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扎伊采夫的忧郁
“你把梦新的地址透漏给扎伊采夫了？”楚歌一脸的不可置否。
听到我向她说起扎伊采夫来我家堵门求见的这件事之后，楚歌倒是不慌不忙地向我求证起扎伊采夫为什么来到我的父母家门口的原因了。
“哦……怎么说呢？也许，是在罗西亚西南山区里吧……要知道，在那边很危险，我是随时都会被那些萨满教狂信徒杀死的……所以……”
“所以，你告诉了扎伊采夫你的家庭地址？是吗？”
“我……我记不清了。”我真的记不清了。
楚歌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摆弄起房间里的电脑。“扎伊采夫来这里，一定有他的目的，现在，让我来看看……他为什么来找你。”
◇
我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我父母的家。
见到了穿着西装而不是军装的扎伊采夫，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来找我。这些原因，楚歌已经在网上找到了。
“啊，李文白同志，经过半个月的终于在你们伟大的先进国再度相遇。看来我们还真的有缘呀。”扎伊采夫一脸的亲切。
“扎伊采夫同志，我相信这不仅仅是缘分吧？”我当然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哦，我只是来到你家来为小公主送一些慰问品的。”
慰问品，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如果不是这些慰问品，我早就按照平日的习惯写一些中立立场的文章了，而不是按照扎伊采夫大尉的恳求去写什么罗西亚的圣骑士战记。如果我的中立立场文章得到发表，相信现在我所面对的麻烦会少很多。扎伊采夫大尉也没有必要来到这里。后面那个被叫做彼得罗夫的大胡子罗西亚人也是。
就是那个抱着一箱罗西亚奶粉的大胡子，吓得我家的小公主哇哇大哭。弄得我家的老头子老太太也退到了卧室里面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这样的场面好诡异。
知道的是送礼办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毛子到我家里抢小孩煮着吃的！当年在契丹人皇帝统治的时代，他们在北海和斯塔诺夫山脉可没少对我们的北方少数民族做这种缺德事！从总督到下面的农奴，都多多少少有过这样的罪过！
不过，看到这次堆放在我妈妈家的客厅里的两箱印着希腊语的奶粉，我还是无话可说的。在先进国，进口奶粉可是很贵的。光是这两箱奶粉，在先进国的大超市里面就可以卖出五千块的高价吧……而且还不能保证是不是真货！
这次的有偿新闻，不知道又要报导什么了。
“恩，开门见山的说吧，大尉同志。你那边遇到什么困难了？要你不远万里从鞑靼利亚来到何北省来？而且，还开着罗西亚大使馆的公车？是，我在楼下看到的，【都A0054使】，那个黑牌车，就是你们罗西亚的公车吧？”
“哦，没什么，我只是回到帝都来叙旧，和我的表弟彼得罗夫一起来看望一下老朋友的。”大尉的脸上一脸的坦诚。
“只是这点事？”我的脸上也是笑眯眯。
“哦，还有一些麻烦和误解，需要李先生帮我澄清一下。哦，具体点说，就是关于我们在西南山区达达尔斯克附近的山鹰村所遇到的麻烦。”
我自然知道他遇到的是什么麻烦。就是刚才，在路上，我从楚歌那里，通过子爵的关系，知道了罗西亚陆军高层对扎伊采夫的办事行为很不满意。认为扎伊采夫授意下的我的文章就像是旧罗联先进国时代搞出来的空洞的先进主义新闻报告一样。一个将军还对大尉指责道：【扎伊采夫，关系和形象工程不会为你的仕途带来任何便利！】所以，扎伊采夫大尉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而且，更糟糕的是，某个好死不死的名叫龟田润二的猥琐扶桑痴汉记者（扎伊采夫语），居然也混在邪恶的萨满教的村落里，在我们清剿完萨满教恐怖分子之后，居然用刚刚战斗过的现场和没有死透了的目击者的陈述和视频还有被罗西亚特种兵强暴的妇女的马赛克人脸镜头，弄出了一个《罗军西南暴行录》出来，一时间西方媒体争相传颂，罗西亚军队的宣传部门被弄得乌烟瘴气，扎伊采夫大尉也不禁变得忧郁起来。
是呀，扎伊采夫的压力很大。
但是，他的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阳光……只是明显没有那么真心，而且说话还带着……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他说话已经带着哭腔了。
好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在酒桌上，扎伊采夫大尉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吐苦水介绍自己在罗西亚军队里是多么的不容易。而国语不太好的彼得罗夫，则是只顾在一边喝酒吃菜。偶尔还用罗西亚希腊语和扎伊采夫说上几句。
我们几个男人的喝酒地点，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我父母家里。这是哪门子家宴呀？午餐肉罐头，鱼罐头，炒鸡蛋，楼下买来的干豆腐，外加大葱二锅头，三河啤酒……就这样就可以开始了吗？
我说，扎伊采夫，这样行吗？我们都喝酒了，一会儿谁开车回去，我们这里酒后驾车可是要拘留的！
“没事！李文白，我们是洋大人，在先进国的土地上，看谁敢对洋大人动粗！”
哇，看这样子，扎伊采夫这哥们明显是喝高了。人民警察可是秉公执法，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洋大人？
听了我的话，红着脸的扎伊采夫一脸的嘲笑，手指不停地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嘛嘛……不对哟，李文白，我知道在你们先进国有一句顺口溜，叫做【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边民四等汉】。你们的交警，连挂着o牌子的当官的特权车都不敢拦，还敢拦洋大人的车？我们是一等人，比你们当官的还高级，所以，你说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信！”
哦，我也不怎么信……虽然我们的现状是如此的不争气，交警好像确实不敢抓你们，但是毕竟酒后驾车如果撞到了泥头车可就不好了。那种斯太尔太拖拉那样的15吨重卡，对truck，overload，15吨装满25吨，加上车子差不多四十吨。直接亲一下的话……相信彼得罗夫也和你就会变成熊肉罐头了吧？我看过那种罐头的，红红的白白的。
“哦……（干呕声）哥们，你可真不地道。”听了我的话，不太懂国语的彼得罗夫倒是照样吃得香喝的过瘾，可是精通汉语的扎伊采夫开始散漫联想遭受头脑风暴的困扰了，脸色也由于大脑植物神经作用到内脏引起的不良反应变得难看起来。
“我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坦诚地答道。
“可是，伏特加在希腊语中可是生命之水的意思。不让我们喝酒，可比杀了我们还难受！”扎伊采夫振振有词到。
看到眼前的两个罗西亚蛮夷这副狼狈相，不由得叹息起来。
“你们两个，真的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吗？”
“干什么的？管他呢？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没酒卖立柜，喝死拉jb倒！彼得罗夫，cheer！”扎伊采夫和彼得罗夫开始干起杯来了。而且还用的是大葱牌二锅头！这种该死的65度白酒！
完了，眼前这两头熊真的把自己来我家的事情都忘了！罗西亚人见酒没命，真的不只是传言。
看到父母抱着我女儿瑟瑟发抖的样子，真的感觉，和这两个酒鬼在自己家里谈事情是一种错误。早知道这样，哪怕是冒着泄密的危险到门前的小饭店吃喝也是好的呀……
天呀，真的希望在眼前这两头熊发疯之前，有人来救救我吧。
是的，这两头熊现在已经开始唱罗西亚民歌了，根据我的经验，这是喝高了之后的反应，是打人毁物呕吐路倒的前兆了……如果再没有什么大神来救命，怕是下一刻我家就需要重新装修了……
也许我的祈祷感动了萨满教的长生天或是东正教的至高神或是其他什么教的光明神女神雅典娜圣斗士神龙什么的。下一刻，果然发生了异变。
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一个高挑清瘦的灰色身影闪到房间里来。
那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罗西亚熊看到这个人的到来，马上脸色大变。扎伊采夫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直勾勾地看着来人的面庞，连就洒了一地也不自觉。而彼得罗夫则是一口酒没喝利索一下子从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脸的惊恐，嘴里还不断地嚷着莫名其妙的希腊语。
我听不懂希腊语，但是我能听得懂扎伊采夫夹杂在希腊语中的国语。“鬼！鬼！”
指着刚刚进门的身影，扎伊采夫浑身颤抖地说道。
于是，接下来……被称作鬼的身影开口了。用罗西亚希腊语开始训斥这两个酒鬼了！而这两头喝高了的熊，就像乖宝宝一样温顺地任凭这个被称作鬼的身影的训斥。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很是诡异。是的，我听不懂希腊语，但是我知道这个称作鬼的身影是我熟悉的人。是的，那个人就是楚歌。是我的妻子。
听到我向她说起扎伊采夫来我家堵门求见的这件事之后，楚歌倒是不慌不忙地向我求证起扎伊采夫为什么来到我的父母家门口的原因了。
“哦……怎么说呢？也许，是在罗西亚西南山区里吧……要知道，在那边很危险，我是随时都会被那些萨满教狂信徒杀死的……所以……”
“所以，你告诉了扎伊采夫你的家庭地址？是吗？”
“我……我记不清了。”我真的记不清了。
楚歌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摆弄起房间里的电脑。“扎伊采夫来这里，一定有他的目的，现在，让我来看看……他为什么来找你。”
◇
我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我父母的家。
见到了穿着西装而不是军装的扎伊采夫，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来找我。这些原因，楚歌已经在网上找到了。
“啊，李文白同志，经过半个月的终于在你们伟大的先进国再度相遇。看来我们还真的有缘呀。”扎伊采夫一脸的亲切。
“扎伊采夫同志，我相信这不仅仅是缘分吧？”我当然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哦，我只是来到你家来为小公主送一些慰问品的。”
慰问品，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如果不是这些慰问品，我早就按照平日的习惯写一些中立立场的文章了，而不是按照扎伊采夫大尉的恳求去写什么罗西亚的圣骑士战记。如果我的中立立场文章得到发表，相信现在我所面对的麻烦会少很多。扎伊采夫大尉也没有必要来到这里。后面那个被叫做彼得罗夫的大胡子罗西亚人也是。
就是那个抱着一箱罗西亚奶粉的大胡子，吓得我家的小公主哇哇大哭。弄得我家的老头子老太太也退到了卧室里面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这样的场面好诡异。
知道的是送礼办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毛子到我家里抢小孩煮着吃的！当年在契丹人皇帝统治的时代，他们在北海和斯塔诺夫山脉可没少对我们的北方少数民族做这种缺德事！从总督到下面的农奴，都多多少少有过这样的罪过！
不过，看到这次堆放在我妈妈家的客厅里的两箱印着希腊语的奶粉，我还是无话可说的。在先进国，进口奶粉可是很贵的。光是这两箱奶粉，在先进国的大超市里面就可以卖出五千块的高价吧……而且还不能保证是不是真货！
这次的有偿新闻，不知道又要报导什么了。
“恩，开门见山的说吧，大尉同志。你那边遇到什么困难了？要你不远万里从鞑靼利亚来到何北省来？而且，还开着罗西亚大使馆的公车？是，我在楼下看到的，【都A0054使】，那个黑牌车，就是你们罗西亚的公车吧？”
“哦，没什么，我只是回到帝都来叙旧，和我的表弟彼得罗夫一起来看望一下老朋友的。”大尉的脸上一脸的坦诚。
“只是这点事？”我的脸上也是笑眯眯。
“哦，还有一些麻烦和误解，需要李先生帮我澄清一下。哦，具体点说，就是关于我们在西南山区达达尔斯克附近的山鹰村所遇到的麻烦。”
我自然知道他遇到的是什么麻烦。就是刚才，在路上，我从楚歌那里，通过子爵的关系，知道了罗西亚陆军高层对扎伊采夫的办事行为很不满意。认为扎伊采夫授意下的我的文章就像是旧罗联先进国时代搞出来的空洞的先进主义新闻报告一样。一个将军还对大尉指责道：【扎伊采夫，关系和形象工程不会为你的仕途带来任何便利！】所以，扎伊采夫大尉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而且，更糟糕的是，某个好死不死的名叫龟田润二的猥琐扶桑痴汉记者（扎伊采夫语），居然也混在邪恶的萨满教的村落里，在我们清剿完萨满教恐怖分子之后，居然用刚刚战斗过的现场和没有死透了的目击者的陈述和视频还有被罗西亚特种兵强暴的妇女的马赛克人脸镜头，弄出了一个《罗军西南暴行录》出来，一时间西方媒体争相传颂，罗西亚军队的宣传部门被弄得乌烟瘴气，扎伊采夫大尉也不禁变得忧郁起来。
是呀，扎伊采夫的压力很大。
但是，他的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阳光……只是明显没有那么真心，而且说话还带着……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他说话已经带着哭腔了。
好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在酒桌上，扎伊采夫大尉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吐苦水介绍自己在罗西亚军队里是多么的不容易。而国语不太好的彼得罗夫，则是只顾在一边喝酒吃菜。偶尔还用罗西亚希腊语和扎伊采夫说上几句。
我们几个男人的喝酒地点，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我父母家里。这是哪门子家宴呀？午餐肉罐头，鱼罐头，炒鸡蛋，楼下买来的干豆腐，外加大葱二锅头，三河啤酒……就这样就可以开始了吗？
我说，扎伊采夫，这样行吗？我们都喝酒了，一会儿谁开车回去，我们这里酒后驾车可是要拘留的！
“没事！李文白，我们是洋大人，在先进国的土地上，看谁敢对洋大人动粗！”
哇，看这样子，扎伊采夫这哥们明显是喝高了。人民警察可是秉公执法，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洋大人？
听了我的话，红着脸的扎伊采夫一脸的嘲笑，手指不停地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嘛嘛……不对哟，李文白，我知道在你们先进国有一句顺口溜，叫做【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边民四等汉】。你们的交警，连挂着o牌子的当官的特权车都不敢拦，还敢拦洋大人的车？我们是一等人，比你们当官的还高级，所以，你说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信！”
哦，我也不怎么信……虽然我们的现状是如此的不争气，交警好像确实不敢抓你们，但是毕竟酒后驾车如果撞到了泥头车可就不好了。那种斯太尔太拖拉那样的15吨重卡，对truck，overload，15吨装满25吨，加上车子差不多四十吨。直接亲一下的话……相信彼得罗夫也和你就会变成熊肉罐头了吧？我看过那种罐头的，红红的白白的。
“哦……（干呕声）哥们，你可真不地道。”听了我的话，不太懂国语的彼得罗夫倒是照样吃得香喝的过瘾，可是精通汉语的扎伊采夫开始散漫联想遭受头脑风暴的困扰了，脸色也由于大脑植物神经作用到内脏引起的不良反应变得难看起来。
“我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坦诚地答道。
“可是，伏特加在希腊语中可是生命之水的意思。不让我们喝酒，可比杀了我们还难受！”扎伊采夫振振有词到。
看到眼前的两个罗西亚蛮夷这副狼狈相，不由得叹息起来。
“你们两个，真的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吗？”
“干什么的？管他呢？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没酒卖立柜，喝死拉jb倒！彼得罗夫，cheer！”扎伊采夫和彼得罗夫开始干起杯来了。而且还用的是大葱牌二锅头！这种该死的65度白酒！
完了，眼前这两头熊真的把自己来我家的事情都忘了！罗西亚人见酒没命，真的不只是传言。
看到父母抱着我女儿瑟瑟发抖的样子，真的感觉，和这两个酒鬼在自己家里谈事情是一种错误。早知道这样，哪怕是冒着泄密的危险到门前的小饭店吃喝也是好的呀……
天呀，真的希望在眼前这两头熊发疯之前，有人来救救我吧。
是的，这两头熊现在已经开始唱罗西亚民歌了，根据我的经验，这是喝高了之后的反应，是打人毁物呕吐路倒的前兆了……如果再没有什么大神来救命，怕是下一刻我家就需要重新装修了……
也许我的祈祷感动了萨满教的长生天或是东正教的至高神或是其他什么教的光明神女神雅典娜圣斗士神龙什么的。下一刻，果然发生了异变。
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一个高挑清瘦的灰色身影闪到房间里来。
那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罗西亚熊看到这个人的到来，马上脸色大变。扎伊采夫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直勾勾地看着来人的面庞，连就洒了一地也不自觉。而彼得罗夫则是一口酒没喝利索一下子从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脸的惊恐，嘴里还不断地嚷着莫名其妙的希腊语。
我听不懂希腊语，但是我能听得懂扎伊采夫夹杂在希腊语中的国语。“鬼！鬼！”
指着刚刚进门的身影，扎伊采夫浑身颤抖地说道。
于是，接下来……被称作鬼的身影开口了。用罗西亚希腊语开始训斥这两个酒鬼了！而这两头喝高了的熊，就像乖宝宝一样温顺地任凭这个被称作鬼的身影的训斥。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很是诡异。是的，我听不懂希腊语，但是我知道这个称作鬼的身影是我熟悉的人。是的，那个人就是楚歌。是我的妻子。