起头来对文二叔笑笑，“二叔，你这小牛犊真好玩儿。”
“哈哈哈···”文二叔被逗得一乐，“紫儿喜欢，以后就把它交给你了，好好喂肥它，长大了就可以耕田了。可不能弄丢了呢！”
苏紫儿脸上泛起可爱的表情，“我才不会把它弄丢了呢，就是怕它自己跑了我追不到它，那怎么办？”
大家再一次一阵笑，“没事，你文二叔会给它穿一个鼻圈，会在鼻圈上拴上绳子的，你就可以拉着它到处跑了。”四长说。
“啊，还要给它穿一个鼻圈，那它肯定会很疼的。”紫儿说。
“这牛犊长大了都要穿上鼻圈的，不然就没法喂，这是习惯。”文二叔说。
苏紫儿这才没问。
“哪里回来，他说去城里顺便拜访一个朋友，给那人带了一些上等好茶过去，这以后文博在城里念书，还指望以后再去城里有个落脚的地儿。这不想去了四五天了还没回来，大抵是被那朋友给留下来罢！”兰华说完从兜里拿出针线来捏了捏，再拿出来一个扎满了线的鞋底来。
那四长这才看到兰华原来还带有针线，“咦，又做鞋了，给谁做的？”四长转身问。
“还不是给文博孩儿做的，前几天去念书时也没给他好好弄一双鞋，看着就磕碜，心疼呢，他这去念书了，据说那先生带的都是富家子弟，都是有钱有势的，不给博儿穿好一些，怕遭人欺负，他还小，做娘的怕他受了什么委屈。”兰华很认真地说着。
“也是，现在就是这样，大人苦点没事，可不能苦了孩子，他还要长大，还要出去走，多给他们攥足面子对他们好啊。”
这时苏紫儿开了后门出来，看到兰华在，便赶忙跑过去，“二婶，文博哥哥回来没？”
兰华一笑，然后拉过紫儿和她一起坐到空地旁边的大石头上，“哪里回来，才去几天，没准儿也得一个月回来一次，你那文二叔都还没回来呢！果然是一个儿子一个老子，一个板眼儿，都好玩，你那文二叔也不晓得跑到哪里玩去了。”
“不是一个板眼儿那还得了，说不定他还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时间敢不回来了。”四长晾好最后一件衣服甩了甩手过来，靠在菜园子的篱笆上说。
紫儿靠在兰华怀里，拿着兰华的那鞋底，看了又看，这时她想起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母亲也曾经为她做过这样的布鞋，一针一针密密地扎紧棉布底，结实又舒服，又很轻松，后来长大了一般也没怎么穿那样的鞋了，都是去镇里街上买双新鞋或者解放鞋，这样一年有这样的两双鞋就好了。
等到她上了高中，懂了爱美之后，母亲省吃俭用，给她足够的钱，以满足青春小姑娘爱美的内心，她都会拿着那些钱买一些指甲油，再买一些其他女生喜欢穿的衣服，到了大学她也理所当然地走进了小小的社会，她开始穿起高跟鞋，蹭蹭蹭地响，但是很气派。
虽然经过了近千年的世事变迁，但是这布鞋的样子还是没怎么变，针线依然是那样密，每一针每一线都显示出了江南水乡里女人的细腻。所以她再一次看到这样布鞋时，她依然会感动，那不仅仅是一双鞋，而是一种爱。
“二婶，你扎的鞋底真好看，给文博哥哥扎的吧？”紫儿拿着那鞋底问兰华。
“是啊，给你哥哥做了上学穿，长这么大了还没给他做一双好鞋，这次上学还穿着好几年前从街市上捡来的那双，现在尺码已经小了，他只喊逼得脚疼。”兰华嘴里说着，但是那口气可以听出她对儿子的心疼。
紫儿没再说话，只是把玩着那只鞋底。
这时突然听到溪水那边有人吆喝声，貌似是文家会回来了。
大家都往那边看，果然是文家会回来了，远远看过去好像不是一个人，就好像拉着什么东西。
“文博他爹，我在这儿，就回来！”兰华喊过去。
“别了，我就过来的！”只听那文家会说要过来苏家这边。
“他手里好像拉了一头牛犊！难不成是买牛回来了。”四长说。
不一会儿，文家会就过来了，果然，他拉着一头牛犊过来，看了看兰华四长还有紫儿，脸上露出了浑厚的笑容，“看看这牛犊多驯顺，老老实实的。”
四长和那兰华早就像见了异物一样围了过去。细看那牛犊，的确很驯顺，细嫩的鼻子，淡黄色毛长得细细密密，还有两个刚露点的牛角，一对小耳朵不时拍拍。
那四长兰华恨不得从头摸到脚，就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牛犊一样，那牛犊一点也没有害怕惊动的感觉。
四长抬起头来看了看正在抽着旱烟的文家会，“这牛犊得多少钱啊？这么驯顺。”
只见那文家会拿出烟杆，甩了甩杆头的口水，“这个不要钱！”他的脸上露出了浑厚的笑容。
“不要钱？”兰华也惊喜地抬起头看文家会。
“是啊，这是那城里兄弟送的一头，他乡下老母去世了，他把老父亲接到了城里，就把这老牛给卖了，把牛犊送给我了。”文家会解释道。
只见那兰华一听就高兴地蹦了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真是太好了，这些这田就有得牛耕了，轻松多了，那家人之恩，真是永生难报。”
四长却有些不高兴，自个儿想，“我们家怎生没遇到这般好运气，这田地都在旱坡上，硬得就像石头一样，让人只觉得累。想买头牛，可是攒一辈子钱也不够啊。”
那文家会也是明白人，见四长不是很高兴，马上脸上一笑，“文博他婶，你们的田以后也不用自己挖了，有了这牛，这渔家湾就不会再有挖田的日子咯。”
四长一听才绽开喜色，顺势又摸了摸这牛犊，“托你们福，以后要是有什么要放牛的，就让我家紫儿去，小孩子闲着没事干。”
苏紫儿一听却不高兴了，心想，“这娘怎么这样说，我哪里闲着没事干了，还不是天天跑来跑去地帮忙干活。”
四长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紫儿的身上，见她还远远地不敢靠近牛犊一样，就哄着她过来摸摸那牛犊。
紫儿不是不敢摸那牛犊，只是四长那话让她好是生气。
“来，紫儿过来摸摸这牛犊！”文二叔笑着说。
苏紫儿却嘟着嘴，呆在那儿不说话。兰华笑了笑，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们在，它不敢调皮！”说完把紫儿拉过去，拿起她的手在那牛犊的后背上滑了一趟，“很梳顺吧？以后这牛犊就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看着它，别弄丢了！”
兰华笑呵呵地说。
苏紫儿却突然笑了出来，自己又再那牛犊后背上摸了一趟，顺势摸摸小牛犊的耳朵鼻子。然后扬起头来对文二叔笑笑，“二叔，你这小牛犊真好玩儿。”
“哈哈哈···”文二叔被逗得一乐，“紫儿喜欢，以后就把它交给你了，好好喂肥它，长大了就可以耕田了。可不能弄丢了呢！”
苏紫儿脸上泛起可爱的表情，“我才不会把它弄丢了呢，就是怕它自己跑了我追不到它，那怎么办？”
大家再一次一阵笑，“没事，你文二叔会给它穿一个鼻圈，会在鼻圈上拴上绳子的，你就可以拉着它到处跑了。”四长说。
“啊，还要给它穿一个鼻圈，那它肯定会很疼的。”紫儿说。
“这牛犊长大了都要穿上鼻圈的，不然就没法喂，这是习惯。”文二叔说。
苏紫儿这才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